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葉和澤一聽，頓覺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是實話，但我沒有其他意思，可能，可能，我當時心中動了一下，就随口而出了。如果你覺得過份的話，那我只能道歉。”
“只是這樣，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程睿聽了葉和澤的解釋，心裏想想，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但事實就是有這麽湊巧。
“是真的。”葉和澤的臉上還是真誠。
“好吧，我信你。我也不能那麽小氣，如果你是真誠的。”
“那你不會怪我了吧？”葉和澤小心翼翼的問。
“嗯。都沒事了，我幹嘛還怪你。”
“我現在有一事問你了？”
“你想問我什麽？”這會輪到程睿不解了。
“就因為你上面的控訴，所以你這樣子，但是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還是我占了便宜的。”葉和澤壞笑着說。
程睿被說中了，臉一紅，趕緊把手放好，“當時我真的惱了，想都沒怎麽想就。。。。。”
葉和澤又是一笑，“好了，我也不逗你玩了，你真的挺可愛的，跟小姑娘似的。”
“這麽說我很幼稚？”程睿瞪了葉和澤一眼。
“幼稚說不上，但是真的可愛。”
“你經常這樣說女人？”程睿反問道。
程睿的反問讓葉和澤心裏一驚：是啊，以前沒有的啊。“沒有啊。”
“所以說了，一個成年男人對成年女人說可愛，不是有愛的成份，那就是調戲了。”程睿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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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依你這麽說，也是啊，所以說你要惱。可是，我确實沒有不正經。”
“哦。那另一種可能性也沒有的啊。”程睿在分析，好象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讓我說什麽好呢？這方面的話我們就不要作太多的讨論了。呵呵，好不容易解決了誤會。”
“嗯，好吧。跳完這曲休息去了，蘇紅該說我了。”程睿自己言自己語。
“好的。”
等到倆人到了休息點，卻發現，那邊等着的人不在，“看來，我們跳的不算短，他們終于等不住了。”程睿坐到椅子上：“腳有點酸了。”
“平時缺少運動。你先休息，我去拿點吃的。”葉和澤向食物區的地方走去。
程睿舒服的坐着。看着舞動的人群，大家跳的可真歡，年青就是好，并不是人人都規規規矩矩的跳着，有的就是亂跳一氣，反正扭動身體就是沒有錯，程睿想想就想笑，看來自己是太古板了。有微微的涼風吹來，吹在身上的感覺好舒服，可能有八九點了吧，程睿想。
葉和澤拿吃的回來的時候，正看到程睿一副專注的樣子，眼看着前方，沒有聚瞧點，身體是雍懶的，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有風吹過，吹起耳邊的小發絲，有幾根拂到了臉上。葉和澤看着，覺得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動了好幾下，想起應該繼續走過去的，但，腳卻不聽使喚的，沒動。不知有多久，也許就三秒鐘，也許是一刻種。
“拿來啊，在看什麽？”等葉和澤回過神來的時候，是程睿在喊他。
葉和澤覺得自己就是不可思義。
“拿了什麽，我要飲料。”程睿從葉和澤手上挑了杯飲料，把吸管放到嘴上就吸了起來吧：“費能量，口好幹。這個挺好喝的，叫什麽？
葉和澤看了看程睿手中的飲料，說：“我也說不上來，看着顏色好看，覺得你會喜歡。”
“嗯，味道不錯，謝謝啊。”程睿又吸了一大口。
葉和澤也坐到位子上，随手也拿了杯，喝了起來。“你剛才在看什麽，這麽認真。”
“沒看什麽啊，就是感嘆青春就是好。那你剛才站着不動，在看什麽，看美女嗎，不會是看上誰了吧？”程睿反問道。
葉和澤笑了笑：“是在看美女。”
“那你不枉此行。心動就要行動的，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去幫你打前鋒，如何？”程睿歪着頭巧笑着。
“那倒不用，我自有按排。”葉和澤故作神秘的笑着。
“哦，”程睿本來就是有點打趣的意思，見葉和澤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也就作罷。“程，我回來了。快快，給我點喝的，太激動了？”蘇紅人未到，聲音先到了，聲音到了，人才跟着顠過來。程睿立馬遞上一杯飲料，問道：“風風火火的，準備闖九洲嗎？這是幹嘛呀？我真搞不懂你。現在連激動也上了？”
蘇紅灌了一大口，稍作喘了幾口氣，才說：“說來怪你們啊，”
程睿不解了，“幹嘛怪上我了？”
蘇紅又灌了一大口，眼睛不知找着什麽：“程，還有沒有了，哦，我看到了。”手又拿起一杯飲料，“不怪你怪誰。哇，這杯不錯。”蘇紅又喝了一口，接着說：“我們兩個老實實在等着你們，你們倒好，半天也不見人影，我們也年輕啊，所以我們也出找玩去了。後來，哈哈，剛才有沒有人撞你？”蘇紅惡作劇的笑着。
程睿恍然大悟：“我說我才認識幾個人，誰會捉弄我，是你啊，不對，我看着不象你，說，到底是誰？”程睿把蘇紅手上的杯子奪了過來，“交代出來，再喝。”
“怎麽這樣啊。”蘇紅不高興的厥着嘴：“好好，我說，我說。”
一邊的葉和澤看着兩女生就這麽鬧騰着，也只能笑着搖頭。
“是你同辦公室的，你沒認出來嗎？”蘇紅瞪着眼。
“我看着是象啊。你們怎麽合夥了？”程睿聽蘇紅說是方艾，感覺奇怪。
“本來是不認識的，李晖認識啊。話說你們倆把我們倆抛棄這麽久之後，我終于發現這麽傻坐着不象話，這不是白白浪費青春嗎，于是我決定先去玩哈。等我回來，那個李晖還守着這個窩，我過意不去了，這孩子怎麽這麽實心眼呢，于是我拉着他決定去那麽将就的跳下，呵呵，說真的，李晖跳的不錯，沒丢我的臉。我想起來了，”蘇紅好象很激動的樣子，拉着程睿，壓低聲音：“你怎麽回事，這不象你，剛才我看到了？”
程睿心虛了：“什麽什麽啊，先說你的，嗯。”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都是你們的緣故。後來碰到了方艾，後來大家一起跳，還邊跳邊換舞伴，你知道，這是高難度的，象人家那個拉丁舞什麽的，位置換的勤，你說累不累，你說激不激動。”蘇紅一口氣說完。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飲料。
“完了，”程睿聽着蘇紅的不帶表點符號的話語，心中默道：就那麽想知道我的蠢事嗎？這個死女人。
蘇紅瞅着程睿。
“我心慌。你別這樣看着我，你就一分鐘也等不了嗎？”程睿沒法，強着嘴說。
“坦白從寬抗矩從嚴，你是明白的。”蘇紅還是瞅着，眼皮似乎都不曾眨過。
程睿退開座位幾大步：“過來。”蘇紅緊跟上。
“我這不是欠你的了？”程睿真不想說，說出來就知道會被蘇紅笑掉大牙，沒辦法，要是不說，估計蘇紅不知會怎麽折騰。于是，程睿就從第一支舞開始講起，還順便又翻起了臺風那天的事，這都是因為情節需要。
“哈哈。。。。。”意料中的事，程睿看着蘇紅差點笑叉了氣，翻着白眼回到了座位上。
葉和澤一直看着這兩個女生嘀嘀咕咕的，看到後來，是以一個笑翻天，一個翻白眼收場，也就有點蒙了。“怎麽了？你們倆？”
程睿面無表情：“我自己做的，也由不得她這麽開心了。”
葉和澤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也就笑笑。
“程程，你這是哪跟哪啊？大失水準。哈哈。”蘇紅笑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有力氣回來。
“多謝誇獎。”程睿說完還不忘擠個笑容出來。
“客氣，客氣。”蘇紅也不敢怠慢。
葉和澤看着，忍住笑把頭扭到一邊。
晚會的高潮是以全體人員圍着煹火手拉手跳集體舞中結束的。程睿拉的是蘇紅的手，葉和澤拉的是程睿的手，李晖拉的是葉和澤的手，當時方艾是和李晖一起回來的。方艾拉的是蘇紅的手。場地中的音樂也換了個節奏快的。大夥兒賣力的跳着，都好似這樣跳年終能獎個大紅包似的。其實什麽也無關緊要，快樂最重要。
第二天的節目是把沒游完的部分游完，可能是前一天晚上玩的太盡興了，好多人就直接在大巴上等回家。程睿她們也草草的游了會回來了。
其實那天回家後，程睿就窩在家裏，天天睡到很晚才起床，反正家裏也沒有什麽事該她操心，樂得逍遙。等到程父程母出游回來，她就更沒什麽事了。其間，程睿陪着老媽回了趟外婆家。蘇紅也吵着說想去她家，程睿一口堅決的拒絕了，随便蘇紅在電話裏威脅，就是不以理睬。總之是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人就如同散了架，使不上勁。
最終七天長假還是告段落了。等到八號上班，程睿還是覺得自己提不起勁來。看看辦公事裏的同事，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大家各自坐着默默的幹着手裏的活，連話也少了很多，似乎這次的出玩把盡都使完了。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人氣漸漸回升了，大家才開始議論起國慶的出游了。那工作Q上也是熱鬧非凡。程睿真懷疑服務器會不會癱瘓，還有就是要是老板知道了，會不會發火，這是工作還是聊天室。再怎麽樣，總日人多力量大的，老板會一下子都炒了嗎？
程睿挺怕方艾聊這方面的題，但要不聊也是不可能的，她心虛啊。每當開始聊起來的時候，程睿就借故有事走出辦公事。可能是參于的人少了一個，當程睿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八卦己告一段落。
有一次，正當這個話題開始，程睿準備開溜的時候，被方艾逮住了：“程睿，你是不是又想溜，你那會兒做什麽虧心事了？”方艾分明是故意的，一臉的壞笑。
其他人也都一齊笑看着程睿。看來都通過氣了，不會放過她的。
程睿心虛了：“我上廁所，不行嗎？”
“你這是心虛。啊，你心虛什麽哦？哈哈。。。。”
程睿瞪了方艾一眼，“我有什麽可心虛的，讓你說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這次有沒有收獲啊？”
“你不是和我一起的嗎，你說有沒有？”程睿反問道。
“我說有。”
“哪有啊，你這是胡說。”程睿小臉漲的通紅。
“臉都紅了，沒有才怪。回來路上蘇紅都和我說了。”
“你們倆，真是的，沒事背後亂說我做什麽。”其實程睿心裏更埋怨蘇紅：這死女人，就會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
“這是好事啊。對不對，你們說。我們很快有糖吃了。”
“好啊，好啊，有糖吃。”同事們七嘴八舌的嚷嚷。
“影都沒有的事，就聽蘇紅胡說。”程睿覺得自己是笑好還是怒好。
這時沈明英看形勢不對勁，于是開口，“方艾，打住，打住。程睿大家也只是打趣千萬不能當真。”
“哦。我沒事。”程睿繼續往外走，感覺挺郁悶的：什麽什麽呀。走出門口沒幾步，聽到後面羅潔在鹹她：“程睿，領導叫你去她辦公室。”
“知道了。”程睿頭也沒回，直接向陳寶穎的辦公室走去。
當程睿從領導的辦公室出來時，感覺炸頭：小姨先假公濟私的關心了下她的私人問題，當然是十一的結果，程睿沒法，只能如實彙報，“香豔”除外。好似小姨領導聽了有點滿意，因為她沒有說她。接下來告訴她，準備讓她接替自己的職位。這則消息讓程睿大為震驚，再怎麽說也不合适，無論從年紀，閱歷，工作經驗哪方面講，沒一條符合。程睿一千個不同意，說怕砸了小姨的信任。但是，反對無效，人家只是通知她，叫她有個心理準備，至多一個月就會走馬上任的。
程睿焉了巴幾的回到辦公室。同事們看着程睿的表情，多少吸了點涼氣：“小姑娘這是怎麽了？貌似受到打擊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使用着眼語，瞟來瞟去，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還是羅潔先問：“程睿，領導怎麽你了？”
程睿腦子裏很忙，正作着思想鬥争。就随便回應了聲：“沒事。”
程睿的反應大家覺得不妙，于是，一致使眼色讓沈明英上，年紀大的總歸是經驗足的。于是沈明英上場了，她先走到程睿身邊，輕聲道：“程睿，怎麽了？”
許是這麽溫柔的聲音使程睿很意外，她擡起眼，看了眼沈明英，看到是一臉的關懷，再看了下四周，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程睿覺得不好意思了，這種事又不好現在對同事們說。于是她說：“真的沒事，我就是有點煩，适應了也許會好點的。真的。”程睿說完，想了下還有什麽事沒做完，就接着做。
大家見起不了作用，也只能涼拌。
程睿真想找個人說倒說倒；不是說自己不想“升官發財”，只是也太快了點，雖說從進入公司以來，自己也從來是認真的工作着，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但今天的事也不符合事情發展的規律啊。自己只想平平淡淡的工作着，以後結個婚，有個小孩，大家一起慢慢的變老就好了。象爸爸媽媽他們那樣，與世無争，相敬如賓，一家人其樂融融。
想找蘇紅聊聊，但是又怕她念叨：我想進都進不了，你倒好，升官了。
直到晚上下班回家，程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程睿扒拉着飯粒，不怎麽動菜，還在自己的思想鬥争中時，程父開口了：“睿睿，怎麽了？”因為程睿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也沒有經歷過什麽大風浪，也沒什麽風浪可經歷，今天的這種現象還沒有過，哪怕那會高考也沒有。
程睿擡起頭，見老爸老媽都關切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太心不在焉了，于是就說：“其實也沒什麽啊。今天小姨說，大概下月開始，我就要升官了，職位是她現在的位子。可是我覺得自己勝任不了，想的煩着呢，但是小姨又說，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聽了程睿的話，程父程母對視了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程父開口說：“既然你小姨都說了，她肯定分析過的。如果你勝任不了的話，而強做對她也沒有好處，是吧。再說，有你小姨在，會出什麽事呢。你不懂不會的，可以向她請教的。爸爸媽媽都支持你的，好好幹。爸爸媽媽知道咱家睿睿一定行的。”
程母也接着說：“睿睿，不要有思想負擔。人家能幹，你也定能幹的。你要知道，你己經不是小女生了，現在都大學畢業工作一年了，什麽事都得面對。嗯。”
父母的話讓程睿吃了定心丸：是啊，自己也太小孩子脾氣了，不象自己平時的作為啊，自己什麽時候怕事過。思想一打通，立馬把煩惱抛掉，心情也好了很多。飯也吃的津津有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