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媳婦兒……”
秦默出差了半個月,才走出機場,就看見陳廣抱着很大一束天堂鳥跑了過來。雖然不是很喜歡花,卻是唯獨喜歡天堂鳥,覺得它的花形獨特,傲然挺立又柔情萬種,也喜歡它的花語,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永遠不要忘記你愛的人在等你。
陳廣把懷裏的花都塞給了文子盈:“出來的急,來不及包裝,你們自己分分。”從包裏掏出飯盒打開,獻寶似的遞到秦默面前說,“媳婦兒,我新學的,才烤好,你嘗嘗。”
秦默拿出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不錯。”
“媳婦兒,好吃怎麽還皺着眉?我可想死你了。”抱着就要親。
秦默歪着頭躲開說:“我的花呢?”
“你一個大男人要什麽花呀?讓我親一個。”陳廣固執的認為花只能送給女人。
“沒有花就不許親。”
陳廣看着秦默微微撅着嘴的模樣傻了,自己媳婦兒是在撒嬌嗎?這模樣也太可愛了,忍不了了,不親幾口都對不起自己了。
“美女們,對不住了,我媳婦兒喜歡,我再給你們補。”
文子盈也是才知道老板喜歡天堂鳥,立即雙手奉上。
“媳婦兒,你喜歡天堂鳥呀?以後我天天給你買。”陳廣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看見花高興還是被自己親的高興,總之酒窩出來了,還很深。這樣的機會怎麽能錯過,才要親,手機卻響了,“怎麽了?人沒事吧?在哪兒呢?別把那些家夥放了,給老子盯緊了,饒不了他們……”匆匆在酒窩上親了一下,“媳婦兒,我得走了,還想帶你去吃飯的,只能晚上了,等我去接你。”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你小心點兒。”
“知道了。”給了個飛吻,轉身就沒影兒了。
秦默親自抱着花回到辦公室,把秘書們的所有花瓶都搜刮過來,不管堆積如山的工作,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剪枝插花。
“老板今天這麽有興致……”
“這花是老板硬要過去的……”
“我敢打賭,咱們以後要被天堂鳥淹沒了……”
“肯定的,總裁喜歡,夫人肯定成車的往這兒運……”
秘書們聚在門□□頭接耳,秦默也不管她們,吃着陳廣給的點心,看着滿屋子的天堂鳥,心情好到了極點。
“誰這麽大膽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惹事?”陳廣因為不能陪着秦默而一肚子火。
“老大,這兩撥人一見面就打起來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鐵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兩夥人分開。
“你們有什麽恩怨老子不管,但是為什麽打架打到我這兒來了?”
“我們約架,誰知道這是你的地盤?”一個人惡狠狠的瞪着眼睛說。
“不知道沒關系,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陳廣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記住了,這是老子的地盤,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們,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了。”
“媽的,我們打架,居然出來個管閑事的,還他媽挺狂。今天要是不滅了你的威風,我他媽跟你姓。兄弟們,幹他。”
陳廣也不用弟兄們幫忙,一陣拳打腳踢,把一幫子人全打趴下了。踩在那人的胸口上說:“老子叫陳廣,記着,以後你就跟我的姓了。”
“陳廣?你是阿廣?”另一撥人圍了上來。
“你們是……阿貴阿福?”
“沒想到你還認得我們,我就說嘛,除了你,誰還能打架打的這麽厲害……你們都過來,叫廣哥。”
陳廣看着幾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問:“你們怎麽不去上學?”
阿福大笑着說:“沒想到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咱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去上學了?”
陳廣呵呵一笑:“也對,好多年沒見了,你們現在怎麽樣?”
“還不是這樣,收點保護費掙點飯錢,比不了你,你現在是大老板了吧?”
“倒是有不少人叫我老板,走吧,要是不嫌棄就到我那裏坐坐。”
“我們怎麽敢嫌棄你。”
“你們有車嗎?”
“有,在那邊呢。”
各自上了車,鐵子問:“老大,他們是什麽人?”
“他們是我家那一片的小混混,我以前跟他們玩過一陣子,很講義氣,幹的最多的事就是打架。也是因為跟着他們出去喝酒,抽到了加料的煙。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們,聽說被我爸教訓了一頓,轟走了。”
“看來他們是又回來了,還轟走嗎?”
“他們以前就搶學生的錢,看來現在還在幹老本行,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別管他們了。”
一夥子人進了吉慶樓,他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東摸摸西看看。
陳廣對經理說:“帶他們去包間,有什麽菜看着上就行。”給秦默打了個電話卻沒人接,看來他是在忙,進到包間裏問:“跟你們打架的人是誰?”
“別提了,”阿福嘆了口氣,“還不是這幾個不争氣的小弟。前兩天半夜,他們幾個在外面閑逛,碰見有人對幾個喝醉的女孩動手動腳,他們就跟人打起來了。那些人當時吃了虧跑了,第二天就叫了一幫人去學校門口堵他們。學校領導也不管是誰的錯,立即給他們記了大過。我們做為他們的老大,總得給他們出出氣,所以約了那些人出來,沒想到就碰見你了。沒想到你還是這片的老大,你怎麽從來沒說過?”
“這有什麽可說的?”
“你還真是低調。”
“這次是沒打成,還繼續約?”
“當然,不能看着我們的小弟受氣。”
“想出氣,不一定需要打架。”
“你有什麽主意?”
“他們的底子肯定不幹淨,好好扒一扒,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永遠都不敢在你們面前翹尾巴,這算不算出氣了?”
“當然算,阿廣,這麽多年不見,你可是聰明了不少。要是在以前,你肯定會說要把他們打服。”
“都是我媳婦兒教的。”
“你有媳婦兒了?叫出來讓我們看看。”
“他特別忙,剛才打電話沒接,我一會兒再打一個問問……快吃呀,菜都涼了。”
吃完了飯,陳廣看他們意猶未盡的樣子,把他們帶進了酒吧。
“你這裏可真是好地方。”幾個人看着舞臺上的表演眼睛都直了。
“怎麽還有男的?”阿福指着不遠處比女人還漂亮的少爺,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土包子,現在可時髦了。”阿貴鄙視着說。
“經理,先拿兩箱啤酒,再叫幾個人來陪着。”
“要有男的。”阿福嚷嚷着。
“沒問題。”多年不見的朋友再次重逢,陳廣也是高興,舉着瓶子跟他們喝了起來。
秦默開會開到很晚,沒在辦公室看到陳廣,拿出手機發現有他打來的兩個電話和一條信息:媳婦兒,碰到幾個朋友,要一起聚聚,你要是有空也過來。給他打回去,卻沒人接。想着他們朋友聚會,自己就不去湊熱鬧了,轉念又一想,還是去看看吧,大半個月沒過去,不知道他又免了多少單。而且這次聚會肯定也是不會有人掏錢的,得去看看是些什麽朋友。
“秦先生……”齊放過來接了他的車鑰匙,“老板和一群朋友在酒吧裏。”
“好。”
酒吧的服務生一看見他,不用說也知道他是來找陳廣的:“老板在最裏面右手邊的包廂裏。”
“謝謝。”秦默走過去才伸手要推門,門打開了,鐵子從裏面走出來。
“大嫂……”鐵子明顯吓了一跳,想關門已經來不及了。要喊陳廣,卻被攔住了。
陳廣一只手摟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拿着麥克風唱歌:
……hot damn
tell me how you want it done
at the mall, in the hall
on your momma's bedroom wall
you can choose, either way
you will end up on the news
do i make you wet
it's all about the C.U.N.T.
i wanna hear you say
love my pink knife
you wish you had a slice of me……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不停的吹着口哨,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已經把手按在了褲裆上。
秦默沒想到他不會說英文,但是英文歌卻唱的很好,音咬的非常準,嗓音刻意壓的有些低沉,透着一點慵懶,勾的人要發狂。
陳廣抓起一瓶啤酒倒在自己頭上,液體順着下巴、脖子、肩膀流到了腹部,水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身子向前傾,微仰起頭,半眯着眼睛,胸膛上下起伏着,漂亮的曲線展露無遺,被潤濕的肌肉好像鍍了一層膜,小麥色的皮膚如珠寶般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性感的要命。
鐵子看着秦默沒有表情的臉,猜不透他的想法,咽了咽口水說:“今天碰到了老大多年不見的朋友,喝了不少酒……”
“是什麽朋友?”
“老大說是以前認識的,好久沒來往了。”
“他們有沒有向阿廣訴苦哭窮?”
“還真沒有,雖然他們看起來不是太好,但是真沒管老大要錢。”
秦默點點頭,又看了看陳廣:“真是玩瘋了,讓他玩吧,我走了。”
陳廣唱完了歌,對着不停叫好的人抛了個媚眼,目光一斜看到了一個背影,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仍然能認的出是誰:“媳婦兒……”扔了話筒追出去,走廊裏已經沒人了,“我媳婦兒去哪兒了?”
“大嫂說讓你繼續玩,他走了。”鐵子說,“老大,大嫂好像生氣了。”
“他看到了多少?”
“基本都看到了。”
“你怎麽不告訴我?”
“大嫂不讓。”
陳廣跑到門口,齊放迎上來說:“秦先生已經走了。”
“把我的車開過來。”
“老板……”齊放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陳廣的眉頭越皺越緊,聽齊放說完,卻是轉頭回去了。
第二天,陳廣沒有出現。
連續一個星期,人沒出現,也沒有送花或吃的過來。
秘書們議論紛紛,文子盈向鐵子詢問,鐵子卻說不知道。
秦默沒有任何表示,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也好像身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陳廣這個人。
“你不是要帶我去陳廣的地方玩?”文森來了兩天,提了好幾次。
秦默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得帶他去了。
服務生帶着他們去秦默專用的包廂途中,看到陳廣在另一個包廂裏左擁右抱,還被嘴對嘴的喂酒喂水果。
文森晃着酒杯,盯着裏面的液體,好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你看見了嗎?”
“嗯。”豈止是今天,從那天之後的每一天,陳廣就沒有一個人的時候。
“你們是分手了?”
秦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面,不過以陳廣的表現,應該也不用說什麽了。雖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既然他不出現,自己絕對不會去主動找他。
“什麽時候可以考慮我?”
秦默一愣:“考慮你什麽?”
“先是李旭,然後是陳廣,是不是可以考慮我做你的男朋友?”
“別開玩笑了。”
文森放下酒杯,盯着秦默的眼睛說:“如果你的目光能在我的身上停留的久一點,你就知道我沒有開玩笑。”
“文森,我們是朋友……”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身邊有李旭。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身邊是陳廣。我從來沒有機會告訴你,我根本不想只跟你做朋友。”抓着秦默的肩膀把他按倒,嘴順勢貼了上去。
“不要……”秦默将頭扭向一邊躲開,雙手用力推着他的身體。
文森把他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用一只手抓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低頭吻了下去:“唔……你咬我。”
秦默掙脫他的手用力推開他:“如果你還想和我當朋友,我可以假裝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只想做戀人,請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你就那麽放不下陳廣?”
“不管有沒有他,我們都是不可能的。”
文森捂着嘴看了他一會兒,沮喪的說:“好吧,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
“我回去了,你留在這裏玩吧,費用全免。”
“舌頭都破了,嘴裏全是血腥味,我也回酒店了。”
陳廣在機房裏把事情發生的全過程都看着眼裏,咬牙切齒的說:“這個該死的假洋鬼子,居然占我媳婦兒的便宜。”
鐵子小聲嘟囔說:“秦先生不是你媳婦兒了。”
陳廣跳起來說:“他永遠都是我媳婦兒,什麽秦先生,那是你大嫂。”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沒有過審,删了一小部分內容,不影響情節,但是對于體現人物心理有一點點的影響,正在嘗試看能不能發到博客上,畢竟是絞盡腦汁寫出來的,而且改了很多次才讓自己滿意,直接删掉不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