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計劃
“我說,這山是有多少這種兇獸啊,拿着這把廢劍,得砍到什麽時候,千玖可還等着我呢。”
凝望着四周的兇獸,羽靈着急的跺腳咆哮着,如今的羽靈,在她拔出赤臨的那一刻,不知道潛意識的打通了封印在身體裏的哪道血脈,似乎已經微微的能使用輕微的隐力了。
雖然也還是時靈時不靈的狀态。
但卻也可以微微的釋放出了火光,雖然力量依舊的很小,火的顏色也與別人毫不相同,一般人火屬性的隐力顏色是橙紅的,然而羽靈的火卻是赤紅的,看上去狂暴卻又溫暖,甚至帶着一絲詭異的感覺。
即使如此,此時的羽靈卻感覺無比欣慰。
打出了火,至少也比一直是個廢材強。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保護好你,這次一定......”
司空曲淡然的說着,不時還揮動着手中的閃閃雷鳴朝着那些兇獸揮灑而去。
頓時兇獸在司空曲強大的雷擊下不斷的盡數倒下了。
兩人不知道在山腰上與那群兇獸戰鬥了多久,見天色漸漸昏暗,太陽似乎已經朝着西邊漸漸落下,那群兇獸似乎也被處理得越見稀薄,司空曲一怔,抱着羽靈縱身一躍,飛向了伏奇山頂。
“我說,你既然能直接飛上來,為何還要與那兇獸戰鬥那麽久,浪費那麽多時間。”
“丫頭,我到是也想啊,在此之前,我的力量一直被禁制壓制着,似乎是因為你将赤臨拔起,已經打破了伏奇山的禁制,我的力量直到剛才才完全恢複。”
“.........”
“你這意思,這山的禁制是因為這把破劍咯?不就是把破劍嘛,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別呀。”
聽着司空曲的話,羽靈蠕了蠕雙唇嘀咕着。
“不過,我們現在在飛耶,真好啊,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飛上天,像天使一樣的。”
抱怨完了手中的赤臨,羽靈在司空曲的懷抱中,凝望着一閃而過的風景,小臉上爬滿了知足的笑容。
“丫頭,等你沖破了體內的封印,好好的修煉隐力,你也可以自己飛了!”
看着羽靈俊俏的面容,司空曲不免看得有些入迷,甚至還被羽靈這天生倔強的性格而深深的吸引着。
在他心中,早就已經把她當做最為重要的人。
兩人風塵仆仆的回到的王府,将九死一生才采摘下的玉伏蓮交于府裏的大夫,羽靈親眼看着千玖喝下她才休息。
看着千玖還未曾醒來,羽靈似乎總是放不下心,甚至應該說她根本就睡不着。
當她緊閉雙眼時,腦海裏總能浮現出那個她拔出赤臨時候浮現的女子,那麽熟悉,懷念,卻看不清楚是何面容......
“紅蓮劫火嗎?”
羽靈靜靜的躺在床上,卻沒有一絲睡意,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憶着白天的經歷,想起自己手中突然莫名的凝聚出來的火焰,沉思着,那火焰的顏色,分明就是和出現在她腦海之中那個遍地紅蓮的顏色一模一樣。
如今想來,一切就像夢幻一般,當她想再次凝聚出那個火焰的時候,卻一點火焰的身影也不曾見到了。
“哎,又是這樣嗎?”
看着自己那時臨時不臨的隐力,時現時不現的火,羽靈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到底還是想要變強,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裏,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焚天山,斐蒙家族裏,四周一片寂靜,尉遲楚坐在正堂之上,正在小心的擦着手中的焚天,一遍又一遍,嘴裏卷起詭異的笑容。
“家主,老家主的祭祀已經準備好了...”
忽然,一個身着下等仆役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跪在尉遲楚腳前,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着說道。
尉遲楚沒有說話,只是揮手着示意那仆役出去,過了許久,它将手中擦得光亮的焚天舉到眼前。
那擦得光亮的刀刃将尉遲楚的面容印在上面,那麽清晰明亮,甚至尉遲楚眼角的疤痕都被那刀刃照得淋漓盡致。
“父親,你在地獄還好吧,可不要過早的離開地獄啊,每年都給你祭祀已經夠孝順吧,你若是那麽早就離開了地獄,可就枉費了我親自拿着焚天砍下你首級了...”
他對着焚天微微呢喃着。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詭異了,看着就是個窮兇惡極的人。
“二位韻靈七子推算出來了,在南邊驅生營。”
忽然,封少哀從屏風後面走來,對着還在望着焚天微微呢喃的尉遲楚說到。
尉遲楚一怔,遂将焚天緩緩的收回劍鞘之中,原本微笑的面容瞬間陰沉了下來,犀利的眼神注視着封少哀,似乎有些不滿。
“為何是二位,要想将韻靈七子體內的寶石剝離,不是應該按照從後到前或者從前往後的順序嗎?”
“第七位,似乎很懂得隐藏自己,毫無半分現出的預兆。”
“那就從一位下手,那個赤臨溪的小女孩,遲早都是要得到的,如今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若是等她覺醒了紅蓮劫火,記憶複蘇,她肯定會來阻止我的計劃,尋蘭已經等太久了...”
聽着封少哀的話,尉遲楚有些憤怒的說道,眼睛裏瞬間爬滿了血紅色的蛛絲,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夜色漸漸來臨,星星也漸漸的躲進了雲層,羽靈不知道什麽時候扒在了千玖的床邊睡了過去。
千玖依舊未醒,雖然臉色已經漸漸恢複了,然而似乎是因為中毒太久,徹底解毒似乎還需要一些時間。
突然,羽靈恍然從夢中醒來,使得她潛意識的朝着床上的千玖驚叫一聲醒來。
她似乎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在她的夢中,她竟然遇到了自己,站在一片紅蓮綻放的火海之中,實在是太過于真實,真實到羽靈好像置身其中身臨其境一般。
“丫頭,怎麽了?”
聽着羽靈的驚叫,司空曲恍然推門直入,溫柔的雙眼注視着羽靈。此時羽靈已經被噩夢驚得一身冷汗,望着司空曲哆嗦着。
目光閃爍,甚至有些微微的發抖,看她此時的樣子,是多麽的讓人憐愛。
“沒事,做了個夢。很真實...”
羽靈沒有注視着司空曲,只是低頭小聲說道,一絲忐忑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