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0
立即,說想就想。
英子一邊緊鎖着自己的眉頭,一邊費勁地想了足足有個半分多鐘的時間,似是終于想起來了池天葦是誰。
想起來了之後,英子先是一句話不說,而是快快地走到了安全通道入口的外面,鬼鬼祟祟地查看了查看那裏的狀況。
再是快快地走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用着小到了不能夠再小的聲音對她說道:“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別人或許不夠清楚,你自己的心裏不清楚嗎?
你今年都多大了,你怎麽又跟她攪合到一起去了?
她早不來、晚不來,她現在來找你做什麽?
她是不是還想要像當年一樣,把你的心、你的人都給你騙走了、玩夠了,然後便拍拍屁股的又不想要你了?
她是不能夠娶你,但她總要給你一個明确的說法吧?
今生今世,你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也好,不能夠在一起也好,那總是一個明确的說法與結果不是麽?
這是什麽?我看她這就還是一個大騙子。
就你還在這兒覺得,她好呢?”
英子一說完此話,又似是氣呼呼地氣了起來。
就是一時不太令人知道,到底是在生這個左楠秋的氣多些,還是在生那個池天葦的氣多些。
左楠秋看着英子的那一副模樣,張了又張自己的嘴角,暗了又暗自己的臉色,還是勇敢地向她回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要騙你。
我聽她說,她是前天淩晨才開着車子趕到這裏找我和看我的,而她又是昨天傍晚才與我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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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們兩個人還在酒店呆了一夜,但她只是抱抱我、親親我,她對我別的什麽都沒有做過。
而你對我所說出來的這些問題,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我更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當即便追着她質問一遍。
可我也真真實實的看出來了和感覺出來了,她這幾天為了可以盡快的過來找我和看我,她真的很累很累。
我不忍心,我們兩個人已經分別了十年,我們這又好不容易剛一見面,我就追着她問她那麽多。
就那,她還帶着我,去給我買東西,去請我吃好吃的。
這一次,她雖然還是沒有明确的對我說出來,她到底和我在不在一起一輩子,可她卻是對我說出來了。
她絕對不會讓她自己,白白的過來找我和看我這一趟的。
我想,她指定是有着她自己的打算,她只是還沒有想好,她究竟應該怎麽樣的過來和我明說而已。
今天一大早,她居然還主動的向我問出來了、提出來了。
她想要請你和我一起出去吃個午飯,她更想要當面跟你說上一聲,她不是一個大騙子。
我直到這會兒,我就算是還沒有準确的看出來、猜出來,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可我又真是覺得,她是為了能夠和我更好的在一起。
所以,她才會突然之間的跑過來,找我和看我的。
你還不太足夠的了解她,而我卻足夠的了解她,我相信我的直覺,請你也相信我的直覺行嗎?
這一頓午飯,更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出去吃。
否則,我會很難過的。”
難過?
午飯?
英子一聽完此話,就似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拿捏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神,狠狠地瞪了又瞪左楠秋。
瞪完之後,更又瞪着她說道:“那個池天葦,你掰着你自己的手指頭算算,你們兩個人自從在網上認識過了以後。
一直到昨天,一共才見過幾面?
兩次,對不對?
她就那麽樣的好麽,讓你這麽多年都對她念念不忘的?”
“對是對,好也是真的好。”
左楠秋回完那一句話,接着又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不是麽?”
必有回響?
倏爾,英子再似是也不想要生氣了,反而是好笑地回看着左楠秋說道:“這一聲回響,這傳回來的時間也太長、太久了吧?
更是穿越了時空,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年之久。
她池天葦那裏,那更得是一條多麽深不見底的深淵呀?”
再倏爾,左楠秋直聽得癡癡地、傻傻地笑了起來。
就在,那一時片刻之間。
英子更更一邊好笑地回看着左楠秋,一邊對她接着又說:“你別跟我笑了,那個池天葦的人呢?”
“她?她這會兒應該在咱們圖書館的某一件閱覽室裏面看書。
她剛才開車送我過來上班的路上,她是這麽對我說的,她還說,她會提前坐到她的車子裏面,等着中午請我們兩個人出去吃午飯。”
這樣麽?
英子獨自沉思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沉思結束,再接着又說:“楠秋,也許你說得是對的。
她此次過來找你和看你,确實有着那麽一些想要跟你真真正正在一起的意思。
不然,她根本就用不着見我,也根本就用不着請我出去吃午飯。
行吧,我同意了。”
“謝謝你,英子。”
“客氣什麽。”
緊接着,英子還是好笑地回看着左楠秋說道:“吃飯簡單,可她那邊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她跟你說過了嗎?”
說過了嗎?
沒有說過吧?
左楠秋蹙了一蹙眉頭,彷如是在認真地回想了回想,自己和池天葦相見之後的那一副情況。
回想結束,左楠秋緩緩地回道:“我也好,她也好,而今,我們兩個人自身太過于具體的狀況,我們都還沒有來得及跟對方詳說和詳談。
她只是簡單的跟我說,她以前一個月收入只有一兩千塊錢,她此時一個月收入卻有一兩萬塊錢了。
昨天晚上,她帶着我,去給我買東西和去請我吃飯的時候,她一晚上就消費掉了她自己的三四萬塊錢。
我在一邊看得,我都替她心疼。
可我不讓她給我買那麽多的東西,她還不願意。”
再再倏爾,左楠秋又直說得癡癡地、傻傻地笑了起來。
英子卻是撇了又撇自己的嘴角,沒有多少好氣地再瞪了又瞪左楠秋。
這一回瞪完之後,用着一副正正常常地語氣對她說道:“就沖着你的這些話,我現在覺得那個池天葦的人品還行。
人家一晚上就為你花掉了,她自己将近兩個月的薪水,換作我們,又将近是六七個月的薪水。
不行?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看,我們兩個人別站在這裏說下去了。
你帶着我先去閱覽室那邊,偷偷的找找她、看看她,也好讓我提前欣賞一下,你念念不忘的那個大色狼、大騙子。
欣賞完了之後,我非好好的宰她一頓不可,也非好好的替你出一出氣不可。
到時候,你可別心疼她。”
別心疼她?
不心疼就不心疼,出氣也就出氣。
一轉眼,左楠秋就似帶上了那麽樣的一個想法和表情。
又一轉眼,卻又真是有點心疼池天葦地說道:“英子,你想要為我出氣可以,但你也別把她說得太狠。
你要是把她給說得生氣了、吓跑了,我可怎麽辦?我也可找你要人。”
英子再撇了又撇自己的嘴角,也再瞪了又瞪左楠秋,瞪完便說:“就你的這麽一副小樣子,用我們北方人的話來說是什麽,你知道嗎?”
“是什麽?”
“賤皮子,沒出息。”
……
甭管是什麽,左楠秋也不生氣,還又癡癡地、傻傻地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随即便帶上了英子,與她一起地走向去了圖書館裏面那一間間閱覽室的方向。
走過去了一間又一間,走到了第五間還是第六間的時候。
左楠秋忽地停了一停腳步,擡起來了自己的一只手,一邊挽上了英子的一只胳膊,一邊把她快速地拉到了,那一間閱覽室入口的一旁。
而後,一邊望着正靠坐在閱覽室裏面看書的池天葦,一邊小着聲音對她說道:“你看到了嗎?那個人就是池天葦。”
“哪個?”
“頭發不是太長,略微有些小卷。
層次分明,弧度适中。
身穿淺色T恤,深色襯衫,又身穿深色長褲,淺色休閑鞋,面容有些陰郁,有些深沉,皮膚卻是特別細,特別亮。
遠看、近看,都也特別像是從漫畫書裏面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是嗎?
真的有那麽好嗎?
英子聽完那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形容與描述過後,先是無聲地看了一眼左楠秋,再是無聲地順着她的那一雙視線看了過去。
就只見,她們兩個人的眼前,果真是遠遠地靠坐着那麽樣的一個人物。
看了幾眼,英子轉回來了一雙眼眸。
一邊看着左楠秋,似還在癡癡地、傻傻地望着池天葦的那一副模樣,一邊用着些微誇張地口氣對她說道:“我的天吶,怪不得你對她念念不忘的。
她要是留着一頭長發,長得比你漂亮多了,也招人、惹人多了。
從今往後,你可要把她給看好了、看住了,別讓她在外面朝三暮四的,招人疼,更也招人愛的。”
“英子,時隔多年,緣分已定。
事到如今,她既然來了,來找我和看我了,我從今往後定然是把她給看得死死的、牢牢的。
這一輩子,我們就非彼此不可了。”
上午,十一點鐘剛過去那麽一點點。
池天葦便無聲無息地從書桌跟前站起來了身子,把手裏的書籍放回到了原位,也便走出去了那一間閱覽室。
走回到了車旁,坐進到了車子裏面,全心全意地等起來了,左楠秋與左楠秋的那一位女同事英子。
也是上午,十二點鐘又剛過去那麽一點點。
左楠秋與英子一起一邊有說有笑地走着,一邊走向了池天葦的那一輛車子。
就在,那一時、那一刻。
池天葦一經看見到了那兩個人的身影,就便又速度飛快地從車子裏面走了出來,提前等候在了車旁。
等到那兩個人走到了自己的車前與面前,更是提前綻開着一臉的笑容,更更是提前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擡放在了英子的面前。
并且是,笑也甜、嘴也甜地對她說出來了一聲:“你好,我是池天葦,很高興能夠見到你,認識你。”
與之不同地是,英子擡也不擡自己的一只手,看也不看池天葦的那一只手一眼。
也并且是,暗着一臉表情,低着一副嗓音,似嗤之以鼻,更似不屑一顧地對她回了一句:“你就是池天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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