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于玩
雖然溫沇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小孩, 他有媽媽,有爺爺奶奶,媽媽說爸爸也很愛他……
雖然他從來沒見過爸爸, 但是他知道, 自己是在愛的包圍下長大的。
爸爸也不想離開他們, 媽媽之所以一直忙工作,也是為了給他更好的生活,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愛他。
所以, 溫沇從來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他也不往心裏去,他就是單純的讨厭李鵬, 因為察覺到了對方的惡意。
可電話裏略有些失真的聲音傳去耳朵裏,溫沇眼淚刷的一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這一刻,仿佛有個男人,走到那個受傷的小孩面前,在他面前蹲下,溫柔又帶着安撫的說,“你不是沒人要, 我要你。”
記憶裏的一切讓他厭惡的東西都變得不值一提,他的面前只剩這個男人。
溫沇吸了吸鼻子, 努力壓抑住自己想哭的沖動,有些委屈道, “我想抱一下你。”
要是褚時裕在他面前就好了, 他可以抱一下對方,可惜……現在他只能抱抱枕。
越想越覺得委屈。溫沇扁了扁嘴, 抱緊了懷裏的抱枕。
褚時裕問,“哭了?”
溫沇嘴硬道, “沒有,我才沒有哭!”
明明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卻怎麽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哭了,這樣反而更惹得人心疼。
褚時裕,“好,沒哭。”
“嗯……”溫沇垂眸,手指摳着抱枕,聽着男人的呼吸聲,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卻不想挂斷電話,他只能找話說,“你現在幹嘛?”
褚時裕說,“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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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車?”溫沇重複了一遍,意識到什麽,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有些緊張,又帶着幾分不确定,生怕是自己猜錯了,“你……你開車去哪裏?”
褚時裕笑了一下,“回家。”
“啊?”溫沇傻眼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沙發前轉來轉去,他現在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特別的急促。
他着急道,“你……你不是還有課嗎?你還有事情忙,怎麽就回來了啊。”
褚時裕說,“中午有午休時間,一個半小時,足夠了。”
溫沇聞言看了眼時間,剛十二點零幾分,所以褚時裕直接從學校裏出來了。
溫沇皺眉,“那你還沒吃飯。”
褚時裕嘆道,“沒辦法,有人需要我哄。”
溫沇抿唇,想說自己才不需要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想,就讓他任性這麽一次吧,他确實很想抱一下褚時裕。
而且……而且褚時裕已經往回走了,再讓他回學校的話,也挺折騰的。
溫沇糾結了許久,最後說,“我……我入給你買飯。”
現在點外賣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溫沇一邊握着手機,一邊急匆匆的出門買飯。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挂斷電話。
溫沇估計了一下時間,買了一份米飯,和幾樣菜,然後又往回走。
他剛打開家門,就聽到門口有車子的聲音,溫沇心跳又快了幾分,果然,他聽見手機裏傳來褚時裕的聲音,“乖乖,我到了。”
溫沇甚至忘記了把手裏的飯放下,急匆匆的又往外面走。
果然,他看到了院子裏的褚時裕,後者朝他張開手臂,“不是說想抱嗎?”
溫沇鼻子一酸,快步到褚時裕跟前,将臉埋在了對方懷裏。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沒出息,怎麽又哭了。
褚時裕的雙臂抱着他,輕輕的拍着,如同哄小孩一樣,對方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臉頰,什麽也沒說,只是這樣默默陪着他。
過了許久,溫沇中午調整好了情緒,他吸了吸鼻子,從褚時裕懷裏出來,目光注意到褚時裕的胸口濕了一片,心虛的搓了搓手指。
溫沇眼神亂飄,“快點吃飯吧。”
他一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飯,聲音還帶着點委屈,“飯都涼了。”
跟被欺負了一樣,褚時裕有些心疼,“沒事,熱一下就好。”
溫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變得這麽沒出息,只是悶悶的點點頭。
把飯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又重新變得熱氣騰騰起來。
溫沇,“快吃,時間不多了,吃完得趕緊去學校。”
褚時裕一只手握着溫沇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好。”
溫沇抿唇看了一下自己被握着的手,到底還是沒有提醒對方放開。
等褚時裕吃完了飯,就真得走了,溫沇有些不舍得,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特別想黏着褚時裕。
可不去上課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溫沇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送你去學校吧。”
褚時裕手指摸了一下溫沇的眼角,“好,你送。”
想着還能跟褚時裕相處幾十分鐘,溫沇心情好了點,“走吧走吧,真的不能耽擱了。”
上了車,溫沇想了一下問,“車可以進學校嗎?我把你送到教學樓下面,不然來不及了。”
褚時裕說,“可以,一會兒我跟門衛說一聲。”
溫沇點點頭,放心了不少,要是因為他,褚時裕上課遲到的話,那他就有罪過了。
門衛的大爺顯然是認識褚時裕的,所以車子很容易就進了學校。
溫沇先帶着褚時裕去辦公室拿了東西,又開車把對方送到教學樓下面。
等到了教學樓,還有差不多十分鐘上課,溫沇松了一口氣,“快點去吧。”
褚時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目光認真道,“下午見。”
溫沇抿唇,臉有些發燙,他努力裝作自在的點點頭。
明明兩人接吻和那什麽都做了很多次了,可溫沇還是無法抗拒這種短暫的觸碰。
等褚時裕離開後,他紅着臉趴在方向盤上。
褚時裕簡直太好了嗚嗚嗚……
溫沇緩了一會兒,才坐起身,驅車離開。
他沒注意到的事,周黔莫正皺着眉站在不遠處。
目光緊緊的盯着溫沇的車,周黔莫剛剛很清晰的看到,褚時裕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可他記得這是溫沇的車。
褚時裕和溫沇認識?
這個猜測一出來,周黔莫就搖搖頭否定了,怎麽可能?兩個人根本沒有交集。
他不記得溫沇的車牌號,但這樣的車并不稀有,所以……可能是看錯了吧?
周黔莫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思,并沒有上前确認。
他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點開和溫沇的微信聊天框,過了許久又皺眉将手機放了回去。
相比于他的煩躁,溫沇回了家之後,心情大好,覺得自己可以一鼓作氣剪出來十條視頻!
當然,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也就是這麽想想,沒真準備剪十條。
不過今天拍的那些素材倒是可以拿出來剪,幸好他碰到李鵬的時候,視頻素材已經拍的差不多了,不然還得再重新去一次。
——
溫沇前兩天想去野外看雪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找他了。
祝臨和王晨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消息,A市的野生動物保護區這兩天限時開放參觀了,兩人一合計,最近反正也沒什麽事,就想着叫溫沇一起去。
因為限時開放的時間不在周末,大家幾乎都要工作,周圍的人一打聽,也就他們三個有時間去了。
所以兩人就問溫沇去不去。
為了說服溫沇,他們還發了野生保護區官網鏈接過來。
主要就是說保護區裏有什麽動物那一頁。
溫沇原本還有些猶豫,結果一看,還有大熊貓!
而且還有各種他沒聽過的動物,都是些珍惜物種。
溫沇立刻回複:去!
【祝臨】:我就知道,咱們鐵三角肯定都得去!
【王晨】:請不要給我起這麽土的組合名,我不打算出道謝謝。
【溫沇】:哈哈哈,我們哪天去?
【祝臨】:這周二周三,兩天,周二晚上住附近村民家,放心,我已經聯系好了,你們只管去個人就好。
【溫沇】:不愧是你,靠譜。
【祝臨】:哈哈哈,那當然。
【王晨】:誇你一句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溫沇放下手機,就去收拾衣服了,他什麽都不怕,就怕到時候冷。
對了,他還順帶跟褚時裕說了一聲。
【溫沇】:哎,可惜你要忙,周三是不是要去公司來着?不然還能看到大熊貓呢!
【褚時裕】:周二晚上要在那邊住?
【溫沇】:是呀,我到時候給你拍照片!
【褚時裕】:好,周二一早走嗎?
【溫沇】:是啊。
【褚時裕】:那就是明天。
【溫沇】:啊?明天就是周二?
溫沇看了眼時間,還真是。他不上班每天過的都不知道是周幾。
不過,他看着褚時裕發來的消息,嘿嘿傻笑了一下。
褚時裕不會不舍得他吧?又是問他什麽時候走,又是問周二晚上是不是留在那裏。
不過他也不确定這是不是他腦補的,所以也沒敢問,萬一是他自作多情了,那得多尴尬啊。
——
第二天一早,祝臨就開着車來接他了,他們三個總不能開三輛車,最後一合計,開一倆就好,祝臨過來接。
褚時裕幫他提着行李箱送到了門口,借着低頭的動作問,“腰還酸?”
溫沇連忙把扶着腰的手放下,紅着臉不自在道,“還好吧。”
褚時裕沒說話,笑了一下。
溫沇偷偷瞪他一眼,男神真是變了,越來越惡趣味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等溫沇坐上車之後,看着漸漸變小的人影,還是有些不舍。
于是,正在開車的祝臨就開始嘲笑他了,“別看了,臉都貼到玻璃上了,你看你跟前那塊玻璃是不是比別的玻璃都幹淨?”
溫沇被他說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兇巴巴道,“開你的車吧。”
王晨在旁邊看着笑話傻樂。
眼看一點人影都看不到了,溫沇才依依不舍的挪了挪身體,他打了個哈欠,“我睡會兒啊。”
王晨搖搖頭,“每次你一坐車必睡覺。”
溫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沒辦法,一坐車我就困。”
祝臨說酸話,“羨慕啊,我也想睡覺。”
溫沇賤兮兮的笑,“嘿嘿,你睡不了。”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不行了,我真得睡覺了,到了叫我哈。”
溫沇閉上眼睛,戴上早就準備好的眼罩,靠在座椅上睡覺。
祝臨看了眼,跟王晨吐槽,“他怎麽那麽能睡?”
王晨,“你不應該習慣了嗎?”
習慣歸習慣了,每次祝臨都還是要吐槽一下的。
車子一停下,溫沇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把眼罩往下拉了拉,眯着眼睛看着格外亮的窗外,“到了嗎?”
王晨說,“到村口了,我們先去說好的村民家。”
溫沇點點頭,把眼罩摘下來,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對着窗外拍了張照片。
祝臨好奇,“你幹嘛?”
溫沇抿唇,笑出兩個酒窩,“我給褚時裕報平安。”
祝臨無語了,“你們要不要這麽黏黏糊糊的?”
溫沇不解,“哪裏有黏糊?報平安不是很正常嗎?”
祝臨咧着嘴,和王晨對視一眼。
祝臨,“你覺得他們膩歪嗎?”
王晨誇張道,“簡直膩歪死了。”
祝臨,“那他為什麽不承認?”
王晨,“死鴨子嘴硬吧。”
兩人一唱一和的,最後溫沇一人瞪了一眼,兩人才停下來。
車子在村民門口停下,祝臨聯系的村民家是一個小二層,房間挺多的,可以讓他們一人一間。
幾人把東西放好之後,問了村民路怎麽走後,就沿着山路去野生動物保護區了。
這種地方當然也不是他們想去就能去的,首先得買票,其實他們參觀的地方是固定的,而且和野生動物是有一定的距離的,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遠遠看一眼,運氣不好的話,就當是全程看風景了。
這裏的環境被保護的很好,看風景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祝臨一邊哼哧哼哧的走,一邊還在癡心妄想,“我要是能摸摸大熊貓就好了。”
王晨打擊他,“你在想屁吃。”
溫沇也說,“要是真能摸到,你就得擔心一下你自己了,不讓近距離接觸,你以為是為了保護野生動物嗎?小心人給你手咬掉。”
王晨,“有道理,所以遠遠看上一眼就好了。”
幾人走了一段山路後,拿着門票進了保護區,他們能活動的範圍都用圍欄圍住了,只需要在圍欄內部活動就可以了。
這裏剛下過雪,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格外的好看。
溫沇一邊用手機拍下來,一邊連打了幾個噴嚏。
王晨有些擔心,“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溫沇揉了揉鼻子,“怎麽可能?我身體可好了,而且我穿的這麽厚。”
前面的話王晨不能贊同,但是後面的一句他倒覺得有道理,他們三個裏面就溫沇穿的厚,他和祝臨都沒覺得冷,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于是,他就沒在意。
幾人繼續往前走,前面有座山,聽工作人員說,這座山上去,是最接近野生動物的地方。
于是,幾人一合計,打算順着山往上走走看。
結果,三人信心滿滿的爬山,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祝臨就不行了,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坐到石頭上,表示自己要歇會。
王晨雖然沒他腦袋誇張,但是也沒好到哪裏去,倒是溫沇,讓他們刮目相看,雖然看起來有點累,但是比他倆我小垃圾強多了。
祝臨表示難以置信,“你什麽時候厲害了?”
溫沇有點小驕傲,“因為褚時裕幾乎每天都會跟我去健身房。”
說着,他還拍了拍祝臨的肩膀,“朋友,你該鍛煉了。”
祝臨耍無賴,“這一定不是我的問題,是這座山的問題!”
溫沇搖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完全忘記了當時要不是褚時裕辦了一年的健身卡,他估計早就罷工了。
幾人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往上走了。
遠遠看到叢林裏有個東西,溫沇深吸一口氣,立刻激動道,“你們看那個,是不是鹿?”
王晨看了一眼,“你別說,還真是,沒想到咱們運氣還挺好的。”
祝臨嘴上催促,“快拍照快拍照。”
溫沇被他這麽一提醒,又是拍照又是錄視頻,弄了一大堆。
也許運氣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碰到鹿之後,他們又陸陸續續碰到了不少的動物,不過大部分都是只能遠遠看上一眼。
但幾人已經心滿意足了,覺得門票錢值回來了。
一到下午,天氣就更冷一些了,溫沇再次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感覺不太對。
溫沇打了個哆嗦,說道,“我們回去吧,一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祝臨和王晨見他不太對勁,也不敢繼續看了,幾人往山下走。
王晨見溫沇的精神氣沒有剛開始足了,更擔心了,“你身體沒覺得不舒服吧?”
溫沇搖搖頭,“就是感覺有些累。”
累還真說不準是爬山爬的還是要生病的預兆,不管怎麽樣,先回住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祝臨道,“你這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生病,一會兒回去給你熬點姜湯喝。”
溫沇沒什麽精神的點點頭,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幹了,就想回去躺床上好好睡一覺,睡一覺應該就好了吧?
三人到了村民家,祝臨拜托對方給溫沇熬了一晚姜湯,溫沇雖然想直接倒頭就睡,但是還是堅持把姜湯喝完了。
喝了姜湯,強撐着洗漱完之後,飯都沒吃,就回房間休息了。
王晨不太放心,“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區看看溫沇怎麽樣了,別真發燒了。”
祝臨贊同的點點頭。
吃完飯後,外面的天已經黑透的,天上又開始一點一點的飄起了雪花。
王晨和祝臨一前一後去了溫沇房間,敲了門之後也沒人回應,兩人皺眉對視一眼,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溫沇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兩人輕手輕腳的進去,借着外面的燈光,看清人在哪裏躺着。
他們不太看得清溫沇的臉色,王晨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當即“卧槽”一聲,“額頭怎麽這麽燙,發燒了!”
祝臨也伸手摸了一下,被燙的皺了皺眉,“我們送他去醫院?”
王晨搖搖頭,“不行,這裏路本來就不好走,何況現在天黑了,還下着雪。”
祝臨,“那怎麽辦?”
溫沇可能是覺得吵,哼哼唧唧兩聲,把腦袋鑽進被子裏。
王晨想了想,“去問問有沒有藥吧?先吃藥看能不能把溫度降下來。”
祝臨點點頭,兩人正準備出去借藥,就聽到樓下有熟悉的聲音,他們下樓一看,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褚時裕穿着黑色的羽絨服,站在樓下,擡頭看了過來,随後對村民道,“謝謝,我找的就是他們。”
說完,他往前走了幾步,問道,“溫沇呢?”
祝臨立刻道,“你來的正好,溫沇發燒了,我們正打算借點退燒藥給他吃。”
他們借住的這家村民一聽,立刻熱心道,“退燒藥我家有,但是小孩用的,不過情況緊急的話大人也能用。”
在聽說溫沇發燒後,褚時裕就皺起了眉,聽到對方的話也沒客氣,“謝謝了。”
對方很快拿了退燒貼和幾樣退燒藥,還有溫度計,褚時裕再次道了謝,就快步上了樓。
他推開門,打開一盞稍暗的燈,就見溫沇小臉紅撲撲的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皺着,看着格外的可憐。
褚時裕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給他夾好體溫計,為了防止他夾不住,把溫沇抱在懷裏。
溫沇難受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褚時裕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嗓子幹啞,“你怎麽……來了?”
褚時裕說,“明天公司沒什麽事,想過來陪你。”
褚時裕無比慶幸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否則乖乖發燒沒人照顧,得多難受。
溫沇還想說什麽,但他實在難受,于是就這麽看着褚時裕,沒有說話。
量完體溫,褚時裕看了眼溫度,眉頭皺的更緊了,将近三十九度,比他預想的溫度還高。
褚時裕接來了熱水,給溫沇喂了一些,又把幾樣藥拿過來,看哪個比較合适。
适用于三十八度五以上的,就只有這個右旋布洛芬栓了。
褚時裕看了眼給藥方法,動作頓了一下。
随後,他聽到溫沇的小聲哼哼,對方顯然特別難受,他皺了皺眉,不再猶豫。
估算了一下劑量,将手暖熱,然後伸進被子裏。
溫沇正迷糊着,就感覺褚時裕的手伸了進來,人生病變得脆弱,可能就愛黏人,他剛想抱住褚時裕的胳膊,結果他感覺褚時裕手往下,摸上了他的屁屁?
不僅如此,對方還把他的褲子往下拉了拉。
溫沇,“?”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他聲音有些抖,“你……你幹嘛?”
褚時裕被弄的手也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