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來是段二小姐
衆人皆驚楞片刻,便反應過來,紛紛思索這是哪家的姑娘。
華貴男子本來有點攝于段葛兮的氣勢,但是看見段葛兮身上陳舊的百褶裙,雖然能看出料子不錯,但更能看出這衣服根本不合身,應該是幾年前的東西,所以很快故态複萌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說我不是正常人?”
段葛兮對上男子,淡然道:“劉平之,一個正二品總督的兒子而已。”
嘶,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正二品,官位算是很大,都可以在京城橫着走的存在,而女子居然還加了而已兩個字,分明是瞧不起。
劉平之也被氣笑了,笑的有點張狂,最後道:“正二品,而已?”
段葛兮雙手依舊交疊在腹部,這是她上一世差不多十年養成的習慣,她不卑不亢道:“是的,我再送你一句話,炎炎者滅,隆隆者絕。”
這句話是因為上一世劉家實在是太過嚣張跋扈,後來落了一個被滿門抄斬的下場。
劉平之氣的大叫不止,指着段葛兮破口道:“好你個妖女,不僅跟我出手搶人,還大放厥詞,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劉平之怒極,頓時揮手過來,突然一個聲音大呵一聲,:“當今太傅之女,誰敢動手?”
嘶,太敷之女?官拜一品,皇上最重視的文官。
原來面前這個柔弱嬌小,精靈如魅的女子居然是太傅之女?
段葛兮子身後站的正是京兆尹呂頌,炫朗也頗有名氣,看來這女子真的來頭不小。
但是,近幾年衆人只認識段悠兮不認識段葛兮,何況段葛兮離開了三年,樣子變化不可謂不大,尤其是現在的氣勢,分明是從宮中出來的貴人,哪裏還有三年前的半點清高,和恨不得把自尊心放在臉上的那個膚淺的庶女小姐。
劉平之很快鎮定下來,為了不讓段葛打臉,他問:“你是太傅家庶女二小姐?”
把庶女挂在嘴巴上,就是為了諷刺段葛兮的身份,是太傅的女兒又怎麽樣,還不是庶女?段葛兮悠悠勾起嘴唇,聲如泉水呤咚作響,又更加飄忽不定道:“難道劉公子不知我的姨娘成了主母,襲了先夫人的诰命夫人之位?”
明眼人都能分辨出段葛兮的意思,那就是姨娘上堂,她的身份自然是嫡女,而甚少人聽出來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呂月姝诰命夫人的稱謂是別人的,是她恬不知恥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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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之面露不忿,但面前女子他實在得罪不起,三年的時間,這個傳說的女子并未清高自尊之色,宛若變了一個人,最後他為了不被周圍人看扁,硬着頭皮,指着段葛兮身後的可憐少道:“可是她損壞了我的一幅畫,必須要賠償一百兩銀子。”
段葛兮身後的女子往段葛兮身後躲起來,十分害怕羞怯,段葛兮目光游走了片刻,最後停留在劉平之随從的手上,确實看見一幅畫被豁開了一大片。
仔細看了一會,段葛兮問道:“這難道是百年前,書畫名家張子善的真跡?”
劉平之頓時直起腰杆,道:“正是,念在這畫只是一只狗,所以必須要陪一百兩,若是別的真跡,那就是黃金了。”
段葛兮道:“确實,可惜這幅畫是假的,十兩銀子都不值。”
劉平之大叫道:“怎麽可能是假的,你別以為你是太傅家的二小姐就能欺人太甚。”
段葛兮指畫道:“紙張,百年前用的是絲帛,而這副畫材料是絹料,百年前可沒有絹料,還有,這畫的的章印,邊緣粗糙色澤并不飽滿,若是不信大可拿來真跡對此,這是贗品。”
現場很多人,在經過段葛兮的提示之後,仔細一看,不由得對劉平之比試起來,拿一張畫來訛一個少女,還真實不要臉的很。
劉平之面紅耳燥,轉眼看了不遠處一個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搖搖頭。
恰好這一幕被段葛兮看在眼裏,頓時疑惑上心。
疑惑間,劉平之對段葛兮狠狠的跺了一腳,初次回京城,段葛兮知道好人緣的重要性,現在的她盡量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于是她上前對劉平之道:“劉公子,想必你也是受人蒙騙得來這幅畫,不如我代替這女子賠給你十兩銀子吧?”
有了臺階下,劉平之頓時狠狠道:“若是讓我捉住诓騙我賣畫的那個人,我定然拔了他的皮。”
于是對段葛兮拱手道:“幸好段二小姐慧眼,讓我明白這畫是假的,否則還不知道鬧出多大笑話。”
段葛兮對劉平之彎腰,态度十分禮貌,卻又不卑微,仿佛禮儀天成,深入骨髓,段葛兮道:“無妨,我也是多管閑事。”
周圍一衆人開始議論起來,有人說段二小姐和大小姐一樣會說話,懂禮貌,有人說段二小姐更加有氣質,還有人說,段二小姐是俠義之心。
段葛聽在耳朵裏,嘴角上揚,這輩子,她不會再是“竹女”,寧折不彎的蠢貨。
一個富貴堂皇的馬車裏,一張軟塌,榻子前面是一張镂空鑲嵌寶石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茶具青煙袅袅,香氣四溢。
一個圓臉酒窩男子,很滿意的摸着自己下巴幾根滑稽的胡須,道:“王爺,你的人被段家二小姐搶了。”
趙普的對面坐着一個慵懶的男子,男子一身紫色蟒紋錦袍,渾身貴氣逼人,面目桀骜不馴卻又高傲無比,宛如世間一切都不入他的法眼,明明長了一雙人見人愛的桃花眼,卻帶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氣勢,他鼻如懸膽,膚如美玉,長發随意披散,襯托處一張絕色的臉,但絲毫不見魅氣,完全是男子的絕美之氣,他支撐着身子,慢悠悠道:“段家二小姐,段葛兮可有意思多了。”
趙普哽咽一下,這潇王秦寂然從來不會誇贊一個女子的。
趙普鎮定一會道:“王爺,高超沒有出馬人就被救走了,這會心裏估計很有挫敗感啊!”
秦寂然道:“活該,被一個落魄小姐捷足先登,別說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