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這貨絕不是我師尊

第80章

整個修真界都亂了套，唯獨藥谷還算清淨。

天瀾宗擔心事情敗露，竟提前攻打上清宗，顧塵猜想那些幽鬼原本的計劃是先發動仙域與魔域之間的戰争，再由天瀾宗反水，與其配合将獵殺其他活人。

雖然天瀾宗不按計劃來，但尉遲桀還是緊接着出兵，打着的口號是：“仙域如今內亂，趁他病要他命。”

就在仙域之人混亂之時，秦明悠出現了，他很快就成了修仙者的主心骨。秦明悠并沒有将關于幽鬼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讓他們眼見為實。

“與其苦心孤詣讓他們相信這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還不如讓事實來說話。”言天一邊和顧塵談話一邊寫着什麽，“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跑。”

“說的也是。”顧塵坐在躺椅上，腿上還蓋着一張毯子，他将視線從手上的卷軸挪到一旁的言天身上，“嗯？言天，你在忙活什麽？”

言天擡頭“看”着顧塵，手下的動作不停，他剛剛寫完了一張紙，動作娴熟地從一旁拿過一張空白的紙接着寫，“我在記錄您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停頓了一下，他問：“您有什麽想對秦道友說的話嗎？我可以順手寫上去。”

“無聊。”這肯定是秦明悠授意的，顧塵将手上的卷軸放到一邊，“叫他……萬事小心。”

言天立刻就将這句加了上去。

顧塵輕笑一聲，道：“我見你之前一直都不待見他，這會兒怎麽願意幫他做事？”

言天回答：“性命攸關。”

有言天和青蒲在，顧塵即使沒有親臨戰場，也能了解到這場戰争的每一個細節，事無巨細。顧塵手上的這份卷軸就記錄了，一場在上清宗開展的會議，關于幽鬼的。

“他們這才剛開始了解幽鬼，就開始慌了，要是他們了解的更多，還不得吓破膽。”顧塵揉了揉眉心，“言天，你可知道幽鬼的大致的數量？”

“不知，我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肯定比這些人想象中的要少。”

顧塵心裏，暗道也是，知道了幽鬼的存在，人們除了恐慌外的第一種情緒是什麽？是猜忌。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否就是披着那些人皮的怪物。

上清宗的議會上，秦明悠就揮劍了斬殺了幾個。

顧塵想了想，找言天要了筆和紙，給秦明悠提醒要注意即将出現的所謂的可以區分幽鬼與活人的辦法，他将寫好的信件交給言天，“你也讓青蒲留意。對了，送信的人是誰？”

“是鳳九。”言天恭敬地接過信件，猶豫了一下，“我能問一下，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塵：“什麽為什麽？”

“隐瞞秦道友您已經恢複記憶的事，還有為什麽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交給他，讓他去領導衆人？”言天終于問出了自己的心裏的疑問。

顧塵沒有立刻回答言天，而是反問他：“那你呢，為什麽對天道恨之入骨的你，現在卻屈服于天道了呢？”

顧塵見言天臉色一變，嘆了一口氣道：“你在對我如今茍安一隅而不滿，我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原因。”有些事情不說開，就是一個□□，誰也不知道這顆□□什麽時候就會爆發。

“玄武，當初我因一己私心将他留在了輪回之境陪我，在我這回将他帶出來之前，他從未見過這外面的世界……”

顧塵點點頭，贊同道：“活着人遠遠要比死去的人要重要得多，這一點并不是每個人都看得透。”

顧塵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那你知道天道究竟是什麽嗎？”

“什、什麽？”

顧塵看着自己頭頂上灰蒙蒙的天空，“天地秩序，所以你之前所謂的‘天道違背了秩序導致了世界失衡’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言天怔住了，“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破壞了規則？”

顧塵眯了眯眼睛：“一個瘋子，一個想要得到這個世界之力的瘋子，一個想要将這時間所有世間生靈都玩于股掌間的瘋子。”

“可惜，他幾成功了，也失敗了。他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卻也不得不和這世界共存亡。在這片天地內，沒有人可以戰勝他。所以――我需要送一個人出去！”顧塵眯着眼睛盯着言天，“你明白的我的意思嗎？為了你的玄武，你更要不遺餘力的幫助秦明悠。”

言天表情嚴肅：“您準備怎麽做？”

“那個人一直在誤導所有的修真者，你看現在的人一味地只知道提升自己的實力，只知道靠自己自己的實力的飛升，甚至為此不惜犯下殺孽，即使他們知道殺孽會加重他們的雷劫。既然有東西會增強他的雷劫，那必然存在另一種東西能削弱他們的雷劫，你說這是什麽東西呢？”

言天想了想，開口道：“是功德！”

顧塵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功德這種東西雖然給人的感覺的是虛無缥缈，但并不是不存在，秦明悠之前經歷的那一場飛升之劫是假的，他需要有足夠的力量抗下真真的雷劫，還要有能讓那瘋子設下的屏障暫時破開的力量。”

言天心裏的希望被擔憂取代，“那在這之後，秦道友還有力氣對付那個人嗎？”

“有。”顧塵的語氣很肯定，“只要他離開這座囚籠，他就能――反正我已經為他鋪好了路。”

言天：“我還有個疑問。”

“說。”言天和青蒲的能力太重要了，言天希望這個世界安好，同樣有着愛人的青蒲可肯定是這樣的心态，顧塵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消除他們的顧慮，徹底消除他們被天道利用在背後捅刀子的可能。

“這事，上界就沒人管嗎？”

“他們想管也沒辦法管啊，而且那人胃口大的很，我若猜得不錯，他已經将其他人都投入他這一方天地中，用輪回削弱他們的實力，最後吞噬他們。我就是第二個被他弄進來的人。”

“那第一個是？”

“秦明悠，他是第一個被騙下來的人。”顧塵用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語氣如是說。

鳳九來的時候，顧塵正在寫信。

鳳九氣鼓鼓地走到顧塵的身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陣牛飲，“咣啷”一聲将茶杯往桌上一擱，她抹了把嘴巴，“氣死我了！”

顧塵被她吓了一跳，他不動聲色地将面前的信紙翻個面，輕聲細語地問鳳九：“怎麽了？”

“什麽叫‘事關整個修真界的安危，你們妖族怎可獨善其身’，什麽叫‘既然妖族不受幽鬼的影響，理應打前鋒’，‘時候我人族必将重謝’，好聽的話誰不會說，憑這種空口白話就像讓妖族給人族送命，真是想得美！”

“有什麽好氣的，妖族又不傻。”顧塵笑了笑，“再說不是還有沈焯，他既然能在人族的地盤建立了宗門，有怎會是個頭腦簡單的。”

“這種事情我不擅長，自然是要交給他來處理，不過啊――”鳳九狡黠一下，“在那群老東西搬出明霄的時候，我就當着他們的面，挽着明霄的手臂喚了聲‘娘親’，沒想到他居然還應了我，爹，你絕對想不出來那群家夥的臉色有多精彩。不過我也被吓了一跳。”

顧塵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不由得嘴角上揚。

“爹爹。”鳳九忽然一下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我會盯着明霄的，若是他之後不願意将那力量還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鳳九盯着顧塵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爹爹你說過，可以還的，對吧？”

顧塵微微颔首：“自然。”

這是言天走了過來，他将手上的一打紙交到了鳳九的手上，鳳九盯着一打紙上還擱着一個單獨的信封：“這是……”

言天咳嗽了一聲，“這是顧道友親手寫的，自然要單獨封裝。”

“哦。”鳳九将東西收好，“我剛剛看爹爹你在寫信，要不等爹爹寫完，我一并送去。”

顧塵：“不必了。”

鳳九走後，顧塵繼續寫信，言天忽然開口問道：“您說，鳳九會偷看嗎？”

顧塵無所謂道：“看就看吧，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顧塵忽然想到了什麽，“言天，你能告訴我這場戰争會持續多久嗎？”

“很久。”言天話鋒一轉，“不過如今抵抗幽鬼已經漸漸步入正途，不出一年，秦道友便可從其中脫身。”

“一年啊……”

另外一邊，收到信件的秦明悠，一邊仔細地看着顧塵近來的生活起居，一邊問一旁的鳳九：“他如何了？”

“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不太好……”鳳九掰着手指頭一條一條地給秦明悠轉述，“你的上清宗真是沒用，情報收集還要靠爹爹。”

秦明悠将顧塵那封親筆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他拿出一個盒子将這封信單獨收好，“你最近要小心，現在已經有人對我的消息來源感到好奇，你可別将他的位置暴露了。”

“怎麽？是幽鬼？”

自從秦明悠得了顧塵的力量，他既不怕幽鬼，也可以辨別出幽鬼。秦明悠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為幽鬼做事的，不一定都是死人。”

鳳九想了想：“那我下回将玄武帶回去，反正他在這也沒什麽用。”玄武是四象裏防禦力最強的，但攻擊力确實最弱的，再加上他還未成年，他在戰場上的作用微乎其微。

秦明悠點頭：“也好。”

鳳九嘴上嘴上說着下一次，但秦明悠一開口答應，她立刻就風風火火的抄起在角落裏呆得都快積灰的玄武跑了。

言天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看到鳳九，“出了什麽事了嗎？”

玄武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準确地落到了言天的懷裏，鳳九一撩頭發：“明霄擔心這裏被暴露，讓玄武回來守着，對了，我爹呢？”

“顧道友睡了。”言天将玄武抱好，“既然幽鬼已經起疑了，那要不以後大小姐別兩邊跑了，消息就由我送過去，如何？”

“那怎麽行！爹爹的情況我得看一眼才能放心！”

“那要不這樣吧。”言天在自己的長袖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面鏡子，“這鏡子是一對，分子母鏡，不管距離多遠，母鏡的擁有者都可以看到子鏡擁有者的情況。”

鳳九驚喜地将鏡子一把搶過：“這麽好的東西你怎麽不早拿出來。”

“咳，這自然是好東西，所以大小姐要藏好，別讓秦道友搶了去。”

“嗯嗯。”鳳九将鏡子寶貝似的收好，“對了，我差點忘了正事，明霄那有幾個人，需要你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目送着鳳九離開，言天敲了敲顧塵屋子的房門。

“進來。”

顧塵坐在書桌前，一手執筆，一旁已經有了一小摞信件。

言天簡單地将事情說了一下。

“這樣也好。”顧塵頓了頓了，“不過日後，你可別說這是我的主意。”

言天笑了笑，不說話。

☆、終章

上界。

一小仙正領着一位新飛升上來的女仙者，他一邊帶路一邊叮囑，“之前有不少上仙都到下界歷過劫，若是你們遇見了認識的人，居住若上仙願意提攜一下你們那是情分，若是不幫忙，那些事本分，爾等可明白。”

那名女仙，點頭說是，下一刻就問了一句：“我想問一個人，她叫張曉夢。”

那名小仙也是個好心的，他幫王倩翻了翻最近新晉升的仙人的名單，并沒有翻到這個名字，他合上冊子，“最近新晉升的仙人裏并沒有一個叫張曉夢的。”

王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怎麽可能？！她明明――！”

“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那小仙将手裏的冊子揚了揚，“這名單沒有的人，那就不是飛升，而是歸位。不過那些上仙在下界的身份地位，都做不得數。記住我之前說的話。”

王倩原本還心想自己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好的運氣認識下界歷劫的仙人，“這，歷劫的仙人有很多嗎？”

那小仙輕咳一聲：“這些你就不要多問了。”

就在王倩心情低落之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地名字，“倩兒！”

王倩的眼睛一亮，“師……”

她忽然又想到了那小仙叮囑她的話，別別扭扭地行了個禮，“上仙。”

張曉夢一愣，上前拉住了王倩的手，對着那小仙說了一句“将她劃到我的名下。”

那小仙連忙點頭說是，他看着兩女攜手而去心生羨慕，“倒是個運氣好的。”

王倩被張曉夢拉着走，她東瞧瞧西看看，“師姐，這仙界看起來怎麽如此冷清。”

張曉夢的笑容漸漸變淡，“下界的事情，仙界也收到了波及，歸為的仙者們大多都在自己的仙邸調養生息，不過他們也都是好面子的，對外宣稱皆是渡劫歸來。”

王倩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悶悶地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忽然王倩看到了一個人，“那不是老……唔！”

張曉夢捂着王倩的嘴巴将人拖到一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張曉夢才松開了王倩，她皺着眉，叮囑道：“你招惹誰，也別去招惹他！”

王倩：“老祖也是仙人啊……”

“他和我們可不一樣。”張曉夢看着王倩疑惑的眼神解釋道：“神仙神仙，在這仙界，神和仙是不一樣的，神是先天的，而仙則是後天靠着修煉上來的。明霄上神，已經是這仙界最後的神了。”

王倩在這仙界呆了許久，仙人們調養好了，就開始出門了，仙界也逐漸變得熱鬧起來，她覺得在仙界與下界也沒什麽不同，一樣的要修煉，一樣的強者為尊。她也發現仙界的人對明霄這位唯一的上神并沒有那麽尊敬，私下議論诋毀者大有人在。

王倩從這些人的話中發現了一個關鍵詞：白眼狼、無情無義，還有弑主。

王倩去問張曉夢，張曉夢嗤笑一聲，“那群蠢貨，他們不過是嫉妒。”

“上神不管嗎？”在王倩的眼中，明霄是拯救了世界的人，明霄最後再次渡劫飛升，可是成了整個修真大陸的傳奇，下界甚至有人為他建立廟觀，供奉香火。王倩從張曉夢的字裏行間中發現，明霄不僅救了整個下界，還對仙界的所有人都有恩情，她有些為明霄打抱不平。

“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王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仙界的議會，王倩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張曉夢帶她見見世面，“你大概能見到不少熟人。”

仙界幾個領頭的任務，到了下界也都是天之驕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議會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各位上仙向仙帝彙報，仙界如今的情況，就在議會快結束的時候，一人忽然跳了出來，“還望帝君添一條規矩，入了這仙界，凡是開了靈智的靈器，都要抹去意識！”

此話一出整個仙殿一片死寂，那不知死活的仙者還在那振振有詞，“我們不能讓無塵上神的悲劇再次發生！”

“哦？你對本尊的意見挺大的。”明明是不飽含任何感情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上仙們都打了個哆嗦。

秦明悠不知什麽事後進入了大殿，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穿得不合身的白色外袍的小孩，那小孩小小年紀就是一頭白發。

小孩被秦明悠抱着，他靠在秦明悠的胸前，手裏還捧着一個啃了一半的包子，他見在場的都用一種堪稱炙熱的眼神盯着他，雙眼閃過一絲警惕，三兩口将手上的半個包子解決掉，鼓着腮幫子看着周圍，其他人倒是看出來了，這小孩是在擔心別人搶他的包子。

秦明悠也不管小孩那油乎乎的小嘴和小手，直接将小孩的臉按進自己的胸膛，寬大的衣袖，阻隔了其他人的目光，“本尊今日裏來只是為了和你們打聲招呼。”

仙帝看着小孩露出的發頂，目光中帶着欣喜，“回來了就好。”仙帝點了幾位女仙人的名：“你們準備一些孩童需要的物品，送到輪回殿中。”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秦明悠轉身就走，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衆人才發現，之前那個叫嚣的仙人，已經沒了聲息。

而秦明悠的聲音則是回蕩在整個大殿中：“本尊不希望他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事情我會親口告訴他。”

秦明悠摸了摸小孩的頭：“你姓顧名塵，道號無塵，記住了嗎？”

顧塵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自顧自地睡了過去。

女仙們送來的東西不少，除了各式各樣的衣物，再就是各種各樣的玩具。大抵是顧塵在下界餓得狠了，除了吃的東西，其他的玩意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而且吃東西也不知道個飽，若是沒人看着他，他就能把自己吃到撐。

秦明悠走在椅子上，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拿着塊絲帕給顧塵插嘴，一雙眼睛裏滿是心疼。

還在下界的時候，他就對言天産生了疑心。

言天也坦然，直接将顧塵留下的一打信都交給了秦明悠，“他寫了不少，我原本還擔心給你送的太頻繁會讓你産生懷疑，就扣下了不少。”言天将最後一封信抽了出來放在了最上面，“他說若是你發現了，就把這份給你。”

“輪回道已經補全，現在只要将幽鬼趕出他們的皮囊，他們就會自然地進入輪回。”言天伸手在最上面一封心上點了點，“你要抓緊時間了，現在‘天道’開始逐漸恢複實力，若是你無法突破，君上的一切都白費了。”

離開了下界，秦明悠見到了那位“天道”。那位“天道”笑眯眯地感謝他：“若不是你，還不好将無塵上神弄下去。”

秦明悠握着劍的手一緊，他記起來了，他本是顧塵佩劍的器靈，他們原本兩情相悅，因為種種原因，秦明悠開始對自己的身份不滿，就算顧塵再怎麽強調他沒必要看低自己甚至解除兩人之間的主仆契約，秦明悠心裏還是憋着一股氣，在外人的眼中他至始至終都是顧塵手上的一把武器，連仆從都算不上，甚至有不少人想他轉交情詩禮物。

于是當有人告訴他，進入下界步入輪回，先成人，在修煉成仙，就可以擺脫器靈的身份，他是高興的。他不傻，是先找顧塵确認了這方法的真假，沒想到這方法是真的，他要進入下界輪回，顧塵自然是不放心要跟着，那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仙若想成神，就得殺死在位的神，這一條件在下界機緣巧合下已經達成，只等秦明悠到了仙界，就會擁有顧塵的神位以及他的力量。

憑借着神的力量，秦明悠最後險勝“天道”，卻沒想到那個人在最後既然将沒了神位的顧塵塞進了畜牲道。

将仙界的幾個領頭的上仙們都撈回來，秦明悠就匆匆回了下了，像顧塵當初守着他一樣，一世一世地陪着顧塵，知道顧塵重新輪回成人，他便迫不及待地抱着顧塵回了仙界。

顧塵在所有上仙高層的盼望中長大。

一場□□後的一個早晨，顧塵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擡手擡腳配合着秦明悠穿好衣物。

秦明悠忽然湊到顧塵耳邊道：“我将這神位還你可好。”

顧塵頓時一個激靈：“不要！”

“為什麽？”

顧塵雙手捂臉，聲音悶悶的，還帶着□□後的沙啞：“幫你節制……”

意識到自己說了何等羞恥的話，顧塵提高了音量：“當上神很累的！以後就辛苦你了。再說神位的交換麻煩得很，若再叫人鑽了空子怎麽辦！”

秦明悠對之前發生的是也是心有餘悸，“我不會在讓任何傷了你。”

顧塵伸手保住秦明悠：“那今後就有勞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