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懷疑她了
這一批殺手似乎比之前那一批更加兇狠,所以,對付起來三個人均不敢馬虎,全力應戰。
但是這一批殺手的目标人物顯然是淩王,因為他們集中人力對付淩王。
無論如何,蘭夕認為,此刻他們三人是綁在了一根繩上的,所以她依然全力拼殺,幫助淩王解圍,淩王周圍的黑衣人被蘭夕打散了,淩王的擔子一下輕松下來,他殺起那些黑衣人更是眨眼之間,更見他手中的劍鋒銳利,散發寒光,在手中被揮動起來,猶如千萬把劍光在閃爍,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叮鈴咣啷落到地上。
蘭夕顧不得欣賞淩王的絕技,将那些想要再次翻身的黑衣人扼殺于未起之時。
終于,在淩王手起刀落,将最後一名黑衣人斃命的時候,這場皇家妥善安排的暗殺行為以失敗告終。
“王爺,這些人……”蘭庭鈞首先開口,一只手還捂着胳膊,指縫中有血跡流出,顯然傷口不淺。
“哼,嘉陵關已經收複了,人一用完了就這樣開始要棄了麽?”淩王似是解釋又似是自言自語,只是臉色或明或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大人,您受傷了!”蘭夕率先發現了蘭庭鈞受了傷,聲音中帶着驚慌。
蘭夕的反應對于一名小小士兵來說未免有些太過了,這讓淩王敏銳地發覺似乎有些不妥,遂不解地看着蘭夕,又看看蘭庭鈞。
“本官無礙!”蘭庭鈞看着蘭夕眼中流露出的擔憂,并且她正要跨步上前,蘭庭鈞一把擡起沒有受傷的胳膊,阻止她的行為,因為蘭庭鈞已經看出淩王眼中的疑問了,他不得不這麽做來打消淩王的疑慮。
淩王抓住蘭庭鈞受傷的手臂,端看了一番說:“傷口不是太深,而且血色鮮紅,看起來他們的兵器上應該沒有塗抹毒藥。”
聽了淩王的話,蘭夕暗暗松了一口氣,萬幸!
“蘭大人趕緊先回營帳,你去找軍醫到蘭大人帳中。”淩王指着蘭夕說,雖然傷勢無性命之憂,但是血一直流下去也不是辦法。
“噢,好!”蘭夕反應過來,連忙跑開。
淩王跟随蘭庭鈞來到他的營帳,很快,蘭夕将軍醫請了來,軍醫一看傷勢,趕緊開方,并且讓蘭夕與他一起去煎藥,軍醫離開的時候,淩王對其警告,讓他不要将此事說出去,軍醫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
不久蘭夕獨自将藥取來了,蘭夕伺候着蘭庭筠将藥服下,便轉身欲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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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蘭夕的身後響起。
蘭夕滿臉疑惑地看着淩王:“王爺有何事?”
“本王有話問你,告訴本王,你究竟是誰?潛入軍營有何目的?”淩王狹長的鳳眼不夾雜一絲情緒地盯着蘭夕。
就是這個聲音,天,那晚在小溪邊将自己摔在地上的人,看了自己寸縷未着的人,就是這個聲音,怪不得一聽這個家夥說話,就覺得聲音熟悉了,蘭夕驚得雙眼瞪大,心突突地跳個不停,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怎麽,你無話可說?”淩王看着蘭夕呆住的樣子,繼續說:“那就讓本王替你來說,攻城前兩日的那個圖紙是你畫的,并不是蘭大人說的奇醜而無法見人的人,後來第二日晚上那個最早攀上嘉陵關懸崖的人也是你。做這些事情,可以說是立了功的,可你卻不想讓人知道是你做的,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你的身份有問題。”
蘭夕心中一動,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是不是說明他并不知道小溪邊的那人是自己?
“王爺,這……”蘭庭筠臉上白了白,看着淩王說。
“蘭大人盡管養傷,無需過問此事。”淩王一擡手打斷了蘭庭筠的話。
蘭夕為了不連累她爹,她只有獨自承擔此事:“是,王爺說的都對,至于為什麽不讓人知道是我做的,因為那圖是小人在家鄉時有個行為舉止怪異的人曾經畫過,小人記憶不錯,所以,幾日前就學着畫了下來,既然這圖不是小人所想,那麽小人自然不敢居功。至于那日攀爬上了懸崖,自然是因為小人曾經看過那個怪人如是攀上懸崖采藥,所以才被小人學了來,剛好晚上派了用場。”
蘭夕解釋的合情合理,至于淩王信不信就無從得知了。
“本王姑且信了你,可是,一旦讓本王揪出你有和不軌之心,那麽,本王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還有,蘭大人,此人就交于你監管,如果他攪出什麽亂子,到時本王唯你是問!”淩王冷冷地說,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王爺放心,自然不會!”蘭夕暗自咬牙切齒地說,丫的,還帶威脅人的,原本想說實在不行,我就偷偷離開好了,只要出了軍營,脫下這身皮,看你還怎麽認出本姑娘?可現在不能擅自離開了,否則,真的會連累到爹爹啊。
二人目送着淩王離開。
“夕兒,你怎麽敢欺騙王爺!”蘭庭筠為了女兒的話深深捏了一把汗,真是太膽大了:“爹本來想與王爺實話實說的,希望他會看着我的面子上放過此事,可現在……”
“爹爹您放心吧,夕兒自有辦法應付此事,反正無論發生何事,您一律抵死不認就好。”蘭夕不以為然,反正話她已經說出來了,既然收不回來,那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
“不過爹爹,您的手臂感覺怎麽樣?”
“夕兒放心,爹的手臂不要緊就是皮外傷罷了,不過,夕兒接下來還是小心些為好,免得被王爺抓住把柄。”蘭庭筠一臉擔憂,看着女兒,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蘭夕會參與攀爬懸崖這件事,想想他都後怕,萬一……
“嗯,夕兒知道了。”
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蘭夕很快回到那個鬧哄哄的地方,顯得沒有什麽興趣,大家都當她是因為鬧肚子的緣故,無人懷疑。
淩王回到營帳中久久不能成眠,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跷,有些事情他想不通,還有那個女子,她那衣衫明明是軍隊的服裝,又是怎麽回事?自己還能再看到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