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0
再是一個,第二天早上。
左楠秋也再是被池天葦從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給喊醒過後,一邊慵慵懶懶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一邊委委屈屈地回看着她。
同時,還一邊清了又清自己那一副越來越沙啞無比的嗓音。
清完嗓音,左楠秋張了一張紅唇,似弱不經風,還似疲憊不堪地說道:“這種事情,我們可不可以稍微地暫停個一天、兩天的。
我不是不願意每一天都給你,我是覺得好累好累。
行嗎?池天葦。”
行也好,不行也罷。
池天葦先是沒有吭聲,再是将信将疑地回了一句:“左楠秋,你是真的覺得好累好累麽?”
“是。”
“那我往後的每一天,盡量地縮短一下時間,但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暫停個一天、兩天的,那指定是不行。
我有多麽的想要對你那樣,你感覺不到嗎?”
……
不行?
還指定是不行?
感覺不到嗎?
當然是能夠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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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那一句話,左楠秋也先是沒有說話,而是無聲地緊了一緊,自己那一支正在摟着池天葦那一副腰身的手臂。
随之,嘀嘀咕咕地又對她說道:“你…,你要是每天都非得這樣對我不可,我沒有什麽大意見的。
我聽你的,我們起來吧?”
“好啊。”
起來之後,洗漱之後,走出去了家裏。
又在外面吃了一個早飯,也又來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前方。
陡然之間,臨下車前。
左楠秋轉着身子,望着池天葦,似是有點突發好奇地問了她一聲:“你這幾天一直都在我們圖書館的裏面看書,你看得都是一些什麽樣的書?”
池天葦好笑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你想要知道?”
“想要。”
想要?
一聽完此話,池天葦又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以後,也轉着身子,也望着左楠秋,卻似更加好笑地又便對她說道:“我哪裏有着什麽閑情逸致,一直好好地坐在那裏看書?
無非是,一邊随意的看着,打發一下時間,一邊想了又想的想你而已。
想着想着,總是不知不覺地往一些邪門歪道的上面去想。
什麽歪門邪道?你又想不想要知道?
不管你想不想要知道,我都可以告訴給你。
那就是,我的腦海裏面總會忍不住地想起來,我每一天晚上欺負你之時的那些畫面。
還有你摟着我、咬着我,并對我所說出來的、喊出來的那些話。
想完以後,我又總會忍不住地等着我們兩個人,一回到你的那一個家裏,就迫不及待地繼續狠狠的、使勁的欺負你。”
……
結果,左楠秋也一聽完此話,就似灰頭土臉一般,也似羞死個人一般地走下去了車子。
這個池天葦,這不開口說話則以,這一說起話來也太令人害羞了。
這本來是一個多麽正經且正常的問題,還是硬生生地被她給說成了一副一點也不正經的樣子。
上午的八點多鐘,陽光已經顯現出來了一絲絲的炙熱。
卻是,束束生輝,燦爛與明媚。
走到辦公室,坐到自己的辦公桌跟前。
左楠秋有着那麽好長一會兒的時間,始終是一個人低着頭顱,垂着眼眸,紅着臉龐。
恰如,自顧自地緩了又緩自己的那一副情緒。
緩好情緒,時間漸漸地來到了上午的十點鐘左右。
左楠秋又是一個陡然之間,偷偷摸摸地轉動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神,觀察了觀察整間辦公室裏面,其他人都在工作之時的那一副情景。
觀察過後,左楠秋趁着無人在注意她自己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站起來了身子,走出去了辦公室。
又走進到了,英子所正在工作着的那一間辦公室。
也又一句話不說地拽住了她的一支手臂,把她從那一間辦公室裏面給拽了出來。
拽着拽着,更也又來到了那一層樓安全通道入口的裏面。
走到以後,停了下來。
英子再一等到左楠秋放開了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便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的那一副模樣,看了一眼又一眼。
那一眼又一眼過去,英子一邊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一邊似笑非笑地沖着左楠秋說道:“楠秋,我們兩個人這才幾天不見?那個池天葦也才來了幾天?
你這一副模樣,就産生出來了這麽大的變化?
又時尚了,還又新潮了。
可是,在我看來,你這不單單是又時尚了,還又新潮了,你的這一副臉色,這一副身子,也還很累很累吧?”
……
這不愧是結了婚、有了孩子的人,這什麽都逃不過人家的那一雙眼睛?
左楠秋使勁地抿了一抿紅唇,紅了一紅臉龐,競似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地來接英子的那幾句話一樣。
只好是,一邊紅着臉龐,一邊一聲不吭。
此情此景,上演了又上演。
英子收斂了收斂,自己那一雙有些犀利的目光。
繼而,抿着嘴角笑了一笑。
笑完過後,接着又說:“我不取笑你了,調笑你了,說吧,你這又把我從辦公室裏面給拽出來是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呢?
左楠秋張了又張紅唇,就如是很想要說,又就如是很不想要說的一副樣子。
最終,還是鼓起來了什麽勇氣一般,一邊回看着英子,一邊輕輕地對她說了起來: “這一個星期,我過得好開心、好幸福。
比着十年之前,我跑過去找你那半個老鄉之時,跟她呆在一起的那一個星期,還要開心,也還要幸福。
可我卻一邊開心着,一邊又苦惱着。
我和池天葦兩個人,我們以後怎麽辦啊?”
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這一個問題,這最最應該去問的那一個人,不應該是那一個池天葦嗎?
當即,英子的那一副臉色與神色,就似疑惑了又疑惑。
疑惑過後,有點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回道:“楠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
哪兒聽不明白了?
左楠秋似也疑惑了又疑惑,接着就又說了起來:“英子,你怎麽會聽不明白?
你可是一個,一直都比我聰明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和池天葦本來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可她都已經過來這裏一個多星期了。
她不說走,也不說留的,她的工作不要了?
沒有工作,她怎麽活下去,我和她又怎麽活下去?
我們兩個人,全權指望着我一個人那一個月五千多塊錢的工資?
我看那根本就不能夠滿足池天葦的消費水平,或許,她也根本就不會同意,她花我的錢。
然而,這些話,我只敢跟你說,我不敢跟她說的,我怕會影響到,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實話實說,我還有點害怕她。
怕她不要我,怕她覺得我現實,怕她生我的氣,怕她才來了幾天,我卻跟她說這說那的,惹她不開心和心煩。”
說完那兩句話,左楠秋也接着又說:“她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她只是跟我說了一說,她也想要和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還問了我那麽一句,我們兩個人以後是一直地生活在咱們這裏好,還是一直地生活在他們那裏好。
對于她的這些話,我才是真的聽不明白。
尤其是,昨天晚上。
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接電話的時候,她居然是想要背着我,一個人跑到我的卧室裏面去接。
她看見我不高興了,她才又跟我說那是她的一位老同學,可能是準備跟她說一些私人方面的事情。
我…,我一點都不相信。
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她那一定是在說,關于她工作方面的事情。
我特別的想要問一問她,問清楚、問明白,但我又害怕她不開心、不高興,或者是不想要跟我說。
我們兩個人再這樣下去,這不是坐吃山空麽?
我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錢,而且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麽錢。
她手裏有多少錢,她又不願意跟我明說。
我懂她的心思,她那是在害怕我不願意心安理得地花她的錢,她也才是什麽都不願意跟我明說的。
但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苦惱,越是心煩。
你說,我們兩個人以後應該怎麽辦,我一個人以後又應該怎麽辦?”
這?
話音落去,英子直接是陷入到了一派短暫的沉默當中。
沉默之時,似在仔細地回想了回想,池天葦那一天對她自己所說出來的那些話,又似在仔細地回想了回想,左楠秋的這一番話。
兩兩比較過後,小聲地回了她一句:“你苦惱什麽?你心煩什麽?最最應該苦惱和心煩的那一個人,那不應該是她池天葦嗎?
只要是,她還一直的呆在這裏。
她的工作吧,做不成。
她的收入吧,一時半會兒的可能是根本就沒有一分錢。
你的情況呢,她又不是不清楚、不知道,她既然跑過來找你了,她就不能夠不為你們兩個人的以後着想。
你別苦惱,別心煩,你直接的去問一問她,看一看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那不就行了麽?”
直接去問?
自己這怎麽也還是有點不敢呢?
左楠秋委屈巴拉地暗了一暗臉色,暗完卻說:“我一問她,我不會把她從這裏給氣跑了吧?
我和我家裏的情況,她什麽都知道。
她和她家裏的情況,我直到這會兒才想起來,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要是從這裏跑了,我去哪裏再把她給找回來?”
……
也是一個,話音落去。
英子更直接是氣不打一處來地瞪了又瞪左楠秋,瞪完再說:“她要是跑了,你就嫁給那個誰呗。
沒有了她,你還能夠活不下去了?
她沒有過來這裏找你的那十年之中,你活得不也是挺好的麽?”
好麽?
那好與不好的,那只有自己的心裏才知道、才清楚吧?
左楠秋再委屈巴拉地暗了一暗臉色,也再暗完卻說:“我嫁不成那個誰了,我上個星期就已經和他說清楚、說明白了。
我不喜歡他,我不願意嫁給他。
請他以後,更別再來追求我了。”
是麽?
英子聽着聽着,聽到最後,更更直接是在看着一個心思單純,單純得直如是一個小傻子一般地盯着左楠秋。
盯了好幾秒鐘,似怒吼且似恨鐵不成鋼地對她說了幾句:“你和池天葦是怎麽認識的?網上。
一共見過幾次面?兩次。
哪兩次?加上這一次才兩次。
你為什麽苦惱,這不就是因為,你和她之間根本就還不夠相互了解嗎?
不了解,怎麽能夠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我是提醒過你,讓你去處理好你和那個誰之間的關系,但我沒有讓你這麽快的就去和他說清楚、說明白。
你和池天葦要是不能夠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有想過,你的以後怎麽辦麽?
我再問你一遍,你今年的年齡都多大了?
你說你,你那麽心急做什麽?”
可不麽,自己那麽心急做什麽呢?
說到此處,也說到此事。
左楠秋就是有點令人恨鐵不成鋼地回道:“池天葦也是這麽說我的,她還總是說我有點太心急了。
可我不這樣做,我沒有辦法去逼她。”
逼?
“楠秋,你逼出來一個什麽結果了?”
“我逼出來的結果是,池天葦跟我說,她此次過來找我,她就是想要跟我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這不是還沒有真真正正在一起的嗎?
什麽情況之下,才能夠算作是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那不得雙方同意,雙方的父母也同意麽?
英子再沉默了沉默,沉默過後,認認真真地說道:“楠秋,就沖着你最後對我所講出來的這幾句話。
我感覺,池天葦那個人比你聰明多了,也比你世故多了。
看待問題,更比你看得長遠、深邃多了。
你們若是能夠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這一輩子一定是會很幸福的。
你聽我的話,你去跟她直接的面談。
你非得讓她跟你拿出來一個,她異常明确的态度不可。
你們如果說決定真真正正的在一起,那要怎麽樣的在一起,到底是生活在咱們這裏,還是生活在他們那裏。
你們如果說不決定在一起,那就誰也不要耽誤誰的時間。
這話也許很冷漠,可這就是事實。
你總不能夠為了她,你這一輩子不再戀愛,不再喜歡別的人,也不打算和別人生活在一起,以及結婚吧?
那樣的話,你這一輩子會過得很孤單很寂寞,也很痛苦很無助的。”
再是一個,話音落去。
左楠秋一個人靜靜地沉思了起來,沉思結束,彷如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地回道:“好,我去跟她談,我今天一下班就去跟她談。
談不好,她別想再摟着我睡覺。”
……
亦再是一個,話音落去。
英子徑直哈哈大笑一樣地笑了起來,笑完,小着不能夠再小的聲音,臉不紅、心不跳地問了左楠秋幾句:“我那半個老鄉,在床上的功夫是不是特別好?
好到了,我看你都快要下不來床了吧?
還有,你有着如此可愛的一面,她見到過嗎?
你小心一點,她以後有可能會把你給吃得,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
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會有那麽嚴重嗎?
陽光萬丈,直直地懸挂在高空。
中午下班,左楠秋極力地裝作自己是一副一如往常的模樣,再又和池天葦一起地去到外面吃了一頓午飯。
陽光西垂,日漸黃昏。
下午下班,左楠秋還在極力地裝作自己是一副一如往常的模樣。
但卻,一邊安安靜靜地靠坐在副駕駛座的上方,一邊鬼鬼祟祟地撇了又撇,池天葦正在開着車子,載着自己之時的那一個模樣。
裝到了,撇到了,就似難以再裝下去、撇下去的時刻。
左楠秋微微地張了又張紅唇,張到了已經是在不知道多少次過後,終是輕輕地說出來了一聲:“池天葦,我想要和你談談。”
“談什麽?”
“談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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