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的,全都是他做下的事,他沒覺得有絲毫不對,既然他想要她,當然應該全力以赴,用盡各種手段,那些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的人,要麽是蠢要麽就是沒那個條件,而他既不蠢也有那個條件,憑什麽不去做。
在今天以前,他都沒想過自己哪裏不對,甚至從未去想過蔣柏川對于她來說的意義,原來蔣柏川是那個會陪伴她一輩子的人,不離不棄,相伴一生。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看着她,酒後吐真言的話是不是絕對正确?如果絕對正确的話,那她是不是并不那麽恨自己破壞了她和蔣柏川,那只屬于導火線,屬于她憤怒後找到的一個可以指責他的理由。她真正恨他的是他沒有做到對她的承諾,他從蔣柏川手中把她搶了過來,卻沒有對她好,朝三暮四,不但沒有給與她想要的生活,反而背道而馳,這一切讓她不滿,讓她受不了,終于在某個臨界值爆發出來。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代表她心中也曾在乎過自己?
江易琛很是自嘲的笑了下,這種時候,這種環境下,竟然還有心情來思考這些。她都恨不得自己去死,考慮這些有什麽意義?
地板很冰涼,他瞧了她一會兒,起身拿起被子。走了幾步,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烤了起來,他站在原地,把被子抛過去,努力蓋在她身上,費了好大的功夫,終于讓被子覆蓋在了她身上。
他坐回床上,看了眼放在一邊的飯,雖然已經冷卻了,他還是端起來吃。現在吃總比第二天好,而且現在的天氣溫度并不低,吃冷卻的飯菜也沒什麽,如果過夜了飯菜還會壞,沒什麽比填飽肚子更重要。冷飯相對較硬,他吃了幾口,就去倒水喝,一邊吃着飯,一邊喝着冷水。當把飯吃了後,他看着吃剩了的碗和純淨水,自己竟然過得如此的凄涼,并且還适應了這種凄涼,多麽恐怖的事。
不怕別人怎麽對付自己,但一定不能連自己都放棄了。聽說一根不大的繩子就能束縛住一只大象,因為在象幼年的時候,馴獸師們就是用這樣的繩子系住大象,當它們長大後,它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根本逃不掉,于是從不掙紮,甘願被這樣一根繩子一直束縛着。人很多時候也一樣,真正束縛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的目光突的亮了起來,她有習慣,不在身上放手機和鑰匙,但她會常常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她總會在某個時候忘記了把手機收起來,那個時候就會是自己的機會,只要不放棄一定會有着那天。
他總會有機會逃脫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一定可以,他為自己加油鼓氣,這也是他忍受這一切的動力,總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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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坐在江家別墅的沙發上,她也聽說了江博懷和隋雪的一些事跡,因此到他們的地盤上來,還是有些拘束。雖然他們屬于親家,但老一輩之間,總是客氣多于親戚關系,平時也很少有着走動。邱玲坐了一會兒,隋雪才端着泡好的茶走了出來。
邱玲知道隋雪喜歡泡茶喝茶,也只好就着隋雪的愛好聊了一會兒。
隋雪也和邱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從紀柏靈和江易琛結婚以來,這還是邱玲第一次到江家來,這讓隋雪也暗自思考着對方來這裏的目的,畢竟她是不會相信邱玲沒有任何原因就來這裏,肯定是因為某些事。
邱玲喝了幾口茶,誇獎了隋雪一番後,把茶杯放下,“就這麽貿然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
“都是一家人,別說這種客氣的話。”隋雪笑笑,坐姿不變,顯得雍容華貴。
邱玲臉色有些微的尴尬,她垂了下頭,如果是以前,她大概絕對不會來這裏,但如今為了女兒,也只有硬着頭皮說了,“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想來這裏解惑。聽說易琛離家出走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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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做不出責問的姿态來,他們紀家從江家得到了多少好處,她心知肚明,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讓她态度硬不起來。
“易琛那孩子被我嬌慣壞了,做事還不夠穩重,讓你看笑話了。”
邱玲擰着眉頭,這話從隋雪口中說出來,好像只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完全沒有必要提及似的。邱玲認真的看向隋雪,“我也不怎麽會說話,也就不繞圈子了,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易琛和柏靈的事。大概是我思想老派,我總以為只要他們結婚了,日子就能夠過得順順當當,原來是我錯了。如今既然易琛不願意和柏靈一起生活,我的女兒也沒有必要一直這麽委屈下去,我希望我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
隋雪的臉色不變,甚至帶着笑意,“現在有很多人都喜歡胡言亂語,你別聽他們胡說,柏靈這孩子我很喜歡,易琛和她都還年輕,只要多磨合磨合,将來會好的。”
“這不是磨合不磨合的問題,而是兩個人根本不合适。”邱玲想到之前紀柏靈的反應,知道女兒對這樁婚姻定然反對,如今江易琛既然如此不滿意柏靈的存在,那不如借這個機會解除婚姻關系,也許柏靈會快慰……
“不合适?”隋雪玩味着這幾個字,“這是柏靈說的?”
“不是。我自己會去感受……”
隋雪搖搖頭,“孩子們的事需要孩子們自己解決,我們當長輩的還是不要伸手去管,畢竟時代不同了,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貿然去管他們的事,或許會弄巧成拙。”
邱玲聽到這話,突然不再開口了,因為她現在還不清楚柏靈究竟是怎麽想的……
隋雪又開口勸了邱玲幾句話,無非都是孩子們只是拌嘴而已,原本就是小事,一旦長輩介入,小事也會變成大事,簡而言之就是別伸手去管就是了。隋雪心裏一陣不滿,如今易琛的人都找不回來,紀家就來提解除婚姻關系,就算真答應,也得等易琛回來再說……
邱玲沒有待多久,隋雪親自送邱玲出去。
隋雪看着邱玲離開的背影,想到邱玲說的話,“我自己會去感受”,意思是邱玲感受到柏靈和易琛之間關系不和睦?如果是之前,這樣的感受沒有問題,但之後柏靈和易琛之間的關系很明顯的得以改善了,為何邱玲還這麽以為?她越想便越感到不對勁,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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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醒來的時候頭疼不已,她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瞧了一眼身上蓋着的被子,有些厭惡的扯起來。她站起身,把被子扔回江易琛身上,臉上又恢複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少假惺惺做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別以為我會心軟放過你,你做夢!”
她有些發怒的離開這裏,揉着額頭還是感到頭昏,自己到底做什麽了,怎麽能夠在那種地方睡着。就算江易琛不敢把她怎麽樣,她也該有危機意識,不能離他太近,如果他真升起什麽壞心思,自己的命就是捏在他手中了,真是該死。
渾身都是酒氣,她帶着滿腔的怒火去洗澡,洗完出來後,去拿手機,才發現有個未接來電。是隋雪打來的電話,她當初換號的時候主動告訴了隋雪和江博懷,他們是她的“家人”,不主動說似乎說不過去,甚至還告訴他們自己換了住處……
她捏着手機想了想,把電話回了過去。
接過電話,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隋雪竟然要來這裏看自己。
是她發現了什麽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是,都不是,千萬不要自亂陣腳,隋雪就是來看自己而已,如今隋雪找不到江易琛,應該很着急了,找自己說說話沒什麽,畢竟自己是江易琛的妻子,能讓隋雪在這時感到親切些許。
一定是自己。
她立即站到鏡子前,鏡子中的自己顯得有些憔悴,一看就睡眠不佳,剛洗了頭,頭發也雜亂起來,整個人有些頹廢感。幾乎是第一個念頭,她想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剛坐到梳妝臺前,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丈夫失蹤了那麽久,作為妻子的,自然該憔悴頹廢。丈夫都失蹤了,還那麽光鮮亮麗,說得通麽?她就得以這個形象出現在隋雪面前,表現自己的“傷心”和“難過”,最好是還假裝去責問隋雪,是不是江易琛回來了,他怕自己鬧,所以他們都不告訴她他回來的事實。無論在什麽時候,惡人先告狀都是很不錯的計謀。
如果自己這樣說,隋雪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