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啊，如果這是夢.
“羽靈...”
忽然，千玖和史詢匆忙跑來，見滿地狼藉一驚，再望着滴在地上鮮紅的血液，以及羽靈摸着腦袋小臉上乍暈的猙獰，使得千玖急促警惕，手中三叉戟緊握微微顫抖。
“你對羽靈做了什麽？”
她跑到羽靈身旁，一邊手扶着狼狽跪地的羽靈，一邊手将那把鋒利的三叉戟猛然伸往司空曲面前，大聲問道。
“等等...千玖，我沒事，不關他的事...”
司空曲到是很沉寂，他甚至還阻止了史詢條件反射做出的防攻迎敵的姿勢。
靜默了片刻，羽靈才拉着千玖白皙的小手緩緩起身說道。
“我說你是不要命了嗎？明明就是廢材，你逞什麽能。”
千玖拉着羽靈緩緩起身，接着一頓爆喝，才緩緩的卸下她的警惕。
“好啦。我不是好好的嘛，我可是羽靈，命很硬的，死不了。”
“我看你遲早是要死，你再這麽不要命下去，我只好将你打殘，扔回落繁菊，讓季塵把你關在地牢裏，省得你會出去惹事。”
“.........”
千玖憤怒得小臉通紅，越說越起勁，絲毫不顧忌旁邊史詢與司空曲偷偷看着她暗笑的表情。
“對了千玖，你可知道，赤臨溪有什麽禁術，比如像封印記憶或是能封印其他一些什麽東西的...”
羽靈就那樣聽着千玖抱怨了許久，大概覺着有些無趣了千玖才停下抱怨，羽靈眨了眨眼，摸了摸小腦袋，便向千玖打聽到。
“你又想幹嘛，我雖然從小在赤臨溪，我族世代都為首領近衛，但因我家皆為特殊術士，我們專修幻術，對于其他的一些封印術，向來只有首領和首領夫人會使用，特別是你母親，赤臨溪的禁術，大多都是你母親開發。”
千玖凝望着羽靈，淡然的說道，想必若是那時候千玖就算有幸能見到，也是六年之前了，如今已經回歸塵土，沒有絲毫記憶了吧。
“千姑娘可有見過羽夫人使用過禁術？”
忽然，看着眼前微微低頭沉思的兩人，司空曲驟然問道。
千玖回頭，凝望着司空曲，美眸中兩顆晶瑩的眼珠閃爍，表情深沉而兀長，夾雜着一抹淡淡的哀傷。
“若是可以的話，我真的不願意回憶那時候，十二年前，斐蒙家族逼近，首領将赤臨溪揭起飄浮于空中，我只看見最後羽夫人七竅流血而亡，還有倒地的羽靈，季夫人說那是羽夫人使用了禁術，為赤臨溪設下了結界，我那時候年幼，雖然就在身旁，卻不知羽夫人是如何使用的禁術。”
“赤血封盡！”
“........”
千玖話落，森寒的字眼從羽靈嘴裏吐了出來，三人同時目光驟然移向羽靈，詫異的凝望着她。
“額，我剛才說的什麽？”
此時羽靈才乍然回神，對着自己莫名其妙吐出的字亦感覺非常詫異，她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裏知曉的名字，自己為什麽會知道。
“赤血封盡，我曾經聽說過，那是需要耗盡施術者的生命及全部血液與死神簽定契約為代價，能封印人的記憶力量，以及生命，甚至能封印時間，将時間封印凍結在時間的縫隙裏的超級之術，世人稱之為禁術。”
司空曲緩緩起身，凝望着羽靈，一邊扶着他那受傷的手臂，淡然的解釋道，英俊的臉龐上表情及其嚴肅。
“你在開玩笑嗎？世上有這麽神奇恐怖的術？那根本就是自殺嘛。”
羽靈将小臉扭向一旁，一副難以置信的面容呢喃着。
然而她卻并不知道，這世界上，原本就存在着很多無法解釋的東西，譬如這個陌生的世界。
“沒錯，那就是和敵人同歸于盡的禁術，而且，世代只有赤臨溪純正血統的人才能發動這個術。”
凝望着羽靈一臉詫異，司空曲堅定的說道。
聽着司空曲的解釋，羽靈一驚，吓得直退後了兩步，如今她依舊覺得難以置信，這個世界，太奇妙了，甚至這種只有在神話裏才會出現的東西，如今卻盡數的出現在自己生活的世界裏。
這一切，猶如夢幻一般。
“神啊，如果這都是夢，請讓我早點醒來吧！”
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裏三人深沉的面容，羽靈有些猙獰的在心裏暗道。
“殿下，難道說，羽夫人對羽靈使用了赤血封盡，羽靈才是這副廢材的模樣嗎？”
靜默許久，千玖似乎想起了什麽，微微擡頭，注視着司空曲問道。
“有這可能，只是我們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開這個術士。”
司空曲回應着千玖，再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弄得有些狼狽的羽靈，表情有些落寞。
“那都是你們猜想的，根本沒一點實際，你們那是杞人憂天。”
羽靈突然雙手盤踞于胸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甚至裝着毫不在意的說道，然而她的腦海裏，卻莫名的浮現了那個經常萦繞在她夢境裏的女子，那個自稱為她母親的女子，那麽美麗，那麽和藹，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羽靈，你集中精神，感應一下四周，你說寝宮之外都有些什麽？”
忽然，司空曲走到羽靈面前，十分鎮定的問道，微微緊皺的眉頭，那是對着眼前的羽靈有着深深的期待的眼神。
“你又幹嘛，這外面有什麽我又怎麽會知道？”
“聽我的，閉眼，靜心。”
看着司空曲如此的堅定，羽靈有些覺着莫名其妙，便順了司空曲的話語緊閉雙眼，內心及其鎮定。
然而，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她的腦海中，好似有雙眼睛助她凝望着屋外的世界一般，那麽清晰，猶如她本人就站在屋外看着這一切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啊？司空曲，你對我做了什麽？”
羽靈乍然睜開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凝望着司空曲問道。
“你都看見了什麽？”
只見司空曲微微颔首，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向她問道。
“寝宮外有十六個士兵，整齊的站在庭院裏，然而只有一個是二階的武士，其餘皆為喽啰，庭院裏那顆銀杏樹上有一個鳥巢，五只幼鳥...不是，為什麽我會知道這些？”
羽靈突然怔住了，目光移向司空曲，驟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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