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弟控影帝呆闊少(12)
阮少澤離家出走了……不存在的。
他只是覺得留在家裏,面對着宮舉,他會無法靜下心來思考,所以才打算出去住幾天,只要他想清楚了就會回去的。
系統表示:“你這不就是離家出走麽?”
阮少澤:“閉嘴。”
阮少澤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賓館的房租十分實惠,房間也還算幹淨,更重要的是,附近是一條繁華的小吃街!阮少澤決定一邊吃一邊琢磨他和宮舉之間的事。
阮少澤其實想過,如果他和宮舉不是“兄弟”這種身份,那麽他對于這件事的接受度就會提高很多。
然而他從一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是将自己擺在了男配弟弟的位置上,所有的撒嬌賣乖也都是建立在這個身份的基礎上。換句話說,他是真心把宮舉當做兄長來看待的,可他的兄長卻想将他們的關系轉變為情侶。
說句實話,阮少澤有點不太能接受。
而且阮少澤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吸引了宮舉,為了符合人設,他這四年來雖然不至于橫行鄉裏,但是任性妄為是少不了的,難道宮舉喜歡的就是這種調調?
阮少澤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趴在床上憂郁地吃着炸雞。
轉眼就是過了兩個禮拜。
阮少澤每天不是吃就是喝,一直到學校群裏發來了迎新生的消息,他才意識到後天就要開學了。
“所以舉哥他兩個禮拜都沒找到我嗎?”阮少澤嘴裏的薯條掉了下來。
系統:“或許是根本沒找過呢。”
阮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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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澤:“你這樣很傷我的心。”
系統:“哇你好作哦,當初是誰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離家出走,說想靜靜的?現在還怪人不來找你。”
阮少澤:“我走是我走,可他怎麽能不來找我呢!我走的時候屁股上的傷都還沒好呢,他也太薄情了吧,他對我的執着就僅限于睡一次嗎?這是對阮哥魅力的亵渎!”
系統:“那你去找他呀。”
阮少澤:“我不,那樣多沒面子。”
系統:“也對,萬一你找到他,他又要睡你,你被睡完了還要再跑一次,太麻煩了。”
阮少澤:“……”
系統:“而且你現在先得去學校報到吧,不然錯過時間,你可沒學上了。”
阮少澤:“以我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自學成才。”
話雖這麽說着,但兩天後阮少澤還是出了賓館,按照通知上的步驟來到學校辦理入學手續。繼領學生卡、宿舍鑰匙,軍訓服之後,阮少澤又跟着引導的學長來到了宿舍。
宿舍在五樓,不常運動的阮少澤爬上去的時候差點去了半條命。
然而當推開宿舍門的一剎那,阮少澤覺得自己另外半條命也去得差不多了。
坐在屬于他的床位上,正在和另外兩個已經到了的室友談笑風生的家夥,不是宮舉是誰?
“你……你……”阮少澤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騁,怎麽來得這麽晚,又睡懶覺了?”宮舉的語氣和态度就仿佛他們之間并沒有分開兩周,熟稔得阮少澤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位是張放,那位是李小群,他們都是你的室友。”
阮少澤一言不發地瞪着他。
宮舉沒有得到回應,狀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都過去這麽多天了,還在鬧別扭嗎?”
阮少澤:“!!!”
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事實證明,宮舉的良心一點也不痛,反而還淡定地問旁邊的學長是不是該辦的都已經辦完了,得到肯定回答後,就不容置疑地把阮少澤給拖走了。
阮少澤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反抗,一直到坐進了車子,才抓住宮舉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宮舉痛呼一聲,卻沒有把手縮回來。
阮少澤咬得很是用力,但也沒到破皮流血的程度,只是在宮舉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咬痕,都快腫起來了。
咬完就要開門下車。
宮舉一把将人扯了回來,單手按在座位上,不管阮少澤如何手腳并用地掙紮都不松手,另一只手則是發動車子,腳下油門一踩,便駛了出去。
車子一開,阮少澤就不敢亂動了,他怕出車禍。
宮舉暗暗松了口氣,收回手,把注意力放回了前方的路況上。
“喂,”阮少澤看着窗外的景象,說道,“前面右轉,我的東西都還在賓館裏。”
宮舉苦笑不已。
之前還哥哥長哥哥短的,現在居然直接叫喂了。
但他還是依言将車子在前面路口右轉,在賓館前的小廣場上停下,并且眼明手快地攔住了準備下車逃跑的阮少澤,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帶着人進了賓館大門。
阮少澤之前在這裏住了兩周,人又長得漂亮,前臺妹子早就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尋思着什麽時候去要個電話,不然來張合影也行。結果今天就看到那個漂亮的小少年被一個帥氣儒雅的青年拖着往裏走,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阮少澤低下頭,避開前臺妹子亮得幾乎要冒火花的目光,只覺得整個人臊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肯定要被人誤會了!
他們不是來開房的啊摔!
阮少澤被一路拽進了房間,房門關上,阮少澤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按在了門板上,嘴巴也被堵住,一條靈活的舌頭瞬間鑽了進來。
“唔唔——”阮少澤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很快被捏住下巴,無法再躲閃。
涎液順着嘴角滴落下來,染得下巴一片晶瑩。
許久,阮少澤才覺得自己幾乎快被吮斷的舌頭被放開了。
宮舉低低地喘息着,将額頭抵在了阮少澤的肩膀上,聲音微微顫抖着,“寶貝,我想死你了。”
阮少澤粗着嗓子道:“我一點也不想你。”
宮舉苦笑道:“寶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阮少澤滿應了一聲,道:“我什麽時候生你的氣了?”
“那你為什麽兩個禮拜不回家,還寧可住在這樣簡陋的賓館裏。”宮舉擡起頭,輕輕地撩弄着阮少澤的劉海,柔聲誘哄道,“寶貝,乖乖和我回家吧,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不好?”
阮少澤翻了他一眼,道:“這兩個禮拜也沒見你來找我啊,幹嘛急着要我回去了?”
宮舉道:“其實在你離家的第二天,我就通過你的身份證找到你的落腳處了。”
阮少澤不語,眼神卻出賣了他的不滿。
宮舉無奈道:“我是怕你不想見我,所以才沒有出現的,怎麽,其實你是想讓我帶你回家的嗎?那為什麽我現在找來了,你又不肯跟我回去了呢?”
阮少澤嘴硬道:“誰說我不願意回去的?”
宮舉聞言一愣,旋即驚喜道:“寶貝不生氣了嗎?”
“我說過了,我沒有生氣,”阮少澤別開臉,不去面對他的視線,“而且,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
宮舉眨眨眼,裝傻道:“哪種事?”
阮少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道:“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而後越過宮舉,走到床邊整理東西。
“寶貝的脾氣變壞了呢。”宮舉站在他身後,笑着說道。
阮少澤頭也不回:“我的脾氣一直是這樣的。”
宮舉但笑不語。
其實面對這樣的阮少澤,對宮舉來說要比那天剛醒來時的好應付許多。只要阮少澤願意對他發脾氣,就說明他心裏還有他的位置,如果阮少澤真的從今以後對他形同陌路,連情緒也不願意宣洩,那才是兩人的關系真正走到了盡頭。
“命運修改完成度:94%”
阮少澤:“……”
卧槽,這樣都能漲完成度?他剛才幹了什麽了?!
阮少澤一臉懵逼地收拾好東西,沒有再反抗,乖乖地跟着宮舉回了家。
畢竟要開學了,他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比如說住宿所需的必備品,即便宿舍的條件不好,他也不可能真的住四年賓館。
“寶貝,我們不住宿。”宮舉忽然說道。
阮少澤皺眉道:“大一新生第一年都要住宿,這是規矩。”
宮舉笑着道:“宿舍可以留着不退,但你也可以每天晚上住回家裏來啊,兩邊距離不遠,我可以每天早上送你去上課。”
阮少澤不解地看着他。
宮舉冠冕堂皇地道:“住在家裏,有助于我們增進感情。”
阮少澤不悅道:“我覺得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已經不用再增進了。”
宮舉道:“我指的當然不是兄弟感情。”
阮少澤扭頭就走:“別的就不用想了,我不會和你增進的。”
出乎意料的,宮舉并沒有跟上來,只是笑眯眯地目送他一個人回房。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阮少澤總覺得宮舉彎彎的雙眼中帶了絲捉摸不透的意味。
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宮舉就像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來沒發生過改變一般,甚至還親昵地替阮少澤夾菜。
阮少澤遲疑了幾秒,還是吃了。
“我今天晚上就住學校吧,”阮少澤道,“明天開始就要軍訓了,要很早起來,從家裏過去來不及。”
宮舉不急不緩地道:“不擔心,我明天早上送你,今天在家裏好好睡一覺吧,軍訓很辛苦的。”
阮少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到了臨睡覺前,阮少澤還一度十分擔心宮舉會厚着臉皮蹭到他房間要求一起睡,他把怎樣将宮舉踹下床的姿勢都考慮好了,宮舉卻只是和他說了句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由讓阮少澤愈發疑惑。
……
然後第二天,阮少澤的疑惑就被解開了。
他瞪着死也開不了的卧室門,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氣,宮舉這是……把他反鎖在房間裏了?!
說好的送他去學校呢!宮舉不會一氣之下連學都不讓他上了吧?!
“宮舉!!!”阮少澤氣得在門上踹了一腳,他完全不知道宮舉想要幹什麽。
因為門鎖着,他無法洗漱吃飯,更沒辦法上廁所!幸好昨天晚上沒有喝水,不然現在鐵定膀胱爆炸,說不定還要淪落到用花瓶當尿壺的凄慘境地。
不過宮舉并沒有讓他等太久。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房間的門鎖就被打開了,宮舉端着早飯走了進來。
“宮舉!”阮少澤從床上跳下來,怒目而視。
“寶貝還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呢,”宮舉笑得從容而欠揍,将托盤放到了床頭櫃上,“寶貝一定餓壞了吧,我帶寶貝去洗漱,然後吃早飯。”
“我要去學校。”阮少澤一字一頓道,“你難道要我軍訓第一天就曠課嗎?”
宮舉這才恍然大悟地道:“哎呀,我忘了告訴寶貝,其實我昨天去學校就是為了替寶貝請假的,寶貝有心髒病,醫生說不适合做太過激烈的活動。我以前軍訓過,實在是很辛苦,對寶貝的身體只會有害無益,所以寶貝這些天就乖乖待在家裏,等到軍訓結束了再去學校吧。”
“卧槽……”阮少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宮舉眉頭微微皺起,不贊同道:“寶貝,說話要文明。”
“文明你個死人腦袋!”阮少澤徹底爆發,“你有病啊,幹嘛把我關起來?!”
宮舉無辜道:“我哪有,我怎麽舍得。”
阮少澤指着房門道:“那我房間的門怎麽會打不開?”
宮舉道:“我是怕傭人回來打擾寶貝休息啊。”
阮少澤被氣笑了,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但神奇的是,在這麽劇烈的情緒波動下,他居然也只是覺得微微有些心慌,并沒有發病的跡象。
阮少澤倒真恨不得這具身體心髒病發一次,好趁機離開這個地方,可惜這些年來他的身體已經被宮舉調養得不要太好,四年中再也沒有犯過病,現在想突發一下都難。
阮少澤低頭坐在床上,雙腿盤起,徑自生着悶氣。
宮舉也沒再說話,只是在他對面坐下,靜靜地看着阮少澤頭頂的發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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