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十年後番外 下
臘月二十四的下午,池天葦終于放假了,忙完了。
回到家裏,一句話都不說地便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與她一起地躺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張大床上方。
躺好過後,才是對她說出來了一聲:“老婆,你陪我睡會兒好麽?”
左楠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緊接着,就只是嘀嘀咕咕地回道:“你是不是很累呀?”
“我不累,但我想要讓你陪我睡會兒。”
無緣無故的,睡什麽睡呢?
有些話,非得讓人說個明白不可嗎?
聽着那一副聲音,看着那一副表情。
左楠秋移了一移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更近更近地靠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讓她更緊更緊地抱着自己。
又緊接着,又嘀嘀咕咕地回道:“你又騙我。”
“我不騙你。”
……
騙也好,不騙也好。
彼此兩個人,就那麽樣地睡了起來。
睡着睡着,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時分。
落地窗外,冰天雪地,冷之又冷。
落地窗內,緩和的很。
左楠秋醒來過後,卻見自己身旁已經是沒有了那一個池天葦的身影。
那人,那又去哪了?
想着想着,想了一時片刻。
左楠秋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了身子,也從床上走到了床下,走向去了卧室門口的那一個方向。
剛一伸手打開了卧室的房門,就似聞到了一股股食物的清香。
原來,人家池天葦是在做早飯呀?
聞着,那一股股食物的清香。
左楠秋徑直是從卧室裏面走進到了廚房裏面,更徑直是走到了正在做着早飯的那一個池天葦身後。
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摟上去了她的那一副腰身,趴上去了她的那一副肩頭。
伴着,那一個人的那一副模樣。
池天葦一邊繼續地做着早飯,一邊微微地轉了一轉頭,看了一看左楠秋,再一邊小聲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醒了?”
“嗯。”
那對話,就是那麽樣的簡單。
簡單到了最後,池天葦做好了早飯。
做好過後,無聲地牽着左楠秋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與她一起地刷了一刷牙,洗了一洗臉。
然後,面對面地靠坐在餐桌跟前,吃起來了早飯。
吃完早飯,左楠秋主動地從餐桌跟前站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走到廚房裏面去刷了一刷鍋,洗了一洗碗。
池天葦則是走到了她的身後,摟上去了她的那一副腰身,趴上去了她的那一副肩頭。
那一唱一和的,一來一往的,那應該讓人說點什麽好呢?
刷完了鍋,洗完了碗。
池天葦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地又便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與她一起重新地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洗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
洗完了澡,走出去了洗手間,走回到了卧室裏面。
池天葦更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地讓左楠秋一個人坐在了大床上方,自己一個人更則是站立在了那一排衣櫃跟前。
拿出來了一只行李箱,收拾起來了她們那兩個人的行李。
收拾完了行李,換好了衣服和鞋子,走出去了家門,開上了車子,簡單地買了一買禮物。
随即,去看、去陪池爸池媽了。
從臘月二十五的上午,到臘月二十七的上午。
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跟随着池爸池媽的那一副生活節奏。
時不時地陪着他們說上一說話,時不時地陪着他們做上一做飯,時不時地陪着他們看看電視。
那一份看,那一份陪,也就那麽樣地度過去了。
臨近中午時分,天空又飄落起來了雪花。
池媽似有意、似無意地看到了窗外的那一副天色,急匆匆地就對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別在這裏呆了,我也不留你們在這裏吃午飯了。
你們趕快走,別耽誤了晚上坐車。”
池天葦聽完此話,連忙也看了一看窗外的那一副天色。
看完以後,看着池爸池媽說道:“爸,媽,那我們兩個人走了,我們兩個人也不陪你們過年了。
今年春節,你們老兩口只好自己過了。
等到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徹底敲定下來,明天春節,不管是在咱們北方,還是在他們南方,咱們這幾個人一定都在一起過年。”
“你就別在這兒煽情了,你帶着楠秋趕緊走。”
……
走出去了家裏,走進到了車站。
池天葦一手牽着左楠秋,一手拎着一只行李箱,人生第一次,與她一起地乘坐上了一列南下的高鐵。
從那一派冰天雪地的景象,到那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那一個過程,只是用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那一路之上,那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之中。
左楠秋好似一直都是擡起來着自己的那一雙手,挎着池天葦的一支臂彎,要麽靠在她的肩頭睡覺,要麽靠在她的肩頭和她說話。
睡來睡去,睡得更都是好安心、好幸福。
說來說去,說得最多的卻是當年她自己跑去尋找池天葦之時,那一副與此時此刻又好似有着天壤之別的感嘆。
“老婆,都過去了。”
“嗯。”
就在,列車就要抵達到目的地的時候。
左楠冬給左楠秋打過去了一個電話,一張口便對她說道:“二姐,大姐派我來接你和我二姐夫。
我跟你說上一聲,我已經到了。”
“我知道了,三妹。”
挂斷電話,下了車子,走出去了高鐵站。
走着走着,池天葦和左楠秋就似一同地看見了,左楠冬一個人站立在一輛車旁,正在沖着她們那兩個人不停地招手。
招着招着,招到最後。
彼此三個人,一起地坐進到了那一輛車子裏面。
左楠冬一個人負責在前方開着車子,池天葦和左楠秋兩個人靠坐在了車廂裏面的後座上方。
坐着坐着,坐了一會兒。
池天葦凝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眸,一邊望着左楠冬,一邊卻對她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姐妹比我熟悉這裏,更比我熟悉你們爸爸媽媽的喜好。
不管怎樣,我是一定要給他們買新年禮物的。
所以,你們給我一點建議行嗎?”
行與不行的,左楠冬也不直接地回答。
一轉眼,‘咔咔咔’地就說了起來:“二姐夫,我實話跟你說吧。
我們的爸爸媽媽,我們的大姐,他們那三個人在讓我過來接你們這兩個人之前,他們就已經囑咐過我了。
這大過年的,這又是你第一次正式的去我們家,你要是不買禮物吧,确實是有點不太合适。
你要是買禮物吧,買得太貴了,花錢太多了,往後苦得還不是我的二姐麽。
咱們兩家既然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我們的爸爸媽媽為我們這姐妹三個人着想的同時,那也不能夠不為他們那各個女兒的伴兒着想着想。
因此,你就簡單的為他們買買,有着那麽樣的一個意思就行了。
另外,他們那三個人還跟我說了,你一會兒見到我們弟弟的時候,你一分錢都不能夠再給他。”
“為什麽?”
為什麽呢?
一說到為什麽,左楠冬更是‘咔咔咔’地說道:“他都多大了,他整天還是游手好閑的。
他再這樣給這個人要錢,給那個人要錢,他結了婚、有了孩子怎麽辦?
我們的大姐今年剛一回來,就也已經跟他談過了,她接下來會一個人幫着我們的爸爸媽媽給他把房子買好,把車子買好。
但是,養家糊口的事情,他不可以再指望我們大家了。
要不然,她就不認我們的那個弟弟了。
除非,我們的那個弟弟以後聽話,我們的大姐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不聽話,誰再給他一分錢,她也就不再認誰了。
尤其是你,二姐夫。”
……
這話說得,那個左楠夏,那手腕、那魄力,那麽樣的強硬和強勢麽?
池天葦直聽得,似好意思、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三妹,不給就不給。
我以後也聽咱們大姐的話,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說完那幾段開場白,買出來了一些簡單的禮物,花掉了幾千塊錢,趕去左楠秋和左楠冬老家的那一路之上。
池天葦逮着機會,偷偷地問了左楠秋一句:“老婆,這樣行嗎?”
“我的家裏人既然都這樣說了,你就聽話好不好?”
“好吧。”
時隔小半年,時間說久也久,說不久也不久。
左楠秋的那一副神情,卻在那一輛車子抵達到了,那一座小島上面之時,那又距離着自己的老家越來越近之時,那就似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凝重。
緊張之中,凝重之時,直接是擡起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了池天葦的一只手,并也偷偷地對她說道:“我好害怕。”
“別怕,好麽?”
“嗯。”
也當那一輛車子抵達到了,那一棟二層的小樓之時。
池天葦快速地轉動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眸,好好地瞅了又瞅小樓之前的那一幕幕場景。
只見,那裏只是孤孤單單地站立着,那麽一個左楠夏。
站得,冷冷清清的,且英姿飒爽的。
見此情景,見了一眼、兩眼。
池天葦利用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暗暗地用了一用力氣,用力地緊了又緊、握了又握左楠秋的那一只手。
握完之後,一邊放開着她的那一只手,一邊率先地走下去了那一輛車子,更率先地走到了左楠夏的面前。
走到之後,頗為鄭重地對她說道:“大姐,過年好。”
“你也過年好。”
左楠夏淡淡地回完那一句話,直接是擡着自己的那一雙視線,看向去了正在從車子裏面走下來的左楠秋和左楠冬。
看到了,那兩個人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下一秒,看着左楠秋一個人說道:“你跟着我一個人進去,讓三妹陪着天葦在院子裏面呆一會兒。”
“好。”
左楠秋說完那一聲好,一轉頭、一轉眼,深深地注視了池天葦一眼又一眼。
注視結束,就是聽話地跟着左楠夏走人了。
等人走後,池天葦的那一副表情,那一副心緒,那一時之間,那似是也說不出來一個什麽樣的滋味。
此時此刻,她能夠怎麽辦?
她似乎是,還是只能夠那麽樣眼睜睜地看着左楠秋走人。
又是一個,等人走後。
左楠冬望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表情,小聲地對她說出來了幾句:“二姐夫,你不用擔心我二姐。
有我們的大姐陪着她,我們的爸爸媽媽不會拿她怎麽樣的。
再說,他們都已經同意了。
這會兒,他們只不過是想要問上一問,我二姐跟着你的這一段時間過得好不好,習慣不習慣的罷了。”
“我明白,謝謝你的安慰,三妹。”
“不用客氣。”
那一句不用客氣,落了下去。
左楠冬就似帶領着池天葦走向去了,自家的那一個院子裏面。
剛一走了進去,池天葦就見那一個院子裏面的那一個小桌子跟前,正在靠坐着左楠夏的老公和左楠冬的老公。
以及,左楠夏和她老公的那一個孩子。
那三個人,正在一邊有說有笑地說着,一邊有說有笑地玩着。
看來,事情就像是左楠冬所描述的那一個樣子吧?
霎時,左楠夏的老公一看見到了,池天葦和左楠冬的那兩副身影,立馬便站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站起來了過後,更立馬沖着池天葦說道:“天葦,來來來,我們聊聊。”
聊聊?
聊什麽?
聊他們也已經知道自己和左楠秋的事情了?
再霎時,池天葦一邊那麽樣地想着,一邊快快地走到了左楠夏老公的面前。
走到以後,先是沖着他淡淡地笑了一笑,再是禮貌有加地對他說道:“大姐夫,過年好。”
“過年好,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們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想不想要到南方來發展?
機會麽,我和你們大姐幫你留意着。”
這?
池天葦聽完此話,認真地想了又想。
想到最後,又認真地回道:“可以,謝謝你,大姐夫。”
“別客氣。”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一直地過到了,外面的天色都要黑得看不見了。
就在那時,左楠夏的那一副身影,終是從那一棟小樓裏面走了出來,還終是喊出來了一句:“天葦,你進來一下。”
再就在那時,池天葦的那一副心間,那就似恨不能夠插上一對翅膀,‘嗖’地一下子飛到左楠夏的面前。
表面上,卻是淡淡地、穩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走到之後,更是淡淡地問了她一聲:“大姐,楠秋她沒有事吧?”
“她沒有事,我們的爸爸媽媽有話想要跟你們兩個人說。”
“好的。”
那一個回答,結束過後。
池天葦便又就似強裝着鎮定一般地跟随着左楠夏的那一副身影,那一雙腳步,走進到了那一棟小樓裏面。
更更,走向了她那一對父母的面前。
事到如今,再次相見。
仿佛是別有一番滋味,即刻徘徊在那一個又一個人的心頭。
氣氛麽,更仿佛是壓抑得很,凝重得很。
走得過程之中,池天葦一邊深深地感受着那一副氣氛,一邊快之又快地掃了幾眼,那一位似是始終伫立在自家父母面前的左楠秋。
就只見,她的那一雙眼眶,那一張臉龐,那更似是已經紅透了,哭過了。
紅到了,哭到了這會兒,也似是紅夠了,哭夠了。
簡而言之,不哭了。
但卻,一直就那麽樣老老實實地站着,動也不敢動上一動的。
走到之後,見完之後。
池天葦就把自己的那一雙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左爸左媽那兩位長輩正在就坐着的那一個方向。
同時,似不卑不亢地,還似敢作敢當地,亦也還似禮貌有加地喊了他們一聲:“叔叔,阿姨,你們過年好。”
好與不好的,左楠秋的爸爸媽媽也不開口說話。
或許,說了又能夠如何?
她池天葦,也聽不懂不是麽?
那一副場景,持續了一時片刻。
左楠夏擡了一擡腳步,走到了自家父母那兩個人的身旁,站立在了那裏。
站好過後,輕輕地沖着池天葦說了起來:“我們的爸爸媽媽對于你,并沒有什麽太大的、過分的要求。
而你,對于我的二妹如何,我們的家裏人如何,他們也不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他們只希望,你能夠一直這麽樣好地對待我的二妹,他們的二女兒。
路途再遠,都不要忘了,和她一起常回來看看。”
“我知道了,大姐。
我更是謝謝你們了,叔叔、阿姨。”
說完那幾句話,聽完那一個回答。
左楠夏一邊看着左楠秋和池天葦,一邊對他們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先回你們的那一個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晚飯好了,我讓三妹去喊你們。”
“好。”
池天葦回完那一聲好,再就把自己的那一雙視線轉向了左楠秋。
轉着轉着,見到她動起來了她的那一雙腳步,自己才是也動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腳步。
跟着她,走向去了她的那一個房間。
走到之後,關好房門。
左楠秋一轉身,一擡手,就便摟上去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趴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摟好過後,趴好過後,似又哭呀哭地哭了起來。
這怎麽還沒有哭夠呢?
夠了也好,不夠也好。
頃刻,池天葦都是一邊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一邊飛速地擡起來着自己的那一雙手,狠狠地摟在了她的那一副腰間。
摟得同時,一邊傾聽着她的那一副哭泣,一邊移動着自己的那一張紅唇,吻了又吻她的一側臉頰。
吻到最後,柔柔地對她說了一句:“老婆,你就別再哭了好麽?”
好與不好的,左楠秋也不說話,也不回答。
就只是,哭了又哭的。
哭到了,宛如是不想要再哭下去的時候。
左楠秋一邊繼續地摟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趴在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一邊嘟嘟囔囔地對她說道:“我剛剛給了我的爸爸媽媽二十萬塊錢,我想要跟你說一聲。
你…,你有沒有什麽意見呀?”
“沒有,你随便給行麽?”
随便給?
聽完此話,左楠秋接着又說:“池天葦,我不是随便給他們的。
我們幾個人剛才在樓下說話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怎麽樣的太過于說我,他們就只是說我,不該把我的工作給辭了,也不該跟着你一聲不吭的跑了。
不該騙他們、瞞他們,我和你兩個人之間真真正正的關系。
說着說着,大姐在一旁便把話題給轉移了。
轉着轉着,我也便聽出來了。
大姐說通了姐夫,她讓姐夫拿了二十萬出來,她自己也拿了二十萬出來,已經把那四十萬給了我們的爸爸媽媽。
結果,我們爸爸媽媽就說起來了,他們想要為我們的弟弟在市裏買房子、買車子的事情,還差那麽一個二十萬。
我…,我就給他們轉了二十萬。
我不給他們轉,他們明年還得再辛苦一年。
我不想要看到,我的爸爸媽媽再多辛苦一年。
我本來還想要再多給他們一些的,可是他們不要。”
不要?
池天葦沉默了片刻,也接着又說:“老婆,人多力量大,這沒有什麽不好的,你這樣做,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我呢,更也沒有什麽意見。
不就是二十萬麽,那最多只能夠算是我兩個月的平均工資。
一年之中,我還有十一個月的平均工資拿來養你,我不會把你給餓得再瘦下去了。
你再瘦下去,你身前那裏也會變小的。”
“去你的,池天葦。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呢?”
……
有也好,沒有也罷。
池天葦還都是笑了又笑的,笑完再說:“那我不和你開玩笑了,我跟你說點正經的。
咱們的那一位大姐夫問我,我想不想要到南方來發展。
我估計,那應該是咱們的那一位大姐想要讓我到南方來發展,我已經答應過他們了。”
答應過了?
說到此處,說到此時。
左楠秋‘蹭’地一下子就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顆腦袋瓜子,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天葦的那一雙眼睛。
盯着盯着,似疑惑、似費解地問了她一句:“你到這邊來發展,你在北方的工作和公司怎麽辦?”
“老婆,這沒有什麽不好辦的,兩邊跑嘛。
我那幾個老同學也有過那麽樣的一個想法,特別是那一個安玉,大家只是苦于沒有合适的人脈和機會。
正好,以後真是那樣了,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你之前的那一份工作,也沒有便沒有了。
你不要心疼,我更是一點也不心疼。
與那相比,我反倒是認為,我以後不管往哪邊跑,我一直都要把你給帶在我的身邊,陪着我、看着我。”
“好。”
好字落去,池天葦就又牽着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到了她的那一張床旁,坐在了她的那一張床邊。
坐好過後,柔柔地對她說了一句:“你的爸爸媽媽,對于我的爸爸媽媽是怎麽樣說的?”
“他們說,我們兩家人指定是要見上一見的。
就看,是你的爸爸媽媽過來這邊見他們,還是他們過去那邊見你的爸爸媽媽了。”
“這個好辦,我媽肯定是願意跑過來這邊見他們。
我爸麽,聽她的。”
是這樣的吧?
左楠秋沉默了沉默,沉默之中,似是在回想了回想,池爸池媽那兩個人相處之時的情形。
回想過後,小聲地問出來了那麽一聲:“那,這件事情,我們什麽時候給你的爸爸媽媽說呀?”
“現在。”
現在?
說是現在,就是現在。
池天葦當即便掏出來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機,給她自己的爸爸媽媽打過去了那麽一個電話。
一張口,就對他們那兩個人說道:“媽,我爸是不是在你旁邊坐着呢?
那好,我通知你們一聲,左楠秋的爸爸媽媽要求跟你們見面。
你和我爸,你們什麽意思?”
“我和你爸?我們百分之百的贊成、同意。
你和楠秋的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咱們兩家的人,剩下來的不就是坐下來,見個面,吃個飯,說說話麽?
你們等着,我和你爸初二就過去,咱們初六也就見。
見完之後,我和你爸呆在你們兩個人在南方的那一個小房子裏面,一直呆到過完正月十五再回來。
你們兩個人吧,你們忙你們的,沒有什麽大事兒發生的時候,你們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人。”
這是親爸親媽麽?
是也好,不是也好。
挂斷電話,池天葦也不在意,也不生氣。
轉過頭來,一邊看着左楠秋,一邊笑着,還一邊對她說着:“老婆,我爸我媽的這一個回答和态度,你滿意麽?”
“滿意。”
滿意呀?
“你除了滿意,你不開心嗎?”
“開心,我還好幸福。”
幸福呀?
伴着,那一份幸福。
池天葦再一邊看着左楠秋,也再一邊對她笑着,更再一邊傾了一傾自己的那一張紅唇,吻上去了她的那一張紅唇。
并且,撬開了她的那一口貝齒。
“池天葦,這一次最多兩分鐘好麽?”
“好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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