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63
應該怎麽辦呢?
實話實說,這一個問題,在這一時、這一刻,這還真有點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事實上,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池天葦就着自己的那一副動作,又淺淺約約地吻了一吻,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
下一秒,那一臉表情,那一副口氣,那卻彷如是都很正常很正常地對她回道:“你們家裏其他的人,我全部都已經見到過了。
他們也全部都已經見到過我了,不是麽?
見完之後,沒有人跟你說起來過,我身上哪哪哪個地方有些不太好吧?
特別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吧?
你的姐姐,你的妹妹,她們兩個人,又都那麽放心大膽的讓你跟着我來到了這裏。
臨別之際,她們也又都跟你、跟我們,說過了那麽多的真心話。
她們那些話裏面的意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更明白嗎?
到了這會兒,你怎麽又糾結起來了?
你放心,你們的爸爸媽媽,一時半會兒的,他們也許是接受不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但我相信,他們最終一定會同意我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
“真的?”
“真的。”
真與不真的,左楠秋聽完那一個個的回答,仍舊是有些不太放心地追問了那麽一句:“你為什麽會這麽肯定,這麽自信?”
誰肯定了?
誰又自信了?
肯定與不肯定的,且自信與不自信的。
此情此景,這不都得往着那種肯定與自信的方向所述說和回答麽?
池天葦再又淺淺約約地吻了一吻,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
這一回吻完,不答反問地問出來了她一聲:“老婆,最近這幾天,我也不是沒有感覺到過,你有些不太開心和不太高興。
原來,都是因為這件事情麽?”
“是。”
是?
那一個字,落了下去。
池天葦若無若無地勾了一勾嘴角,勾完便說:“你可不可以不要不開心,不要不高興?
你要自信一點,也要堅定一點。
像我這麽樣的一個人,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事業有事業,要錢還有錢,關鍵是,我們兩個人還已經認識了那麽多年。
以及,我還對你那麽樣的好。
他們倘若是不同意你和我生活在一起,那他們是想要給你找回去一個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呢?
左楠秋摟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微微地向下用了一用力氣,就把她的那一張臉龐,摟到了自己的那一張臉龐,那一張紅唇上方。
與之面面相視,唇唇相近。
近着近着,嘟嘟囔囔地回出來了她一句:“他們還能夠想要給我找回去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他們無非是,想要給我找回去一個男人。
我擔心,你再怎麽樣的好,也再怎麽樣的對我好,只要你不是一個男人,他們就不會同意的。”
假使真是如此,那還能夠怎麽辦呢?
陡然之間,池天葦先是暗了一暗臉色,再是又似正經、似不正經地說道:“你的爸爸媽媽,那怎麽能夠活得那麽封建呢?
但是,他們封建也好,不封建也罷,你這會兒最應該關心與在乎的,是你姐姐和你妹妹那兩個人的态度。
尤其是,你的姐姐。
她要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去說服你們的爸爸媽媽,能夠讓我們兩個人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那麽,她為什麽會願意讓你跟着我過來這裏呢?”
是這樣的吧?
轉眼間,左楠秋眨了又眨自己的那一雙眼眸。
眨完眼眸,似敢相信,又似不敢相信地回道:“池天葦,我這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沒有。”
池天葦回完那一聲沒有,接着便說:“在我們兩個人的這一件事情,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之前。
不管你有着什麽樣的想法,我認為都是正常的現象。
可我希望,你能夠不要想那麽樣的多,你便不要想那麽樣的多。
我更希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時候,不論貧窮還是富貴,你都不用想那麽樣的多,還能夠過得開開心心的,幸幸福福的。
并且是,自由自在的。”
是嗎?
這話說得,這怎麽讓人有點小小的感動呢?
頓時,左楠秋稍稍地擡了一擡嘴角,也吻了一吻池天葦的那一張紅唇。
吻完,目不轉睛地回看着她回道:“我這一生,我有你真好。”
池天葦淡淡地笑了一笑,笑完又便說:“老婆,你有了我,你覺得你自己到底有着多麽樣的好?”
“那種感覺,我也說不好。
我只是覺得,我要是沒有了你,我活着也好,我不活着也好,一切都沒有什麽樣太大的區別。
可是這話,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跟我的爸爸媽媽去說。
要是說了,他們應該是多麽的傷心和難過?
但,這真的是我最最真實的想法。”
這種想法,這也應該是多少人最最真實的想法呢?
池天葦沉默了沉默,似也想了那麽一想。
想完過後,轉了一轉話題地說道:“這些話題太沉重了,我們不要再繼續讨論下去了好嗎?
我們換個心情,看會兒電視怎麽樣?”
“我不想要看電視,我就想要讓你一直這麽樣的抱着我,寵着我。”
是麽?
一轉眼,就似一個無奈。
池天葦無奈地笑了一笑,接着又說道:“我感覺,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準确的說,應該是自從我們兩個人這一次相見過後。
你在我的面前,是不是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以前,你很少沖着我撒嬌的。”
以前?
這不是不是以前麽?
當即,左楠秋踏着池天葦的那一副笑意與語氣,真就是又跟她撒了一撒嬌地回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沖着你撒嬌的。
盡管我知道,我們兩個人都是女孩子,我們兩個人也都是相同的年紀。
可我,就是喜歡。
還有,你哄着我的時候,我恨不能夠是,把我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所以,你想要從我這裏要到、得到什麽,我從來都不會拒絕你。
卻耐不住,我總是好困好困、好累好累。”
……
這,讓人再說出來一些什麽樣的話好呢?
又是一個,當即。
池天葦抿着自己的那一張紅唇,止不住地笑了又笑。
笑完,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就那麽樣與左楠秋一直地相互抱着,相互擁着。
夜色深沉,寂靜如水。
彼此兩個人,抱過去了,擁過去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的時間。
左楠秋的那一雙眼睛吧,那又快要睜不開了。
見此情景,見了一眼、兩眼。
池天葦柔着一副嗓音,柔柔地對左楠秋說道:“老婆,你稍微的堅持一下,你先別睡。
我們兩個人現在就去床上,你到了床上之後再睡。”
随着,那一兩句話落了下去。
随之,左楠秋盡力地睜了一睜自己的那一雙眼睛,睜完眼睛,依然是有些快要堅持不住地回道:“池天葦,我好困好累。”
“我知道。”
回完了,那一句話。
池天葦一手攬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拿掉了她那一副身子上方的那一件羽絨服。
拿完過後,一雙手一起地扶起來着她的那一副身子,把她再一點一點地從自己的那一雙腿面上方給扶了起來。
扶完了人,離開了那一張沙發。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一只手,一邊與她一起地走向去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間卧室。
到了卧室,也不開燈。
池天葦直接是借着客廳裏面的那一絲絲光亮,與左楠秋一起地伫立在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張大床旁邊。
伫立之中,為她脫呀脫地脫起來了衣服。
脫完衣服,更直接是推着她的那一副身子,把她給推倒在了那一張大床上方,躺在了床上的那一個被窩裏面。
那一躺了下去,左楠秋便似明白出來了一些什麽。
明白過後,困歸困,累歸累,還是嘀嘀咕咕地說出來了一聲:“池天葦,我們兩個人今天晚上不洗漱了嗎?”
“不洗了,你快點睡吧。”
“好。”
左楠秋回完那一聲好,接着又說:“你呢?你怎麽還不快點到床上來?”
池天葦聽完此話,順勢地就坐在了床邊。
坐得同時,傾了一傾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吻了一吻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
吻完,輕聲輕語地對她說道:“老婆,我去把客廳裏面的燈給關了。
關完以後,我就到床上來抱着你、陪着你,好麽?”
“嗯,你快點回來。”
“我明白。”
說完那一句話,池天葦即刻便直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離開了那一張大床,走出去了卧室。
走回到了客廳裏面,一伸手,‘啪啪啪’地關掉了那裏的那一盞盞燈光。
關完了燈,走回到了卧室。
池天葦獨自一個人,伫立在了那一張大床旁邊,再一伸手,三下五除二地便又脫呀脫地脫掉了,自己身子上方的那一件件衣服。
脫完衣服,躺到了床上。
池天葦再再一伸手,一把下去,就又一手攬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攬在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一手按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順便,還再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那一口下去,左楠秋立馬就似疼、似驚地騰了一騰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騰完身子,伸出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一手摟住了池天葦的那一顆腦袋瓜子,一手摟住了她的那一副肩頭。
與此同時,向她哼哼唧唧地哼出來了一句:“今天晚上,你還要我嗎?”
“要。”
還要呀?
要字落去,說要就要。
池天葦再一手攥緊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沖着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快速地行動了起來。
那一張嘴巴麽,那也是快了又快的,狠了又狠的。
快了一會兒,狠了一會兒。
左楠秋時而死死地摟緊着池天葦的那一顆腦袋瓜子,那一副肩頭,時而死死地拽緊着自己身子下方的那一張床單,那一只枕頭。
但卻,一直地呼喊了再呼喊。
呼喊到了,那一個人去向了下一個地方的時候。
左楠秋似是也不困了,也不累了,更是死死地繃直着自己的那一副腰身,翻來覆去地淩亂了又淩亂的。
淩亂了不知道多久,一邊大聲地呼喊着,一邊似哭似泣地說道:“池天葦,今天晚上,就先這樣好麽?”
“老婆,你想什麽呢?不行。”
……
結果,就是不行。
又結果,左楠秋直似不行到了,自己真的是不行了。
才被人家池天葦給摟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身上宛若是沒有着一絲絲力氣地沉睡了過去。
也是一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左楠秋仿佛是排除掉,自己偶爾醒上一醒的時候,會被人家池天葦給伺候着洗上一洗澡,刷上一刷牙,吃上一吃飯。
其他時間,無一例外地全部都是在那一張大床上方度過去的,睡過去的。
而且,睡着了也好,沒有睡着了也好,人家池天葦就如是随時的想要對她那什麽了,便會對她那什麽了起來。
那一副情景,那和當年的那一個星期,那是多麽的相似呢?
不僅僅是相似,好像還更過分了吧?
過分了也好,沒有過分也好。
左楠秋就那麽樣地在那一張大床上方,躺到了、睡到了,十一長假第四天的傍晚時分。
終于被池天葦給主動地推着她的那一副身子,把她推了又推地推醒了過來。
醒來過後,左楠秋先是睜呀睜地睜開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睛,再是看呀看地看了又看還在攬着自己的那一個池天葦。
看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清了一清自己的那一副嗓音。
清完嗓音,照樣是沙啞着自己的那一副嗓音,有氣無力地向她說道:“池天葦,怎麽了?
你把我給推醒,你是不是有什麽話、什麽事想要和我說?
否則,你應該是不會把我給推醒的。”
聽完此話,池天葦不緊不慢地側了一側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側完身子,池天葦一手攬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擡在了她的那一雙眼睛上方,輕輕柔柔地撫了又撫的,按了又按的。
就似,想要讓左楠秋更加的、更快的清醒一點一樣。
撫了、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
池天葦更終于張了一張自己的那一張紅唇,小聲地對左楠秋回道:“你的姐姐,剛剛給你打過來了一個電話。
我想着,她應該是和你的妹妹已經跟你們的爸爸媽媽說過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這一件事情。
現在麽,她之所以會給你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她也應該是想要向你說上一說。
你們的爸爸媽媽,對于我們兩個人之間這一件事情的态度如何,看法如何,外加同意與不同意的。”
是嗎?
是吧?
瞬間,左楠秋時不時地垂下去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眸,似是回想了回想,分析了分析,池天葦的那一句句話。
還時不時地瞪大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眸,看上一看她的那一臉表情。
看到最後,一邊直勾勾地看着她,一邊繼續有氣無力地向她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沒有接我姐姐的電話?
你…,你怎麽不接她的電話?”
“我接不合适,我就算是接了,她有些話也不會跟我說的。
我接完之後,我不是還需要把你給推醒麽,她也不是還需要詳細地再跟你說上一遍麽?”
池天葦回完此話,立時便一邊慢慢地放開着自己的那一副懷抱,又一邊快快地從被窩裏面坐起來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坐好過後,再慢慢地把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也從被窩裏面給扶了起來。
扶好以後,池天葦更一邊快快地為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覆蓋着那一床被子,一邊快快地對她說道:“老婆,你先等我幾秒鐘。
我去卧室外面給你端一杯溫水過來,我端完之後,你喝完之後,你再給你的姐姐回電話。
要不,你的這一副嗓子,一張口就會出賣了你。
這才幾點,你這是睡了,你這還是病了?
你這要是病了,你的姐姐會說我和怪我,沒有把你給照顧好的。”
這話說得,對吧?
對也好,不對也好。
左楠秋聽完此話,當即便嘟嘟囔囔地回出來了幾句:“你既然什麽都明白、都知道,你這幾天還一直可着勁兒的欺負我。
我有好多次都想要提醒你一下,我們這幾天哪裏也不去,什麽也不做,就專心專意的等着,我姐姐的電話,我爸爸媽媽的态度。
可是,我又怕你會不開心。”
話音落去,池天葦淡淡地笑了一笑,并淡淡地說道:“這幾天,我不一直可着勁兒的欺負你,不行。”
“為什麽?”
“因為,你那一個總愛胡思亂想的毛病。
這樣多好,你既不用胡思亂想了,你還享受了,睡着了,而我又把你給伺候得好好的。
這就好像是,你一覺醒來,什麽事情都有人為你解決好了。
你吧,應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
先不說,感謝與不感謝的,應該與不應該的。
左楠秋一聽完此話,立時便又有氣無力地,還又似嬌似柔地回了那麽一句:“池天葦,去你的。”
回完那一句話,左楠秋接着又說:“你又是什麽都不提前跟我商量,我一點也不想要感謝你。
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麽?你還不快點出去給我端水喝?”
……
這脾氣,還挺大?
那幾句話下去,池天葦直似好脾氣地又笑了一笑。
笑完過後,麻溜地就從床上走到了床下,走出去了卧室,走到卧室外面為左楠秋端水喝去了。
端完了水,走回到了卧室。
池天葦一邊站立在那一張大床旁邊,一邊伸長着自己的那一副腰身,那一雙手臂,貼心地伺候着左楠秋喝下去了幾口溫水。
等她喝完過後,溫溫柔柔地對她說道:“好了,你在這裏給你的姐姐回電話吧,我去廚房裏面為我們兩個人做晚飯。”
做晚飯?
左楠秋又一聽完此話,也又立時便說:“你在這裏陪着我,等到我給我的姐姐回完電話之後,你再去廚房裏面為我們兩個人做晚飯不好麽?
你為何非得現在就要去,我又不是不願意讓你聽。
在我的心裏,我和我的姐姐是很親,我和你更親的。
這話雖說也有點大逆不道,可這就是事實。
只因,你們雖然都是對我很好很好,但你才是那個會陪着我、照顧我,并會寵着我、愛着我、疼着我,一生一世的人。”
此話說得,有理吧?
有也好,沒有也好。
池天葦聽着聽着,聽到最後,一邊直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一邊直直地望着左楠秋回道:“我什麽都明白,什麽都知道。
不過,我想要完完全全的尊重你。
你不能夠、不應該否認,我在這裏陪着你,看着你,聽着你和你的姐姐打電話之時,你終歸是有些話不方便說的。
所以,你在這裏給你姐姐回電話的時候,我還是去廚房裏面為我們兩個人做晚飯為好。
你就聽我的話好麽?老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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