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柏川從頭至尾都沒有對不起她,這樣真好,在她記憶深處還有一個百分百純粹至極的人,那個人擁有着自己最初的美好。
回到別墅後,紀柏靈就讓司機自己離開,她不喜歡這裏有別人存在。司機知道她的性格,放下她後,就立即開車走了。紀柏靈慢慢的走進屋子裏,在她眼中,現在沒什麽事是重要,也沒什麽事是不重要了。她詭異的一笑,然後進了二樓右手邊最左邊的那間屋子,進屋後立即反鎖門,然後打開衣櫃的門,把衣服取出來,又打開另一扇門。
發出了動靜,江易琛幾乎是第一瞬間就看了過來。他現在胃已經不疼了,好像那劇烈的疼痛只是一種強烈的适應和磨合,磨合期一旦結束,胃也适應了現在的狀态,讓他也恢複到從前。他坐在那張小床上,眼神落在紀柏靈身上,如同仇恨的眼神能夠當做毒箭一樣射出去,現在的紀柏靈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紀柏靈擡眼看着他,多狼狽,才幾天啊,嘴上的胡子都長出來了,臉色也難看至極,臉消瘦了一大圈,頭發也雜亂着,再過幾天把他丢在大街上,大概沒有人懷疑他這樣一個“乞丐”了。她勾了下唇,他還活着,活得好好的,人活着面對這樣無休止的囚禁才是折磨,如果死了,好像也沒有多少趣味了。
她走到安全距離範圍內,及時他撲過來,也碰不到自己絲毫。鐵鏈雖然給了他一定自由度,卻也受到極大的限制,當初做完這條鐵鏈時,她就親自做體驗過,然後根據他的身形又做了判斷。
“這幾天,有沒有過得很愉快?”紀柏靈嘴角翹着,她發現自己簡直愛死了江易琛這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模樣,只能夠如此對自己隐忍着。
江易琛的怒火瞬間被她激發出來,“你這個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紀柏靈,你……”他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她落到他手裏,他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後悔對自己做下這些事,但現在不行,還不行,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紀柏靈,你的計劃再完美,也必然有着漏洞,我家人遲早會因為我的失蹤而開始懷疑,到時候查到你身上,那就不只是坐牢這麽簡單了。你該知道我家的勢力,你的哥哥嫂子到時候肯定無法生存,而你的父母必須面對廠裏破産然後眼睜睜看着女兒坐牢。你大概還不了解坐牢的含義,以為只是關在裏面就算了?在裏面因為各種原因導致殘疾死亡的人都時有發生……你希望你的父母一直為你傷心擔憂?紀柏靈,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既往不咎,她有什麽需要咎?
“他們之前不是靠着你家得到了不少好處了麽?”她像是完全無所謂的模樣,“既然得到了那麽多好處,當然也該知道失去的滋味,哪裏只能享受不能承受。少拿我的父母說事,我的事和他們無關,如果因為我的原因影響了他們,那就只能怪他們倒黴遇上了我這樣不孝的女兒。”
又是拿她的父母來威脅她,因為她的父母,她嫁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她的父母,她甚至不知廉恥的想和和他好好過下去。現在她只為她自己而活,誰也不能影響她,誰都不應該影響到她。
她太過無所謂了,讓江易琛感到一陣挫敗,“那你的那些朋友呢,這些事一旦被發現,你的朋友一個都逃不掉,馮明月和蔣柏川就是首當其沖。他們什麽都沒有做,到時候卻會因為你的原因失去一切……”
紀柏靈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樣啊,那就只得怪他們倒黴會遇上我了。”
“你……”江易琛被她這副什麽也不怕的姿态吓住,看了她幾秒,“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置朋友和曾經的愛人于不顧。馮明月對你多好,你心知肚明,至于蔣柏川,對你那更是掏心掏肺,這樣的兩個人,你也能冷心冷面的說他們倒黴才遇到你,的确是倒黴才遇到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紀柏靈你裝得可真好,在蔣柏川眼中,還是那個清純又什麽都不懂的小公主吧?在馮明月面前,還是個怯弱的女孩子。他們永遠都不會想到,他們掏心掏肺對待的人,會做出這麽惡毒的事來,會完全不在乎他們。呵呵,紀柏靈,你不去演戲簡直可惜了,所有人都被你騙過去了……”
真面目,她的真面目是什麽?他說的是真的嗎,自己是他說的那種人嗎?她捏着自己的手,憎惡的看着他,“是啊,這就是我,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轉身就出去,再回來時,江易琛睜大了眼睛看着她手上拿着的東西,電棒和鞭子之類的東西。紀柏靈像瘋了一般,用電棒打在他的身上,趁他身體麻痹時,便用鞭子,在他要反抗時,又用上電棒,“我就是要讓你看看真實的我是什麽樣子,這才是真實的我。我的朋友和曾經的愛人都沒有那個命見識,你運氣好,讓你瞧瞧真實的我是什麽樣子,是不是很驚喜啊,是不是很爽啊……”
她徹底丢棄電棒,如同發瘋了一般,鞭子往他身上扇去。鐵鏈給他的空間就只有那麽大,她不停的揮着手上的鞭子,當他的手要去抓住她的鞭子時,右手上的電棒就會揮過去。她瘋了,她就是瘋了,但她為什麽會瘋,都是被這個男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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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她必須得選擇妥協,一次一次的妥協,換來了自己慘淡的人生,他卻可以高枕無憂的玩女人,繼續過上流生活,憑什麽他可以如此的快活。她就是要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樣,這樣才對得起自己遭受的罪,才對得起自己,對不起那些對她好的人了,現在她想不到別人了,她只想折磨眼前的這個男人,折磨他,折磨死他。
江易琛躲着,鐵鏈霹靂不斷,但躲不掉,她存心了要打自己,然後自己的躲避讓她看得爽快極了。他的臉對上她的臉,看到了她眼中的興奮,她是如此快樂。
他突然不再躲了,就坐在那裏讓她打,哪怕他已經疼痛得沒有了知覺。就連臉上也被揮了好幾鞭子。
果然,他不再躲了,她就感覺沒趣了,也不再打他了。
紀柏靈把鞭子和電棒丢在一邊,“有沒有很爽的感覺?”
“你發表不出感想啊,我可以發表,我真的感覺很爽……呵呵……”
江易琛感到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一般,他完全感覺不到痛,只感到眼前這個女人多麽的恐怖,她完全讓他超出了對女人的認知,這個人就像是被什麽詭異的東西上身了似的,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有些膽小和怯弱,去面試完那些負責面試的人都會告訴他這個人很害羞,她對待前輩禮貌有加,總是前輩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江易琛冷汗陣陣,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臉,好像她如今就是個被什麽妖怪附身了的女人,“你裝得真像,瞞過了一切人。這才是你的本質,但凡得罪了你的人,你就想要別人生不如死。你的單純美好,全都是表現出來的,你的懂事有禮,也只是故意表現來的姿态。從一開始你就在作假……哈哈,你這種女人,根本連心都沒有,又如何談和蔣柏川之間轟轟烈烈的愛情。你連蔣柏川也騙了,他也是個傻子,看不出你全都是在演戲。還有那個倒黴蛋馮明月,還為了你連工作都不願意要,哈哈……你身邊的人全都是瞎子,都被你這個戲子騙了……”
“我是戲子,專門騙傻子的,你這個傻子如今感覺如何?”
“你……”江易琛向她撲過來,自然是動不了她,甚至他才站起來,就因為身體的緣故倒了下去,“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麽不去死不去死……”
他在那裏怒吼着,雙手不停的晃着,似乎想要将鐵鏈子搖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鐵鏈反複的搖晃着,他越來越憤怒,越來越火大,鐵鏈碰撞聲越發響個不停。但拿不掉,就是拿不掉,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可那一圈鐵還是拷在他的手上……
他不要這樣過,不想這樣過,像犯人一樣被拷着系在這裏,然後像狗一樣被捉弄……
弄不開,怎麽都弄不開。
他的眼睛赤血,狠狠的瞪着在一邊看好戲的紀柏靈,“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有本事就殺了我……”
他不要這樣過一輩子,不要這樣……
“想死啊,自己往地上撞啊。呵呵,或者餓死?好像都是不錯的主意。”
江易琛喘着氣,瞪着她半響,最後無力的躺在床上。
他好想哭,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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