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忠犬少主俏魔尊(20)
“杜殷,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阮少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杜殷全然沒有感覺到危機,笑嘻嘻地不撒手,“當然是和我的卿卿啊。”
阮少澤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說過,你的‘清清’在另一個院子!”
雖然知道杜殷可能并不是這個意思,但一想到杜殷把他與曾經的暗戀對象作同音的稱呼,還是讓阮少澤萬分不爽起來。
杜殷傻眼。
他怎麽也想不到昨天晚上還和他親密無間的人會突然朝他發火,而且僅僅是為了一個稱呼。
杜殷很冤枉,要知道,他從來沒有叫過冷清塵“清清”。而且比起對阮少澤的迷戀,他先前對冷清塵的感覺更多的是對一個奇女子的欽慕,所以才會這麽輕易放棄她,成全她和程少陽。
如果現在是程少陽要來和他搶阮少澤,絕對是不死不休。
可即便是委屈,杜殷還是服軟道:“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啊?叫戮天未免太過生疏了。”
阮少澤也的确不喜歡原主的名字,血腥之氣太過濃重。
他眼睛轉了轉,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叫我小阮吧。”
“小……軟?”杜殷完全沒意料到會是這麽一個毫無幹系的名字,愣了愣才道,“哪個軟?柔軟的軟嗎?”
阮少澤暴跳如雷:“你才軟!你全家都軟!”
杜殷:“……”
阮少澤深呼吸,恢複平靜道:“是阮鹹的阮,父母起的乳名。”
杜殷笑着緩和氣氛:“原來小阮也有父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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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澤:“……”
杜殷:“……”
阮少澤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哼哼道:“別瞎扯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昨天晚上那些殺手呢?”
“我就是想見卿……小阮才來找你的呀,”杜殷頓了頓,“至于昨天那些殺手,我已經将事情禀明師尊,他會派人着手處理,不會驚動其他門派。小、小阮,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是來找魔族尋仇的?”
魔界的人都近百年沒有來人界為非作歹了,哪裏有什麽仇可以尋?
阮少澤撇嘴道:“不知道啊,他們愛來就來吧,反正來幾個殺幾個。”
“……”杜殷幹笑,“卿卿好霸氣。”
阮少澤立刻怒目而視。
杜殷幹咳着轉移話題,問道:“小阮,半年前的箭傷,恢複得怎麽樣了?”
阮少澤不鹹不淡地道:“哦,現在想起來要問我啦?”
杜殷道:“其實昨天晚上我就看見了,只不過那時候情況不合适,我就沒問,等我想問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阮少澤這才道:“那你也應該看到了,傷口早就好了。”
杜殷卻不放心道:“可我記得那時你流的血是黑色的,箭上有毒啊,已經完全解了嗎?”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閉關半年在幹什麽?”阮少澤覺得半年沒見,杜殷的智商似乎也下降了,總是問這些愚蠢的問題。
杜殷怔然:“原來不是我來的不湊巧……”
而且阮少澤一直都沒有出過關,他一直都在閉關修養!
杜殷的神色變得憤怒起來:“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射出的箭,我定要讓他十倍償還!”
阮少澤道:“你要讓他閉關五年?”
杜殷:“……”
杜殷道:“你太煞風景了。”
阮少澤好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那支箭是沖着你來的?”
杜殷一愣,當時他頭昏腦漲的,還真沒注意。
阮少澤在杜殷懷裏轉了個身,拍了拍他的臉,壞笑道:“所以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說不準這次的殺手也是沖着你來的。”
杜殷呆呆地沒說話。
阮少澤以為他被吓壞了,正要嘲笑,視線卻是一暗,嘴唇上也被重重地親了一口,“小阮果然還是最心疼我的,放心吧,我堂堂邱鳴山杜殷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幹掉的。”
阮少澤一巴掌把他拍開,“誰心疼你了,本尊不過是覺得這麽好的一個暖床人得來不易,要是被幹掉了難免可惜。”
杜殷嘿嘿笑道:“原來小阮一直覺得我好啊。”
阮少澤:“……”
蒼天啊,這還是原著中溫文儒雅的男配嗎!這簡直就是個猥瑣到沒眼看的癡漢啊!
系統不許他OOC,結果讓男配OOC到飛起,不公平!他不依!
在淩霄派住了幾日後,仙峰大會正式召開。
阮少澤并沒什麽興趣摻和這些事,便開啓離體模式,讓身體自動應對,自己甚至還趁機打了幾個瞌睡。
誰料原主本性嚣張,比阮少澤想象中更加不可一世,幾次商讨下來,幾乎把所有赴會門派得罪了個遍。就連杜殷也被他怼了兩句,待到阮少澤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無可挽回。
房內,杜殷無奈地嘆了口氣,“小阮,即便你不喜歡那些掌門,也不用說得這麽直白吧?”
雖然有個別門派的作風他也看不慣,可阮少澤這般對準人家的短處諷刺,且不說過不過分,得罪人是肯定的。這裏畢竟不是魔界,杜殷也不想阮少澤樹敵太多,從而招來不必要的災禍。
而且那批殺手的事情也至今沒有查清楚……
“你煩不煩?沒事幹就出去跑圈!”阮少澤背朝杜殷躺在床上,悶悶不樂道。
他已經夠怄了,杜殷還在那裏嘚吧嘚吧,煩死人了。
杜殷看到這麽任性的阮少澤,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門外忽然有弟子通傳。
“杜少莊主,程大少爺和冷家小姐正在院外等您。”
杜殷眉頭微微一皺,眼底閃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阮少澤的後背,笑着道:“我去去就回。”
阮少澤心想不回也不要緊,兩個大老爺們兒整天膩在一起,也不嫌悶得慌。
杜殷整整衣服,從容地走出了院子。
他似乎早有預料這兩位好朋友是來找他做什麽的,以至于對上程少陽緊得幾乎能夾死蒼蠅的眉頭時,還能夠淡然地笑出來。
“你居然還笑!”程少陽将杜殷拉到一邊,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地道,“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從魔爪裏撈出來,你怎麽又和這魔頭混到一起去了?你別告訴我你又被他喂了迷情丹!”
饒是杜殷脾氣再好,聽到好兄弟如此說自己的愛人,也不由面露不滿,“少陽,你我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你以為我沒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程少陽冷哼道:“你上次為自己負責,就把自己負責到魔頭手上了!”
冷清塵也不贊同地道:“杜殷,我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他到底是個魔頭……”
杜殷冷聲打斷她:“可你需要的解毒花草也是他找來的。”
冷清塵一噎。
程少陽不高興道:“我們現在讨論的是你的事,你又何必把氣撒在清清頭上。”
杜殷一聽到這兩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因為程少陽這該死的稱呼,阮少澤也不至于和他鬧脾氣了,現在害得他連“卿卿”都不能說出口,可憋死他了。
“況且,正因為他給清清找來了解毒花草,我們才會在杜伯伯面前替他美言,讓杜伯伯放他一條生路的。”程少陽道,“杜殷,你向來都是個知分寸的人,可你這回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就不怕杜伯伯被氣出好歹來嗎!”
杜殷瞪着他,“只要你們別多嘴,我就……”
話音未落,程少陽和冷清塵的表情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杜殷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程少陽!你通知我爹了?!”
程少陽別開眼:“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
“住口!”杜殷從未發過如此大的火,“程少陽,我警告你,這是我的私事,我有在清塵還頂着‘廢物’頭銜的時候讓你不要和她往來嗎?我沒有!所以,也請你不要再幹涉我和他的事,否則休怪我不顧念兄弟情義!”
冷清塵大驚失色:“杜殷,你真的要為了那個魔頭……”
程少陽也沒料到他會放出這般狠話,氣得面色通紅:“你、你當真是被迷了心智了!”
杜殷不願與他們争吵,正要扭頭離開,一個讓他渾身一震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你不顧念與少陽的兄弟情義,是否也要為了那魔頭,不顧念與老夫的父子之情啊!”
杜殷僵硬地轉身,低頭喚了聲:“爹……”
“哼!還知道叫我爹!”杜父面色冷峻地走到杜殷面前,聲色俱厲,“我讓你參加仙峰大會,是為了讓你長見識,積累經驗,好放心地将邱鳴山傳給你。可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情情愛愛,若只是和一個普通人還自罷了,可你偏偏迷戀上了一個魔頭!你讓邱鳴山的臉往哪兒放!你又讓老夫的臉往哪兒放!”
“咦?難道一座山頭也是有臉的嗎?本尊今日倒是長見識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道不羁的聲音飄來,由遠及近。
杜殷原本就焦慮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爾康不敢一個人睡覺,每次紫薇回娘家他都夜不能寐。
有一次紫薇又回去,卻意外的發現沒有聽到爾康睡不着的消息。
她很疑惑,問爾康:“你這次怎麽能睡着了?”
爾康羞澀的唱到:“一個人睡我不怕不怕啦,永琪當棉被,我不怕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