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覺得我不行?
溫沇看着站在暗處的陳廷, 正準備接老板給的炸串的手一抖。
下一刻,他的手被一只大手緩緩握住,安撫般的摸了摸他的手背, 褚時裕聲音帶着關切, “怎麽了?”
其實溫沇倒不是多害怕陳廷, 只是對方站在光線暗的地方,還有剛剛詭異的笑,驚悚效果簡直拉滿。
他沒叫出聲都是忍耐後的結果了。
聽到褚時裕在問自己, 溫沇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陳廷。
陳廷也看到了他的動作,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沒想到溫沇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指給褚時裕看, 溫沇難道不會害怕嗎?
不對,他差點忘記了,溫沇膽子并不小。
真有意思。陳廷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褚時裕順着溫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幽深的眸子在路邊燈光之下,泛着幾分冷感。
他只看了陳廷一眼,就皺眉移開了視線。
溫熱的手掌輕輕摩挲着溫沇的手腕,聲音帶着安撫, “沒事,別理他。”
溫沇點點頭, 原本他就沒多怕陳廷,現在褚時裕的話讓他莫名的安心, 他放松下來, 直接無視了陳廷。
褚時裕從老板手中結果炸串,付錢之後道了謝。
褚時裕見溫沇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裏的炸串, 覺得有些可愛。
他把炸串遞給溫沇,“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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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沇點點頭, 開心的接過炸串,咬了一口,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啊……就是這個味。”
褚時裕原本想提醒他少吃點,但見他如此開心,到底沒有說出口。
偶爾吃一次,沒關系。
晚飯光吃炸串肯定不行,溫沇也沒打算支持這些,兩人又來到一家牛肉面店。
溫沇一邊吃炸串一邊提要求,“我的牛肉要加量。”
說完,還給褚時裕推薦,“這家牛肉味道可好了,你也多吃點。”
褚時裕聽了溫沇的推薦,“好,兩份都多加牛肉。”
老板應了一聲,“好嘞!”
門外,陳廷眼睜睜看着溫沇和褚時裕進了牛肉面店,并且全程無視了他,這讓他剛剛由于看到溫沇眼中升起的恐懼而産生的愉悅感徹底消失殆盡。
陳廷咬緊後槽牙,眼中滿是怨毒。
好,很好,溫沇你既然這麽抛棄我,就別怪我做出不好的事!
陳廷握緊拳頭,他手裏還握着一個東西,銀光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閃而過,很快就隐沒到了衣袖之中。
來來往往的路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而陳廷,就悠閑的坐在牛肉面店對面的花壇上,耐心等待溫沇和褚時裕出來。
牛肉面店裏,溫沇對危險還一無所知,主要是之前他碰到過陳廷幾次,對方就跟紙老虎一樣,除了會放狠話惡心他,沒做過什麽事,溫沇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警惕。
他倒是想報警,但是陳廷目前來說還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報警也沒有用。
加量的牛肉面吃起來湯汁濃郁,一塊塊牛肉Q彈鮮嫩,而且這家店裏的牛肉不是片狀,是大拇指那樣大小的塊狀,吃起來特別爽。
當然,相對來說價格有一丢丢高,但是也能接受。
兩人吃過飯,除了面店,溫沇一眼看到了陳廷。
對方依舊向之前那樣,對他露出一個小笑,溫沇下意識皺了皺眉,他隐隐覺得不對勁,然後,他感覺到褚時裕擡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
溫沇扭頭看向褚時裕,對方依舊同往常一樣,沉穩冷靜,只要站在對方身邊,就莫名讓人安心。
溫沇舒了一口氣,“回家吧。”
放在肩膀上的手微微向上,帶着薄繭的手指輕輕揉捏了一下溫沇的臉頰,“有些涼。”
說着,他的整只手掌打開,放在溫沇的臉頰上。
溫沇冰涼的臉頰被包裹,他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抿了抿唇。
褚時裕說,“報警吧,這裏離警察局很近。”
溫沇擡眼看了褚時裕一眼,意識到什麽,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然後,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嘯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揮了上來,而褚時裕微微用力,把他推到一邊。
溫沇一個踉跄,他急忙轉身去看,然後看到褚時裕手中有銀閃過,心髒一緊,大聲道,“小心!”
與此同時,報警電話被接通,溫沇立刻快速的說了這邊的情況。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褚時裕的身影,陳廷手裏拿着刀,但是被褚時裕拳打的刀飛出去幾米遠。
陳廷瞳孔緊縮,他沒想到褚時裕伸手會這麽好,咬着牙用力揮拳向對方打去,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接觸到褚時裕,腹部就被用力捶打,一下一下,陳廷疼的臉都皺到了一塊,身體蜷縮在一起,仿佛一只軟腳蝦一般。
他感覺到了恐懼,不斷的求饒,可褚時裕卻跟沒聽到一般,拳拳到肉,聽的人牙疼。
眩暈般的疼痛中,陳廷聽到褚時裕沉聲道,“我給過你機會。”
陳廷瞪大眼睛,眼球用力到凸起,那雙曾經毒舌一般看着溫沇的眼睛,此時只剩下恐懼。
他哆哆嗦嗦的,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陳廷不是不會害怕,他怕比他更狠的人,但他萬萬沒想到,褚時裕會是這樣的人。
溫沇和警察說明了情況,看到陳廷被制度後松了一口氣,快步跑過來,“褚時裕,你沒事吧?”
褚時裕搖搖頭,朝他伸手,“把衣服給我。”
溫沇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褚時裕拿着他的衣服,頓了頓,又在溫沇疑惑的目光中,把衣服還給溫沇,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把陳廷的雙臂用衣服綁在身後。
他站起身,冷眼看着地上掙紮的人,“等警察過來吧。”
溫沇點點頭。
陳廷掙紮了半天,也不知道褚時裕怎麽綁的,他完全掙不開,只能放棄。
這會兒他倒是膽子大了一些,大喊道。“來就來,我怕什麽,我只是跟蹤而已,最多拘留五天!”
褚時裕笑了,“什麽跟蹤?不是故意傷害嗎?”
明明是一雙帶笑得眼睛,此時卻看的陳全身發冷,怪不得,怪不得剛剛他們明明發現自己跟蹤,卻完全沒有反應,直到他拿着刀動手,對方才終于還手。
陳廷現在終于覺得害怕了,一旦定性,哪怕只是拘役或者管制,他下半輩子就都毀了。
陳廷徹底發了瘋,不停的破口大罵。
溫沇聽到對方罵褚時裕,皺了皺眉,生氣道,“你吃了大糞了嗎?嘴巴怎麽那麽臭,想把你牙打掉!”
褚時裕詫異的看着溫沇,沒想乖乖也有這麽兇的一面,兇兇的也可愛。
溫沇的話讓陳廷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陳廷滿眼都是怨毒,“溫沇,你踏馬真厲害啊,大學時候和周黔莫勾搭,一畢業又勾搭上了教授,真是個賤……啊!”
陳廷被踹了一腳,褚時裕臉沉如墨,“閉嘴!”
陳廷看着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溫沇被他笑的渾身不舒服,正想跟褚時裕解釋周黔莫是怎麽回事,身後傳來聲音,“是你們報的警?”
溫沇被打斷,一時間忘了解釋,警察把兇器放進透明袋子裏,然後壓着陳廷,一行人去了警局,他們得到警局配合調查做筆錄。
溫沇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坐警車。
他下意識去抓褚時裕的手臂,感覺手上沾了液體,溫沇伸手一看,立刻白了臉,“你受傷了!”
他連忙弄開褚時裕的袖子,果真看到小臂外側,被劃出半個手掌長的傷口。
剛剛褚時裕表現的太過正常,溫沇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褚時裕擡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只是小傷。”
“這怎麽算小傷?”溫沇鼻子發酸,眼眶一熱,眼淚就吧嗒吧嗒的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褚時裕無奈,“怎麽還哭了?”
溫沇看着那塊鮮紅的傷口,難過的吸了吸鼻子,“我控制不住,是不是很疼?嗚嗚嗚……我說的是什麽廢話,肯定疼。”
褚時裕抿唇,幫他擦掉眼淚,“還好,不是很疼。”
溫沇難過,“騙人!”
褚時裕受傷了自然需要包紮,醫生處理好了傷口,他們才再次到警局做筆錄。
溫沇現在簡直恨透了陳廷,之前只帶着自己那份,現在又帶了褚時裕的一份。
所以在做筆錄的時候,他簡直絞盡腦汁,把陳廷所有做過的不好的事全都一股腦的說了。
當然,他也不敢誇大其詞,就是實話實說。
末了,溫沇擦着眼淚問做筆錄的警察,“陳廷最後會不會只定性為跟蹤?”
警察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具體的我們還暫時不知道,不過他帶了刀……”
溫沇點點頭,知道了不管怎麽樣後面都不可能便宜了陳廷。
他稍稍放了心。
不過現在他有些後悔,不由得惡意的想,剛剛怎麽沒有趁機把陳廷揍一頓。
陳廷竟然敢用刀把褚時裕弄傷!
真的好想揍人!
——
做完了筆錄,回到家裏,溫沇目光落在褚時裕被包紮過的手臂上,皺了皺鼻子,“疼不疼啊?”
褚時裕無奈,回來的路上溫沇已經問了不止十次,他心裏感到柔軟,倒也沒有不耐煩,很耐心道,“還好,沒那麽疼。”
溫沇又在心裏想,騙人!
怎麽會不疼!
然後順便問候了陳廷的十八代祖宗。
片刻後,褚時裕手臂上挂着衣服,準備去洗澡,溫沇噔噔噔的跑過來,打開雙臂,擋在他面前,“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能洗,手臂上有傷呢!”
褚時裕垂頭看了一眼,“忘了,用保鮮膜纏起來吧。”
“我去拿保鮮膜。”溫沇點點頭,嘴裏嘟囔,“這個怎麽都能忘……”
褚時裕聽到他的小吐槽,短促的笑了一下。
溫沇很快就拿來保鮮膜,神色嚴肅的皺眉眉毛,用保鮮膜把手臂上的繃帶緊緊纏住。
得用力纏才行,不然一會兒漏水可就不太好了。
溫沇抿了抿唇,心疼道,“你忍一忍,要是……要是疼的話就說一聲。”
褚時裕揚了揚眉,“又要哭?”
溫沇撇撇嘴,“沒有,我哪那麽愛哭?”
這話并沒有什麽說服力,青年眼尾帶着紅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褚時裕嘆了口氣,他讓溫沇擔心了。
其實那柄刀他躲得過……
褚時裕擡眼看了眼溫沇,什麽也沒說。
溫沇纏好了保鮮膜,這期間褚時裕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溫沇心裏并不覺得輕松,褚時裕沒皺眉并不代表傷口不疼,只是對方太能忍了。
更讓人心疼了,溫沇甚至恨不得把褚時裕抱在懷裏好好心疼一番。
當然,從他們倆的體型差來看,褚時裕抱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褚時裕進了浴室,正要關門,溫沇又撅着屁股湊到門口,不放心的交代,“你洗澡的時候,別用受傷的那只手臂,也盡量別用水沖洗,保鮮膜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還有,我就在客廳坐着,有什麽事你随時喊我。”
溫沇說了一大堆,有些不好意思,他摳了摳門把手,“你會不會覺得我話很多啊?”
褚時裕看着他說,“不會。”
溫沇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這些了,你洗吧。”
說完,他放開了門把手。
褚時裕說,“別一直站門口,去沙發上坐着。”
溫沇點點頭,等褚時裕關了門之後,就乖乖去沙發上坐着了。
他一直沒有動,直到浴室傳來水聲,溫沇一只手拿着抱枕,另外一只親親用力的捶打着抱枕。
溫沇,“陳廷,給老子爬!我祝你在監獄裏呆到地老天荒,啊啊啊!竟然敢把褚時裕弄傷,我打你打你打你!”
溫沇用力掄起拳頭錘抱枕,錘的他手腕都酸了,才停下來。
他還覺得不夠,武力上他暫時休息,然後打開V信,在群裏叫聲祝臨和王晨,一起痛罵陳廷。
祝臨和王晨顯然比溫沇更會罵人一些,看了他們一人一句花式罵陳廷,溫沇堵在心裏的氣終于稍微順了一點點。
【溫沇】:罵得好,繼續繼續!
【祝臨】:#@*=+^%&……
【王晨】:?#π$#%*^+&“”……
浴室的水聲停了,溫沇連忙打字,說自己要去忙了,并且感謝了祝臨和王晨的傾情陪罵。
在浴室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溫沇就趕到了浴室門口。
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褚時裕,“……”
溫沇沒有注意到褚時裕的表情變化,他的目光完全在對方的手臂上,“快讓我把保鮮膜拆開。”
褚時裕說,“等一下。”
他把手裏的毛巾挂到一邊,把手臂遞到溫沇面前。
溫沇咬了咬唇,找到保鮮膜的頭,然後慢慢的把保鮮撕開生怕沾上一點水在繃帶上。
他纏了厚厚一層保鮮膜,撕了半天繃帶才露出來,不過這麽厚的保鮮膜确實很有用,繃帶上一點水也沒沾到。
溫沇舒了一口氣,終于露出一個笑,“太好了,沒有濕,也沒有滲血。”
褚時裕看着他燦爛的眉眼,說道,“這下放心了?”
溫沇立刻收斂起笑意,“不行,得你的傷徹底好之後。”
褚時裕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你呀。”
溫沇眨了眨眼,他竟然從褚時裕的語氣中聽到一絲寵溺的味道。
他抿唇,嘿嘿今天又發現一顆糖。
溫沇覺得嘴巴裏冒着甜絲絲的味道,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溫沇聲音輕快了一些,“那我去洗澡了。”
褚時裕說,“去吧。”
溫沇點點頭,背着雙手去了卧室。
等溫沇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褚時裕坐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垂眸看着電腦屏幕。
溫沇有點小小的不高興,怎麽還工作啊?
褚時裕受傷了诶。
他暗搓搓的坐在褚時裕旁邊,我不打擾對方,就這麽慢騰騰的擦着自己的頭發,目光是不是的撇上一眼褚時裕受傷的胳膊。
身旁的人存在感太強了,褚時裕沒辦法不注意到,他停下手裏的工作,扭頭看向溫沇。
溫沇擦頭發的動作立刻停下來,一臉的心虛,“我打擾到你工作了嗎?”
對上那雙無辜的雙眼,褚時裕無奈的搖搖頭,“沒事。”
說着,又垂下頭繼續工作。
溫沇僵住,啊……怎麽還要工作啊。
他一點慢騰騰的擦着頭發,一邊在心裏糾結,難道褚時裕是有什麽重要的工作要處理?
那他是不是不應該打擾?
可是褚時裕受傷了诶。
溫沇心裏出現了兩種想法,一個是惡魔溫小沇,一個是天使溫小沇。
惡魔溫小沇兇巴巴的呲着犬牙,“快!擦頭發的動作再大一些,最好吵的他沒法繼續工作!”
天使溫小沇一臉糾結,“這樣是不對的,他受傷了已經很可憐了,不應該打擾他。”
惡魔溫小沇,“受傷了還工作什麽工作,工作有身體重要嗎!”
天使溫小沇,“那也不能打擾他呀。”
惡魔和天使在腦袋裏吵的正兇,旁邊的褚時裕忽然把電腦放在了茶幾上。
惡魔和天使都停了下來,齊齊的看向褚時裕。
溫沇的手還一下一下機械的擦着頭發,嘴上問,“不工作了嗎?”
褚時裕說,“改了一些東西,已經結束了。”
他話音剛落,溫沇腦袋裏的惡魔和天使同時消失,溫沇摳了摳手指,“那就好,你受傷了得多休息。”
褚時裕沒說話,溫沇不由得有些緊張,難不成自己真打擾到對方,所以褚時裕不高興了?
不是吧不是吧?他還沒能讓褚時裕喜歡他呢,這個時候印象可不能不好啊!
怎麽辦怎麽辦?
溫沇突然靈機一動,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趁機撒嬌。
嗯……撒嬌的話褚時裕說不定就不生氣了。
可是,要怎麽撒嬌?
溫沇沒撒過嬌,不太會。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看過的電視劇,好像要……
溫沇臉立刻紅了,抿唇将目光移向褚時裕的大腿上。
家裏并不冷,對方穿着一層薄薄的睡衣,就這麽坐在沙發上,雙腿被包裹在布料之下,如此放松的狀态下,依舊能窺見布料之下有力的肌肉,如同蟄伏的豹子一樣,随時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溫沇咽了咽口水,又不由得想到,陳廷那麽一個大男人,很清晰就被褚時裕踢得蜷縮在地上……
他真的要坐上去嗎?
溫沇覺得現在不是他該糾結的時候,他擡眼看向褚時裕,對上對方的雙眼,然後一點一點湊近……
褚時裕注意到他的動作,微微揚眉,不等他說話,溫沇就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整個人跨坐在褚時裕的腿上,兩人相對而坐,距離近的彼此的呼吸都能交纏在一起。
褚時裕呼吸一頓,喉結上下滑動,一只手臂下意識攬住溫沇的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做什麽?”
溫沇小臉紅撲撲,“就是……就是你好厲害啊。”
放在腰側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溫沇也感覺到了,臉更紅了。
他想伸手捂臉,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一雙水潤的眼睛看着褚時裕,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真的,要不是今天你在,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褚時裕呼吸急促了幾分,看着溫沇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讓溫沇有種自己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褚時裕半天不說話,弄的他挺沒底的,手不由得抓緊褚時裕胸口的衣服,“你怎麽不說話呀?”
褚時裕聲音比剛剛更啞了,仿佛磨了砂,“說什麽?”
溫沇抿唇,有些委屈,“我怎麽知道?你……你自己說啊?”
褚時裕擡手,手掌将溫沇保濕的頭發縷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溫沇原本乖巧的小臉增添了幾分亮色。
褚時裕低低道,“想要你。”
溫沇臉色爆紅,他他他……他說什麽呢!
雖然他們之前不是沒做過,但是,他第一次聽褚時裕說這樣的話。
太……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偏偏褚時裕看起來有些不依不饒,輕聲問溫沇,“答應嗎?乖乖?”
溫沇抿唇,別開腦袋,“幹……幹嘛問我?”
褚時裕手指勾了勾溫沇的下巴,讓他轉頭看向自己,“你得同意啊,乖乖說話。”
啊啊啊!溫沇簡直要羞死了,他用力抿唇點頭,點到一半,又突然搖頭,“不行不行。”
褚時裕有些詫異,腦海裏莫名響起陳廷的瘋話,周黔莫……是因為他?
褚時裕神色忽然變得危險起來,他緩緩露出一個笑,“乖乖,為什麽?”
溫沇完全沒察覺到褚時裕的變化,還兀自擔心,“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你流血了,得補補再……”
褚時裕低低的笑了,他輕咬着溫沇的耳垂,“不需要。”
溫沇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褚時裕手指摩挲着他的脖頸,“覺得我需要補?不如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