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這貨絕不是我師尊

第75章

“找到了你了。”顧塵抱着熟睡的鳳九，走到秦明悠的面前，他蹙眉，“你受傷了。”

秦明悠剛想說些什麽，就看着顧塵将手搭在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緊接着他就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從顧塵觸碰他的地方傳來，治愈了身體內的上，這股力量并不是顧塵往常顧塵所使用水火木三種靈力中的任何一種，是一只蜷縮在顧塵丹田裏的那股仙氣。

“顧、顧丹師。”恢複人型的灼敖伸出雙手，“可否……”

顧塵将鳳九遞給灼敖，“等她醒來，就成年了。”

灼敖小心翼翼地接過鳳九，“是……”

顧塵看了看陸陸續續往這邊聚集的各種各樣的動物，“你最好趕緊――”

忽然一滴液體滴在了灼敖的臉上，灼敖還要用手摸一下看一下，“下雨了？”

站在他對面的顧塵看得清清楚楚，滴在他臉上的不是雨水，而是血，顧塵仰頭，“還是峰封鎖宗門吧，為了你這滿宗門的妖，也為了那些好奇重的人。”

血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陣，灼敖還有在場的人和腰紛紛仰頭，灼敖瞳孔一縮，“那是――”

之間馭獸宗上空，有着數道空間裂痕，看上起就像是天空被劃了數道口子。

“什麽東西？！啊！”血雨中還夾雜這碎肉，甚至一顆頭顱直接砸在了公孫焱的腳邊。

馭獸宗除了那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三大宗門，有人禦空而來，有人禦劍而行，但最開的方式還是撕裂虛空。而以往撕開的裂縫轉瞬即逝，但這回鳳凰殘魂照成的裂縫還未消失，那些到達馭獸宗上空的人，直接被虛空之力絞得粉碎。

公孫止還蹲下扒拉了一下那顆頭顱，“神魂都沒了，沒救了。”

灼敖和公孫止一同看向秦明悠，自從秦明悠被封了半步天道，就沒見他出過手，沒想到一出手就恐怖如斯，照成空間裂縫久久不能消失。

秦明悠注意到了他人的視線，但他的目光仍沒有從顧塵身上挪開，“與本尊無關。”

這些空間裂縫久久不消失，并不是秦明悠很強的原因，而是這個這個世界的承載能力和自愈能力在變弱。

越來越多的人往馭獸宗彙聚，顧塵神色不明，“青龍，不用擔心，他們就會被別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血雨又開始下了，顧塵繼續道：“不過還是需要一個能讓人信服的人，去提醒一下他們別在送死了，人死了是小事，若是讓天上這些擴大了就糟了。”

公孫止：“我去！”

“有勞了。”顧塵微微颔首，走完就往馭獸宗外走，秦明悠緊随其後。

顧塵走的不快，秦明悠就跟在他身後三步遠的距離，“你去哪？”

“去找一棵樹。”顧塵停下腳步，秦明悠也跟着停下步伐，顧塵背對着他，聲音淡淡的，“你也看到了，這世界出了問題，我需要知道整個大陸，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凡間，所有的情報。”

“……”秦明悠真想讓他別管那些事了！

走進馭獸宗的宗門，顧塵很快就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他直接走到清陽子的面前：“把青蒲交給我。”

清陽子直接倒退一步，警惕看着顧塵，“青顏告訴你的。”

“世人只知道菩提樹的果實可以提高修為，菩提樹本身可以作為靈魂容器，卻不知道菩提樹最珍貴的一點，是她作為草木之尊，世間極少沒有她不知道的事，而且她生命悠長，通曉古今……我能幫她。”顧塵沒有說“只有我能幫她”，沒把話說得太絕。

清陽子慢慢拿出一個木盒，交到顧塵的手上，他周身靈力波動，一旦顧塵有什麽不對，他随時出手。

顧塵打開木盒，巴掌大的盒中被塞了一個柔軟的小枕頭，一顆黃豆大小的深褐色的幹癟種子置于其上，盒蓋的內部還有着陣法，顧塵掃了一眼就知道是那種用于靈舟靈船的飛行法器上防颠簸的陣法。

“你倒是有心了。”

清陽子覺得顧塵這話聽得有些奇怪，尋常人這麽說清陽子大概會覺得那是在在揶揄他小題大作，可他卻從顧塵的話中聽出了……欣慰？

顧塵取出種子，将其放在掌心。

“沙沙”，明明無風，周圍所有的樹木都枝葉搖擺，青草搖曳，以顧塵為圓心向內俯下身軀，兩道身影由遠及近，落到了顧塵三步遠的距離。

種子在顧塵的掌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飽滿了起來，而顧塵臉色也明顯的蒼白了下來，見差不多了，顧塵将種子還給了清陽子，“找一處靈力蔥郁的地方，種下就好了。”

“多謝，您沒――”清陽子話還未說完，就見顧塵扶額，身體晃了晃，就直接往後栽倒。

一雙手穩住了顧塵的身體，秦明悠抱着顧塵，搖了搖，“塵兒？”

顧塵仰着頭，腦袋擱在秦明悠的肩膀上雙目緊閉沒有反應。秦明悠捉住顧塵的手腕一股靈力探了進去，只是消耗過大而已。擔心還有顧塵身上還有什麽自己察覺不到的問題，秦明悠将人橫抱起來，匆匆返回了馭獸宗。

“唉，你怎麽樣又――”公孫止擡頭就看到秦明悠抱着顧塵出現在他的面前，顧塵豎着離開橫着回來，公孫止立刻将公孫焱給他的那顆半成品丹藥丢到了一邊，“我看看。”

“只是消耗過度。”公孫止探了探顧塵的脈。

秦明悠仍皺着眉頭。

公孫止就立刻明白了秦明悠在擔心什麽，畢竟之前顧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等他醒來，在看看。”

“嗯。”秦明悠抱着顧塵就直接消失了公孫止的面前，馭獸宗的殿宇房屋都毀的差不多，于是秦明悠直接抱着顧塵進了靈境。

顧塵這一暈就是一整天，當他蘇醒的時候，是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的，“小九――哎呦！”

秦明悠直起身體，看着拉開顧塵捂着額頭的手，“撞紅了。”

剛剛秦明悠湊得極近，顧塵猛地起身，直接和秦明悠額頭相撞，顧塵記得清楚，他在失去意識之前擋在了鳳九的前面，自己身上沒什麽事，那鳳九也應該沒什麽事，“鳳九呢？”

秦明悠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她很好，也得到了鳳凰傳承。”

顧塵揉着額頭，“那就好……師尊，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麽？”

“你……沒什麽。”

顧塵滿臉茫然：“？？？”

顧塵沒問鳳九得到的傳承的過程，既然結果是好的，又何必糾結于過程。

踏出靈境的顧塵仰頭，看着天上的道道裂縫。

秦明悠：“放一段時間，自然會消失。”

顧車打量着四周，四周有着不少焚燒過後的房屋廢墟，幾個身着馭獸宗制服的弟子正在指揮着一大群動物重建宗門。一頭梅花鹿透頂了着一頭木料正好經過，注意到了顧塵的視線，偏頭看他。這是原本跟在梅花鹿身邊的一名女弟子忽然跑過來往顧塵懷裏塞了個籃子，然後在顧塵一臉懵逼的時候就跑了，中途那女弟子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跤，摔到在地，那一身一群很快就癟了下去，只剩下了一下了一個兩個拳頭大的鼓包，那鼓包動了動，在堆衣物中移動，最後從領口處鑽出來一只白兔子。

那只兔子鑽出衣服就接着跑，顧塵低頭掀開蓋在籃子上的布，籃子中裝得是胡蘿蔔，顧塵将布蓋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還沖着那只兔子逃竄的方向道了一聲“謝謝”，算是收下了這個禮物。

然後顧塵就發下，周為其他的動物眼睛立刻就亮了。

“咳。”秦明悠摟着顧塵的肩膀，周身的氣勢讓那些小妖不敢上前，“這些都是還未修煉到家的小妖。”

顧塵了然，這些生活在馭獸宗的妖還年幼，在宗門的保護下，還不懂世事，都還沒什謹記在人類面前不可暴露身份，這些天真的小妖知感恩，顧塵救了他們，他們自然也有所回報。

顧塵眨了眨眼睛就聽到秦明悠在他耳邊道：“大抵知道了你是鳳九的爹，好奇究竟是誰能降住他們的大小姐。”

“哦。”

秦明悠拍了拍顧塵的肩膀，看了眼往這邊快步走過來的灼敖，“我去去就來。”

秦明悠走後，圍在周圍的小妖們就立刻一窩蜂的圍了上來，還是原型。顧塵摸了摸這個，又摸了摸那個，測底過了一把毛絨控的瘾。

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麽？”

圍在顧塵身邊的小妖們立刻就散了個幹淨。

顧塵對這站在他三步遠的白梵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白元老。”

白梵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眼睛轉了轉，确認沒有其他人，拱手彎腰對着顧塵行了一個大禮，“之前在小蒼秘境多有得罪，還望您恕罪。”

顧塵回憶了一下才想到白梵指的是那件事，他連連擺手，“那件事啊，沒事沒事，我早忘了，你也不用記在心上。”

顧塵見白梵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詢問道：“白元老還有什麽事情嗎？”

過了這村沒這店，白梵一咬牙，幾乎是吼出來：“我想問一下，您對女婿有什麽要求？！！！”

顧塵：“！！！”

白梵繼續吼：“我喜歡大小姐，希望您能允許我追求她！”

顧塵聲音平淡但是堅決――“不行。”

顧塵看着白梵驀然變紅的眼眶，補充道：“至少現在的你還不行。”

“你既然挑這個時候來找我，說明鳳九對你還沒有那方面的感覺。”顧塵揮了揮袖子，“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能到達今日的成就，是靠小九。”

白梵是變異的白孔雀，天賦能力也要比同族差上一大截，當初他被族人排擠，被鳳九收留，是鳳九給了他一滴精血，讓他有了鳳凰血脈，才讓他擺脫了天賦低下窘境。

“你放心，我不是妖族，自然也不吃妖族以血脈論高低的那一套，而且若是鳳九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多加幹涉。”顧塵能看得出來，白梵在其他人面前是高傲的，但他在鳳九的面前卻是自卑的，“但是我作為一個父親，還是自己的女兒的夫君是一個可以保護她，可以令她依賴的人。”

顧塵看着呆愣的白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靠着鳳九的血脈之力修煉，別說飛得比鳳九高，你連和鳳九并肩都做不到，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超越她。”

顧塵指着白梵：“我要你剝離自己身上的鳳凰血脈，自己修煉到配得上鳳九的高度。”

“鳳凰是不死鳥，他們可以做到與天地同壽，你有想過若是你們真的兩情相悅，在你壽命終結的時候，難道你還希望鳳九給你殉情不成！”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顧塵放緩了語氣，“你要體量，作為鳳九的爹，自然是希望她好。你別見她一副小孩子的樣子，但連我都不清楚她究竟活了多久，若你臉長久的陪伴都做不到，我又如何将她交給你……”

“我明白了。”白梵目光逐漸變得堅毅，“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