第29章 永不熄滅的光
我們在初陽的見證裏做了誓言,要地老天荒
我真的盡力了
暧昧的氣氛被我掃掉,江岸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他大笑着抱起我,替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彎彎繞繞,終于把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旁邊還扔着他用過的浴袍,他依舊糙的很帶感。
他把我抱住,拿着遙控調着房裏的溫度,我等不及了,我需要溫度,于是我把手塞進了他的褲子,那裏應該是個火源。
江岸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我被溫暖包圍住了。
大概是我來之前就自己處理過了,前面看形狀還可以,但現在真的是根柱子了。
硬的太快,以至于我懷疑他這是不鏽鋼做的,也可以為了男人的面子而遠程遙控。
室內熱起來,自動窗簾被緩緩拉上,懸頂上四盞暖黃色的小燈亮起來,江岸正在用遙控幹着的事情,誰都能看出來他的意圖。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他把遙控扔在一邊,問我:“暖點沒?”
我掩飾不了一個少男的嬌羞,我點點頭。
“那我就給你全脫了。”
“……”
江岸這個男人真是……不懂得循序漸進。
說着要給我扒幹淨,扒到只剩一條內褲他就放棄了,開始攻占我的荷蘭牧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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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會咬了,而且今天沒留一點餘地,被咬了這麽多次的我依舊控制不住地發出幾聲呻吟。
他愛聽我喊,每次我露一點音他就更加過分的挑着一個地使勁折磨。
太燙了,身體也燙,舌尖也燙。
我看着頂上那幾盞燈,聽着自己不知廉恥的喘息,恍惚想起結了冰的那年。
江岸一直睡在我屋子裏,我的窗外移植了一棵桂花樹,他借口要賞風景。
那些過去江岸怕提及,其實我也怕,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小氣的人,回到那個卧室我會疼,看見燈光下的糾纏我也會疼。
可我錯了,其實不是,我所有的悲傷只源于我的心髒,我的心髒如果泡在疼痛裏,嫉妒和厭惡就會流經我的全身,把我變得麻木不仁,而如果我把心髒泡在溺愛裏,我身體積蓄的,就只會是愛情和欲望,那些前塵往事和孤單彷徨就會煙消雲散,不複嚣張。
我目前為止的歲月其實一半樂一半傷,可這是我的身體,這是我的思想,我有權格式化掉我不想要的一切,不過是偶爾換臺看到了不想看的節目,我沒必要惦記着他們,連看動物世界都不得安詳。
江岸是我的啊,拿我的一生歡樂去換也值得。
我突然落下一顆淚來,我喜極而泣罷了,可江岸卻慌了,他失措地急忙扣住我的十指,伏在我的心口上,他生怕我想起什麽,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像個投降的逃兵。
我摸到他頭發,摸到他的臉頰。
“江岸。”我叫他。
“嗯。”
我笑出聲來,原來我以為這是江岸的冷酷,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江岸的驚慌。
“我的桂花成熟了,你要來收酒嗎?”
他終于敢擡頭看着我,然後低身親吻我眼角那只桂花。
他不說話,我知道他難過了。
“江岸。”
“嗯。”
“我想要你,給我,全部都給我。”
他的唇留在我眼角許久,突然兇狠地吻我,我閉上眼睛全力回應他,我知道,他會給我,他一定會給我了。
我反手扣住我頭頂的枕頭,江岸向來高貴,家裏所有填充物都是冰島鴨絨,他住的酒店自然給他供了同款,此刻我卻讨厭它的蓬松柔軟,我使不上力,我快要窒息了,我想要抱着浮木求救,卻抓不住任何東西。
灼熱的液體噴灑在江岸臉上,我弓起的腰終于落下來,額上汗珠滑落,我感覺自己剛生了個雙胞胎。
他笑着擦掉我鬓間的汗珠,又嫌浪費似的拿嘴唇碰了一碰。
我有點羞了,因為我動作太快。
他把我的手臂從眼上拿開,對着我的眼皮調笑。
“潭兒,你的桂花結霜了。”
他在床上的聲音最好聽,我本來是一灘泥,現在是一桶水。
他把我的白霜抹到花蕊上,他幾乎沒有碰過這裏,我能感覺他的微顫,能想象他的故作與逞強。
在他小心翼翼地碰到我那些小到已經感受不出來的傷疤後,他終究兵敗而返,逃離一般撤回了手。
我其實想告訴他,江岸,我以前疼,但現在不疼,天空也會陰晴,月亮也會圓缺,所以你也別後悔,別心疼。
我軟着嗓子想提個調,他卻抱住了我,整個人伏在我身上,濕潤的睫毛略過了我的頸窩。
原來江岸的疼,才是我最忍不了的疼。
“江岸。”
“嗯。”
“我髒嗎?”
他屏住了呼吸,也捏緊了拳頭,他依舊在顫抖。
“不,小潭沒有,不是小潭,我的問題,是我……”
江岸從沒有這麽語無倫次過,我那點傷在竊喜,它們說,值得了。
“你愛我嗎?”我打斷他。
他毫不猶豫,“我愛你,我愛你小潭,我愛你。”
我捧起他的臉,在他被放逐的眼睛裏找到我自己,我張口咬疼了他,我想讓他清醒,曾經是他喚我,如今是我尋他。
“愛我就夠了,知道嗎?愛我就夠了。”
“我受一分痛,你補九點甜,知道嗎?”
他看着我,嘴角流了一絲紅,我給他時間,良久,他才笑了一聲,然後按着我狂野地吃下他嘴角的血,我甚至懷疑他會掏出他的心髒讓我裝上。
我在暴雨襲擊裏喘息。
江岸是找到方向的迷船。
“江岸,愛我,就做給我看。”
他的手指帶着風雪探讨荒地,我是無人區的玫瑰,長了數千年,只為遠道而來的喧。
利刃出鞘的時候我揚起了尊貴的脖子,我的聲音已經啞到自己都不認識了,燈光在我面前成了晃影,四個燈變成六個,六個變成八個。
我看見自己圓潤的腳趾,他們起伏,上下,占着我腿部肌肉的光,享着我身體韌帶的福。
我在海上飄蕩,暴風雨一次又一次将我吹落,海浪一次又一次将我捧上高潮。
我是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任憑江岸将我放平趴倒,蹲坐側躺,我耳邊只剩下他的喘息,我想塞任該是輸了,他才是迷惑了我心智的人,因為他才是我回家的方向。
“江岸。”
我喊出兩個字,卻是感覺碾斷了骨頭。
他附身親親我,沒有停止讨打的動作,甚至更加盡興。
他蹭蹭我的鼻尖,無恥道:“潭兒,我在給桂花澆水。”
“根,根,要壞了,能,曬點,太陽嗎?”
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讓我弓起了腰,背後的小毛心驚膽戰坐起來。
“太陽給你了,兩顆。”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江岸這麽不要臉,我算是見識了,男人上了床沒一個好東西。
我在這一晚經歷了無數次風吹日曬,雨打芭蕉,終于在天亮的時候得了一句恩旨。
“潭兒,我叫餐,起來吃點飯吧。”
我指甲蓋都是酸的,幹涸的嗓子發了一個不字,我只想沉睡,我以前是驕傲了,老年人我真的陪不起。
昨晚到最後他為了讓我兩各幹各的,仁慈地關掉了燈,囑咐我可以安心睡覺,在被晃地和地震一樣的情況下。
我那一頭飄逸的頭發散亂地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昨晚被興奮到極致的江岸幾乎拉直了所有的卷。
“起來吃點,乖,一會的時候又沒力氣。”
我顫抖着雙唇,睜開我失去高光的眼睛,滿嘴的髒話卻在看到他時全部堵在嗓子裏,随我的乏意消逝而去。
他笑的那般稚嫩,像他一歲時坐在洗衣機裏玩耍時的情景。
外邊的初陽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來,江岸跪坐在我的身邊,暖光打在他的眼上。
他那雙眸子沒有被歲月沾染分毫,依舊是我初次見過的模樣,我原來看到他眼裏滲着月光,原來他眼裏還呈着太陽。
“江岸。”
“小潭。”
“我會陪你到天地相忘。”
他在我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不思量。
“那我便陪你到時間枯黃。”
爆肝到現在,終于完成囑托了,可能到這裏兩個寶寶的故事就真的結束了,不要覺得惋惜,他們一直活在某個地方,與我們遙遙相望。
再次愛你們,謝謝陪伴我的成長!
(過年過節可能會出來溜達,我沒有把兒子們徹底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