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這貨絕不是我師尊

第11章

顧念悠面不改色地拔出插在地上的劍，插圖顧塵腰間的劍鞘，伸手調了調了系劍的位置，“哥哥，沒系好。”

“咳”，自己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顧塵摸了摸佩劍，确認不會再發生劍滑出劍鞘的情況，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吧。”

顧塵剛踏出房門，就撞上了一堵肉牆，他一臉懵逼捂着自己撞疼的鼻子，這場面似曾相似。

“師尊。”顧念悠好不驚訝的聲音在顧塵身後響起。

明霄老祖看了一眼呆愣顧塵，一甩袖子，“走吧。”

明霄老祖一步一步走在前面，顧念悠牽着顧塵跟在後面。

雖然心裏奇怪明霄老祖選擇走着去主峰，以自己和顧念悠的修為不會這路途勞累，但照這速度，遲到是鐵板釘釘的事，不過明霄老祖和顧念悠這對師徒都沒開口，顧塵也選擇閉口不言。

沉默。顧塵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名為“尴尬”的氣氛彌漫在三人之間，直到接近大比的場地。

顧塵聽着由遠處傳來的打鬥聲音，果然大比已經開始了。

大比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明霄老祖的到來，使得原本氣氛火熱比賽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清雲子和諸位峰主直接從看臺上迎了下來，彎腰行禮，“老祖。”

無論是正在較量的弟子還是正在觀看比賽的弟子，都停下了手上的事，跪拜行禮，“拜見老祖――”

現在在場的站直身體的只有三個人，明霄老祖、顧念悠還有顧塵。

顧塵面癱着一張臉，內心有種自己在狐假虎威的感覺。

“爾等繼續。”明霄老祖說完，直接帶着身後的兩人到了看臺之上。

顧塵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騰空，在腳踏實地的時候，要不是被人扶住了，他肯定就會跌倒在地。

扶着顧塵的雙手離開了他的腰間，顧塵耳邊是那人清冷的聲音，“坐。”

看臺的最高處專門為明霄老祖準備了座位，雖然明霄老祖已經許久不曾出席過弟子大比，但這座位不曾撤下，這只是對開山老祖的尊重，也是對強者的敬畏。

一般來說，地位越高，座位也越高，一般各峰主和地位在峰主之上的人才有作為，至于各峰門下的弟子，都是站在各自師尊身後。

顧塵心想明霄老祖只是在和顧念悠說話，按理來說以自己的身份站在看臺上的資格都沒有，他的手撫上了座位扶手，摸索着扶手上的紋路，準備繞到座位背後站着。

“哥哥，師尊叫我們坐下。”顧念悠拉住了顧塵，語氣中強調了“我們”二字。

“嗯。”明霄老祖認同了顧念悠的話。

“啊？”顧塵趕緊躬身，“仙尊，弟子不敢逾越。”

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字，“坐。”

“……”顧塵想到一個問題，這看臺最高處只有一個座位，他和顧念悠要往哪坐？

“坐啊。”顧念悠扯了扯顧塵的手。

顧塵臉繃得更緊，一手緊抓着扶手，磨磨蹭蹭地緊貼着扶手坐下，顧塵感受着屁股下柔軟的墊子，雙腿并攏，兩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腿上，就像一個正襟危坐的小學生。

顧念悠緊挨着顧塵坐下，內心感慨還好清雲子準備的座位夠寬，讓一個人躺平萬全沒問題，更別提三個人了。他看着顧塵那副緊張乖巧的樣子，忽然有了逗弄的心思，他湊近顧塵的耳朵，“悄悄地”說：“哥哥你知道嗎，你剛剛行禮的時候，師尊……是站你身後的。”

“！”，天啦撸，自己居然犯了這種錯誤，顧塵臉上浮現出兩團可疑的紅暈，太丢人了。

大比在清雲子宣布“繼續”之後，再次開始，擂臺上的弟子交鋒變得更加激烈了，臺下的弟子有的人在觀戰，有的人在調息，還有的人伸長了脖子往看臺上瞅，想要一睹明霄老祖的尊顏。

白羽站在清雲子的身邊，往明霄老祖的方向看去，只可惜明霄老祖的座位四周布上了阻礙他人窺視的陣法，他除了一片迷霧什麽都看不見。

顧塵很是郁悶，先不提他旁邊的明霄老祖，如果他想要清楚如今大比的情況，就得展開神識，可是他現在的位置來說展開神識務必要經過掌門，和各位峰主。

“仙尊，我想下去比試。”

明霄看都沒看一眼大比場面，悠悠開口道：“還未有築基期弟子上場。”

看臺之下有十個擂臺，比試形式就是守擂和打擂，擂主連勝三場就有一次休息的機會。

這種比賽方式，什麽時候上場都很有講究了，一般來說，越晚登臺的人實力越高。出場早了，會消耗自己的精力，可能會在之後敗給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出場晚了，被修為高出自己的人迅速打敗又會失去展示自己的機會。

說白了，修為高的人早出場，那叫自降身份。修為低的人晚上場，那叫不自量力。

“如今你已是我上清宗的內門弟子 ，應當叫本尊一聲‘老祖’。”“仙尊”畢竟是外人的叫法。

“是，老祖。”顧塵改口。

“哥哥，張嘴。”

顧塵感覺到有什麽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嘴巴，聽到了顧念悠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張嘴一咬，多汁的果肉被喂進了他的嘴裏，那香甜的味道讓顧塵在咽下去之後，還舔了舔嘴巴。

淡色的嘴唇随着粉色舌尖的劃過而染上了水痕，配上那略顯無辜的神情，在有心人的眼中顯得格外的誘人。

顧念悠喂的是一種不常見的靈果，長得像芒果，味道也像芒果，這種靈果價格不菲，他的昂貴之處就在于，他包含着非常精純的靈氣，甚至可以代替補充靈氣的丹藥使用，但有不會出現被靈氣撐到的情況。也就是說，這靈果想吃多少都可以，最多就是白吃了。

比起果子來源的問題，顧塵更關心問題是，這果子是有皮的。以明霄的反應來看，自家弟弟應該沒有拿自己的佩劍削皮……吧？

顧塵機械地接受着顧念悠的喂食，有果肉觸碰到嘴巴，他就張嘴咽下。直到場上出現了築基期的弟子。

“師尊。”“老祖。”

“嗯，去吧。”

顧念悠領着顧塵走下看臺，在他們的身後，明霄掏出一張手帕，默默地擦了擦手上的果汁……

顧念悠将所有擂臺上的情況都說了一下，“哥哥，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對手？”

“随便。”顧塵雙手插在袖子裏，感受着擂臺上的靈氣波動，無視了來自四面八方打量自己蠢蠢欲動的眼神。

随便挑了個臺子跳了上去，顧塵拱手行禮，“顧塵。”

對方被顧塵簡短的自我介紹弄得一愣，一般來說在內門弟子之間的比試之前都會先報上自己所屬哪一峰。

顧念悠看着顧塵躲過第三個對手的攻擊，輕描淡寫地用袖子将人震下擂臺，轉身跳上了旁邊一個擂臺。

在裁判詢問是否需要休息的時候，顧塵回答“是”，顧塵盤腿坐在地上，看似是在打坐調息，實則他在豎起耳朵接受周圍消息。

顧塵了解到，顧念悠也解決了三個對手，連劍都沒拔。

顧塵還了解到，自己擂臺周圍的人最多，因為自己沒有屬于哪一峰，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知明霄老祖的弟子的奴仆。

若是拜師在哪一位峰主的門下，而且是峰主的關門弟子，別人挑戰擂主除了要考慮實力之外，還要考慮擂主背後的勢力。

“符峰，黎雲。”又一個休息時間結束，一人落到了顧塵的對面。

顧塵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自己正愁怎麽去找這個人呢，“顧塵。”

與之前等着對方先出手不同，這回顧塵主動出擊，裁判一宣布開始，顧塵就向着黎雲的方向沖了過去，一掌揮了過去。

黎雲側身躲過，一張符丢了過來。

瞬息之間，兩人已交手數招。黎雲臉色微變，他之前在臺下觀察了這人六場比試，前三場，輕輕松松就解決了對手，那三人都是練氣九層的修為，此人只怕有築基修為，後三場，對手為築基初期修為，雖然勝了，這人也耗費了不少時間。觀其出手方式，是個法修，黎雲盤算着自己若是輸在這人手上，不冤。

可是令黎雲沒想到的是，顧塵與他交手，居然一改之前交手的風格，選擇了肉搏！

顧塵感覺到黎雲憑借着身法躲閃，攻擊全靠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感覺到幾絲火靈力靠近自己的時候，運起了水靈力，在火符爆裂的瞬間幾股水流迎了上去。

“嗞”，水與火的觸碰，産生了大片的水霧，籠罩了整個擂臺，讓人看不清臺上的情況。

黎雲身處霧氣之中，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忽然身後響起了動靜，他下意識的轉身。

一只手搭上了黎雲的肩膀，黎雲的體內的靈氣自發地護體，他想要壓抑這股氣息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霧可以阻礙普通弟子的視線，可阻礙不了峰主們的窺探。”顧塵給黎雲傳音道。

黎雲的瞳孔一縮，一陣巨大的壓力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一股木靈力從他的肩膀處輸入，幫助他将那股氣息壓了回去。

顧塵拍了拍黎雲的肩膀，朗聲道：“黎師兄，你輸了。”

随着霧氣的散去，只見擂臺上的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黎雲松了一口氣，“我輸了。”

“黎師兄的符不錯，不知師兄是否出售，價錢好商量。”顧塵一本正經。

“……可以”，黎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跳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