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以為在12
小女孩讓蘇記者回頭看,但他卻又不敢回頭看。‘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蘇記者的心似乎都揪了起來。這是他有生之年見過最恐怖的場景, 前方是笑得僵硬而詭異的小女孩。
後面, 則是傳來一陣陣詭異得讓人膽寒地叫聲。那些叫聲雖然很輕,甚至蘇記者都有些聽不清楚。但仔細去聽的話,他還是能夠分辨出,叫聲間或得帶着‘我好冤’‘他該死’之類的詞語。
他整個後面都開始在發涼,不敢回頭看。仿佛整個身體都被定住了似的,艱難地吞咽着唾液, 蘇記者渾身發冷。
小女孩身上的白色連衣裙随着風輕輕地飄舞着,那雙冰冷地手撫摸着蘇記者的臉頰。她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古怪的弧度, 聲音輕柔,“記者叔叔,你不是最喜歡颠倒是非黑白嗎?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麽樣?”
講一個故事?蘇記者汗毛倒立,他不停地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仿佛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似的。那張驚恐的臉上,眼光中露出了害怕與恐懼的神情。
一只冰涼的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蘇記者身體抖動得厲害。他不敢回頭,但條件反射卻又不得不讓他,緩緩地回過頭去。
映入他眼睑地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五官似乎都已經不見了。暗紅色地血, 滴落在了蘇記者的手上, 蘇記者終于忍不住大聲地慘叫了起來。他的叫聲, 似乎讓小女孩更加地興奮了。她怨毒地盯着蘇記者, 低聲說道,“記者叔叔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殺人。”
“他們都是被他殺害的,我曾經有許多次都想要殺死他。”小女孩收回自己的手,不屑地說道,“可惜,他的煞氣太重了。我根本觸碰不了他,他們也一樣。否則,那家夥早就已經被我們撕成碎片了。不過,不要緊的。”
閃爍的眼光中,讓蘇記者看見了,從未體會過的絕望。只見,小女孩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蘇記者的脖子上,她狠聲說道,“記者叔叔既然這麽喜歡給一個殺人犯洗白,那麽就讓你嘗嘗我們經歷過的絕望吧。”
“唔……”被死死掐着脖子的蘇記者,似乎想要擺脫小女孩雙手的束縛,但是他提不起半分力氣。雙眼瞪得很大,只能死死地看着小女孩地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嗚咽着,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咒罵。
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狠毒地神色,她湊到了蘇記者的耳邊,低聲說道,“對了,記者叔叔,我說過我要給你說一個故事的。”
“從前,有一個人。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女兒,後來,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他夥同自己的妻子,将女兒的屍體帶回鄉村老家火化了。他的女兒變成了厲鬼,多番想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最後厲鬼發現了一條妙計。”說道這裏,小女孩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揚了起來。
“厲鬼的怨氣能夠讓人神志不清,于是……在厲鬼地影響下,他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一個又一個的厲鬼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這還不夠。怨氣還不足以讓小女孩變成真正能夠殺死他的厲鬼。因為,每殺一個人。他的煞氣就會增加,而他,原本就是一個殺人狂魔。”小女孩的聲音傳入蘇記者的耳朵裏,讓他背脊發涼。
“他殺了許多人,我的怨氣也在不停地增長着。當他被警察抓住之後,這些厲鬼都跟着我離開了。不過,有一個記者。他試圖用自己的筆和網上輿論,将這個殺人狂魔洗白。後來,他碰見了一群厲鬼,被他們……”小女孩的神色開始閃爍了起來。
她在蘇記者的耳邊低聲說道,“記者叔叔,今天算你命大。不過你放心,我會來找你的。”
宋城愣愣地站在青石板上,他低頭看向坐在前面山路上的蘇記者。只見那蘇記者滿臉地驚恐,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都快要喘息不過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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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宋城極為疑惑,他下山的時候沒有碰見別人。走到半路的時候,倒是看見了掐着自己脖子的蘇記者。看他這幅模樣,似乎看見了什麽詭異的事情似的。宋城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哦對了。這家夥就是采訪羅文昌之後,在生活報上胡編亂造,颠倒黑白的那個記者。
他忽然想起了道真的話,說他已經被記者偷拍到了。原本他還覺得道真是在诓他,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的來了。
不對啊,這家夥來了的話。那羅文昌的這些家屬又在哪裏呢,莫非他們還在山下?宋城對于道真的話,半信半疑。他走到蘇記者的面前,輕輕搖晃了蘇記者一下。低沉地說道,“嘿,醒醒。”
或許是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地緣故,他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那雙帶着溫度的手,讓蘇記者從驚恐之中清醒了過來。
蘇記者大口地喘息着,擡起頭看見蹲在自己身邊的人,正沖着他詭異的笑。沒有錯,這張臉,他記得。羅文昌,S市最出名的殺人狂魔。他正沖自己笑得詭異,旁邊似乎還放着一把刀。那是一把帶着暗紅色血液的殺豬刀,蘇記者大聲地叫喊了起來,“不,不要殺我!不要,不要。”
他慢慢地向後倒退,整個人的身體都呈現出了一種虛弱地狀态。就連慘叫聲都顯得極為微弱,他的手撐在了青石板的臺階邊緣。
宋城愣了一下,看着蘇記者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羅文昌,你,你別過來。你這個殺人狂魔,你這個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別,別過來。啊,我幫過你。你他媽知不知道感恩?”蘇記者罵罵咧咧地聲音讓宋城更加地疑惑了。
什麽鬼,他好端端地一個警察什麽時候長得和一個嫌疑犯一模一樣了?他此時的內心是懵逼的,就在他短暫地懵逼地瞬間,蘇記者一個不小心。竟然從青石板臺階上滾落了下去,宋城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沖上去。
婦女們叽叽喳喳地聲音從道觀外傳來,道真眯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手中捧着一本書。似乎沒有受到道觀外的影響,依舊看着自己的書。
“就是這裏了。”其中一個婦人高聲地說道,“咱們待會兒進去之後,就哭給那個道士看。不過……”她的臉色帶着猶豫。
看着面前破舊地道觀,她的心中似乎有些不太确定,“我說,羅家媳婦兒。你确定這裏能夠訛到錢嗎?你看看這個地方,比你家還破不少呢。”
羅文昌的妻子愣了一下,急忙回過頭想要詢問蘇記者。當她看向後方時,卻沒有看見蘇記者的身影。
“诶,羅家的媳婦兒,你看什麽呢?”旁邊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你和那個蘇記者究竟是什麽關系吶,他這麽幫你,嗯?”
“呵呵呵。”旁邊女人們尖酸刻薄的笑聲極為刺耳,她心中一沉,“我家老羅原本就是被冤枉的,人家記者只是……只是幫我家老羅澄清事實。”
“澄清事實?”女人地聲音慢慢地傳來,“我說文昌媳婦兒,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相信過嗎?我記得以前你可是經常被文昌打呢,對了,你家女兒究竟是去哪裏了。這警察要是追查下來,你都跑不掉呢。”
“你,你胡說。”羅文昌的妻子氣急敗壞地瞪向旁邊說着風涼話地女人,那女人似乎也是一個不好惹的家夥。她回瞪了羅文昌的妻子一眼,“喲,怎麽。真以為有記者幫忙,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還真想訛詐到錢呢?我告訴你,就這破道觀,你能訛到多少錢。哦,對了,你這個傻X竟然還想去刑警隊訛錢呢。”
“哈哈哈哈……”旁邊的女人像是看笑話似的,看向羅文昌的妻子。顯然,羅文昌的妻子被氣得心都疼了起來。但她卻不好說話,心中想着。只要能夠訛到道觀錢,她一定要趾高氣揚地要這麽沒有見識的女人難看。
當她跨入道觀的時候,看見破舊的殿中隐隐約約地有一個穿着白色道袍的小道士,正在看着書。
她看向旁邊的女人,低聲說道,“待會兒,咱們就在院子鬧。一直鬧下去,看看這個道士怎麽辦。對了,待會蘇記者來之後,咱們就哭得慘一點兒。”
其餘的女人雖然撇着自己的嘴,還是應了下來。畢竟羅文昌家的媳婦兒,許諾了她們好處。即便是她們在瞧不上,這媳婦兒沒見識的模樣。也一樣還是會演下去的,雖然可能會演得很糟糕。
道真的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他站立起來,轉過身,看向這一群婦女朗聲說道,“諸位居士,來此有何貴幹?”他的眉宇之間,帶着嘲弄似的色彩。
羅文昌的媳婦從這群婦女中,走了出來,她大聲用哭腔正準備說話。
沒成想,腳下一滑,直接跪在了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