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GAME 7
“您有一封陌生人的郵件，來自——托尼·斯塔克。”
艾俪猛地睜開眼睛:“你說誰？！”
“托尼·斯塔克，即鋼鐵俠，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卡倫一板一眼地向她解釋。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艾俪幾乎從床上跳起來，縮在床頭邊啃指甲邊碎碎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天哪……為什麽托尼·斯塔克會發郵件給我？！他怎麽會知道我的郵箱地址？！——等等，”她擡起頭來，皺起了眉，“你不會又嘗試着去攻破斯塔克企業的網絡防火牆了吧？卡倫？”
“不——我沒有。”卡倫說，“自從上次差點被視做病毒清除，我再也沒有靠近斯塔克的區域網絡。”
“我想也是……”艾俪喃喃，她現在有種逃課被教導主任抓了個正着的感覺——雖然她從來沒逃過課，“郵件裏說了什麽？”她決定還是先看一看郵件內容，說不定這根本就只是個冒用斯塔克名號的惡作劇。
【FROM:托尼·斯塔克
你好，埃莉諾·恩霍蘭小姐，很高興終于有機會與你正面交流，不知你是否有興趣進入斯塔克企業實習？】
“……我靠。”艾俪忍不住爆了句母語粗口，郵件上只有這樣簡短的一段話，其中卻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第一，郵件裏稱呼了她的全名，這說明她的身份信息已經暴露無遺。第二，他說“終于”“正面”，說明他知道上次黑進斯塔克網絡的人就是她，并且正是為此而來的。第三……托尼·斯塔克——那位托尼·斯塔克——想要招攬她……
“Oh…my……goddess——”艾俪有些抓狂地拿腦袋把床板撞得砰砰響，又一鼓作氣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他怎麽找到我的？”艾俪實在想不通，她從來沒有在網絡上洩露過自己的信息，更何況有卡倫把關，按理說是絕不會有人找到她——“……卡倫？”她如有所覺地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用我的賬號——做了什麽事情？”
“我…我只是在Netflix上訂閱了一些電視劇——用你的身份信息。”卡倫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虛幻，忽遠忽近的，“但是我使用了隐私模式。”
艾俪整張臉都寫滿了不可思議：“等等、隐私模式？你看了什麽——”她制止了卡倫準備報影片名單的打算，心累地按了按太陽穴，“OK，那不重要，Netflix的賬號并沒有重要的信息，我現在只想弄清楚我的身份是如何洩露出去的……這對我來說很危險，你能明白嗎？”
“Yes。”這次卡倫回答得很堅定，她操控作為載體的小機器人滑到了艾俪床邊，眼部的光芒長亮，“兩周前，我們對斯塔克企業的防護網發起進攻，有一個信號追擊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藏進奧斯本的區域。”
“是的，那是賈維斯，”艾俪點點頭，“但我們逃過了他的搜查不是嗎？”
“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卡倫說，“這些天他始終在監視，我根本無法從奧斯本的區域網中離開。”
艾俪很震驚：“什麽…？你完全沒有告訴我？！”
“因為——你并沒有問。”機器人眼裏的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
“……”艾俪嘆了口氣，“确實是這樣。”卡倫只是一個還不夠智能的超級程序，這不能怪她，但艾俪還是有些情緒低落，她揉了揉臉讓自己積極一點，打起精神來笑了笑，“至少我現在知道，信息是今天你報警的時候被賈維斯捕捉到的。”
“我很抱歉，艾俪。”或許只是心理作用，艾俪覺得卡倫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低落。
她摸了摸小機器人的腦袋，就像以往她感到難過時母親對她做的：“你很好，卡倫。”她注視着機器人的眼睛，透過它仿佛看到了卡倫——這是彼得在加入機器人俱樂部之後制作出來送給她的，與原來的簡陋機械臂相比有頭有手有滑輪，讓卡倫的存在不再過于缥缈。
卡倫就像是個不喑世事的孩子，而艾俪在見證她的成長：“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變得更好。”她屈起手指敲了敲機器人的腦袋，清脆的空空聲回蕩在房間裏，“好了小家夥，我要睡覺了，明天記得按時叫醒我。”
“好的，艾俪。”機器人動動腦袋，後退到牆角縮成一團，眼裏的光熄滅掉。
艾俪躺回被子裏，望着天花板上浮動的光影，忽然無聲地笑了笑。
“或許斯塔克先生能給我一點指導。”她輕聲說，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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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你緊不緊張？”
“不。”
“真的嗎？你要去見的可是那位托尼·斯塔克！那位鋼鐵俠！他不是你的偶像嗎你怎麽一點都不激動的？”
“或許我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會很激動，但我現在想象不出來。”
“艾莉……”
“又怎麽了？”
“你能不能幫我要一個他的簽名？啊！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會答應跟你合照？我的天哪這很有可能！他親自招攬你進他的公司實習诶！”
“事實上，他并沒有親自招攬我，聯系我的都是賈維斯。”
“對啊賈維斯！這多酷啊！世界上最智能的超級程序看中了你！……啊！進入斯塔克總部你是不是可以近距離觀察鋼鐵俠那些裝甲！以及所有的科技成果……那些頂尖的研究人員！你一定可以從他們那裏學到很多東西——說不定你有機會被分配到複仇者大廈！……我的天哪！你還有可能見到其他複仇者！還有美國隊長！！噢我突然開始嫉妒你了，你這個幸運的天才！”
“……別再晃我了，你這個話痨的天才。”
艾俪忍無可忍地推開了在她耳邊唠叨了一路的彼得，自從得知她收到了斯塔克的招募郵件，他一閑下來就纏着她說這件事，今天前往斯塔克企業報到也是，彼得說是要送送她跟着上了同一列電車，一路上嘴巴就沒消停過。
說一點也不緊張自然是騙人的，但當你身邊有一個比你還情緒高漲的人，那一點點緊張也就被他的激動所吞沒了。
——估計全校都知道她要去斯塔克企業實習了。艾俪按了按額角，感覺被他吵得有點腦仁疼。
“你真冷漠，恩霍蘭小姐。”彼得誇張地嘆了一大口氣。
“觀點一致，帕克先生。”艾俪也從善如流地換了對他的稱呼，正好電車到站，她朝彼得歪了下頭，輕快地跳下電車，“走吧。”
斯塔克工業的總部建設得十分低調，尤其是與斯塔克大廈相比，樸素到不像跟斯塔克有關系。
斯塔克大廈——現在的複仇者大廈，托尼·斯塔克将它捐給複仇者聯盟當做基地之後拆除了曾經的“STARK”招牌，僅保留了一個“A”，作為複仇者聯盟的标志，這不僅沒有降低它的風騷程度，反而顯得更加招搖，并成為了整個紐約的标杆。
“真希望你能去複仇者大廈……”彼得望着面前的建築物，忍不住在心裏做出了比較。
“我是來實習的，彼得。”艾俪直接甩了個白眼過去，“不是追星。”
“哇喔，這刺痛我了，”彼得做出紮心的動作捂着胸口後退了一步，“或許這就是你被選中的理由了，快去吧好學寶寶，等你出來我們去慶祝一下。”
艾俪不禁失笑，與他道別，深吸一口氣朝大門走過去。
與外表的樸素不同，這座建築物的內部果然還是充滿了科技感，艾俪驚嘆着環視樓上的各式儀器，到了前臺還有點合不上嘴。
“你好，”前臺接待的女士顯然已經接到了有實習生要來的通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艾俪，眼中流露出了些許質疑，卻依然保持了得體的微笑，“請出示你的證件。”
艾俪不甚在意，她還在看那些設備以及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随手将身份證明遞給她。
前臺姐姐接過來認真檢查了一遍:“…恩霍蘭小姐，”她念出她的名字，将她的注意力引到她的手勢上，“請從那邊進電梯，直上頂樓，斯塔克先生在等着你。”
艾俪回過神來，聽到那個名字忽然就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她僵硬地朝前臺姐姐點了點頭，僵硬地邁開步伐朝電梯挪過去。
進入電梯之後她更是緊張到快要窒息了，前幾層還有人與她同乘——雖然都用驚奇的眼光看着她，但越往高層人越少，到最後只剩下了她一個，艾俪感覺思緒有點不能集中了，開始從托尼·斯塔克的重大事跡發散到他混亂的感情史，她回憶着他成為鋼鐵俠的那場發布會走出電梯，放眼望去只有那一間辦公室。
“你好……”她費了很大勁才不讓聲音聽起來在顫抖。
“噢，”忙于翻閱文件的女性擡起頭，短暫的呆愣之後對她展開了笑容，“恩霍蘭小姐，”她扭頭朝辦公室的另一邊喊，“托尼，你的客人到了。”
艾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一個男人一側身進入了她的視野，“上午好，”他擡手朝她打招呼，笑得很迷人，“今天真是個好天氣，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艾俪:實不相瞞，我是個叔控。
（并不是）
2017.9.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