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下去。
挾人的聞聲回顧。
“怎麽回事?”
“有人偷襲!”
挾人的只好走回來。
“傷在那裏?”
“前胸……是暗器,哎喲!”巫倩英手按前胸,十分痛苦的樣子。她臉醜,但身段相當迷人的,偏偏又傷在前胸,這對男人也是一種無形的誘惑。
“我……給你看看……”
“好!”
挾人的放下方一平,走進巫情英,單膝着地,伸手去解衣帶。巫倩英突然一腳踹出,有心人算計無心人自然容易得手,這一腳無巧不巧踹中了對方下胯,這可是致命的地方,功力再高也難以禁受。
“啊!”一聲慘叫,那中年人滾了開去。
同一時間,一條人影飛掠而至,是蒙頭怪人。
巫倩英蹦了起來。
蒙頭怪人向巫倩英低語了一聲,巫倩英也彈身跟上。
暗中的韋烈既驚又惑,他又尾随下去,心裏想:“巫倩英就是倩英,目的是救方一平,故意加一個‘巫’字蒙人,所不解的是她怎麽會與蒙頭怪人聯手?蒙頭怪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對方,上次在大刀會總壇後峰自己逮住方一平正要用他活祭司馬茜時,也是被蒙頭怪人調虎離山之計誘離當場,而救走方一平,這是第二次,何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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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追着,韋烈發覺對方走的路是朝向柳泉,也就是路遙舅舅的老家,詭絕怪絕,他決意尾随下去查個究竟,這謎底非揭開不可。
蒙頭怪人與倩英帶着方一平居然奔到了小青的墓地。
韋烈被這詭異的情況弄得頭昏腦脹,他兩個準備作什麽?
蒙頭怪人維護小青的墓地,又安排司馬茜來此安葬,雖然他的動機和身份不明,但已經是一而再的事,何以會扯上一個倩英呢?蒙頭怪人知道司馬茜屍體被盜的事嗎?
斜陽照墓林。
韋烈在暗中遙望小青的墳墓,心頭無限傷感。
方一平被摔倒在司馬茜墓前,他是被“瘟神”裘一介以藥物迷倒而被擒的,現在他已醒轉,但又被制了穴道。
倩英閃在小青的墓後不露面。
站在方一平身邊的是蒙頭怪人。
方一平轉動眼珠子,滿臉悸怖之色。
“方一平,你看看這是誰的墳墓?”蒙頭怪人開口。
“閣下是……是誰?”方一平顫聲問。
“報應人!”
“報……應人?”
“不錯,你對司馬茜生前所用的各種殘酷手段已經人性盡失,你不能算是人,是畜生,所以,老夫要你遭報應。”
韋烈激動不已,原來蒙頭怪人和倩英是司馬茜讨債的。
方一平的臉孔抽搐、縮小。
“閣下……為什麽……要這麽做?”
“告訴過你老夫是報應人。”
“想……把我……怎麽樣?”方一平已語不成聲。
“活祭冤魂!”四個字,死刑的宣判,而且是酷刑。
方一平算是第二次面對死亡的恐怖,他瞪着眼喘息,活像一只待宰的祭物。“啊!”他狂叫了一聲,是恐懼至極的本能反應。
蒙頭怪人從身邊取出一塊布巾紮住了方一平的眼睛。
倩英從墓後轉了出來,手握着一柄短刃。
韋烈急想:“要不要由自己來下手?”
倩英抓起了方一平的右手。
“哇!”一聲慘叫,方一平的右手掌齊腕被切斷。
蒙頭怪人立即為他止血。
韋烈只好在暗中靜觀。
倩英又隐去身形。
蒙頭怪人撤去了方一平蒙眼的布巾道:“你可以走了!”
情況大出韋烈意料之外,所謂活祭只是斷了他一只手掌,又要放他走,這是在玩什麽把戲?倩英何以始終不跟方一平照面。
方一平左手扶着斷腕,搖晃着站起身來。
“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
“報應有各種方式,這是其中一種。”蒙頭怪人冷冷地說。
“現在你可以走了,再回到公孫四娘身邊,你是她最心愛的玩物,她會替你讨公道,這樣不是比死更強嗎?哈哈哈哈”
蒙頭怪人怪笑起來。
方一平終于挪動腳步。
韋烈現身截住。
方一平一見韋烈,臉孔又起扭曲,他無法想象韋烈又會用什麽可怕的手段對付自己,最後是如何死?
“韋烈,讓他走!”蒙頭怪人大聲說。
“為什麽?”韋烈瞪着蒙頭怪人。
“老夫自有安排!”
“我非把他在墳前剁碎不可。”
“韋烈,他不配這樣結束罪惡的生命。”
“什麽意思?”
“老夫說過有更好的安排。”
韋烈不禁猶豫起來,以過往的事例而言,蒙頭怪人是站在小青姐妹這一邊,他可能真的有安排,可是放走了這禽獸,更是以後逮不到他,豈非是件憾事?
方一平當然是逃命要緊,偏身朝斜方向沖去。
韋烈正要截阻,卻被蒙頭怪人攔在頭裏。
方一平咬牙忍痛飛快逸去。
“閣下到底是什麽打算?”韋烈沒下決心追擊,否則一百個方一平也脫不了身。
“韋烈,當着小茜的墳墓說,當初他折磨小茜無所不用其極,一刀殺了他等于是成全他,老夫要把他一點一滴地還這筆債,明白嗎?他現在已經殘廢,再無法用劍,公孫四娘不會再喜歡一個殘缺的面首,好戲在後頭。”
韋烈想了想,覺得這方式的确不錯,對付方一平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是很适用的這種手段,當下點了點頭。
“那叫倩英的女子怎麽回事?”
“老夫布的一記妙棋。”
“哦!對了,閣下是否知道小茜的墓是空的?”
“什麽……墓中無人?”蒙頭怪人大為震驚。
“小茜投水而亡之後,靈樞運來此地的中途遺體被移走,在下是最近才知道,起初以為是閣下……”
“以為是老夫所為?”
“嗯!是如此判斷。”
“老夫何多此一舉!”目光閃了閃。“韋烈,這可是相當嚴重的大事,非追根究底不可,老夫發誓要查明白。”
“在下想知道閣下的真實身份。”
“韋烈,再忍一時,時機快到了。”
“在下已無法再忍耐。”
“人各有其隐衷,請不要相逼,在你而言,只是想解開心頭一個結,但對老夫來說,可就影響深重了。”
韋烈無言。
“後會有期!”蒙頭怪人疾閃而去。
日頭已沒,黃昏的景色幽凄。
韋烈木立在亡妻小青墓前作深切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