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狼外婆
不僅如此, 高穎還撇撇嘴,鄙視的翻個大白眼:“也不怎麽樣嘛,我哥到底喜歡你什麽?”
“對啊,我長得醜, 家裏窮,學習又不好,甚至考不上大學, 你哥為什麽喜歡我呢?難道是他犯賤?”
高穎吃驚的張着嘴:“你神經病啊!你才賤呢。”
本來周圍很多人覺得夏瑾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跟女孩子說話呢?還帶髒字。但是女孩一開口,他們就不淡定了,小太妹啊。上衣是附近國中的校服, 下面齊B小短裙, 外加紮眼的高跟鞋,畫着濃妝,絕非善類。
“抓住她, 就是她偷東西!”幾個警察忽然出現了, 後頭跟着滿頭是汗的門衛大叔!他瞧清楚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後,頓時松了一口氣,積極配合警方行動, 不讓違法分子耽誤學生學習。
高穎蒙了,她什麽時候偷過東西?被拉住了才反應過來, 一邊尖叫一邊反抗, 被警察強制押走。
高鵬的親妹子居然是小偷?連警察都來了, 還能有假?太驚悚了。再加上“菊花門”事件, 高鵬的形象瞬間崩塌。
從下午開始,關于夏瑾的流言全部消失了,莫名其妙,猶如一陣風,看不清抓不到,沒留下一點痕跡。
出手的人是高雄,他本想攔住高穎,免得打擾到夏瑾。可他剛進學校時聽見了些風言風語,高鵬居然還不死心?利用腿腳好的妹妹興風作浪?不可饒恕,于是他心生一計,默默跟着高穎,找到機會便下手了。
當時,高穎走在樹蔭下,美滋滋的到處打量。有一位賊眉鼠眼的青年見四下無人,暗想都吃飯去了吧?于是往這邊走來,擦肩而過之際,兩人撞在一起。高穎“哎呦”一聲坐在地上,因為裙子太短,幾乎只蓋住了大腿根,少女雪白的雙腿筆直好看,起身時,粉紅色的布片若隐若現。
青年有賊心沒賊膽,不敢上手扶:“你沒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事了?混球!”
兩人吵了幾句,高穎不敢耽誤哥哥的事,不然肯定饒不了這個色鬼。
因為她太美了,青年頻頻回頭,紅着臉頰色眯眯的。
高雄壓低帽檐跟上青年,得手後,拍了拍人家的肩膀:“你看看兜裏少東西沒?”
“啊?”青年退後一步,有點害怕,畢竟是在學校裏,就算是壞人也不敢行兇吧?于是放心了一些,掏了掏兜發出“咦咦咦”聲,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錢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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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嘆口氣:“我是新生的家長,過來送東西的,發現那個女孩鬼鬼祟祟,雖然穿着校服,但她化妝了不像是學生,倒像是……援X妹,沒想到她還偷東西,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
小青年是故意撞的人,自然不認同這番話:“你別瞎說。”
“我可是有理有據的,你想啊,路那麽寬,怎麽就撞上了呢?”
壞了,該不會是真的吧?故意在學校裏勾人,然後守株待兔,自投羅網的色鬼就算丢了錢也不敢聲張。高明!青年上當受騙了,馬上回頭想去追,高雄擡手攔住了他,青年急得額頭見汗:“你幹嘛呀?”
“這樣沖過去你只會打草驚蛇,人家可以不承認的,還會反咬你一口。”
“不行,那是我這周的生活費!沒錢我吃土啊。”
“錢上寫名字了嗎?你叫它,它答應嗎?”高雄像個引導小紅帽的狼外婆:“依我看啊,她還在校園裏伺機下手呢,根本不知道暴/漏了,不如報警吧,警察手段高,能驗出指紋!”
小青年眼神很亮,麻溜的報警去了,生活費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高雄勾起嘴角,陰森森的跟上高穎,将錢偷偷塞入她的小包包。
到了警局,高穎哭哭啼啼的站在牆角,她幹過很多壞事,平時沒少欺負人,甚至打過群架,對象還是有名的小混混,跟着幹哥哥泡吧、蹦跶、偷嘗禁果,十分猖狂。但今天不一樣,她真是無辜的。眼妝一花,跟女鬼似的,女警看不過去了,特許高穎去衛生間洗洗。
幾個剛被抓住的混混總是偷看高穎裙底,女警十分不爽,等高穎出來後,她拿着外套圍在女孩腰間。
其實她穿得不露,很多小姑娘都特意去幹洗店改裙子,女警是女的,很理解這種行為。夏天太熱,她也經常穿熱褲、吊帶裙之類的。就在這時,小青年來警察局了,正好跟高穎面對面。
“你居然是小偷!那可是我的生活費,太喪心病狂了。”
“明明是你故意撞過來占便宜,還看見了我的白色內褲。”
“你撒謊,明明是……”壞了!差點把顏色說出來。
警察是什麽人?經驗豐富,眼光毒辣,看來這事不簡單肯定另有內情。青年也被扣在警察局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不該下/流。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活該。
但……誰沒有朋友?
幾個小時後,女孩的朋友來了,大義凜然的說當時就坐在花壇後面,親眼看見男青年故意猥美女的,當時路很寬,怎麽走不行?怎麽就偏偏撞到了人?一定是沒得逞故意報複,她沒看見美女偷錢。
男青年的朋友也來做僞證了,說當時在教室裏納涼,親眼目睹女孩故意撞人并且偷了錢。
這下熱鬧了,美女畢竟沒成年,叫來家長教育一番,通知學校也就是了。
男青年不同,他成年了,猥未成年少女,拘留十五天,通知學校。
美女不愛學習,就算被開除也不怕,大不了上私人藝校,職高,哪怕學學廚藝也能抓住富二代的心。
男青年又不同了,他高三啊啊啊啊啊啊……
高母收到消息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優秀的兒子被人打斷腿,萬一瘸了怎麽辦?前途渺茫。女兒又進了局子,這日子沒法過了。一般情況,身為人母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不相信,但高母知道女兒的尿/性,連家裏的錢都偷偷拿,何況是別人?
……
放學了,夏瑾走在菜市場裏,熟練的挑挑揀揀,非常在行。買了三條鲫魚,大蔥、洋蔥、土豆,牛肉……
歐陽修遲會乖乖在家等他回來嗎?想到男人可憐兮兮的俊臉,夏瑾幸福的勾起嘴角。
買了不少東西,坐出租車回家吧。
殊不知,陳果派人一路跟着他,個子矮小的男孩目光陰森森的,急匆匆從暗處跑出來,對着另一輛出租車擺手。
該死,不是說他很窮嗎?還以為他會選擇公交車!這下完了完了完了,要跟丢了,果哥會扯了他的。
出租車停下了,夏瑾乘坐的那輛已經開出去一百多米了,急急急!小矮子剛拉開車門,一位高大威猛的大叔按住了他的手:“小家夥,是我先看見的。”
小矮子臉黑了:“……”
夏瑾順利的回到小區,都不知道有多少賤/人在惦記他,尤其是陳果,怒不可恕,居然想嫁給高鵬?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不得不說高鵬的手腕真高,見到陳果的第一眼,也不說話,淚如雨下。
多少委屈?多少難過?多少情殇在裏頭?只有陳果自己能體會了。兩人瞬間和好,情意濃濃。當天下午,陳果就把高鵬移到好病房了,單間,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電視跟鮮花,跟六人間比像天堂似的。高鵬拿出了黃金戒指,單膝想跪下時,陳果哭着扶起他,點頭如搗蒜。
賤人自有賤人磨。
陳果羞澀的低頭含住某個東西吞吐時,高鵬的眼神比北極的冰川還冷,大手摸着陳果的後勁,想着,若是加大力度會不會斷呢?
若不是你,現在跪在地上含他的就是夏瑾了,你怎麽能跟單純美好的夏瑾比?
有人輕輕的推開門,小小的縫隙外是一雙詭異莫測的眼睛,樓道裏傳來走路聲,他輕輕的合上門,走到沒人的地方打電話。
“高哥,一切順利,接下來怎麽做?”
“那小子已經山窮水盡了,就算拍到猛料也沒用,還是打斷他的腿比較合算。”
“怎會沒用?可以寄到C大啊,”哈哈一笑,盯着陳果的男人抽出一根煙點上,潇灑的吐個煙圈:“不過,那小子真是豔福不淺,不少人明裏暗裏的去看望,姓陳的正在口他,不如打斷他第三條腿如何?”
“別,太容易崩潰就沒意思了,”高雄也點了一根煙,望着夏瑾打開門走進去才離開。
通話結束後,高雄又聯系了盯着高穎的人:“她現在如何?”
打扮普通的女人冷冷的道:“太委屈,哭了很久累的睡着了。”
“……”
“這世上有種人,她做什麽都是對的,你得順着她,不順着她就是十惡不赦。”
“明白了,辛苦你了。”
“接下來怎麽做?能不能派我幹點有意義的工作?”
高雄清淡的聲音也冷了,充滿危險的氣息:“別小看目标,若是因為你出了問題,就別怪我事先沒提醒。”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知道了,不會讓她好過的。”
當天晚上,本該乖乖在家裏待着的高穎,趁老媽睡覺,偷偷摸摸出來了,她不甘心,男青年關在局子裏一時半會無法報仇,但夏瑾算什麽東西?憑啥罵哥哥?不就是仗着哥哥喜歡他嗎?冰清玉潔是吧?處是吧?非得找幾個男人睡了他,看我哥還怎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