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飯就兩個人,蕭燃做了火鍋,再配上自己調的底料,甘鳳池吃得很滿足,一邊吃着一邊和蕭燃聊最近經手的案子,都快吃完了蕭蘭草也沒回來。
看着蕭燃抱着雪狐,拿洗好的紫葡萄喂它,甘鳳池說:「科長還沒回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他是工作狂,大概又去哪裏查案了,餓了自然會回來的。」
雪狐嚼着葡萄,一聽這話,突然張嘴咬住蕭燃的手指,甘鳳池大驚失色,蕭燃卻不慌不忙,撫摸雪狐的腦袋,擺弄了一會兒,雪狐張開嘴,又低頭咬葡萄。
蕭燃的手指上沾了葡萄皮,他掏紙巾擦掉了,對甘鳳池說:「它只是在玩,有分寸的。」
「太可愛了,那我能不能拍幾張照片啊?」
「行,不過別傳網上,就私下分享吧。」
甘鳳池猜想這只狐貍可能『來路不明』,他雖然不了解狐貍的品種,但像這種長得漂亮又聰明的白狐可不容易入手,這大概就是蕭燃不想網上散播的原因吧,他說:「沒問題,我就是拍幾張讓同事看,不會亂傳的。」
雪狐好像聽懂了他們說的,很不情願,蕭燃硬是抱着它放到甘鳳池面前,甘鳳池拍照的時候還挺害怕的,就怕一個冷不防被咬到。
還好狐貍在蕭燃面前表現得很溫順,就是拍的時候總是把頭撇開,不正面朝鏡頭,不是錯覺,甘鳳池發誓他在狐貍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
等甘鳳池拍完照,剛說ok了,雪狐就一巴掌拍過來把甘鳳池拍開,還好除此之外,雪狐沒有其他暴力行為,蕭燃抱起它說要給它洗澡,甘鳳池幫忙收拾了碗筷,告辭離開。
他一出蕭燃的家,就把照片發去了冷案科的群。
甘鳳池——帥哥X美狐,這組合絕了!
林紫言——我可以腦補十萬字?
老白——菠蘿仔你又去蹭吃蹭喝了?還蹭人家的寵物玩?
甘鳳池——本來是想找科長聊天的,科長一直沒回來,我就跟蕭科長一起吃了,寵物我都沒敢玩,它外表有多漂亮,性格就有多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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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正義——在群裏聊科長的寵物兇殘……菠蘿仔你是不是不想在科裏做了?
甘鳳池——雖然兇殘,但我會因為它的美貌原諒它的,顏值決定一切。
老白——我想起一件事,前兩天同事說郊外清風寺的狐貍神龛很靈驗,大家都去那兒求保佑呢,這個周末沒事,要不要組團去玩玩?
林紫言——我去!
甘鳳池——我也去,正義呢?
魏正義——嗯,我打算和老婆帶豆豆去游樂園。
甘鳳池——游樂園啥時都能去啊,我們組的成員要聚會可不容易,你帶上老婆兒子一起來不就好了嘛。
魏正義——這個……我再考慮下。
老白——那就這麽定了,我先去預約,再加上咱們科長和蕭科長,一共八個人,正義記得帶豆豆啊,好久沒見,都想他了。
魏正義——其實……我真的沒特別想看狐貍的。
甘鳳池——我們不是看狐貍,是去祈禱,這件事要保密哈,畢竟我們是警察,不能宣傳迷信( ̄_, ̄ )。
就在冷案科的成員商量周末去看狐貍的時候,蕭燃正和他家的小雪狐打游擊戰,雪狐趁他不注意跳出了浴室,繞着客廳亂蹿,蕭燃想抓它去洗澡,它一躍身跳上了水晶燈,蕩秋千似的在上面搖擺。
蕭燃夠不着它了,只好站在下面問:「你下不下來?」
雪狐擺擺頭,又沖他搖搖爪子,意思是你上來。
蕭燃沒理它,轉身去廚房,雪狐好奇探頭看,一不小心從燈上摔了下來,它就地滾了兩個滾,追着蕭燃跑去廚房,就見蕭燃榨了葡萄汁,放進玻璃杯裏。
雪狐看到了,跳起來想喝,蕭燃故意把杯子舉高,去浴室,雪狐也只好跟着進浴室,一邊跑一邊叫。
等把它引進浴室,蕭燃把門一關,雪狐直立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蕭燃把杯子放去浴缸邊上,它立刻沖過去開始喝。
蕭燃撫摸着它的頭,毛發雪白柔順,摸起來的手感特別好,他忍不住笑了。
「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
「唔!」
雪狐不高興了,仰頭瞪他,蕭燃拿起杯子,方便它喝飲料,問:「為什麽吓唬菠蘿仔?」
雪狐咕嘟咕嘟喝飲料,不回應,蕭燃又問:「是不是不喜歡被亂拍?那你又怎麽把自己關到門外了?害得我要找借口應付菠蘿仔。」
飲料喝完了,雪狐伸舌舔舔嘴巴,嘟囔道:「忘拿鑰匙了,不想用法術,本想你馬上就回來的,就在外面等你了,誰知那二愣子會來。」
狐吐人語,原本是件驚悚的事,蕭燃卻早已習慣了,毫不在意,他放下杯子,拿起花灑調好水溫對準雪狐,雪狐跳起來,氣憤地瞪他。
蓬松的毛毛被打濕,貼在身上,很快雪狐就小了兩圈,那樣子又狼狽又搞笑,蕭燃便笑問:「今天這麽讨厭洗澡,是不是因為變不回人了?」
「哼!」
「還是碰到什麽修道之人,被他欺負了?」
「狗屁修道人,這世上除了你,還有誰敢欺負我?」
全身都被打濕了,雪狐擺了下頭,突然伸手奪過花灑,蕭燃的眼前蒙起一襲雨簾,等他可以重新視物時,雪狐已經消失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花灑握在男人手裏,他轉了個方向,溫水便都打在了蕭燃身上,他說:「讓你也嘗嘗被淋的滋味。」
「你呀,就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蕭燃知道蕭蘭草是故意的,便任由他捉弄,蕭蘭草看看他的衣領,拿着花灑對準他的領口,水順着領口流進了衣服裏,他湊到蕭燃耳邊,膩着聲音說:「我知道了,你千方百計引誘我洗澡,不就是想看我的裸體嗎?」
「你又多想了,我是看你跑出去,玩得身上髒了,想幫你洗一洗。」
「才不是出去玩,我是去查案,回來後用原形休息下而已。」
「休息下?」
蕭燃皺起眉,和蕭蘭草在一起很久了,他太了解蕭蘭草了,以他的習慣不可能這樣做,便捏住他的下巴看去。
蕭蘭草的頭發全都濕了,淡紫色的發絲貼在頭上,水珠順着發絲流下臉頰,睫毛上沾了一層薄薄的霧水,随着呼吸輕微顫動,發現蕭燃的注視,他把頭轉開了。
蕭燃沒放過他,硬是讓他轉向自己,果然看到他臉頰上有一大塊淤青,他明白了,問:「被人打的?」
「誰打得了我啊,是捉人時被車撞的。」
那還不如被打呢,被車撞豈不是更危險?
蕭燃無語了,真想說你查案時就不能別那麽魯莽嘛,就算你會法術,也撞不過車啊。
「所以你就變狐了?」
「這不是不好看嘛,嘿嘿。」
聽了這話,蕭燃更無語了,他忘了,情人除了喜歡查案外,還很愛他的容貌,簡直到了變态的自戀程度,所以為了不讓別人看到他受傷了,他就變狐了。
其實除了他自己外,誰會那麽在意他的臉啊。
這話蕭燃可不敢說,否則蕭蘭草一定會說自己不關心他,他推開蕭蘭草那只還在玩花灑的手,說:「家裏有雞蛋,我幫你揉一下。」
「不用,這種小問題,可以用法術修複的。」
「那你怎麽不用法術修複?」
「要消耗靈力啊,我懶。」
「……」
大概蕭燃把無語表現得太明顯,蕭蘭草噗嗤笑了,他關了花灑,抓住蕭燃的衣服往前一撲,蕭燃就被他推到了牆上,蕭蘭草解着他的襯衫紐扣,說:「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你直接給我灌輸靈力,我會恢複得比較快。」
「灌輸靈力?你當是武俠片啊。」
「也許有效呢,反正都濕了。」
蕭蘭草屈起膝,故意頂頂蕭燃的腹下,那裏還是軟的,他覺得這是因為自己不夠主動,便毫不客氣,将蕭燃的襯衫脫了,接着是腰帶和褲子拉鏈,就在他的手要伸進去的時候,被蕭燃抓住了,轉了個身,攬住他的腰将他反壓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