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溫沇眯起了眼睛
溫沇沒察覺出什麽, 态度大方的介紹,“是啊,周黔莫, 之前還跟你說過的。”
男人笑了一下, 微微湊近溫沇, 手指捏了捏對方的耳垂,态度很親密的樣子。
偏偏溫沇還一副習慣了的樣子,除了有點臉紅之外, 神色幾乎沒什麽變化。
周黔莫眼皮跳了跳,終于确定,面前的男人和溫沇的關系不一般。
周黔莫捏緊酒杯, 垂眸抿了口酒,遮掩住眸中的晦暗,再次擡起眼,笑着揚了揚下巴,指了指褚時裕,“小沇,不介紹一下。”
溫沇便介紹, “這是褚時裕……”
“嗯?”男人手指珍惜的捋了捋他的額發,看着他, 似是不滿,重複了一遍, “褚時裕?”叫的這麽陌生?
溫沇形成了習慣, 下意識改口,“老公……”
褚時裕笑了一下, 似是滿意,手指從額前離開, 到了後腦勺,“乖。”
溫沇,“……”
救命,他為什麽會形成這種習慣?
溫沇還來不及深思怎麽改變這個習慣,就聽到“哐當”一聲,酒杯落地碎裂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下意識朝聲源看去,只見周黔莫的腳下,一片碎裂的玻璃,摻雜着紅色的酒水,看着又那麽點觸目驚心。
溫沇下意識關心,“你沒事吧?”
周黔莫半天沒有反應,過了片刻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像反應過來一樣,呆呆的搖搖頭。
很快便有人過來打掃,溫沇被褚時裕拉着站在一旁,隔着遠遠的距離,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周黔莫,不由得思考,對方怎麽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正想着,面前多了一個裝着紅酒的酒杯,溫沇扭頭去看,褚時裕輕聲問他,“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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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沇的注意力立刻被紅酒吸引,他還沒喝過紅酒,印象中只有很多影視作品中,穿着西裝的角色,一臉享受的品着紅酒的樣子。
他想,紅酒應該很好喝吧?
溫沇立刻來了興趣,他謹慎的問褚時裕,“好喝嗎?”
褚時裕評價,“還不錯,晚會這次的酒有人贊助。”
溫沇一聽他這麽說,期待值更高了,矜持道,“那我嘗一下吧。”
褚時裕,“嗯,度數不高,可以嘗嘗。”
溫沇便接過了褚時裕手中的紅酒杯,想喝一大口,到了嘴邊又想起什麽,抿唇輕輕品了一口。
上當了!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
溫沇想要把臉皺起來,又想到這不是在家裏,硬生生忍住了,面色不太好看的把酒杯還給褚時裕,拿起一杯飲料,喝了一口,臉色終于好了起來。
褚時裕微微挑眉,“不好喝?”
何止是不好喝!溫沇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圍沒有離的近的,這才湊到褚時裕的耳邊,“難喝死了。”
青年氣息帶着淡淡的紅酒味還混雜着甜甜的味道。
褚時裕很驚訝的樣子,“是嗎?”
溫沇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是啊,果然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一點都不好喝。”
雖然最後有回甘,但是這點回甘不足以抵擋他之前受的苦,溫沇最後得出結論,還是飲料好喝。
這麽想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飲料。
褚時裕笑着揉了一下他的頭發,“不喜歡喝就不喝了。”
溫沇喝着飲料擡眼看他,心想,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喝。
不過他還是乖乖道,“奧。”
兩人沒有清靜多久,就有好幾個穿男人過來,找褚時裕聊什麽項目什麽的,溫沇停了一耳朵,完全沒聽懂。
他決定不打擾褚時裕了,跟對方說了一聲,就拿了個小蛋糕去角落裏坐着了。
看着好幾個自己之前在財經新聞看到的面孔,對着褚時裕客客氣氣的樣子,溫沇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驕傲的感覺。
他吃了口蛋糕,面前的燈光被遮擋住,溫沇疑惑擡頭,随後立刻站起身,“老師!”
溫沇并不驚訝會在這裏碰到自己大學時候的導師,畢竟這可是A大的教師晚會,不過等對方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驚了一下。
溫沇的導師名叫魏萊,是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女人,今天晚會穿了一件紅色的裙子,踩着一雙恨天高,走路卻沒多大的聲音,讓溫沇每次看到都會覺得驚嘆,這是怎麽做到的?從而生出一種欽佩。
魏萊如今已經是快五十的年紀了,臉上不可避免的有些皺紋,但是對方臉上的每一條皺紋,反而都透露着風情與閱歷,過肩的長發,沒一根頭發絲,都透着自信的味道。
對方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我還以為認錯人了,還真是你。”
又問,“怎麽混進來的?”
溫沇哭笑不得,“什麽混進來啊,我光明正大進來的。”
魏萊看着他,摸摸下巴,亂猜,“你來學校跟我搶飯碗了?”
溫沇,“先不說我能不能留校,就算我留校了,也輪不到我跟您搶飯碗吧?”
魏萊打了個響指,沒有打響,她也不尴尬,“有道理!”
她換了個坐姿,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好吧,不管你怎麽進來的,遇到你挺高興。”
溫沇,“我也是。”
魏萊挑眉,“客氣話?”
溫沇,“當然不是。”
魏萊點點頭,“行,我信了。”
溫沇又問,“您不去找同事說話?”
魏萊半開玩笑道,“有什麽好說的,都不熟。”
溫沇擡眉,當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就她老師這麽社牛,還有她不熟的人?
估計是穿了高跟鞋不想走路,幹脆找個借口坐這裏。
魏萊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打了個哈欠,“哎,困了,年紀大了,熬不住啊。”
又看溫沇,“還是年輕好,我兒子天天半夜三更在峽谷奮戰,精神還好的不得了。”
溫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那他肯定是偷偷補覺了。”
魏萊,“有可能!”
溫沇忍俊不禁,受到魏萊感染,也打了個哈欠。
兩人在角落裏聊了一會兒,魏萊嘀咕了一句,“不去不行了。”
然後跟溫沇說了一會兒過來,就拿着酒杯社交去了。
溫沇撐着下巴,看對方和一個人聊的暢快,心想,什麽不熟果然是假的。
他思考了一下,繼續吃自己的小蛋糕。
褚時裕終于打發走了人,走過來手摸了摸溫沇的頭頂,“餓不餓?”
溫沇乖巧回答,“吃蛋糕吃飽了。”
褚時裕點點頭,在他旁邊坐下。
溫沇眼珠子轉了轉,湊近褚時裕,在他跟前聞了聞,“你喝了多少酒?沒醉吧?”
褚時裕撐着下巴看他,“你覺得我的樣子像醉了嗎?”
男人眸光清醒,一點都沒有喝醉酒的混沌,确實不像醉了,但溫沇學壞了,他故意道,“像。”
褚時裕半真半假的将胳膊搭在溫沇的肩膀上,“被你看出來了。”
溫沇哈哈笑了,覺得褚時裕有點可愛。
褚時裕手捏捏他的臉頰,“笑什麽?”
溫沇,“為你的誠實感到愉悅。”
說着,還朝褚時裕比了個大拇指。
褚時裕也跟着笑了一下。
溫沇嘆道,“幸好我沒喝,不然都沒辦法開車回去了,不對……抿了一小口算喝了嗎?”
褚時裕說,“算。”
溫沇一拍腦袋,剩下的蛋糕都顧不得吃了,“那怎麽辦?我們怎麽回去?”
褚時裕被他的動作逗笑了。
溫沇不滿,“你還笑?”
褚時裕說,“忘了?學校裏有我的宿舍。”
溫沇咬了咬勺子,反應過來是塑料的,連忙住嘴,“宿舍啊……”
褚時裕,“怎麽?”
溫沇搖搖頭,“沒怎麽,就去宿舍吧。”
不然怎麽辦?哎,後悔喝那一口酒了。
然後,溫沇就站起身。
褚時裕問,“做什麽?”
溫沇說,“我去看看有沒有好喝的酒,反正一口也是喝,很多口也是喝。”
直接擺爛。
褚時裕也站起身,“我陪你一起。”
溫沇,“不用了,一會兒還得過來。”
褚時裕問,“你要一個一個嘗?”
溫沇,“……”
也對,他憑借肉眼顯然看不出來酒好不好喝。
好吧,溫沇決定帶着褚時裕這個外援。
最後,褚時裕給他拿了一杯香槟,鑒于紅酒的教訓,他喝前先聞了聞,帶着淡淡的果香,應該是好喝的。
他試探着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
褚時裕手指撐着太陽穴,“怎麽樣?”
溫沇,“這個好喝。”
褚時裕提醒他,“香槟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容易醉人,別喝太多。”
溫沇點點頭,“我就喝這一杯。”
褚時裕看着玻璃杯中,不到一半的液體,點點頭,這點酒應該不會醉。
他放下心來,也就任由溫沇一口一口的個,跟喝飲料似的。
事實上,溫沇确實把這個當成飲料了,他甚至想就這蛋糕吃,但是兩樣都是甜的,一起的話很容易影響某樣的口感,所以只能喝完,過一會兒再吃蛋糕了。
這一杯酒不多,溫沇沒一會兒就喝光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褚時裕問,“醉了麽?”
溫沇搖頭,“沒什麽感覺。”
褚時裕看他,見他臉依舊白白嫩嫩,沒什麽變化,但也不能确定真的沒醉,畢竟喝完酒得反應一會兒。
注意到溫沇看向遠處的酒,躍躍欲試得表情,褚時裕提醒道,“不能喝了。”
溫沇失落,“啊……好吧。”
他有點後悔了,剛剛不應該跟褚時裕說只喝一杯的,他應該說喝兩杯!不,三杯!
三杯只有一點點,應該不會醉吧?溫謹慎的想。
随後他低頭嘆息,哎,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啊?後悔後悔後悔!
不對,溫沇目光掃到那抹紅色的身影,忽然有了主意,嘴角也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小來。
褚時裕注意到他的深色變化,問他,“在想什麽?”
溫沇,“在想……啊,那個好像是我老師。”
他裝作驚訝的樣子,站起身,“我去跟老師打個招呼,不然不太禮貌。”
褚時裕聞言也跟着起身。
溫沇動作一頓,“你做什麽?”
褚時裕,“我跟你一起。”
溫沇,“……不用了吧?”
褚時裕笑了一下,“你的老師,我理應一起。”
溫沇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垂頭喪氣,“好吧……”
褚時裕注意到溫沇的反應,唇揚了揚,又很快落下,短暫的讓溫沇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和褚時裕去過去的時候,溫沇還在想,褚時裕在笑什麽?而且只笑了那麽一下,讓人怪心癢的。
快到魏萊跟前的時候,溫沇眼睛轉了轉,假裝順手,實在精準的拿了一杯香槟。
見褚時裕沒注意,他拍拍胸口。
哈哈,我演技可真好啊!
溫沇有點小小的得意,心滿意足的跟魏萊揮揮手,“老師!”
褚時裕餘光其實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溫沇的動作,他不由的反思自己,他是不是管的太嚴了一些?
小貓看起來絲毫沒有醉意,既然他想喝的話,就随他吧。
褚時裕看着溫沇亮晶晶的眸子,心裏無奈的想。
魏萊聽到溫沇歡脫的聲音,笑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對方身邊的男人。
兩人雖然沒有肢體接觸,但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親密,顯然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男人她自然也認識,褚教授……天之驕子啊。
她記得之前聽過一耳朵,說褚時裕結婚了,不少人好奇又心碎,魏萊自然不在這些人裏,畢竟褚時裕的年紀再小那麽幾歲,都能給她當兒子了,所以她當時也沒在意。
不過,現在嘛……
魏萊聞到了瓜的味道,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笑眯眯的點點頭,又看向褚時裕,裝作驚訝的樣子,“褚教授?”
褚時裕也帶着恰到好處的禮貌,“魏教授,晚上好。”
“你好你好。”魏萊還沒收起剛剛得驚訝,看着一旁喝香槟的青年,“哎呦哎呦,沒想到啊,溫沇你認識褚教授?我就說你是怎麽進來的,和褚教授關系不錯吧?”
溫沇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倒是沒什麽不能說的,主要是他有點不好意思。
溫沇小聲道,“挺好的。”
魏萊追問,“有多好?”
溫沇,“……”
低着頭,一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樣子。
褚時裕笑了一下,“魏教授,您就別逗他了,小孩臉皮薄。”
溫沇眨眨眼,擡頭去看褚時裕,又扭頭看魏萊。
果然見魏萊滿臉的戲谑。
溫沇有點惱,“原來您知道啊。”
魏萊忍不住笑了,“我猜的。”
溫沇,“……您可真聰明。”
魏萊,“謝謝誇獎。”
溫沇注意到不少人好奇的看着他,又喝了口香槟,冷靜冷靜。
你都畢業了,沒必要因為被這麽多老師注視而緊張。
溫沇努力忽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跟魏萊說話。
魏萊還在揶揄,看看溫沇,再看看褚時裕,感慨道,“郎才郎貌,真般配啊。”
說完,又故作不滿的看溫沇,“你呀,婚禮都沒請我。”
溫沇抓抓臉,“還沒辦婚禮呢。”
“啊?還沒辦啊。”魏萊一只手捂住嘴巴,看向褚時裕的神色有點變了。
魏萊,“不打算辦?”
褚時裕無視對方的目光,說道,“明年春天辦,一定會邀請您。”
魏萊又點點頭,“奧,原來是這樣,也是,春天辦起來好,溫度适宜。”
溫沇倒是又看褚時裕,心想,原來褚時裕還記得春天辦婚禮啊。
以前他覺得無所謂,現在心态變了,倒覺得有些期待了。
和自己喜歡的人舉辦婚禮,親朋好友送上祝福,這絕對是幸福的模樣。
不過溫沇臉又皺了皺,心想,褚時裕什麽時候能喜歡他啊?
發愁诶。
溫沇憂傷的嘆了口氣,褚時裕問他,“怎麽突然嘆氣?”
溫沇搖搖頭,又說,“你不懂。”
褚時裕揚了揚眉,捏了捏溫沇的鼻尖,“才多大點,一臉深沉。”
溫沇皮一下,“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
褚時裕笑了,“那我可能永遠不會懂了。”
畢竟年齡沒辦法逆生長。
溫沇哈哈笑,“是吧,我就說你不懂。”
褚時裕無奈,“你呀。”
魏萊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兩人私下裏竟然是這麽相處的。
褚時裕的性格……她不了解,但作為風雲人物,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果然,找對象就是要找性格互補的,看這一對,多甜吶。
溫沇沒一會兒,就覺得臉頰發熱,他拿起褚時裕的手,冰在自己臉上,“怎麽感覺臉發燙啊,頭還有點暈,是不是室內二氧化碳太多了?”
褚時裕伸手摸摸他的臉頰,看着對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以及變得迷茫的目光,“你醉了。”
溫沇反駁,“怎麽可能?!”
他嘟囔,“我才喝了兩杯,我要喝……三杯,對……三杯我都喝不醉!”
褚時裕笑了,“你怎麽知道三杯喝不醉?喝過?”
溫沇,“我猜的。”
褚時裕扶着他的肩膀,避免他摔倒,“酒量可不是靠猜的。”
他道,“杯子給我,帶你回宿舍。”
溫沇雖然醉了,暈乎乎的,但還是挺乖的,聽話的把酒杯給了褚時裕。
褚時裕放下杯子,看向滿臉八卦的魏萊,“魏教授,失陪。”
魏萊擺擺手,“去吧去吧。”
褚時裕點頭,把羽絨服給他穿好,這才出了會場。
溫沇甩甩袖子,委屈嘟囔,“好熱,脫……脫掉!”
褚時裕耐心哄小醉貓,“乖,脫了會着涼。”
溫沇哼哼唧唧,他都要熱死了,怎麽會着涼啊?
溫沇委屈壞了,渾身熱的他煩躁,兇巴巴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褚時裕笑笑,“喜歡,喜歡你。”
溫沇立刻忘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麽,瞪大眼睛,歪頭看着褚時裕。
褚時裕點點他的額頭,“怎麽了?”
溫沇嘿嘿傻笑,“你好好看哦。”
褚時裕也不敢不回他話,便順着他說,“有多好看?”
溫沇去抓褚時裕的手,沒抓到,扁扁嘴,“手過來。”
褚時裕把手遞給他,溫沇胡亂抓了半天,終于把手按在了他的心髒處,“好看的……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褚時裕被他的形容逗笑,溫沇見狀也跟着傻笑起來。
嘿嘿嘿,真好看,他一定是仙子。
溫沇抱緊仙子,避免仙子飛走,就算要飛走,也要帶他一起!
這麽想着,他抱的更緊了。
一路到了職工公寓裏,褚時裕按下電梯,碰到了一個熟人,褚時裕扶着溫沇進去,跟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對方半天沒反應過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是褚時裕?
他不由得好奇想去看褚時裕懷中的人,然而他目光剛看過去,就見褚時裕沒什麽表情的把羽絨服的帽子扶上來,戴在青年腦袋上,帽子有些大,直接遮住了青年的臉。
然後,他聽到青年嘟囔,“怎麽……怎麽黑漆漆的?”
那個平時一本正經的褚教授,此時也一本正經哄人,“因為天黑了。”
溫沇嘟囔,“好吧……開燈嘛。”
褚時裕把帽子蓋的更嚴實了一些,“這就開。”
恰好電梯到了,褚時裕扶着溫沇下了電梯。
熟人,“……”
他一直呆到電梯自動關閉,終于反應過來,不對這是十樓,他在六樓啊,跑上來幹嘛了?
真是。
帽子被摘下來,小醉貓重見光明,又開心起來,“燈開啦!”
褚時裕笑着逗他,“小聲點,吵到別人了。”
事實上溫沇聲音本來就不大,但他自己不清楚,一聽這話,連忙乖巧的閉緊嘴巴。
即便喝醉了,也乖的不行。
褚時裕一只手扶着小醉貓,一只手拿着鑰打開房門。
宿舍是兩室一廳的套間,因為考慮到有些教授可能會帶着家屬一起住,學校在這方面還算大方。
溫沇乖乖讓褚時裕給他洗了臉。
褚時裕拿了新牙刷,扭頭就見溫沇揮舞着手臂,在原地轉來轉去。
褚時裕杯可愛到了,笑着道,“過來,給你刷牙。”
溫沇立刻乖乖過來,張開嘴巴,“啊~”
給小醉貓收拾完,褚時裕才洗漱,回到房間,小醉貓抱着被子睡的一臉香甜。
褚時裕無奈的搖搖頭,彎腰幫他蓋好被子,關了燈去外面工作。
——
一大早溫沇睜開眼睛,便感覺一陣頭疼,他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喝醉了。
頭好疼,宿醉的後果。
他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裏有些陌生,連忙去找褚時裕,等在廚房看到對方後,松了一口氣。
褚時裕問,“頭疼嗎?”
溫沇皺眉,“有點,不過這是哪?”
不是要去宿舍嗎?
褚時裕說,“宿舍。”
溫沇,“……嗯?”
說好的擡頭掉牆皮,低頭有蟑螂呢?
溫沇意識到什麽,看着褚時裕,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