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吃光的節奏下結束。只不過川菜後勁太辣,陸少祁被辣的不知道喝了很多水,等兩個人吃完飯從飯店裏走出來時。已經十點多了。
上車之後,陸少祁打開了音樂電臺,作息一向很好的司徒婉,坐在車裏迷迷糊糊的嗑上了眼睛。
電臺裏放着一首幽幽的日文歌,司徒婉聽過這首歌,非常的熟悉。她仍然記得那個磁性的男聲用淡淡的聲音唱着:大概總有一天會那樣憎恨某人吧,若是如此就要更緊更緊的。抱着我吧 像荊棘一樣刺入心中,永遠永遠留在你心中就好了。
她對這句話印象很深刻,一直都記得。
窗外的霓虹閃耀一點點劃過眼前,耳邊盤旋着低低的歌聲,司徒婉有些困。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不禁想,面對一點點在她面前露出另一種面貌的陸少祁,面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他影響的心情,以及挪不開的視線。自己在不可自控的被影響,然而陸少祁的視線卻始終不在自己身上。
是否有一天,自己也會像歌裏唱的那樣。總有一天會那樣的憎恨着某人。她是否也做得到,即使被荊棘刺入心中,也要被擁抱,只為了能留在他的心中。
一定……做不到吧。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安靜的睡了過去。
陸少祁帶着她開向了陸家別墅。一路上輕柔的音樂回蕩着,司徒婉安睡的側臉顯得格外柔美。
車子安靜的開回了陸氏別墅,司徒婉累了一天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車窗內有些暗,陸少祁伸出手将她垂落的劉海別到耳後。第一天上班就這麽忙,陸少祁思量了一下決定不叫醒她。
輕輕的繞道她的車門前,陸少祁動作娴熟的将她抱出來,這麽想起來,他似乎這樣抱着她都已經快抱成了習慣了。
性感的薄唇嗜着一抹輕柔的笑陸少祁抱着司徒婉大步流星的回到別墅。
陸喬不知是睡了還是出去了,屋子裏很安靜,陸少祁抱着她一路走上樓,打開司徒婉的房間将她放在床上,陸少祁為她拉過被子蓋上。司徒婉睡的有些沉,這一連串的變故竟沒有吵醒她,她依然睡的很安靜,纖長的睫毛輕輕蓋在眼簾上,安靜的像個睡美人。
陸少祁坐在床邊,手指輕柔的撫開她遮住臉頰的發,修長的手指漸漸撫過她小小的臉蛋。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很安靜,陸少祁的視線落在司徒婉美好柔軟的櫻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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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唇在月色下閃着晶瑩純潔光,像是毫無防備的等着人采摘一樣。
手指輕撫過她的唇,陸少祁不自覺的俯下身,性感的薄唇極其輕柔的落在了司徒婉的唇上。
舌尖輕掃過司徒婉的唇線,陸少祁溫柔的品嘗着司徒婉的唇。安靜的司徒婉像是聽話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抱一下。
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會在某個忽然的瞬間勾動男人的心,讓男人覺得她很美,使男人想要觸碰她。此時的司徒婉就是這樣的,他只不過是喜歡這一刻的司徒婉而已。他總是循着自己的本能做事,所以親吻她,只是因為想親吻她。
手機忽然在口袋裏一陣震動,打斷了這個輕柔纏綿的月下之吻,陸少祁起身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輕輕愣了一下。
接起電話陸少祁壓低了聲音:“喂,安琪,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安琪低低的抽泣着,無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到陸少祁的耳朵裏,陸少祁的心裏。
“少祁,我想見你,現在。”
陸少祁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安琪約他見面的夜晚,他并不陌生。
從十八歲開始,他與安琪這種病态的關系就一直維系着。每次她和那個人發生了什麽,就會給他打電話。不管他在哪裏,在做什麽,只要她說:少祁,我想見你,現在。
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到她身邊。
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方式安慰她。但此時此刻他唇角還殘留着司徒婉的味道,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那邊安琪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聲音更加凄婉了起來:“你不想見我對嗎?連你也不要我了對嗎?”
安琪脆弱的聲音觸動着陸少祁的心,拒絕的話總是說不出口。他沒辦法拒絕安琪,從以前就是這樣。
“乖,不要做傻事,我這就過去。”站起身來,陸少祁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司徒婉,轉身走離開。
司徒婉于他,始終只是個特別的棋子。那些不該有的內心的騷動,莫名的情緒都該壓下。現在、此刻,他愛的人需要他,他必須出現在她面前。
陸少祁離開之後,漆黑的屋子裏依然安靜,然而司徒婉閉着的雙眼輕輕張開了。沉默的走下床,司徒婉靜靜的走到窗前,身形隐在白色的紗簾後,輕輕掀開一角,司徒婉看着窗外。
車庫的燈亮了起來,陸少祁驅車離開了陸家別墅。
司徒婉靜靜的站着,唇邊還殘留着陸少祁的味道,擡起手撫摸一下,幾乎還能感覺到他殘留的溫度。
手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發着光,美麗的鑽石璀璨奪目,司徒婉的視線落在鑽石上,心卻莫名的有些疼。
瑪麗蓮夢露說:手上的一吻,多麽令人陶醉,可是只有鑽石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那個男人給了她一段虛假的婚姻,給了她美麗的鑽石。給她看冷酷外表下另外一個他。他站在那裏,好像在一點點向她打開了他的世界,讓她不自覺的動心,不自覺的沉淪。
然而那個人的世界裏,卻站着另外一個女人。既然這樣,陸少祁你為什麽還要招惹我。
司徒婉苦澀的笑,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陸少祁沒有錯,蠢的是她自己而已。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愛上陸少祁,越是又忍不住靠近他。他又有什麽好呢,能讓她此刻這麽難受。讓她覺得寧可不要這手上的鑽石,也想要做一次電話那端的女人。
那個叫安琪的女人,真的讓我很羨慕。像你這樣冷酷的人,她只不過一個電話,你便會立刻去她身邊。她真的很厲害。
半掩着的門被推開,陸喬不知何時站在門邊,清脆的聲音淡淡揚起:“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不可以是我哥,他不配
司徒婉像是被人窺見了心事一樣,慌亂的低頭扯好窗簾,回身尴尬的笑:“陸喬你還沒睡啊。”
陸喬站在門前,看着她慌亂的樣子,心裏一點點的透着疼。
幾步走到司徒婉面前,陸喬撐着膝蓋俯身與她平視:“不是說好了,你不會愛上他嗎?”
司徒婉慌了,眼神不停的游移:“你在說什麽啊,我只是在好奇這麽晚了他要去哪兒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擡起手掩飾的勾着劉海,司徒婉不敢看陸喬,只得伸出手推他:“這麽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陸喬心中壓着巨大的石頭,司徒婉的越是這樣,他就越敢肯定,自己的哥哥一定已經攪亂了她的心湖。
不行,不可以,他哥是不行的,司徒婉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也絕對……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他不能讓她逃避,必須要讓她狠狠的看清楚現實才行。
強硬的握住司徒婉的手臂,陸喬霸道的開口:“司徒婉,擡起頭來看着我!你知道他去哪裏了,你也知道他為什麽去。”
司徒婉掙紮着想要從他手裏掙脫出手,懦弱的擰着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和我沒關系,他愛去哪裏去哪裏,那是他的自由。陸喬,你弄疼我了。”
陸喬鳳目緊緊的鎖着她,堅定的說:“你在意,你在意他去哪裏了,因為你在意我哥。司徒婉,,你已經開始在意他了,不用掩飾也不用逃避我看的出來。”
“閉嘴!”用力甩開陸喬的手,司徒婉惱羞成怒的怒道,瞪着陸喬,司徒婉恨恨的瞪着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出去!”
不可以,她不能被陸喬揭開這種難以啓齒的事情。如果她開始在意陸少祁了,就說明,她又會像當時愛上蕭煌一樣,一步一步走向犯賤的深處。
她不想,不想為了愛一個人低微到塵土裏。陸少祁是午夜的曼陀羅,比蕭煌還要危險。她就算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也會用力忍着感情。她會将一切都藏着,直到有天漸漸的從在意悄悄變回不在意。
陸喬的眼裏有絲疼痛閃爍而過,她激烈的反抗像在他的感情上撒了一把鹽,讓他的心更加疼痛起來,然而他并不讓司徒婉看到他受傷的表情。
張開手臂,陸喬用力将司徒婉抱入懷裏。伸手撫摸着她柔軟的發,陸喬聲音堅定而輕柔:“司徒婉,不要逃避,我可以幫你的,就算他現在暫時占據了你的心,也沒關系。我會幫你把他趕出去的。”
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