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一直砸一直砸,砸了很久,而那個開門離開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陸少祁開着車向陸家別墅而去,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激動的心情了。對司徒婉到底是種怎樣的心情,陸少祁還弄不明白。
但是這一次,他确定自己終于可以不再被奇怪的感情束縛着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正常的感情,愛一個正常的女子。
纏了他很多年的這種病痛,一定會一點點消失的。只要司徒婉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陸少祁的唇角輕輕勾了起來。
車子駛回了陸家別墅,陸少祁一路快步上了樓,司徒婉的房間很安靜,陸少祁輕輕敲了一下,發現裏面沒有反應,才悄然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司徒婉已經睡着了,陸少祁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性*感的薄唇輕柔的湊到司徒婉面前,啄了一下她的唇。
陸少祁的心裏柔情滿滿。
是司徒婉的味道,溫暖的味道。
司徒婉,你要感恩,感恩我放着名模特安琪不要,趕回來只為了看你一眼。
你不敢看我嗎?
熟睡的夜晚,司徒婉進入了夢中,夢中六歲的自己站在城堡的大門前,身邊看不清長相的男子握着她的手。
她奶聲奶氣的仰起頭問那個男子:“爸爸,王子就住在這座城堡裏嗎?”
男子俯下身來,笑容似乎很溫和,他溫柔的問她:“是啊,王子就住在這座城堡裏,婉兒長大以後要嫁給王子嗎?”
小小的司徒婉咬着唇,輕輕搖頭:“婉兒不能嫁給王子,婉兒沒有水晶鞋。”
高大的男子伸出手揉揉她的發,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一樣的項鏈放在她的手中道:“婉兒是沒有水晶鞋,但婉兒有鑰匙。一把打開城堡之門的鑰匙。婉兒,好好保管這把鑰匙,有了它爸爸的小公主就可以嫁給心愛的王子,可以得到幸福了。”
這好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好像是一個沒有頭緒的夢。在夢裏司徒婉分不清到底是什麽,她只知道……
城堡裏住着一位王子,自己有一把打開城堡大門的鑰匙,空氣中有夜薔薇的味道,城堡的窗口上站在一個王子,他有漆黑的發與修長的背影,輕輕的側頭俯瞰下來,她仰起小小的臉蛋,那個瞬間王子的側臉像極了——陸少祁。
懵然驚醒,司徒婉從床上坐了起來,夏日六點的太陽從窗戶外面照射了進來,司徒婉愣愣的看到窗外。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啊,吓死她了,如果城堡裏的王子真的是陸少祁,估計她這輩子都不能走進城堡了。
起身下床,司徒婉坐在床邊,已經醒過來就不想再睡了。司徒婉想起那天答應陸喬的飯還沒給他做,便換好了衣服到了廚房。和傭人說了一下,傭人就識相的離開了。
司徒婉圍上圍裙開始想菜譜。
将想要的東西準備好,司徒婉剛要下刀,一道冷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來,吓了她一跳。
“你在做什麽?”
司徒婉詫異回眸,結結巴巴道:“陸、陸少祁你怎麽在這裏?”
陸少祁挑眉:“這裏是我家,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你在做什麽,早餐嗎?”
陸少祁穿着修長的西裝褲,幹淨的黑色襯衣,從哪裏看都一絲不茍。
司徒婉心緒有些亂,她不知道陸少祁這是從外面剛回來還是昨夜就回來了。而且她也不能說這是為陸喬準備的早餐啊。
陸少祁如果知道了,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脾氣。
幹笑一下,司徒婉道:“突然想吃中式的早餐,你要吃嗎?”
陸少祁理所當然的點頭:“我想喝湯。”
司徒婉點頭,轉身回過去悄悄的松了口氣。她幹嘛緊張啊!
沉默的切着菜,司徒婉也不敢回頭看,也不知道陸少祁離沒離開。
陸少祁自然是沒離開,靠在廚房的門扉上,陸少祁的視線靜靜的追随着司徒婉。很不可思議,早晨起來看到她在做早飯,那種幸福安逸的心情從心裏慢慢湧上來。
不禁想如果以後每天清晨都能看到她在這裏做飯就好了,不,如果能在早晨一睜開眼就看到她窩在自己的懷裏,感覺應該會更好。
鬼使神差的走過去,陸少祁探頭在她的肩膀上方道:“我的便當,也要做。”
溫熱的氣息呵在耳邊,司徒婉差點一個不小心切到手。四周全是陸少祁的氣息,和夢裏的一樣,危險又迷人。司徒婉心跳加速了起來。尴尬的挪了一下位置,司徒婉道:“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陸少祁皺眉:“我為什麽要出去,為了防止你在我飯菜你做手腳,我要站在這裏看你做飯。”
誰會在你飯菜裏做手腳啊!你以為拍情仇電視劇麽!可是陸少祁說要看着她做飯。
司徒婉的臉有些紅,這種情節就像是新婚夫婦一樣。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司徒婉立刻搖頭扼殺掉了。
她和陸少祁不是新婚夫婦!陸少祁是最危險的敵人,低下頭司徒婉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起來,默默的開始做菜。
陸少祁雙臂環胸的看着她做着一道道神奇的工序,仿佛能看到她曾經為蕭煌做菜的樣子。
以前她也這樣給那個男人做過飯吧,忙碌的認真的,可能還帶着甜蜜的笑。
真不爽,非常不爽!那樣複雜的美食她整整給蕭煌做了一年。
陸少祁漆黑的桃花眼深深的鎖住了司徒婉,忽然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司徒婉。
司徒婉手中的刀也随之揮了一下,司徒婉吓的不輕,急忙放開刀道:“你幹什麽啊,這樣很危險的。”
陸少祁皺着眉頭,猛然發現自己有些激動的失控了。看一眼她散開的長發,陸少祁一臉平靜道:“頭發,我幫你紮起來。”
司徒婉慌了一下,掙紮道:“我自己來。”
陸少祁堅定的從她手腕上把發帶拿下來,繞道她身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捧起她的發。她的發很柔軟,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陸少祁捧起一抹放在唇邊,魅惑的聲音從司徒婉頭頂傳來。
“你用什麽味的洗發水。”
“金、金桂,我一直用金桂的香味,怎麽了?”
“很香。”
被陸少祁誇獎,司徒婉的臉紅的像個番茄。她知道陸少祁只是随口一說而已,但是心情會不受控制的飛揚。攥着手,司徒婉努力的壓抑自己,告訴自己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
陸少祁手指靈活的将她的發束起,司徒婉逃也似的竄到案板前,低着頭假裝忙碌:“你、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裏妨礙我做飯。”
陸少祁側頭看着她的背影,終于覺察出她有些不對勁了。
她不敢看自己,皺眉走到她面前,陸少祁站在她身後問:“司徒婉,你不敢看我嗎?”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的肯定的說法。
司徒婉壓抑着心跳反駁:“我為什麽不敢看你啊,你想太多了,我在忙。”
陸少祁冷笑,一把按住她的身體将她轉到自己面前,英俊的臉湊到她眼前,霸道的命令:“看着我!不準挪開眼睛。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根本沒睡!”
別害怕
陸少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一種可能,她不敢看自己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親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所以現在臉紅緊張不敢看自己,就像之前兩個人在車裏做過愛一樣。她害羞的樣子很可愛,可是陸少祁并不喜歡她逃避的樣子。
司徒婉攥着手指,兩個人的臉靠的這麽近她根本無處可躲。既然陸少祁誤會了,就讓他誤會吧。好過他窺見她的心事。
“是,我是醒着。我沒有不敢看你,只是想不明白原因。”
雙手困住廚房得到桌子,性感的薄唇靠的司徒婉很近,陸少祁莞爾:“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麽吻你。”陸少祁說着再向前靠了一下,唇幾乎要貼上司徒婉的唇了。
司徒婉急忙向後仰着頭,咬着唇道:“我、我不知道,不過我沒有誤會,我知道這不具有任何意義,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麽種小插曲就自以為是。”
是的,司徒婉知道這個吻不具備任何意義,或許只是陸少祁的一時興起,他霸道随性,又一向高傲慣了,吻一個女人的原因有時候也許只是想吻她而已。
她要保持鎮定,不然會被戲弄會被嘲笑。
聽到她極力為自己辯解,陸少祁微微皺起了眉頭。
“司徒婉,我的吻讓你困擾嗎?”
“沒有。”
“真的沒有?不是因為被我吻過之後心神不寧所以才不敢看我嗎?”
司徒婉擰唇狡辯:“沒有!我只是不喜歡。”
不喜歡那種因為你而動搖的感覺。
陸少祁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不喜歡他的吻?誰準她不喜歡了!
挑眉,陸少祁忽然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