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寵溺
? 鑒于我的“老公大人”未經批準擅自加戲,之後的時間我就成了衆人的焦點。我一邊面露矜持笑容應對衆人的追問,一邊暗罵這厮來這麽一出。
我老公叫什麽?呵呵,我怎麽知道。
——哦,他姓王,我叫他老王。
他是做什麽生意的?你問我我問誰?
—一一點小生意而已,混口飯吃啦。
這麽年輕英俊風度翩翩的帥哥什麽時候認識的?剛認識的成麽!
——認識好久了,一直追我,長得這麽帥我覺得不安全所以一直沒答應……
我覺得我的扯謊技能快登峰造極了,信手拈來,臉不紅心不跳,一派坦然橫掃群雄,我為之羞愧,覺得有辱我一貫誠實善良的優良品質。
“梁涼,那你什麽時候結婚啊,老公老婆都叫了,應該快了吧?”
“……”麻蛋!有完沒完!
這時候我家班長又發揮了他的敏銳功能,他端起酒杯,呼喝道:“好了好了,別一個個花癡的模樣了,人家老王雖好,我老賈也不錯啊,來,誰跟我喝一個!”
我覺得我一定要把我家班長的照片拍下來再裱一下挂牆頭,日日三炷香供着!多麽仗義,不求回報,不計得失,屢次将我解救于危難之中!
“班長!”我站起來跟他碰了個杯,“我敬你一杯!”
“好!”班長很高興。
一杯幹完,我扶着桌子坐下,有些搖晃。班長一打岔,果然人都不再追問我,又開始喝喝鬧鬧去了。我咧着嘴笑,腦子開始短路。
手邊一只酒瓶,我拿起就要再往空杯子裏倒,一只手卻突然伸了過來。它拿走我的酒瓶,它的兄弟也跟着拿走了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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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誰呀?我擡起頭,眯着眼認了會兒,發現竟是于曉冬。
我有些不高興,“你幹嘛啊!”
于曉冬面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把酒瓶跟杯子放邊上,“別喝了,再喝你該醉了。”
我覺得我的耳朵裏大概是擱了座山,于曉冬的聲音爬了許久才抵達我的腦子,我的腦子又被淹了水,翻騰了半天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然後我就怒了,“你管得着麽你!”
你誰啊!剛還piapiapia的打我臉,現在又開始關心我了,人格分裂了吧你!
我站起身就要去拿酒瓶跟杯子,這是我的,你拿什麽拿!
于曉冬卻按住了我。我掙脫不動,怒瞪着他。
“梁涼,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拒絕回答!”你以為我會配合你?
“當年你到底為什麽把我甩了?”
“問你媽去!”說完我站起就走,以為把我杯子搶了我就沒法再喝了?少年你太天真!
我跑到隔壁桌又拿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就對瓶吹了。邊吹邊還向對面坐着的于曉冬投去鄙視的小眼神。
于曉冬也不知道幹嘛,一臉失落。
毛病!
又鬧騰了一會,聚會終于要散了,有人提議再去唱K,我感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可怎麽也想不起來,見大家夥呼呼喝喝的往外走,只好也跟上。
也不知道走到哪裏,我聽邊上班長的聲音傳來,“梁涼,你老公來了。”
“啊?”我一臉迷茫,循着他的視線望去,見一人原來坐在大廳沙發邊,現在正直直的向我走來。
我仔細一看,想起來了,我把我的“老公大人”忘記了!
我花了一千塊錢請來配合我演戲的呢!
竟然忘了!
真是罪孽深重!
“老王啊,你好你好。”班長大人熱情四溢,已主動上前并伸出了手并招呼道。
我的“老公大人”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轉頭看向我,表情有些遲滞。
遲滞啥呀?這孩子真不懂事,沒見我家班長跟你打招呼麽!等等!恍然間我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腦子咕嚕咕嚕轉了幾下,悚然一驚。
我終于明白我的“老公大人”為啥這表情了,他臉上明明白白寫着倆字一标點:
——老王?
完蛋!
我腦子一瞬死機,可還沒來得及重啓,就見我的“老公大人”一笑,看着我道:“我家涼涼就是調皮,總是老王老王的叫我,都快把我叫老了。”
啪!這下不光是腦子,我全身都死機了。
我家涼涼是什麽鬼!
調皮是什麽鬼!
還有你那寵溺的小眼神又是怎麽回事!
兄弟,我跟你不熟啊,你別入戲太深啊!
“涼涼,你們倆口子感情真好,好羨慕啊。”邊上又有人傳來聲音。
“那是當然。”我立馬回頭一笑,矜持又坦然。
“王先生,你這是專門等我們涼涼的吧?”又有人笑嘻嘻的開口。
“是的,剛才遇到時發現她喝多了,有點不放心,我就在這裏等着了。”我“老公”回着,氣定神閑。
我擡頭瞅他,心想,到底是我找來的,演技就是好,完全把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內涵以及對老婆的溫柔體貼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了。
“涼涼,我們回家吧?”我“老公”轉過頭又看着我,還是一副寵溺的樣子。
“啊?”
“老婆大人,我們回家好不好?”我“老公”更加逼近,聲音溫柔的能溺死人。
我有些吃不消了,愣愣點頭,“好。”
我“老公”滿意一笑,扶着我就往外走。走了幾步,我終于回神,我為什麽這麽聽話?
見鬼了!
算了,錢都扔了,還是把戲做做足吧。
出了大門不遠處就是停車場,我一邊被扶着往那走,一邊找我的車——咦,我就停這的啊,怎麽不見了?哦,在那!
我看到了我的小車,喜滋滋的就往那走去,結果走到半路,胳膊被一拉,拐了個彎。
“哎——哎——”我剛要說話呢,就見我老公打開了邊上一輛車的車門,然後把我塞了進去。
我有點反應不及,剛才一瞥間,我看到的這輛車的标志是——保時捷……吧?
呔!我“老公”真敬業,連道具都找得這麽好!
我“老公”跟人道完別就開着車走了,走前還不忘給我系上安全帶。我是連動也不能動了,跟泥似的攤在座位上,閉着眼睛犯暈乎。當然,我還不忘打起精神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你可真厲害的。”演技,杠杠滴!責任心,杠杠滴!
就是老愛自己加戲,不省心。
“呵,沒你厲害。”我“老公”應道。
我一聽,笑着擺手,“哪有。”我可謙虛了,知道自己厲害,從不承認。
“嘴皮子一動就把我姓改了,還不厲害?”
“……”你別笑啊,你一笑我都不知道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算了,這個問題太複雜,我還是先睡一會兒吧,“你這開車技術真不咋地,開得我頭暈……”我嘀咕着,翻身睡去。
“你住哪?”隐隐的,我聽到我“老公”又問我話。
“唔——”我回憶了一下,報了個地址。
我“老公”卻笑了,“你還真是膽大,我問你你就答了,喝成這樣不怕我欲圖不軌?”
我睜了睜眼,見他目視前方嘴角帶笑,撇撇嘴,“你是指劫財呢還是劫色呢?”車子一搖一搖讓我難受,我動了動翻轉個身繼續閉上眼,“你要劫財呢,別指望了,我全身家當最值錢的東西還比不上你這車的一個車轱辘。你要是劫色呢……唔,你要真劫色,麻煩帶個套……”
我覺得他這問題真的是在鄙視我的智商,我要覺得你危險,我能找你?
我是真沒力氣說話了,咕哝完就直接睡了過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