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發熱擦酒精
吃飯間的“随口一問”溫沇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确實不覺得委屈,所以也沒有多想。
在畢業典禮前幾天,沉寂已久的班級群突然活躍了很多,一個個都感慨沒想到大四這麽快就結束了。
溫沇的宿舍群裏,忙的不行的一個個也都冒了出來。
【老二】:兄弟們,後天終于相見,真想念大家!
【老大】:哎,被工作摧殘的快瘋了,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溫沇】:不可以,會住橋洞的。
溫沇此話一出,老大老二都破防了。
【溫沇】:老四呢?怎麽不說話@老四。
【老四】:來了來了,剛剛老板過來了,不敢摸魚。
【溫沇】:既然大家都在,那個說一下,畢業典禮結束一起吃個飯哈。
宿舍衆人只以為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敘敘舊而已,也沒多想。
畢竟溫沇大學快四年,一點脫單跡象都沒有,用老二的話來說,他都想象不出溫沇談戀愛是什麽樣的。
褚時裕在學校的研究室,幾個教授确定好了最近的研究方向。
聊完之後,微胖教授眯着眼睛,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
旁邊一個教授調侃,“哎呦,老陳現在也趕潮流,迷上游戲了?”
“什麽游戲。”微胖教授沒好氣道,“我兒子大四畢業,要什麽畢業禮,問他要什麽還不說,愁的我頭都快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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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抓了抓自己稀疏的頭發。
一直沉默的褚時裕動作頓了頓,問道,“畢業需要送畢業禮嗎?”
微胖教授沒想到褚時裕竟然會接他們閑聊的話,還愣了愣,随後道,“不知道,反正我畢業那會兒沒有,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窮講究,做個什麽都要禮物,說是畢業禮,就是找個機會要禮物。”
話雖然這麽說,但微胖教授還是戴上眼睛,仔仔細細的給兒子挑畢業禮。
本以為褚時裕聽完就沒興趣再說了,沒想到對方破天荒的問,“像他們這麽大會喜歡什麽?”
微胖教授一聽,很有經驗啊,畢竟兒子經常要禮物,“男孩簡單,好糊弄,無非就那幾種球鞋、游戲機,嗷對了,還有那個4090。”
微胖教授說完,又摸了把稀疏的頭發,“現在的小孩真是,那球鞋我都送了不知道多少雙了,他還要什麽最新款,想得美,一雙好幾萬,他是穿金子嗎?”
最後越想越來氣,暴躁的把手機一關,“不送了,這小子都實習了,想要什麽自己去買!”
褚時裕問,“最新款的球鞋是那雙?”
微胖教授的兒子之前給他發過鏈接,他聞言把鏈接轉給褚時裕。
見褚時裕垂眸毫不猶豫的下了單,很是震驚,“你怎麽也買球鞋?”
褚時裕道,“送人。”
說完又下單了4090顯卡。
微胖教授看在眼裏,更加震驚了,他只以為自己已經夠疼兒子了,沒想到褚時裕更甚啊。
不過肯定不是兒子,應該是弟弟之類的,畢竟褚時裕才二十七,年齡在那放着。
微胖教授忍不住道,“這小孩,別太寵啊。”
褚時裕道,“不是小孩,我愛人。”
微胖教授瞪大眼睛,顯然他并不知道褚時裕已經結婚的事,嘴裏恍恍惚惚的念叨着,“對……那是不一樣,得寵着。”
随後越想越覺得怪不得,他就說最近褚時裕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加班了,雖然做起研究來依舊很拼,但總歸有了家庭就是不一樣了。
這麽一想,微胖教授又不由自主的在心裏用現在的褚時裕跟以前比,不由的一驚。
褚時裕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他沒注意,竟然現在才察覺到。
好事好事啊!
——
閑來無事,溫沇決定給家裏買點東西。
他看了眼沙發,那上面放着褚時裕之前給他買的孤寡蛙抱枕,和家裏的性冷淡風格格格不入。
不過這倒是給溫沇提了個醒,他摸摸下巴,既然褚時裕能接受他給沙發上放這種抱枕,應該也能忍受他買點別的小裝飾吧?
雖然溫沇莫名覺得褚時裕肯定會同意,但是他還是決定發消息問問。
得到褚時裕的同意之後,溫沇立刻在網上下單了各種小東西。
比如妖嬈貓小茶幾可以放在陽臺,沒事喝喝茶看看風景、食人花零食架可以放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零食,還有房間放的地毯,這樣他沒事的時候可以盤腿坐在地上。
都下單好之後,溫沇伸了個懶腰,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原本打算剪會視頻的,這會兒暈的不行,幹脆放棄了。
他找了個電影,盤腿靠在沙發上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一直到聽到開門的聲音,溫沇想睜開眼睛去看,結果眼皮太沉了,怎麽也睜不開。
他聽到褚時裕在叫他,只能有氣無力的哼哼兩聲。
褚時裕看着他紅撲撲的臉,皺眉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燙,溫沇發燒了。
他回房間拿了個毯子,彎腰将人用毯子裹起來,一只手穿過溫沇的腿彎,另一只手放在後背上,抱起溫沇快步出門。
溫沇強打起精神,問了一句,“去哪裏?”
褚時裕道,“醫院。”
随後,溫沇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實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想,他應該是生病了吧?
溫沇再次醒來,覺得腦袋疼的離開,他想擡手按頭,就感覺手被人壓着,“別亂動。”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那只手紮着針,而褚時裕正按着他的手,微微皺着眉。
溫沇被褚時裕的眼神吓了一跳,抿了抿發幹的唇,“我生什麽病了?”
褚時裕道,“流感,有些發熱。”
溫沇松了一口氣,吓死他了,褚時裕的表情仿佛他得了什麽絕症。
正想着,他皺了皺眉。
褚時裕問,“怎麽了?”
溫沇聲音聽着有些可憐,“頭一抽一抽的疼。”
他說完,褚時裕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按着他的額頭,“這樣有沒有好點?”
溫沇點點頭,同時暈暈乎乎的想,褚時裕可真好。
怪不得很多人想結婚,有這麽一個老公太香了。
幾瓶水挂完,溫沇雖然腦袋還有點疼,但感覺比之前好了一點,醫生又給他開了些藥,就可以離開醫院了。
溫沇慢吞吞的站起身,聽到旁邊的褚時裕問,“要抱嗎?”
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褚時裕抱過來的,不過迷迷糊糊的時候還好,要是清醒的時候被公主抱,就讓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溫沇搖搖頭,“不用,我覺得我好多了。”
褚時裕“嗯”了一聲,道,“轉過來點。”
溫沇聽話的轉身面對着褚時裕,對方垂眸,認真的給他把拉鏈拉好,然後握住溫沇的手,“走吧。”
可能是有點發熱的緣故吧,溫沇覺得褚時裕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微涼,他熱的有些難受,手指不由得蹭蹭褚時裕的手。
後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只是将溫沇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溫沇輕咳一聲,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出了醫院,如今已經是深秋,加上現在是晚上,外面的溫度有些低,一陣涼風吹過來,溫沇舒服的嘆了口氣。
然而不等他繼續享受涼風拂面的快樂,就被褚時裕擁入懷中,對方的聲音通過胸腔共振傳來,有種立體環繞的感覺。
褚時裕說,“你不能吹風。”
溫沇有些難受,“可是我好熱。”
感覺渾身都在發燙,這個時候不應該降溫嗎?
可惜他這個不顧身體只顧舒服的想法很快就被駁回。
褚時裕摸了摸他的頭,“乖,回去給你用酒精擦。”
溫沇心說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咳,褚時裕實在是太溫柔了,他都不忍心拒絕。
而且吹冷風确實不是一個好的降溫辦法,于是,他乖乖的在褚時裕懷裏點頭,
他聽到褚時裕輕笑了一下,冰涼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溫沇覺得有些舒服,小貓一樣用臉蹭了蹭對方的手。
可以褚時裕的手很快就熱了,感覺跟他臉上的溫度不相上下。
不過這會兒也到車上了,溫沇沉寂吹了一下風,舒服的嘆了口氣,見褚時裕看過來,立刻乖覺的關上車門。
很快兩人到了家裏,溫沇坐在茶幾旁邊,褚時裕在一旁拆酒精。
一低頭的功夫,小貓又趴到茶幾上了,額頭貼着冰涼的茶幾,試圖給自己降溫。
褚時裕捏着一次性水杯的手稍稍用力,好在裏面的酒精并不多,雖然杯子有些變形,但酒精沒灑出來。
褚時裕道,“回房間,給你擦酒精。”
溫沇一聽這話,立刻暈暈乎乎的站起身,回到房間,乖巧的躺在床上。
随後,他感覺到褚時裕略有些冰涼的手指輕輕握着他的手腕,随後比手指更冰涼的酒精用棉簽擦到了他的手心,随後又擦了擦額頭。
溫沇剛想舒服的嘆息一聲,就聽見褚時裕說,“上衣脫了。”
溫沇好不容易降下來一點的溫度,一下子又升高了。
雖然……雖然擦酒精很正經,但褚時裕說出來怎麽這麽……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