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譜的比賽
陳樂樂暈乎乎的登記好了褚時裕的名字, 目送着幾人離開,過了片刻,她直接激靈, 終于反應過來。
她她她……她竟然真的邀請到了褚教授。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答應, 但當務之急是得好好準備啊, 有褚教授的名頭,到時候這個晚會肯定熱鬧非凡。
這麽想着,陳樂樂立刻風風火火的去安排了。
晚上, 溫沇正啃着蘋果,聽到褚時裕的話愣了愣,“晚會?”
這個教師交流晚會溫沇倒是聽說過, 畢竟他也是A大的學生,但也就只是聽過而已,再多一點的就不知道了。
這會兒聽褚時裕說他也得去,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晚會是什麽時候啊?我去了要做什麽?”
褚時裕捏了捏他的後頸,安慰道,“還有一個月, 就是普通的晚會,不需要做什麽。”
“這樣啊。”溫沇一聽時間還早, 立刻放松了很多,好奇道, “是所有老師都會帶家屬嗎?”
褚時裕說, “沒有規定,想帶就帶。”
溫沇聽完, 立刻開心起來,所以褚時裕是想帶他去嗎?嘿嘿嘿, 以家屬的身份诶。
正想着,聽褚時裕說,“不一定非得去,主要看你。”
溫沇心說他怎麽可能不去?他還是挺想讓人知道他和褚時裕得關系的。
但他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激動,只能矜持的點點頭,“還是去吧,在家也沒什麽事。”
褚時裕并不意外,“好。”
晚會肯定不能穿的太休閑,最好是穿西裝,不過溫沇之前根本就沒有穿西裝的機會,所以,他沒有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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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準備一下晚會的禮服才行,不過還有一個月時間呢,也不是多盛大的晚會,不需要什麽高定禮服,所以時間綽綽有餘。
倒是滾雪球比賽就在這周六,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還是得準備一下。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活動的內容,所以當天必須得穿厚點才行。
為此,溫沇專門買了超大的羽絨服,裏面還可以套羽絨服,簡直不要太暖和,就算在冰天雪地也不會太冷,到時候玩的熱了,也可以直接把外面的大羽絨服脫掉。
溫沇總共買了兩件,到時候他和褚時裕一人一件。
然而,他想的挺好,等他讓褚時裕穿的時候,對方卻搖搖頭,“我穿一件羽絨服就行。”
褚時裕和溫沇不太一樣,沒他那麽怕冷,而且由于經常健身的緣故,褚時裕冬天甚至不太用穿羽絨服。
不過為了防止溫沇擔心,他還是穿上了,但是再套一件,就有點為難他了。
溫沇聽了之後也不失望,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雖然這句話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母親的關心,但溫沇覺得,還是得顧及一下個人感受,畢竟每個人的體質還不一樣呢。
褚時裕這麽大個人了,既然他覺得不冷那肯定就是不冷。
而且……他身上這件羽絨服還挺寬大的,可以塞下兩個人嘻嘻。
雖然腦袋裏有邪惡的想法,但是溫沇表面上還是挺一本正經的,他矜持的輕咳一聲,“那你冷了跟我說,我可以……幫你取暖。”
說到後面,溫沇都有點害羞臉紅了。
溫小沇,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麽羞恥的話!溫沇都覺得自己有點變了。
褚時裕神色略有些詫異,随後想到什麽便笑了,“好,冷了找你取暖。”
溫沇頭又低了點,咳咳,大可不必把我的話再重複一遍。
于是,溫沇穿着兩件羽絨服,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胖乎乎的貓,被褚時裕拉着手,慢騰騰的往外走。
穿的厚雖然暖和,但就是有這點不好,行動都變得遲緩了很多。
好不容易到了車上,溫沇窩在座椅上,然後覺得……好擠。
而且車上比外面暖和很多,沒一會兒他就熱的臉紅撲撲了,伸手用手扇着風,熱的想翻白眼。
褚時裕注意到,伸手關掉了暖氣。
溫沇還死鴨子嘴硬,有氣無力道,“我沒事~”
褚時裕無奈,“把外面的拉鏈拉開。”
溫沇實在熱的不行了,聽話的伸手拉拉鏈,“你說的有道理,穿兩件羽絨服确實太熱了。”
他沒想到外面這件羽絨服竟然這麽暖和,該說廠家很良心嗎?
趁着紅燈的功夫,褚時裕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汗的額頭,“一會兒只穿裏面那件啊啊。”
推雪球也是要運動的,肯定還會熱,再穿這麽厚就不合适了。
溫沇臉紅撲撲的點頭,又帶着點小心思道,“我還是穿外面這件吧,感覺這件暖和。”
咳咳,裏面那件一點都不寬松,沒辦法塞下兩個人,他還想着褚時裕找他取暖呢。
不過他看了眼褚時裕,又有點懷疑了,褚時裕真的會找他嗎?感覺對方不怎麽怕冷诶。
溫沇嘆氣,很難想象,竟然有人不怕冷,就跟有人不怕熱一樣男主想象。
很快車子就到了可尚廣場旁邊,溫沇迅速把裏面那件羽絨服給脫了,只穿了外面寬松的,渾身輕松的跟着褚時裕下了車。
一下車他立刻就張大了嘴巴,“這裏好多車啊。”
停車場,還有路邊的停車位,幾乎都停滿了車,看樣子這些車的主人幾乎都是買參加滾雪球比賽的。
在溫沇之間的預想裏,這麽無聊的活動,應該很少有人參加才對,實在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多人。
之前還想着拿冠軍的溫沇瞬間壓力山大,他已經開始給褚時裕做思想工作了,“我覺得,今天來主要就是為了玩,沒必要非得贏獎。”
褚時裕伸手撥弄了一下他露在腦子外面的發梢,微微揚眉,“之前誰說要拿冠軍的?”
溫沇心說他那時候哪知道會有這麽多人啊,目測看過去,估計有幾百人。
幸好可尚廣場有特別大的一片空地,不然雪都能被踩沒。
溫沇覺得褚時裕可能有必争冠軍的心理趨勢,不由得有些擔心。
唉呀,人嘛,勝負欲不要太強,不然受傷的還是自己。
這麽想着,他拉着褚時裕的手晃了晃。“就當成一個小游戲玩玩啦,我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說。”
褚時裕看着他的樣子,像一只撒嬌的小貓,沒忍住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揉揉他的頭,“嗯,就随便玩玩。”
溫沇舒了一口氣,瞬間感覺輕松了很多,拉着褚時裕,“走吧,我們趕緊過去。”
滾雪球比賽從中午一點開始,為期一個小時之後結束,這期間自由發揮,到時候誰滾出來的雪球大誰就獲勝。
總的來說,就是一項以娛樂為目的的比賽,所以整體上自由度特別高。
沒到十一點,溫沇就開始東瞅瞅西看看,小眼神飄個不停。
褚時裕問,“在看什麽?”
溫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看到旁邊有人,他警惕的往褚時裕跟前縮了縮,“我在找人少的角落,剛剛主持人說,還可以互相攻擊,破壞別人的雪球,所以我們得偷偷的猥瑣發育。”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仿佛在密謀什麽大事。
褚時裕被可愛到了,伸手戳了一下溫沇鼓囊囊的臉頰。
溫沇疑惑不解,褚時裕怎麽突然戳他?他的臉有什麽問題嗎?
溫沇伸手摸了摸,更加迷惑了,沒有什麽問題啊,摸着還是軟軟的圓圓的。
溫沇眼中的迷惑太過明顯,褚時裕微微頓了頓,收回了收拾,他揚了揚下巴,轉移話題,“那邊。”
溫沇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一看褚時裕指的那個地理位置,是在一個假山的後面,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到。
很适合他猥瑣發育的計劃。
于是,趁着沒人注意,溫沇拉着褚時裕偷偷溜了過去。
随着一點到了,廣場瞬間熱鬧起來,溫沇哼哧哼哧的抓着雪弄成一個球形,然後就把球在地上滾起來。
外面傳來亂哄哄的吵鬧聲,裏面還夾雜着人尖叫的聲音,溫沇止不住好奇,從假山後面探出一顆腦袋。
然後就震驚了,因為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飛舞在空中的雪,沒錯,一整個廣場的人都在打雪仗,壓根沒人認真的在滾雪球。
其實也不是沒人滾雪球,主要是你正滾着雪球呢,突然迎面就被人丢了一腦袋的雪,剛開始還能忍,可被丢了好幾次之後,誰也忍不下去了。
至于找不到丢自己的人?那就把所有人當敵人!
于是,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局面。
而主持人還拿着個話筒,在拼命提醒,這是比賽,大家請專注比賽。
然而,壓根沒有人理會他,他喊的口幹舌燥,忽然,腦袋上也被丢了一個雪球。
主持人當即把話筒随意一丢。撸起袖子,也加入了打雪仗的大軍裏。
躲在假山後面看到一切的溫沇,“……”
他轉過身,看向褚時裕,幽幽的嘆口氣,“是我把他們想的太強大了。”
果然,在打雪仗的機會面前,沒人能忍耐的住。
他都有些手癢癢了,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褚時裕見他滿臉的躍躍欲試,問道,“要出去玩嗎?”
溫沇有些猶豫,然而……他很快就不猶豫了,因為不知道誰扔過來一個雪球,丢到了溫沇身上,遠處還傳過來一個放肆的大笑聲。
溫沇立刻站起身,叉着腰道,“可惡,這誰還能忍?”
他立刻蹲下身子,随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惡狠狠的去追剛剛扔他的人。
然而,等他出去了哪裏還有剛剛的人?人早就跑遠了!
而且,他壓根沒看清那個人的臉,只記得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黑色衣服……溫沇眯了眯眼,在四周開始尋找起來。
随後他就傻眼了,怎麽回事?整個廣場上到處都是穿黑衣服的,這麽說吧,黑衣服至少占了所有人裏的一半。
大家對黑色還真是情有獨鐘啊。
不過這麽一來,肯定就找不到剛剛丢他的人了,但一點也沒關系,找不到黑色衣服的人,那就攻擊所有穿黑色衣服的。
于是,溫沇抓着一把雪,就朝一個黑色衣服的人丢了過去,丢完,就大笑着拉褚時裕跑,然後再繼續攻擊下一個人。
而正在沉迷打雪仗的主持人好像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又哼哧哼哧的跑到臺上拿起自己的話筒。
主持人,“鑒于大家都非常熱情,臨時通知,滾雪球大賽改成打雪仗大賽!”
大賽主題都能随意更改,可見其有多不靠譜。
主持人通知完之後,就把話筒一放,繼續加入打雪仗大賽去了。
至于之前規定的一小時比賽時間?切,大賽主題都能改,還有什麽不能改的。
溫沇這邊和褚時裕也配合的很默契,褚時裕弄雪球,而他直接抓着褚時裕懷裏的雪球攻擊人。
這種活動就是這樣,尤其是在躲避和扔人的過程中,格外的快樂,就這麽大的廣場,到處都是大笑的聲音。
溫沇笑的前仰後合,倒也不顯得突兀,因為大家都在這麽笑,雖然他們完全不認識彼此,但是卻因為這麽小小得一個游戲,打成了一片。
真正意義上的打成一片。
人的體力畢竟有限,很快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大家都累的不行,默契的停止了攻擊。
主持人也氣喘籲籲的走到臺上,又熟練得拿起話筒,“大家不要着急離開,等待片刻,我們會評出這場比賽的冠軍,為冠軍送上獎杯!”
周圍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溫沇累的坐在地上,但是喜歡的人在旁邊,他還是勉強的維持了一點形象。
雙手撐在臉頰兩側,有點肉的臉堆在了手上,像一只好奇又慵懶的小貓,“這個冠軍要怎麽評?沒辦法評吧?”
褚時裕伸手,幫他拍掉腦子上的雪,“不知道。”
溫沇有些驚奇的看着褚時裕,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在褚時裕的嘴裏聽到這三個字。
無形中,他對褚時裕形成了一種無所不能的印象。
但其實想想也對,誰都不是無所不能的,畢竟又不是神。
不過褚時裕是他男神嘿嘿嘿。溫沇一邊想一邊被自己給土到了。
褚時裕見他表情變來變去,覺得好玩,又看到溫沇被擠的堆起來的腮幫子,伸手捏了捏。
溫沇看了眼褚時裕的手,眼珠子轉了轉,狀似不經意的說,“你的手有些冰哦。”
“還好。”褚時裕倒沒感覺到冷,不過手畢竟碰了雪,冰一點也正常。
溫沇偷偷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本正經道,“這樣不行的,凍的時間長會留病根的,風濕病什麽的……”
褚時裕看着溫沇笑了一下,“那怎麽辦?”
溫沇立刻被褚時裕迷的不要不要的,褚時裕笑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嗚嗚嗚……
他努力控制住表情,便褚時裕伸手,“我幫你暖。”
嘿嘿嘿,不僅可以和褚時裕親密一點,還能趁機表現自己,一箭雙雕!他實在是太聰明了!
褚時裕微微揚眉,依言朝溫沇伸手,溫沇雙手立刻離開了自己的臉頰,抓住了褚時裕冰涼的手指。
可能是他剛剛只是在丢雪球吧,手也就涼了那麽一會兒,這會兒就熱乎乎了。
不過摸到褚時裕的手後,溫沇還是被冰了一下,啊好涼好涼。
溫沇怕冷,如果這冰冰涼涼的手不是褚時裕的手的話,他可能早就丢開了。
可是這麽下去他的手估計也得變涼,但是他也不忍心讓褚時裕受可憐,于是糾結了一下……
褚時裕也怕把溫沇冰到,他知道對方很怕冷,于是便想收回手,然而,下一刻溫沇拉着他的手,塞進了衣服裏。
當然,只是塞進了羽絨服裏面,還隔着好幾層衣服。
褚時裕愣了愣,第一次有人這樣……将他的手放入懷中。
被熱氣包裹,褚時裕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倒是溫沇,自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方法,解放了雙手,而且,因為隔了幾層衣服的緣故,他幾乎感覺不到褚時裕手上的涼氣。
嘿嘿,美滋滋。
見褚時裕半天不說話,溫沇問他,“怎麽了?”
褚時裕回過神,垂下眼睛,“沒什麽。”
只是發現自己可能離不開溫沇了而已。
溫沇打了個哈欠,看着臺上,吐槽道,“要統計到什麽時候啊,要不然我們先走?”
畢竟溫沇并不認為自己會得到什麽打雪仗的冠軍,與其在這裏等下去,還不如去吃飯呢。
他有點餓了,剛剛要不是太累想休息一會兒,他都直接走了。
褚時裕把自己的手從溫沇懷裏拿出來,幫他把衣服弄好,“那就走吧。”
溫沇問,“你的手不冷了?”
褚時裕說,“不冷了。”
溫沇伸手摸了一下,還真不冷了,暖烘烘的,真神奇。
既然褚時裕的手這麽暖和,他幹脆抓着對方的手站起身,兩人打算離開。
臺上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辛苦大家等這麽久了,現在公布我們打雪仗大賽的冠軍!大家請看大屏幕!”
可尚廣場的最上方就有一個大屏幕,為了這次的比賽,大屏幕還專門空閑出了一段時間。
所以就很離譜,你說他重視吧,主題都能随意更改,你說他不重視吧,這種租金貴的離譜的大屏幕都空出來給用了。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讓人弄不懂。
聽到不少人的歡呼聲,溫沇自覺肯定不是自己,所以跟褚時裕拉着手,繼續往廣場外面走。
然而,他剛走兩步,就聽到主持人着急道,“別走別走。”
溫沇不知道在說自己,繼續走。
主持人更着急了,“說你呢,兩位牽着手的先生。”
兩位牽着手的……先生?
溫沇發現了不對勁,低頭看了眼自己跟褚時裕牽在一起的手,再看看褚時裕。
見褚時裕的目光在看大屏幕,他也跟着看過去。
然而,出現了他此生最尴尬的一幕。
只見大屏幕上,正是他一臉懵逼的臉。
主持人見他終于停下來了,可算松了一口氣,“是不是沒想到自己是冠軍?驚不驚喜?”
溫沇,“……”
只有驚吓沒有驚喜。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離開這個讓他社死的地方。
但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冠軍。
主持人見他半天不動,不由催促,“這位小先生,請上臺來,讓我親自授予你榮譽!”
溫沇,“……”
他扭頭如看褚時裕,後者眼中還帶着笑。
哼!怎麽能這樣,褚時裕還笑話他!
在幾百人的注視下,溫沇生無可戀的上臺。
很快主持人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獎杯,獎杯上方是一個圓呼呼的球,應該是原本滾雪球大賽的冠軍獎杯,不過時間緊急,也來不及換。
溫沇只想快點接過獎杯,然後離開這裏,但是主持人顯然不可能讓他這麽容易走。
對方在給他獎杯前,還激情澎湃道,“稍等片刻,為了證明我們比賽的公平性,大家一起看大屏幕上,這位小先生精彩片段!”
溫沇直覺不太好,有點不想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
只見大屏幕上,他不斷的從褚時裕懷裏拿雪球,然後無差別的攻擊每個人,然後拉着褚時裕跑,不斷重複這個操作,這期間還發出反派的笑聲。
溫沇頭埋的更低了,腳趾瘋狂工作,試圖挖出一個逃生通道。
救命,誰能帶他離開這裏!
好在主持人終于放過了他,溫沇捧着獎杯,埋頭跑下臺。
一下埋在褚時裕懷裏,“嗚嗚嗚,好丢人啊。”
褚時裕輕笑,“沒有,很可愛。”
溫沇覺得褚時裕是在安慰自己,但好歹心情舒服了點。
他從褚時裕懷裏出來,拉着對方的手,“走吧,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然後,跟褚時裕吐槽,“以後再也不來這了,我繞着走。”
褚時裕笑了一下,“也不經常來這裏。”
他們家附近有另外一個廣場,他們最常去的是那裏。
溫沇一想也是,心情輕松了不少。
他和褚時裕正走着,迎面走過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男人,對方很自來熟的說,“沒想到這麽巧,會在這裏碰到你,我們得有十多年沒見了吧?你和小時候幾乎沒什麽變化。”
溫沇,“???”
他偷偷問褚時裕,“你認識的人?”
褚時裕搖搖頭。
看來是不認識,溫沇也不認識,他朝男人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們并不認識你?”
“怎麽可能?”男人道,“你是不是溫沇?”
溫沇沒想到竟然是認識自己的人,但他确實對這個男人沒什麽印象,按照對方說的,十幾年沒見,小學同學?
這麽久了,大家變化都挺大的,也就是他幾乎是等比例放大,所以對方能一眼認出來。
溫沇,“你是?”
男人笑呵呵,一臉的和善,“我是李鵬啊。”
李鵬……,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還能聽到這個名字,溫沇臉色當即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