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千萬不要10
呂景曜原本是想要問道真, 說得究竟是什麽意思。但,看着旁邊的清源觀主沒有說話。他站起身, 挪動了一下。來到清源觀主的身邊, 壓低了自己的音量, “觀主,道真小道長說得是什麽意思啊?”
他的确很不理解, 道真最後那一段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別說是他,就連清源觀主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清源觀主淡淡一笑, 撫摸着自己的胡須, 看着呂景曜低聲說道,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小呂先生, 稍安勿躁。”他做出一副神神秘秘地表情,讓呂景曜在心中吐槽不已。
這個老觀主, 怕不是也是不知道道真小道長究竟說了些什麽。才會做出這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吧,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別扭得很。
他回過頭來, 看着道真。發現,道真那副神情依舊還是極為平淡的模樣。心中想着, 看來道真小道長心中似乎已經有了某種決定。而且, 這個決定對于道真小道長來說并不算太難。撓着自己的頭,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力不從心。
“現在該怎麽辦呢?”呂景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有些低。一點兒也不像從前那樣, 帶着一股自信和威勢。就像是一只病貓似的,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雙眼睛, 沒有離開過道真的身上。
莫名的,他總覺得道真小道長一定有什麽辦法似的。那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就好像他很相信道真似的。
的确,道真将他家裏的事情處理得極為幹淨利落。所以,這個時候。呂景曜最信任,依舊還是道真。他發現道真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心中松了一口氣,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放松了一大半。
道真沉吟着說道,“現在按兵不動,此人原本與我等就沒有恩怨。”說道這裏,道真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了面前的呂景曜好幾眼。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不過,至于你嘛,那可就說不定了。”
“我?”呂景曜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用一種極其古怪地語調問道,“道真小道長,你是不是說錯了?怎麽會是我,我可是一次也沒有見過那個家夥呢。我和他,能有什麽仇恨?”
顯然,呂景曜對于道真的說法存在着很強烈的疑惑。他心中想着,那個幕後的人,他一次也沒有見過,怎麽道真卻說他和幕後的人有恩怨。這不是……胡扯嗎?想到這裏,他看道真的眼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月白色的道袍随風飄舞着,清源觀主沒有說話。他的道行不如道真,也不相信,道真是故意忽悠呂景曜的。那麽,道真這麽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于是,他眯着眼睛,像是木頭人似的愣在那裏。也不說一句話,任憑兩人究竟怎麽說,他自巍然不動。
“你的卻沒有見過他,但并不代表。你和他之間,沒有恩怨啊。”道真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雙眼睛看向呂景曜的時候,都變得極為有趣,“啧,也就是這位傻而已。看不出來,否則你和宋城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什麽意思?”呂景曜愣了一下,宋城他自然是知道的。比自己小一歲,是另一個刑警隊的隊員。怎麽道真小道長,又把宋城給扯進來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不由得他多想,他摸着自己的下颔,攪動着自己的腦筋,不停地回憶着,自己這一輩子來做過的所有事情。
“就算是你想一輩子,你都想不出來的。”道真冷笑了一聲,“我說了,那個人的确和你有恩怨。還是不死不休的恩怨,即便是你死了,也要将你化為灰灰的恩怨。”道真說道這裏的時候,笑了起來,“不過嘛,那家夥太蠢了。根本就認不出你來了,所以你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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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呂景曜倒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眼睛瞪得很大,“我和他是前世的恩怨?”
“你這麽說也對,也不對。”道真看了一眼旁邊站得像是木頭人似的清源觀主,張開嘴輕聲說道,“巫妖對立,可不是僅僅只是前世恩怨這麽簡單啊。”
清源觀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目光中爆射出一團精光。他詫異地看向道真,低聲問道,“巫妖恩怨?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從封印中出來的人是……?”
“沒錯。”道真挑了挑自己的眉頭,“那家夥是巫族,是後土一族的巫族。那家夥,我們不用去收拾,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而且,很快就要來了。”道真擡頭望向天空,蔚藍的天空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呂景曜已經說不話來了,他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道真。他以前是妖怪?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理解究竟對不對。
“現在按兵不動自然是最好的。”道真的目光看向呂景曜的身上,打量了好幾眼,這才說道,“你身上的紋身最好別讓那家夥看見,雖然他看不見你究竟是誰。但是你身上的那個紋身被看見的話,啧……就算是他拼了老命,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清源觀主也好奇地打量着呂景曜,低聲地喃喃自語道,“不對啊,貧道在小呂先生出生的時候去過,并未發現有什麽紋身啊。”
呂景曜的面色極為糾結,甚至将自己的身體牢牢地捂住,用神色防備着道真。支支吾吾地說道,“的……的确……是……是有一個……紋……紋身。最……最近……才……出……出現的。不,不知道,道真小道長怎麽知道的?”
道真看着呂景曜那雙略帶着防備的虎目,覺得有些好笑。他挑了挑自己的眉頭,低聲問道,“我說看了你的身體,你信嗎呂先生?”
呂景曜的身體都僵直了起來,他喘息着粗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着道真。用力地吞咽着唾液,“真的嗎?”
“廢話,你倒是說說,貧道是怎麽看見你身體的?”道真冷笑了一聲,目光尖銳了許多。
呂景曜倒是松了一口氣,笑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他撓着自己的頭說道,“不好意思啊,道真小道長,我,我誤會你了。”
道真冷哼了一聲,瞥了呂景曜一眼,嘴裏說出一個字,“滾。”
呂景曜倒退了兩步,沒有在說話。這時候,清源觀主出來打圓場,低聲說道,“既然道真已經說了,有人會來收拾那魔頭。小呂先生放心便是了,不用在如此緊張。不過,道真說得事情你可得記住了。你那身上的紋身,可別讓那魔頭看見了。”
“應該……不會看見吧。”呂景曜說話的時候,有些遲疑。他的這個紋身,并不明顯。淺淡得很,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城市偏院的地方,妖異的男人,臉色接連變幻了好幾次。他低着自己的頭,長發落在了臉上,用手輕輕地撩起了長發。他低聲地說道,“看來道觀中,還有一個咱們現在不能去觸碰的家夥。”
“巫師大人?”跟在他身後的老虎有些不解地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發現您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呢。”
“呵。”妖異的男子露出了一絲冷笑,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在黃昏中,綻放出了一絲絲的光芒,“那人不僅破了本座的幻境,更知道本座究竟是什麽部落的巫族。看來,那人若非是洪荒時的舊人,便是與那洪荒時的舊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無論是哪種,現在咱們都不宜招惹那人。”
說罷,他擡起頭來,望向天空。落日的餘晖,就像是鮮血一般,灑落在大地之上。
“當年,将本座封印的人,馬上就要來了。若是不能夠将巫器修好,恐怕這一次兇多吉少啊。”他的話語,似乎帶着一絲絲的感慨。
曹宏志收拾好文件,看了一眼手中戴着的表。已經是傍晚七點過了,好在現在是夏天。還并未完全變暗,他慢慢地走向電梯。今天他的心髒跳得很快,就像是有某種預感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大概是這些天,加班太累了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電梯到了一樓之後。便走出了電梯,一步一步地向着大廈的大門走去。
他是一個白領,和大多數的白領都一個樣兒。朝九晚五的事情,跟他無緣。尤其是在私人企業,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七八點鐘,忙起來的時候,甚至會加班到十一二點鐘。走出大門,他茫然地望着堵成了一道風景似的道路,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道。
心中不由得來了主意,他在這個城市并沒有房子。而租的房子,又離公司很遠。幾乎每天都要坐車上班,公司的後面倒是有一條偏僻的小道。
若是從這裏走過去的話,應該會節省二十多分的時間。能夠少做好幾站呢,雖然少不了錢。但是也沒有這麽堵車了不是。擡起頭看了看表,他想着今天晚上應該吃些什麽。不知道究竟是在外面吃呢,還是應該在家裏吃。
他一邊想着,一邊想着小道走去。心中雖然有些慌亂,甚至心髒幾乎快要跳出來了,但他卻沒有什麽停頓。似乎,義無反顧地想要一頭紮進這小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