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誰說喝醉的人不會注意別人的，蘇紅搖着不清的腦袋沖着李晖嚷：“背後說別人的是小人，奸人，壞蛋。。。。”可能是口齒不清吧，讓人聽了不是很清楚。
葉和澤看看了時間，不早了，于是大家一致決定回去了。
程睿扶着蘇紅，那蘇紅還是口齒不清的說個不停：“不用扶我，不用，我自己走。。。。”一邊甩着程睿的手。程睿不好使上勁，只好半扶着。
李晖也想幫忙扶一下，哪知蘇紅還挺清醒的，直接甩了李晖的手。李輝也只能作罷，默默的走在一邊。
上車後，蘇紅安靜了下來，可能是車的振動，也許是酒的後勁，反正她沒有再吵了。葉和澤開着車，李晖坐在副駕座，程睿和蘇紅在後座中。
車中的空氣有點壓抑。葉和澤先開了口：“李晖，你說你，既然你那麽喜歡蘇紅，幹嘛還氣她，不會好好的和她相處嗎？”
程睿聽聞此言，擡頭看向前面：李晖喜歡蘇紅，她怎麽沒發現？
李輝卻說：“這女人沒心沒肺的，怎麽會知道呢？我要是好好的跟她表示，估計也不會比現在好相處。”
程睿接口了：“你沒做過，怎麽就這麽下定論呢？依我對蘇紅的了解，她雖平時有點大大咧咧，但正經的時候也是很正經的。”
李晖不知是對今天的事不高興，還是無意再說下去，立馬打斷這個話題：“不說我的了。反倒是你們啊，怎麽樣，玩的開心嗎？”那後半句己經是屌爾郞當的口氣了。
葉和澤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程睿，發現程睿也正看着他。于是他說：“你還說，本來說的好好的，我們陪你們，看看你們兩人，淨忙着吵嘴，現在有時間想起問我們了？”
李晖被葉和澤說了一句，不出聲。程睿反倒笑了：“我也就奇怪了，今晚有你們的事嗎，你們怎麽回事，我還沒問你們呢？”
這會輪到葉和澤出不了聲了，他理虧，早在幾天前，程睿就和他說好了，光棍節兩人不約會了，她要陪蘇紅準備好好去狂歡。當時他也應允了。
李晖笑了，把一手勾到葉和澤的脖子上：“程睿你也別問了，這種事當着第三人的面你好意思問出口啊？”
程睿聽了李晖這話，也想到了是怎麽回事了，臉立馬紅了，紅到脖根處。
葉和澤在後視鏡中看着程睿的變化，暗暗的笑了。
Advertisement
接下來好一陣子的沉默。
只等到程睿的聲音打斷了各人的思恕：“司機，你準備開哪去了？”
葉和澤一副不解的樣子。
“去蘇紅那兒。她今天醉了，我得陪着。明早你來接我們吧。”
“嗯”葉和澤痛快的應着。
程睿和葉和澤在談的事兒，全公司上下無人不知，哪人不曉。
開始的時候，程睿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是第一次談戀愛嘛，少女的情懷啊。
再說和她談的人是高層，當然現在她自己也是中層了，在這上面還算是相配的。但程睿隐隐聽說過葉和澤不是總助那麽簡單。程睿也在相處的時候問過葉和澤，總是被葉和澤的一兩句話打斷：“再過段時間吧，我一定全告訴你。”
搞的程睿每每想到這，總覺得不解氣。人被蒙着你說有多不解氣，這并且還是在半醒中被蒙着。後來，程睿也只能自我安慰：葉和澤也并不是永遠不說，只是遲點而己。
剛開始，程睿要是在公司內走動，比如走在過道上，或是去哪個部門公幹，大家夥都會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我們什麽時候有喜酒喝呢？甚至有次中層以上開會，好多高層也說起這事來，羞的程睿滿臉紅紅的，說不出話來，還是葉和澤老成：快了快了。于是大夥兒都哈哈笑了。恨得程睿恨不能立馬拿眼瞪他，淨胡說八道。
反倒是程睿最怕小姨會說起這事，哪想小姨倒沒有說過什麽。程睿每次去小姨辦公室，都有點心慌慌的感覺。哪料想小姨好似沒聽說過這事似的，要是有其他的話說起，也只是問問她老爸老媽的情況，或者程睿她外婆。程睿的心終于放下了。
也不說真的怕。可能程睿一直以來是一個乖乖女，她怕在大家心中的形象變了，亦或是想一直保持這種形象。每每在這個問題上，葉和澤總是笑她：哪天我們要結婚了，是不是也要偷偷的呀？
要是葉和澤這樣說她，程睿就恨的牙癢癢，虎着臉說：“你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最後是以葉和澤投降收尾，但是，葉和澤也不忘再加一句：“我什麽時候可以去見丈母
娘啊？”
至于老爸老媽那，程睿終于等到有一天只剩老媽在家的時候，和老媽通了口氣，先備案。老媽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說：好好相處吧，哪天帶家來。所以，程睿哪天和葉和澤約會，一通電話，不用明說，大家就明白了。
兩人相處的挺好的，就是葉和澤老催見丈母娘，搞的程睿有點上火。
那是離元旦還有一星期的時候。
因為離過年快近了，公司特別忙，不管是葉和澤還是程睿自己，真是忙的倆人差不多有十多天沒見面了，想對方了，就只能打電話，或者是工Q上聊會。程睿還好點，就是年終帳務上是個分界線，所以加個班也能挺過去的.
葉和澤總歸是領導，來年的計劃，本年的總結，都得由他來拍板，所以就沒那麽多的時間陪程睿。這讓葉和澤很是郁悶，老是看不到心愛的人，誰不郁悶？雖說有時會在開會中見上一面，但難解相思啊。
于是程睿就說：“喂，那誰，至于嗎？”
葉和澤見程睿這樣打擊自己：“你是不是心中沒我？”
這下輪到程睿郁悶了，得，這是她自找的。
葉和澤不等程睿辨白，就說：“再不讓我見丈母娘，我就自己上去見。”
程睿氣結，但也知葉和澤有時候也有點小脾氣的，要是倆人扛上了，總是不好的。于是只好好言說：“不要急嘛。”
“你這句話都說幾百遍了。”
這下程睿知道葉和澤小脾氣上了，心想：他工作壓力多重，我不體諒他，誰體諒他呢。于是說：“最遲年底，這下總行了吧。”
“湊和”
然後倆人聊了點小情人之間的話，在葉和澤開會去之前才依依不舍的結束。
不光程睿忙，蘇紅也很忙，轉眼她也不算是新人了。因為在朝中有妹夫，加上本人性格開朗，所以在進公司的半年來，做的不錯。但是要想好好的幹下去，人際關系第一要緊，所以，新陽歷年到來之際，大家多多聯系感情，準備來年更上一層樓。
有時工Q上聊起，就叫嚷嚷：“程，我都快喝酒喝死了，嗚嗚。”
程睿就勸她不要這麽拼命，來日方長，哪想蘇紅卻回複：“你介紹我進公司容易嗎，我不做點成績出來也不行，對不起你，是吧，也對不起我自己的大好年華，眼看我又将要老一歲了，我，，，我，，，，，”
程睿知道蘇紅少不了貧嘴，有這麽貧嘴真是她意料之外，于是說：“好吧，我都白說，哪天找不到家可要記得打我電話。”
“你氣我，88，”又發了一個翻着白眼的表情。
一天下班回家，因為葉和澤忙，都很長時間沒送程睿回家了。
剛推開防盜門，就聽到老爸在說：“你聽誰說的，胡說八道。”可能是在說什麽要緊的話，以至于程睿開鎖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聽到。
“老爸，老媽。”程睿換好鞋子，卻看到老爸的臉漲的通紅，往陽臺走去。就以為爸爸媽媽吵罵了。感到很奇怪，因為老爸老媽紅臉也是很少的。
程睿沒看到老媽，猜老媽大概在做飯。于是放下包包，奔到廚房門口小聲說：“老媽，你和老爸吵罵了？”
哪知道老媽很久都沒有回答程睿的話。程睿走近老媽，只見老媽正氣嘟着一張臉。
程睿心想真不妙，什麽事兒讓老爸老媽一齊生氣呢？想他們都是很能善解人意的，很少有事能使他們出現這種狀況。
于是程睿也不敢大出氣兒，悄悄躲在自己的房間裏。
晚飯也是在無聲中吃完的。程睿也不敢怎麽說話，怕問錯事，老爸老媽也沒有說一句話。
飯後，程媽媽收拾飯桌。程睿又溜進房間，暗自猜測，但怎麽也猜不出。聽聽外面客廳，也沒有聲音。程睿想：他們可能被自己打斷後，礙于自己在場沒有繼續下去，現在可能在房間裏繼續呢。
當程睿正準備想睡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睿睿，睡了沒，我可以進來嗎？”
“是老媽的聲音。”程睿暗想：“看來此事必定和自己有關。”
嘴上卻說：“老媽，我正準備睡呢。”
程媽媽走進房間，拉着程睿坐到書桌前。那嚴肅的表情，讓程睿心裏慌了起來：發生什麽大事了？
程媽媽遲遲難開口，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傳染給了程睿，讓程睿實在熬不住了：“媽，到底什麽事啊，你這樣子，我會害怕的。”
“你不知道，下班那會我要樓梯口碰到我們小區7號樓的明剛媽，明剛你記得不，小學還是你同班同學的那個，長的細高個的。”
“有點印象，那又怎麽了？”程睿追問。
“她說，聽小區的大媽們在說：程家的女兒看着很乖巧的一個人，怎麽會做這種事？當時，明剛媽聽了，就好奇了，問，是哪個程家？那個說着的大媽說，還有哪個程家，咱小區要是說起程，那當然是程海洋了。明剛媽又問：發生什麽事了，那程家我知道，我家小剛的同學家呢，那小姑娘我也認識的，不錯的姑娘家家。她怎麽了，你們這麽說？”
程媽媽轉眼盯着程睿的眼睛。
“我怎麽了？”程睿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睿睿，你先說說，你有沒有做壞事呢？”程母并沒有直接回答程睿的問話。
“媽，我有這個膽子吧，你不是把我看的緊緊的嗎。你說，我不是都按時上下班的嗎。”程睿心裏沒底。
那程媽媽接着說了下去：“那個說話的大媽是這麽回答明剛媽的話的：我們都看到不知有多少次了，那程家的女兒每天都有不同的車來接她上下班，還偷偷摸摸的，準不是好事兒，你想啊，要是是正經事兒，哪會在那個海霞路口那上下車呢？你說說。唉，好好的姑娘家，怎麽做這種事呢？明剛媽聽了這個老大媽的話後，也不好随便亂說，只是又問了一句：這是多久的事了兒？不少時間了。這是那個大媽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邊走還邊說：都什麽世道了，唉，亂的不得了。。。。。你說，睿睿，這是什麽情況？”
哪知，程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睿就哈哈的大笑起來，還索性趴在桌上，笑個不停。
這下反倒讓程媽媽不解了，瞪着笑個不停的程睿。
“媽，媽。。”程睿邊笑邊叫着程媽媽，“媽，他們都是是胡說八道的。你聽我說，我前段時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在談朋友了嗎，你當時還說讓我好好相處來着的。媽，你不會是忘了吧？”
程媽媽睜大眼睛，“是啊，這我怎麽會忘呢？但是，人家說天天不同的車來接你，和這有關系嗎？”
“啊呀，我的好老媽啊，葉和澤是天天來接我的。不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嗎，我怕老早帶家來，後來要是我們不成的話，怕別人亂說。所以就讓他在海霞路口接我。誰知道那些大媽們的想象力這麽好的呢？”
“哦，這麽回事啊。我可真是被他們氣糊塗了，不行，我得馬上告訴你爸去，他還正生氣着呢。剛吃飯也沒吃多少，真把他氣壞了。睿睿，你睡吧，不要放心上。”程媽媽邊說邊急着往外走，還不忘叮囑。
程媽媽是走了。但是程睿卻一時靜不下心來：這都什麽事兒？
直到程睿躺床上，還是轉展難以入睡，雖說自己沒有別人說的那樣，但是，要是說的人多了，好事也會變成壞事的。更何況，總不至于見到一個人都去解釋吧。
第二天起床，程睿看着臉上的黑眼圈，恨的直咬牙：可惡的大媽們，我還是那個乖巧的姑娘家家嗎，都你們害的。但，當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那些晨練回來的大媽大爺們，還是哈腰甜甜的叫大媽早，大爺好。
坐在辦公室，程睿依舊是哈欠連連，還好今天沒有會要開，要不這副尊容，會帶來多少關懷目光，程睿覺得不可估計。進辦公室前，經過哪哪的目光都是直逼人哪，程睿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打開電腦，打開網頁，登上工Q，找，找，葉和澤那家夥的頭像。一看，還是灰的。以往這個時間，葉和澤都在線了，“這麽說，今天可能沒在辦公室。”程睿心想，“要不打個電話，總得把火燒眉毛的事先搞定了，要不，這一天肯定不好過的。”
又一想：也許他有要緊事呢，打擾了也不好。真是左右為難。
好巧不巧，Q聲響了起來。程睿一看，自己也笑了出來：蘇小姐呢，我怎麽把她給忘了。
于是程睿點開蘇紅的頭像，一字“早”
“嗯，早。昨晚好吧？”當然，先要問候一下的，要不，蘇小姐又會發威的。
一個可憐惜惜的頭像先過來，“會好到哪去啊，昨在皇都，都是些老男人，喝飽了酒，只差沒發酒瘋，我都慘的慌，幸虧你家裏的那位解圍，要不只怕你今天得給我收屍了。”又是一個大哭的頭像。
“誰讓你非得去的，還酒，酒呢”程睿真是恨鐵不成鋼。
“那怎辦。我想等我再使下勁，等到維護客戶的時候，可能會輕松了。”
“那早着呢，小姐。”
“那怎辦，那怎辦。不行，我還是再堅持。不和你說還好，你總是讓我洩氣。”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了。女孩子做這個總歸不是好的。跟你說個事？”
蘇紅發過一個大耳朵的圖片，程睿知道蘇紅這又是在笑她了，難得有程睿想說的事，肯定是秘密級別的。
“沒辦法。昨憋了一晚，今天又是這個效果，就得立馬解。”于是，程睿就把昨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蘇紅聽。
半響也沒有得到回應。程睿不明白，又發了好幾個問號，也不見蘇紅有動靜。這不象蘇紅的個性。
程睿不想再打電話追過去，她喜歡慢慢自己消化，今天實在是影響面積太大了，才出此下下策的，哪知這個軍師會這麽不中用的。
程睿沒法，收拾了下心情，先幹活。不是說嗎，心中有事，這多半是無用功的多，果然如此，程睿看那樣子是在工作，但是心不在焉，本來不用化多少時間的工作，現在是怎麽也看不到眼裏去，叫她如何幹的完呢。
突然，QQ聲又響了起來，程睿猛擡頭，看向電腦，是蘇紅。點開，只見是這麽回複她的：“那能怎麽辦，溜一圈了。”
程睿心下一松：和自己的想法一樣，要不這個真的不好解決。還是這招見效快。又仔細一想，自己剛昨才回絕了葉和澤的要求，現在卻要開口求他，這，這，如何叫她開的了口呢？程睿不敢把這茬事告蘇紅，要不準會罵她的：“驕情。”
程睿知道自己這一點做的是不好，但是沒辦法，她就是不能與別人分享這個。不是她故意。哪怕在老爸老媽那，她也說不了的。幸好蘇紅不介意這個，這麽多年的想識相知，也知道她是這德性的。要不早就掰了。
程睿給葉和澤留了言，讓他見此留言後馬上回複她。
終于把事情搞定的差不多了，只等揭曉了。這會兒程睿心裏也舒暢了，做事也有勁了，臉上的黑眼圈也不介意了，真是萬事順利，東風也不缺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