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節
,立即就開始去想自己該怎麽做。她知道放任江易琛也沒什麽,隋雪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可她就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她趁着他睡着的時候,立即用類似于手铐的東西把他的雙手反扣在背後,再将腳也铐起來,讓他走不得,手也動不得,最後還用膠布把他的嘴也纏起來,反反複複纏了好幾層。
萬無一失,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擔心害怕,才不用忐忑不安。
她走過去,直接把纏住他嘴的膠布扯下來。膠布大概很粘,她扯的時候,都能看到膠布與他的臉扯開時拉起來的皮膚,加上不少膠布沾在他的胡子上,撕扯的瞬間,足以讓他疼痛不已。看着他難受的模樣,她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纏的時間有些久,他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像是古俠小說裏的男主角中了不知名的□□似的。
她拍了拍他的臉,似乎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十分讨好她,“江易琛,現在的心情如何?”
江易琛的眼神迸出仇視和惱怒,她在铐住他手腳後,故意告訴他,他的母親會來這裏。希望,那就是他的希望,她故意告訴他,讓他滿腹都是母親會發現自己的念頭,她卻铐住了他,又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喊不出叫不出,并且就算她什麽都不做,這裏的隔音裝置也注定了他再大的希望都會破碎,可她就是小心到了這種地步。
江易琛瞪着她,然後掙紮起來,只是手腳都被铐住,連站也站不起來,只有鐵鏈子的晃蕩聲響,提醒着他此刻多麽狼狽。
“你把我媽怎麽了?”
“怎麽了,我敢把她怎麽了嗎?你難道沒有聽見,她坐着車來看我,關心我現在的生活狀态,關心我的身體情況,見我好好的,所以就又走了啊!”她帶着幾分壞笑,“我忘記了,你什麽都聽不見,真是遺憾啊!”
她陰陽怪氣的表情加上她原本清純的面容,讓她就跟個魔女似的。聽說那些什麽魔教的女子就是這樣,外表和內心嚴重不符,哪怕是她在笑着說情話,下一秒也可以用刀刺進對方的心髒。這一刻的紀柏靈,就像個傳說中的魔女。
江易琛瞪了她半響,仿佛發現了什麽,“原來你也會怕。”
紀柏靈挑着眉頭,“我怕,我怕什麽?”
“你怕我媽會發現任何疑點,所以明知道這間屋子傳不出聲音,還是做了一系列措施,這說明你內心不自信,你害怕,你忐忑,你現在的自信全都是裝出來的。你時時刻刻活在恐懼當中,哪怕是別人一句話一點懷疑的目光都會引起你的恐慌……”
紀柏靈眼神猙獰起來,二話沒說就向他踢去。
她打得毫無章法,純屬為了發洩。
江易琛卻在她的瘋狂裏知道了自己猜得不錯,原來她活得這麽累,原來感到恐慌難受的不只是自己,他的嘴唇勾了勾,這些疼也可以完全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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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也打累了,她直接坐了下來,現在的江易琛手和腳都還被拷着,她絲毫都不用擔心會出什麽事。她冷冷的瞧着他這張臉,大概還能看出英俊的輪廓,有種類似于哥特式的頹廢美,甚至還有些迷幻的色彩在其中,只是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他正看着她,眼眸竟然是平和而淡漠,而她因為這樣的目光,血液再次沸騰起來,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在可憐自己?
如今的江易琛被自己關在這裏,吃喝都得看她臉色,他的命都被她掌控着,可他卻用如此可憐的神色看着她,仿佛她可憐之極,她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你這樣看我做什麽?你看什麽看……”
她的表現再次讓江易琛笑了下,“你說我在看什麽?”
紀柏靈舉起手來,手停留在空氣中,她才想起剛才已經對他加以拳打腳踢了,而他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她瞪着他,手捏成拳頭,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看着她,好像她現在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了,否則自己不該這麽生氣,不該發怒。
她緩緩的把手放下來,表情慢慢變得柔和下來,她不會讓他得逞,自己過得很好,就算不好,也不需要他這個人渣來可憐自己。
江易琛見她平靜了下來,眼眸暗了暗,“給我拿把剪刀過來。”
“想自殺?”她嘴唇勾了下,拍拍手站了起來。
“我要剪頭發。”不只是頭發,還有胡子,這兩樣的長度讓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必須要剪掉。
紀柏靈冷冷一笑,他讓她拿來,她就得拿來,想得美。她轉身準備離開了,轉過身的時候,又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行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給你拿來。”
江易琛看向她,幾乎不帶猶豫,“我求你,給我那把剪刀來。”
紀柏靈的臉迅速黑了起來,她原本以為他會憤怒不已,怎麽都不可能這樣求自己,自己再挖苦他幾句,沒想到他會如此沒骨氣,他之前大罵她的魄力去哪裏了?果然只是個軟骨頭,沒用的家夥,“聲音小了,我沒聽見你在說什麽。”
“我求你給我拿把剪刀來。”
“我還是沒聽見。”
“我求你給我拿把剪刀來。”
“哎呦,我的耳朵今天似乎出了一點問題了……”
……
紀柏靈一遍又一遍的折騰着,每一次江易琛都讓她如願以償,他不生氣,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既然讓他大聲點,那他就喊大聲些。現在的江易琛似乎突然回過神來了,既然自己無法離開這裏,并且一切都要靠着她,那麽為何不什麽都順着她,至少自己能過得舒服些,然後等待時機逃離這裏,面子自尊這些都算什麽……
紀柏靈大概也覺得無趣了,冷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她出去沒多久,就開始去拿剪刀了,她還算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她把剪刀丢到江易琛面前,這才反應過來,她還沒有給他的手铐腳铐解鎖呢,江易琛也發現了這個,他只是看着她,并不主動要求。
其實這會兒的江易琛看上去相當可憐,有床睡覺,但床明顯比他身體要短,只能夠卷縮着,床旁邊還是廁所,雖然沒什麽異味,但總歸不舒服,何況平時吃飯還是挨着廁所吃,喝水只能喝冷冰冰的純淨水,加上他邋遢的形象,誰能夠相信這會是江家二少爺?
紀柏靈有些受不住他任勞任怨的模樣,那就是在摧殘着她的內心世界,并狠狠折磨她潛藏在心底的善良因子。
紀柏靈看了他一會兒,禁止自己繼續想下去,他有什麽可憐的,他做了那麽多惡心事,自己才會這樣對待他,但她從不曾主動招惹他什麽,他就來毀掉了她的人生,她做事有理可循,而他連個理都沒有。
她蹲下來,開始給他的腳铐解鎖,鑰匙伸進去,兩下就打開了,然後是铐住他的手铐,同樣是輕輕一下就開了。江易琛全神貫注的看着她手中的動作,那輕輕的“叮”一聲帶着巨大的魔力,就這麽一下就解開了,那鎖住他手的鐵鏈,是不是也是這樣,只需要輕輕的“叮”一聲,他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江易琛的眼眸中射出璀璨般的光芒,幾乎是在她打開手铐的那個瞬間,他的手就立即向那把鑰匙撲了過去。他的動作猛烈,紀柏靈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搶過了鑰匙,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打開铐住手的鐵鏈。
紀柏靈一愣,随即明白了,臉上升起淡淡的嘲諷。手铐和腳铐的鑰匙都不一樣,怎麽可能打開铐住他手的鐵鏈,她蹲在一邊輕笑着,尤其是看到他從希望到失望的那個瞬間,她無比的相信在這一刻失望會完全淹沒了他,讓他的心狠狠受傷,“你可以繼續試,把鑰匙斷在裏面了,以後就算有真正的鑰匙,也打不開了。”
江易琛聽到這句話,不再試了,巨大的落差感瞬間襲來,讓他竟然有種哭泣的沖動,他狠狠呼吸了好幾下,才控制住那巨大的悲傷。只是他看着手中的鑰匙,又将它當做了一種希望,它不是鑰匙又如何,很多人拿着一根鐵絲就能打開所有的門,如果他努力鑽研,會不會有可能也打開?
他的表情怪異,紀柏靈眼睛眯了眯,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他晃神的瞬間,紀柏靈立即撲過去搶走了鑰匙然後甩到了一邊,想借着這鑰匙做什麽,想都別想,她瞪了江易琛一眼,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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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琛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并不是很厚重,他很快就恢複過來。原本就沒那麽簡單,是自己想得太過容易了,紀柏靈如今時刻防備着自己,身上幾乎不帶別的東西,自己要想下手就是很困難的事。他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