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節車廂裏是一車木材
【名稱】:鐵芯木
【性質】:高級硬木
【備注】:鐵芯木是天衍大陸最堅硬的木頭,堅不可摧,你可以根據需求,發揮想象将它制造成獨一無二的物件。
寶寶和貝貝看到嫘祖桑都發出小小的驚呼,好像嫘祖桑是很珍貴的東西,而莊溪看到鐵芯木後,臉上漫上笑。
這次兩節車廂上顯示的,一個是藍莓,一個是棉花,棉花他還沒收,暫時無法發車,莊溪背着遠遠回家,先收了棉花,再将嫘祖桑種下,體力差不多就耗盡了。
和上次一樣跟遠遠告別,這次遠遠很平靜,“我等你。”
簡單三個字讓莊溪彎起眼睛。
小溪消失之後,莊溪把火車需要的東西裝車,看着火車離開小鎮,駛去一個叫慕青星球的地方,上次天衍大陸莊溪不知道很正常,那這是一個星球,莊溪依然不知道,只能說是虛構的地方。
那為什麽,上次送草莓的時候,要用一個現實中的名字呢?
想不明白這個名字,莊溪再看一眼床上的小人,遠遠正摸着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麽。
莊溪抿抿唇,關上了游戲。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莊溪一邊喝營養液,一邊找出試題集。
一邊學習刷題,一邊直播。
兩個小時直播結束後,莊溪發現一個叫盒盒的粉絲,給自己發了好幾條消息。
盒盒:小溪,你是高三生嗎?
盒盒:我今年高二,馬上要參加會考了,可是我媽媽給我找的家教講的我聽不見去。
盒盒:眼看會考就在眼前,我真的好着急,聽不進別人的課,可是我能看得進去你做題。我能有酬請你幫我整理會考重點嗎?
會考是高二一場大型檢測考試,只有通過這場考試才能參加高考。
會考只剩兩周的時間,盒盒應該焦慮得走投無路,想投機取巧讓他給押題。
押中原題不可能,但是高頻考點和常見考題類型,莊溪卻能幫她整理出來,畢竟會考都是些常規題,他高二的時候,十幾年的題目翻來覆去地做過。
最重要的是,盒盒每科目給300塊錢,卻不用他整理多少題目和知識點,畢竟她也沒多少時間做了。
一科300,他只要整理最有規律的兩科,就能擁有一間醫院。
只是時間比較緊,他至少要在一周內整理出兩個科目,這其中的工程量想想也知道有多浩大。
莊溪毫不猶豫地答應她,幫她整理她最害怕的數學和物理。
他的啞已經無法治愈,可遠遠還有辦法,不管希望有多大,他都要試試,說不定遠遠能重現站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莊溪接了這個任務後,當晚就開始刷會考真題,從晚上十點到淩晨四點,他一共刷了十年的數學題。
為此,他連上游戲的時間都縮短了,每天消耗完體力立即把游戲放後臺,以至于好不容易願意跟他說話的遠遠,心情持續下降。
“再等幾天,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莊溪這樣說着又開始刷題。
十五年的題目刷完兩遍,莊溪将題目分類,整理出常考知識點,下面配套典型題目,破題方法,詳細解題步驟。
兩科下來,莊溪冷白的臉上,黑眼圈愈加明顯。
“溪溪,你最近沒好好休息嗎?”
梁森不無擔憂地看着腳步虛浮的莊溪,“你本來身體就弱,不要有壓力,要好好休息啊。”
莊溪點點頭,告訴梁森他只是有點困,沒事。
梁森欲言又止,莊溪的教室到了,他對梁森笑笑進了教室。
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莊溪坐在座位上,書包還沒放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早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肌膚呈現一種剔透脆弱的白,睫毛不安的顫抖着,渴睡又不安,知道不能睡,但又在黑甜中沉淪。
“老師好!”
莊溪猛然睜開眼,響亮的聲音驚醒他,他習慣性地站起身,雙腿撞到桌子上,吓得他手中的書包掉落在地上。
全班同學都看向他,有人捂住嘴偷偷笑,數學老師皺皺眉,讓他們坐下。
莊溪臉色慘白,被驚醒之後,頭腦中有什麽一直嗡嗡響,心跳不規律地快速跳動着,莊溪按按腿上的撞傷,疼痛使他清醒了些。
好不容易熬過數學課,接下來的體育課,莊溪以為會輕松一點,動一動會更清醒,可他錯了。
跑步時,呼吸困難,心跳更快,砰砰的心跳聲傳到腦海裏,嗡嗡的響聲更響更亂,莊溪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都變成了虛無,白光變成一片漆黑。
“啊,莊溪暈倒了!”
“體育老師不在,怎麽辦啊!”
“誰把他送醫務室啊?”
周圍一片沉默,這個自閉的同學,身上各種問題,這時候,誰也不想送他,萬一……
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猶豫的同學,将倒在地上虛弱瘦小的人抱起來,冷冰又厭惡地對周圍的人說:“你們是死的嗎!”
話落,他抱着莊溪擡步去醫務室。
“數學老師,他脾氣真的好沖啊。”他身後有同學開口,打破尴尬的沉默。
“是啊。”
“大問題倒是沒有,就是他的身體唉,天生不足,後天又沒養好,尤其是最近。”校醫對數學老師說完後,轉身問床上虛弱的少年,“你多少天沒好好睡覺了?”
莊溪抿幹燥的唇,垂下的睫毛不斷地顫抖着。
“果然。”
對于他的不回答,校醫沒說什麽,但數學老師卻忍不了,對他身邊的班主任說:“聯系他家長!”
莊溪驀地睜開眼,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水杯,祈求地看向班主任,着急地像個無助的小獸。
他的班主任是五十歲左右的人,她笑笑,“這點小事沒必要聯系家長吧?”
“這是小事?”數學老師冷笑一聲,“你不聯系,我來。”
他說着打開了光腦,班主任連忙把他拉出病房,關上門,擋住了大部分聲音。
“你好,請問是莊溪的爸爸嗎?他在學校暈倒了,你在外星球?”
“你好,請問是莊溪的媽媽嗎?他在學校……你不方便?你兒子在學校暈倒了,喂?”
房門外沒有聲音了。
莊溪盯着手裏的水杯,水杯中的熱氣飄到他的眼睛裏。
“他爸媽離婚了,在他七八歲的時候吧。”
“莊溪為了不讓他們離婚,一個人跑到雪地裏把自己凍傷沒能阻止,拿着刀放在自己脖子上逼父母也沒能阻止,你不是問過他脖子上的刀傷是怎麽來的嗎?”
“他當然阻止不了,他父母都早就在外面有孩子,另組家庭了,只有他蒙在鼓裏,還在堅持。”
“他、他怎麽?”
數學老師怎麽都不到這麽軟糯的莊溪,會拿着刀割破自己的脖子,尖銳地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