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戒指不見了!小偷!船上有小偷!」
尖叫聲驚動了船上的乘客,也把閉目養神的蕭燃喚醒了。
睜開眼,他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船艙當中,她歲數應該不小了,卻穿着粉嫩的小套裙,叫得歇斯底裏,身旁的甘鳳池一聽有小偷,馬上就要站起來,被蕭燃按住了。
他們這次出來有任務在身,不能被其他事情幹擾。
電動渡船裏的乘客不多,有四個像是高中生的男女,一個正在喝酒的頹廢大叔,一對織毛衣聊天的老太太,一對情侶,還有一位男士,看他的反應應該是女人的丈夫。
蕭燃把渡船看了一遍,又看看在前面開船的人,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所以聽到女人的叫聲後,所有人都在相互張望,從舉動和表情上來看都不像是小偷,除非小偷的表演力非常強。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又叫道:「你們都站在船中央來,別想趁機把我的戒指丢水裏!」
喝酒大叔不幹了,問:「是不是你自己弄掉了?在這種小船上偷東西,這不是自己暴露嗎?」
「不會,那是我老公向我求婚時送我的,我一直都戴着,是不是,老公?」
大家随着女人的目光一齊看向她丈夫,男人大概覺得很沒面子,走過去,小聲問她。
「是不是你忘在哪裏了?再找找看。」
「我記性很好的!」
女人舉起她的右手,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圈白,可見她一直戴着戒指,蕭燃小聲問甘鳳池。
「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沒有,我在看風景。」
渡船正在駛向目的地翡翠島,它是南小學島嶼,沿途碧海晴空,景色秀麗,雖說是出任務,但是在船上又沒有事,所以甘鳳池一直在看風景順便拍照,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出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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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是小偷啊,」後面那位老太太一邊織毛衣,一邊說:「說不定是剛才上船太擁擠,戒指掉到誰的行李裏了,大家一起找找吧。」
女人不太相信她的推測,她老公卻想息事寧人,說:「那就麻煩大家幫忙找找吧。」
船家也幫忙說和,乘客們也不想被誤會是小偷,都主動幫忙找起來,女人變本加厲讓他們翻口袋,幾個學生配合着相互翻了,群體效應,其他人也照做了。
到了甘鳳池這兒,他讓蕭燃翻自己的口袋,又順便檢查蕭燃的,沒想到手探到蕭燃的上衣口袋裏,碰到了一個硬硬的物體,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來。
看到甘鳳池手中的白金鑽石戒指,周圍的人發出輕呼,女人沖過來,把戒指搶到手中,叫道:「這就是我的戒指!」
她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甘鳳池看戒指和手指印痕的契合程度,她應該沒說謊,再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蕭燃身上,他急忙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們科長是……是公司高層,這是我的名片。」
他掏出事先準備的名片遞過去,女人的老公接了過去,女人卻不信,冷笑道:「說不定你們是一夥的,這種名片花錢就能印了。」
這句話她倒是沒說錯,名片的确是假的,用的是甘鳳池大哥的公司名字,所以他不怕,說:「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給我們公司詢問。」
這次出來執行任務,為了掩藏身份,甘鳳池的衣服都特意選了名牌,他出身又好,看氣質就不是普通人,女人的老公也不想惹是生非,反正戒指找回來了,便說算了,拉女人回座位。
女人卻不依不饒,沖蕭燃說:「長得倒是不錯,卻做小偷,別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等到了島上,我馬上報警。」
他們有任務在身,進了派出所那還怎麽暗中做調查啊?
甘鳳池急了,用眼神請示蕭燃,蕭燃倒是挺平靜的,說:「真的是誤會,從上船到現在,我們都沒接觸過,我怎麽偷你的東西?再說我如果真要偷東西,不可能只偷個戒指。」
女人回想上船的過程,似乎是這樣,但還是不甘心,說:「那就等到了派出所,讓警察來調查吧,說不定這船上還有其他的同夥。」
甘鳳池想反駁,被蕭燃用眼神制止了,兩人坐下來,其他乘客也陸續坐下,并且很自然地和他們兩人拉開距離。
女人跑去前面跟船家交涉,她老公似乎不想惹麻煩,上前勸解,她卻不肯聽,兩人在前面吵嚷起來。
甘鳳池小聲問:「怎麽辦?」
「見機行事。」
也就是說假如事情鬧大的話,他大概就得單獨行動了,想到這次的任務,甘鳳池有點頭痛,嘟囔道:「要是科長在就好了。」
他說的科長是指蕭蘭草,雖說蕭蘭草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的不着調,但處理緊急情況卻是最拿手的,只可惜那位科長大人最近出去旅游了,甘鳳池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蕭燃瞥了他一眼,甘鳳池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搖頭,用手機敲字解釋道——科長您別誤會,我就那麽随便一說,我們科長看熱鬧不嫌事大,處理得絕對沒您好。
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蕭燃回了一句話——等去了派出所,你先撇清關系,找機會調查那對夫婦。
——那你怎麽辦?
——到時再說。
甘鳳池的手指放在鍵盤上不知道該怎麽響應了,嗯,在某些地方,這兩位蕭科長倒是挺像的,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在這種情況下蕭蘭草會說什麽。
——哎呀菠蘿仔,這種事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麽多幹嗎?
好吧,那就學着兩位科長的辦事作風,靜觀其變吧。
沒多久翡翠島到了,乘客們下了船,女人果然不罷休,拉着蕭燃去派出所,船家也被她叫去當人證,她老公明顯的不耐煩,最後卻拗不過她,跟着一起去了。
幸好派出所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一路上都是卵石小道,周圍是灌木叢,正值夏季,草木葳蕤,綠意盎然,遠遠的還能看到不少椰子樹,一個很有當地特色的小房子矗立在樹林當中。
房子門口有兩個用卵石砌成的小海豚,屋檐下還挂着幾串貝殼做的風鈴,風吹過,發出叮鈴叮鈴的輕響,要不是門旁挂着派出所的牌子,甘鳳池還以為他們到了賣工藝品的小店了。
在這種地方當警察肯定比他們這種刑警舒适多了。
甘鳳池在心裏感嘆着,跟随大家走進派出所。
裏面比甘鳳池想象中的要大,四五個人進去,一點沒有顯得擁擠,正對門擺放着辦公桌,大家進去的時候,一名警察正靠在椅子上,手裏拿着個鏡子,鏡子太大,把他整張臉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穿着棉質休閑襯衣,很瘦,并且……很悠閑。
真好啊,在這種小島上工作,每天都像是在度假,甘鳳池心想他該跟狐貍科長認識認識,大家都這麽愛美,一定有很多心得可以交流。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們抓到小偷了,你快把他抓起來!」
女人一進去就扯開嗓門喊,又抓住蕭燃,硬是把他拉到辦公桌前,警察把鏡子放下了,甘鳳池和警察打了個照面,下一秒,他啊的叫起來。
大家的目光一齊看向甘鳳池,甘鳳池急忙彎腰捂住腳,誇張地叫道:「啊,腳崴了,好痛!」
沒人理他,女人抓住警察,開始說他們在船上遇到的事,甘鳳池聽着她講述,特意往旁邊走一走,換了個角度看向那名警察。
頭發稍微短了點,不是誇張的酒紅色,也沒有穿西裝,可是這個男人不管怎麽看都是他家狐貍科長蕭蘭草,要知道長成這樣還這麽愛美的除了蕭蘭草很難找出第二個人啊!
警察做着記錄,偶爾詢問兩句,聲音也跟蕭蘭草一樣,甘鳳池大腦混亂了,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蕭蘭草怎麽會在這裏。
蕭蘭草是一個星期前消失的,事後甘鳳池才從同事那兒聽說他去旅行了,大概要很久才回來。
蕭蘭草經常不告而別,動辄旅游十幾天這種事也不是沒有,所以甘鳳池壓根沒多想,可誰知他以為出去玩的科長竟然在南小學島上當起了派出所小警察,難道……他也在執行特殊任務?
既然蕭燃和他也隐藏身份出任務,那蕭蘭草會這樣做也不稀奇,這樣一想,甘鳳池就覺得解釋得通了,他沒敢打草驚蛇,站在一邊看情況。
女人很快就把經過講完了,甘鳳池聽她的講述,才知道她和老公這次來小島旅游是為了慶祝結婚二十周年的。
她叫朱珍珍,以前和朋友來翡翠島旅行,剛好碰到她老公王偉來旅行,兩人一見鐘情,後來王偉就在島上向她求婚,戒指就是求婚時送給她的,對她來說意義非凡,所以她無法容忍戒指被偷。
蕭蘭草聽完,問蕭燃。
「現在人贓并獲,你有什麽可說的嗎?」
「我唯一想說的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沒有偷這位女士的戒指。」
蕭燃的表情波瀾不驚,甘鳳池簡直太佩服他了,在這種情況下突然看到同事,他居然沒有一點驚訝的表現,真的是太厲害了,不愧是刑偵科第一把手啊!
朱珍珍一聽就急了,想反駁,蕭蘭草伸手攔住,說:「你們夫妻是來旅游的,不要被這點小意外擾了興致,這樣好了,你們登記下入住的酒店名字,我這邊調查其他乘客,看有沒有新發現。」
朱珍珍看向蕭燃,蕭蘭草微笑道:「別擔心,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會暫時限制這個人在島上的行動,我們警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所以這位蕭……」
他裝模作樣地看蕭燃遞過來的名片,後者提醒道:「蕭燃。」
「所以這位蕭先生你也不要害怕,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那就委屈你先待在派出所,其他人可以離開了,還有你的同事也去辦理入住手續吧,留個電話先,有進展了,我會聯系你的。」
我的電話你不知道?每次我休假,大清早就把我從被窩裏叫起來的人是誰!?
甘鳳池心裏憤憤不平地想,他覺得蕭蘭草這演技不去混演藝圈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他配合着演戲,掏出名片,在上面寫了自己的私人手機號,遞給蕭蘭草。
愛,就一個字 2
蕭蘭草拿出手铐給蕭燃铐上了,朱珍珍看到,也就不再多說什麽,手挽住老公離開,甘鳳池也要走,蕭蘭草叫住了他,問:「有一點疑問,你們是同事關系吧,一對同事為什麽會結伴來小島度假?」
朱珍珍一聽,馬上又轉回來,說:「對對對,我就說哪兒不對勁嘛,原來是這裏,還是警察同志你細心,這裏都是情侶啊朋友啊來玩的地方,你們公司難道還派員工來這裏談生意不成?」
甘鳳池一愣,這一點他還真沒特別注意到,眼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其中不乏懷疑,他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為了及時打消大家的疑惑,甘鳳池一咬牙,沖到蕭燃身旁,拐住他的胳膊,怨道:「你看,我就說不要說是同事吧,本來想偷偷地出來玩,結果鬧得天下皆知了。」
他翹起蘭花指,說話也嗲聲嗲氣的,在場衆人都看呆了,船家問:「你、你們?」
「哎呀,我們是一對,職場戀愛啦,所以找了個借口出來度假,警察先生,這事你一定得為我們保密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就沒法在公司做下去了。」
甘鳳池的聲音嗲得讓人掉雞皮疙瘩,朱珍珍先受不了了,拉着老公離開,船家也走了,甘鳳池還故意大聲對蕭燃說:「我先去開房間,你趕緊把事搞定,過來找我啊,親愛的別擔心,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拜。」
蕭燃一張臉都青了,目送甘鳳池消失在大門外,他轉頭看蕭蘭草,蕭蘭草也在看他,一臉同情地問:「你為什麽要找個傻逼做搭檔?」
「至少他的行為證明了我的清白。」
蕭燃活動了一下手腕,手铐早就被他打開了,随着他的動作掉了下來,他接住,放在了桌上。
「蕭先生,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嫌疑人身分,如果你意圖逃跑,那要罪加一等的。」
「我是被冤枉的。」
「有證據嗎?」
「你。」
「啊?」
「我會不會犯罪,你不該最清楚嗎?現在我被冤枉了,身為情人的你不該盡最大努力來幫我洗脫罪名嗎?」
蕭蘭草呆了呆,半晌笑道:「這話說得太強盜了,強得我不知道該怎麽響應你。」
「還有,為什麽你會在這裏?我記得一個星期前你離開時說的是追捕國際逃犯,昨晚和你電話時你說你在洛杉矶,這個小島還有個別稱叫洛杉矶嗎?」
「這個嘛……」蕭蘭草眼睛轉轉,微笑問:「如果我騙了你,你會生氣嗎?」
「不會,我會直接報複回去。」
「這事說來話長了。」
蕭蘭草走到派出所門口,取了個牌子挂在外面,又把門反鎖了,轉回來,說:「先來看看我的工作環境吧,說實話,在這裏待了一個星期,我無聊得快瘋掉了。」
他帶着蕭燃去了裏面的房間。
這裏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浴室、小廚房還有值班室都有了,天氣炎熱,窗戶都開着,風吹過的時候,貝殼風鈴聲時不時的響起,帶給人清涼的感覺。
蕭燃恍然大悟,難怪他這兩天和蕭蘭草打電話時,偶爾會聽到風鈴聲,原來蕭蘭草就是在這裏和他通話的啊。
值班室的床頭還放了一臺電視,房間面積不大,不過該有的東西都有,蕭蘭草進去後,把蕭燃推到了床上,接着俯身趴到他身上,微笑問:「你打算怎麽報複我?」
「現在是上班時間,蕭警官。」
蕭燃抓住在自己胸前不安分的手,提醒道。
蕭蘭草也不在意,眯着眼睛笑看他,這模樣在蕭燃看來活像是心裏揣着一百個道道兒的狐貍,他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但他偏偏吃這套,所以僅僅只是按住了手。
「上班也有休息時間啊,我都二十四小時代班了,總得有點私人空間吧。」
「給誰代班?」
「田所長,他一個朋友的兒子結婚,他去陸地那邊喝喜酒了,明天才回來。」
「這裏不會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吧?」
「三個,還有一個剛結婚,去蜜月旅行了,所以我現在是一個人做三個人的活,現在有人報警抓小偷,我還得幫小偷平反,太累了。」
「那還真是抱歉哈,讓你為我忙活。」
像是完全沒聽出蕭燃話中的嘲諷,蕭蘭草故意動動腰部,在他身上蹭膩着,說:「應該的,誰讓我這麽喜歡你呢。」
蕭蘭草身上天生帶了股魅氣,随便一個小動作,蕭燃就被他弄得心猿意馬了,明知現在不該做這種事,卻還是無法忍耐住,伸手撫摸他的腰,順着腰間曲線滑到他的臀上。
蕭蘭草俯下身,讓蕭燃可以更方便的碰觸,攬住他脖頸,說:「我們好像好久沒做了呢。」
平時兩人都忙,最近他又出門了,最多只是講講電話,他撫摸蕭燃的頭發,說:「專家說情侶之間要經常做,這有利于感情的加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這是什麽鬼專家的言論?」
「忘了,不過我覺得有必要來驗證一下。」
蕭蘭草低頭親吻蕭燃,蕭燃還有些抗拒,說:「也許會有人來。」
「不會,我挂牌子了,說去巡邏,有事請再來。」
「你呀。」
蕭蘭草笑得一臉促狹,蕭燃這才明白剛才他出門的目的,他拿這樣的情人沒辦法,接受了他的熱情,回吻過去。
蕭蘭草的襯衣穿得松垮,最上面的兩個扣子都沒系,鎖骨時隐時現,蕭燃拽開他的襯衣下擺,把手伸進去,裏面沒穿內衣,可以直接肌膚相親了。
蕭燃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滑動,問:「你平時也是這麽穿衣服的嗎?」
「這裏這麽熱,空調又不多,能少穿一件是一件,放心,我穿了內褲的。」
蕭蘭草故意動動臀部,碰到了蕭燃敏感的地方,他自己把手放在腹下撫摸,這放蕩的模樣惹來蕭燃的不快,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換來蕭蘭草的吃吃笑聲。
「你生氣時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這不是生氣,這是在提醒你不要這麽浪。」
「還不是浪給你一個人看,除非你不喜歡。」
蕭燃的回應是扯開了蕭蘭草的腰帶,将他的長褲連同裏面的內褲一起拉了下來。
蕭蘭草的那話兒已經微微挺了起來,頂端嫣紅,像是在期待他的愛撫,蕭燃握住了撫摸着,問:「最近自己沒做?」
「自己做哪有你給做舒服呢。」
蕭蘭草說得坦蕩蕩的,蕭燃反而被他弄紅了臉,他發現自己就不該跟蕭蘭草說這麽多,這些浪聲浪語蕭蘭草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來,他卻連聽都覺得不好意思。
蕭燃索性直接付諸于行動,玩弄他的陽具和囊袋,蕭蘭草也幫他解開了腰帶,細長的手探進去,在他腹下輕柔的撫摸。
在床事方面蕭蘭草一向都很大膽,并且很有技巧,只擺弄了幾下,蕭燃的陽具就挺了起來,感覺指甲在柱體上滑動,掐揉蹂躏,痛楚中夾雜着快感,他的呼吸聲不自覺的低沉起來,『自己做沒有你給做舒服』這句話蕭燃覺得應該原封不動還給他才對。
蕭蘭草的上衣也脫了下來,陽光穿過窗簾,照在他的肌膚上,透出明珠般的朦胧光澤,茱萸鮮紅,點綴在上面,更是誘惑着人想去品嘗,蕭燃忍不住咬住他的乳頭,含在嘴裏舔舐。
蕭蘭草呻吟出聲,聲線軟綿綿的,像是很歡喜他的含吮,蕭燃扒開他的臀瓣,将飽脹的陽具頂在當中,蕭蘭草很配合,略擡腰身,方便他的進入。
「好久沒嘗你的味道,有點忍不住了,」他的舌尖舔動着蕭燃的耳垂,膩聲發出邀請,「快來盡情幹我吧。」
他的小穴在蕭燃的陽具上來回蹭動,蕭燃幾乎可以感覺到它的劇烈收縮,像是已經迫不及待了,随即耳垂傳來疼痛,蕭燃一個激靈,他的反應換來蕭蘭草的輕笑,蕭燃沒好氣地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斥道:「不用你教我怎麽做。」
「是是是,你就只管幹就行了。」
蕭蘭草故意用他的陽具碰觸蕭燃的小腹,陽具頂端流下愛液,沾在蕭燃身上,蕭蘭草用手指沾了,塗抹在兩人相交的部位,動作熟練而淫蕩,蕭燃看得熱血贲張,再也忍受不住,陽具頂住他的小穴,借液體的潤滑沖了進去。
速度太快,蕭蘭草發出長長的哼聲,皺眉看向蕭燃,似乎在埋怨他的不解風情,蕭燃才不會被他那楚楚可憐的外表騙到,掐住他的下巴和他熱吻,又挺動腰身,在他體內橫沖直撞。
那裏炙熱,對他的攻陷迫不及待,內壁因為刺激時而收縮,将陽具深深的裹住,蕭燃抽出時可以感覺到緊致,接納着又吞食着,蕭蘭草的雙腿夾住了,伴随着他的抽插發着愉悅的輕哼,哼聲宛如靡靡的小夜曲,挑逗着他的情欲。
愛,就一個字 3
他愈發迷戀這具身軀了,光是抽插滿足不了欲望的發洩,他大力揉搓蕭蘭草的臀部,和他熱切的舌吻,兩人的喘息聲都加重了,津液順着交接的唇角流下,蕭蘭草媚眼如絲,輕咬他的下巴,笑道:「看來你憋得有點久了。」
「那還不喂飽我?」
情欲蓋過了理智,蕭燃的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手穿過蕭蘭草的大腿根将他摟住,蕭蘭草配合着做出雌伏的姿勢,蕭燃便進入得更容易了,那話兒每次抽出後又狠狠地頂進去,狂暴的讓他應接不暇,小穴周圍變得殷紅,蕭蘭草終于忍不住開口叫疼,但他馬上又說:「我就喜歡你幹疼我。」
蕭燃拿這樣的情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心想他天生骨子裏就淫蕩吧,但他就喜歡蕭蘭草偶爾淫蕩的模樣,喜歡看到他為了生理需求卑微的央求自己。
大概我也有點變态吧。
蕭燃自暴自棄地想,又繼續加快速度,蕭蘭草的哼哼聲更大了,張嘴在蕭燃的肩上留下兩排牙印,蕭燃吃痛,情欲竟然更高,将陽具貫穿得更深更猛烈,蕭蘭草被他弄得前仰後合,不得不攬住他的脖頸,卻依然不滿足,故意扭動腰身,一下下夾緊在體內馳騁的巨物。
蕭燃的情欲已經到了巅峰,再被他這樣抽搐夾動,哪裏還撐得住,低吼着達到了高潮,精液射在蕭蘭草的體內,他頓時感到腹下火熱起來,小腹不自禁地痙攣,身體繃緊,來回幾下摩擦後射了精。
蕭燃的手還卡在蕭蘭草的腰上,蕭蘭草發洩後,保持交媾的姿勢用下體蹭動他的腹部,換來他的怒瞪,他抱住蕭蘭草的腰,把陽具退了出來,說:「不要這麽放蕩。」
蕭蘭草不以為然,就着蕭燃的力氣擡起腰部,靠在他身上躺下,嘻嘻笑道:「我以為你喜歡的。」
「你是警察,要注意形象。」
「你好像沒有資格這樣說我,蕭警官。」
蕭蘭草不僅不在乎,還故意屈起手指,彈在蕭燃的陽具頂端,那話兒剛洩完,被他玩弄,又有一些液體流了出來,蕭燃無可奈何,嘆了口氣,把他摟在懷裏。
以他對蕭蘭草的了解,這樣摟着,他會老實很多。
果然,蕭蘭草沒再戲弄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電風扇,說:「這裏沒空調,只有這種老古董,你将就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