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輩子的第一次
吉玥做過有錢人家的保姆,可是到底多有錢誰也不知道……這是個秘密。
因為,孩子的媽媽是影後。
從小歐陽修遲就是個難搞的小孩,家裏大人都忙,只有保姆陪着他。顧大影後對保姆的要求不高,帶好孩子不生病就成,可結果呢?孩子不是發燒就是感冒流鼻涕,性格方面似乎也有缺陷,為何會這樣呢?
急的影後嘩嘩掉頭發,每當夜深人靜她都自責不已。
其實不怪保姆,都知道是個金娃娃誰敢往出帶呀?怕磕了碰了惹麻煩,自然是放在屋裏養。風吹不到雨淋不到,孩子白白淨淨的宛如小王子,精致漂亮,誰見了都會誇保姆做的不錯。可時間長了,問題接踵而來,一直圈在屋子裏的孩子不愛動不愛說話,面癱,要麽沉靜到底,要麽發脾氣,十分古怪。玩具支離破碎,沒一樣是完好無損的。
吉玥來了以後,這一切都出現了轉機。
她非常喜歡小孩子,有耐心,愛跟孩子說話,哪怕二歲的小不點根本聽不懂。還天天帶出去嗮太陽,除非天氣不好。有一次顧大影後目瞪口呆,小保姆跟她的寶貝兒子居然在院子裏玩泥巴,她是想拒絕的,可是兒子一天天健康起來,臉上的笑容多了,愛玩了,甚至願意說話了。
影後捂住嘴,差點哭出來。
吉玥一直幹到懷孕七個月,離職以後小豆丁哭哭啼啼,上蹿下跳,把新來的保姆折騰崩潰了,連工資都沒要連夜離開,不要懷疑孩子的戰鬥力,杠杠的。在國外的顧影後急得團團轉,戲都沒法靜心拍攝了,只好聯系吉玥求她幫幫忙。
吉玥同意了,急急忙忙去別墅把孩子帶回家養。
夏瑾出生時,歐陽修遲跟夏東理都守在手術室外。
還沒睜開眼睛的夏瑾,第一個抓住的人不是昏迷的吉玥,不是爸爸夏東理,而是歐陽修遲的手指,那時一個五歲,一個哇哇哭。
……
這是兩人第二次拉手,可惜夏瑾不知道。
一路跑了八百多米才停下,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的落下,照的夏瑾小臉紅潤,呼呼喘氣的笑顏格外漂亮。
夏瑾緊張的手心冒汗,腦抽了就這麽拉他出來,現在怎麽辦?惱怒的剛松開手,又被猛地抓住,夏瑾失去平衡時驚呼一聲,差點撞進歐陽修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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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
歐陽修遲:“……”手比理智快一步。
“問你呢?”
好兇,好可愛,心要化了怎麽辦?歐陽修遲擡手捂住砰砰跳動的心口,當着夏瑾疑惑的面,慢慢下滑停在胃部,揉了揉:“我餓了,你餓不餓咱們吃點東西吧?”
“……”還以為他要裝心髒病,為了留下,連臉都不要了麽,夏瑾也想捂心口了:“想吃什麽?”
“我對這兒不是很熟,你選地方吧?”
“行,”夏瑾往前走去,後面跟着高挑英俊的歐陽修遲,畫風清奇,回頭率百分百。
不愧是影後媽寵出來的寶貝,無論是發型,還是舉止,衣服裝飾手表甚至是指甲,都那麽優雅精致,像從畫裏走出來的貴公子,不食人間煙火,而這麽優秀的人,乖乖的跟在後面走。夏瑾的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心裏就像住進一只小貓似的,癢癢的,全是粉紅色氣泡,撲噠撲噠泛濫成災把他一顆心都淹沒了。
李胖子的雙層飯店自然是頂好的,服務員一個賽一個漂亮,全是年輕的姑娘。
夏瑾很想知道歐陽修遲是天生喜歡男的,對女人沒興趣,還是自己特別?
總之,他好奇死了。
李胖子吧嗒吧嗒正在打算盤,這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就像脖子上的金項鏈,又粗又重,卻從不拿下來。別人都說他炫富,其實這是生母的遺物。夏瑾最佩服李胖子,看見他就覺得親切:“老板,要一間包房。”
“哎,貴客啊,來來來樓上請!”李胖子笑呵呵的更加猥/瑣了,手一擡,請他們上樓。
漂亮的女服務員在前面引路,走進二樓最好的包房。歐陽修遲有些意外,夏瑾居然選了鎮上最好的飯店,點了最貴的包間。難道是鴻門宴?已經很小心翼翼,又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歐陽修遲坐立不安,表面依舊風度翩翩,左腿搭在右腿上,顯得身型更加修長。
夏瑾瞄了幾眼,歐陽修遲樣樣都好,還會撒嬌裝病招人憐惜,上輩子怎麽就一門心思摔死在高鵬家了?
以前多眼瞎才會覺得高鵬好,兩人家世相當,又是同校,有共同語言。婚後努力賺錢定能過上好日子,呸,哪來的自信?歐陽修遲什麽都有,何必苦兮兮作踐自己?哎,不怪別人心狠,要怪就怪自己蠢。
服務員看人下菜碟,将菜單遞給歐陽修遲,甜甜一笑,也不松手。
歐陽修遲見多識廣,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指向夏瑾。
目送秋波的服務員繼續裝傻,依舊舉着菜單。
夏瑾回神後微微不悅,怎麽換她了?整個飯店唯一一位拜金女,故意搶了別人的工作對修遲獻殷勤吧,呵。夏瑾故意拍了拍桌子,十分不爽:“喂喂喂,再看眼珠子就掉下來了。”
服務員抿着唇,大大的眼睛裏聚集了很多水霧,一臉委屈。
“紅燒排骨、雪綿豆沙、拌花菜、再來一條炖鲫魚,茶樹菇、醬茄子,最後再來個白菜粉絲吧,”夏瑾不會點菜,腦子裏亂糟糟的瞎說一通,反正都是好吃的。歐陽修遲特別會享受,從來不會委屈自身,喜歡點很多樣,吃不了也不會心疼。夏瑾要學着習慣,眉頭輕皺:“你怎麽還不走?你不走我們走了。”
“好的,”服務員驚慌失措的離開,老板什麽都好,就是不允許招待不周,後果很嚴重!
世界清靜了,歐陽修遲別有深意的目光望過來,這回換夏瑾有些坐立不安了。
二十歲的歐陽修遲已經是男人了,認真起來氣勢很強。他慢慢靠過來低下頭,手臂搭在椅背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仿佛将夏瑾半擁在懷中似的。
夏瑾眼神閃爍,雙手不安的抓着褲子,靠這麽近幹嘛?不熱麽?囧,剛才針對服務員時就像護食的母雞,他該不會以為我吃醋了吧?
溫熱的氣息落在臉上,難道……兩輩子的初吻今天也要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