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忠犬少主俏魔尊(14)
阮少澤想也不想就用鬥氣将“暗器”揮開。
杜父到底心疼兒子,砸東西過來的時候并沒有使出鬥氣,以至于阮少澤輕而易舉地就将之擋了下來。“暗器”落地,阮少澤回味着剛才的觸感,忍不住朝地上看了一眼。
是一個被啃了兩口的蘋果。
對面,一個和杜殷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哀怨地瞅着杜父:“姑父,你就不能拿別的東西砸麽?”
“莊子裏有的是蘋果,回頭讓你吃個夠!”杜父看也不看年輕人,氣得直喘氣,嚴厲的目光瞪向杜殷和阮少澤二人,“逆子!還不過來!”
杜殷握着阮少澤的手緊了緊,許久,還是不舍地松開,上前幾步,跪下朝杜父行了一個大禮。
杜父看到杜殷的動作,面色稍緩,讓他起身到自己身邊站定,旋即看向阮少澤:“杜某不知魔尊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寬恕。”
阮少澤掃了杜殷一眼,微微笑道:“好說。”
頓了頓,又道:“我與令公子交情頗深,又年紀相仿,杜山主不必如此客氣,将在下當做晚輩看待便可。”
杜父聞言,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道:“不知魔尊前來邱鳴山,所為何事?”
杜殷忍不住道:“爹,卿……戮天是兒子請回來的客人,您總不至于連門都不讓人家進吧?”
如果可以,他的确不想讓一個魔頭進他們家!
杜父敢怒不敢言,正要邀請阮少澤進莊,對方便率先開口了:“既然本尊是杜殷的客人,也就不勞煩杜山主了,直接由杜殷替我安排住處便可。”說着,便大步上山,抓着杜殷的手腕進莊去了。
留下一幹人等,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個魔頭……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杜父氣得胡子直抖,卻又忌憚于魔尊的實力和身份,不敢将人阻攔下來,只得眼睜睜地看着兒子被魔頭拉着,消失在了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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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杜父很生氣,阮少澤心裏也不平靜。
——他非常害怕杜父會因為寶貝兒子被搶走了來和他打一架!
然而阮少澤擔憂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
阮少澤拉着杜殷一個勁兒地往裏走,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不認路,停下來,面對杜殷不解的目光讪讪問道:“咳,你的房間在哪裏?”
杜殷愣了愣,失笑道:“我帶你去。”
阮少澤任憑他拉着自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卿卿方才真神勇,”杜殷邊走邊道,“我從未見過我爹這麽生氣的樣子,還有些不知所措呢,沒想到卿卿一句話便把我爹鎮住了。”
阮少澤心說你爹要知道你這麽想,估計得氣得吐血,面上卻說:“那你還打算把我們的事情同你爹說嗎?”
杜殷腳步頓了頓,不解地問道:“為何不說?”
阮少澤道:“同魔族男子厮混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爹将你逐出家門?”
杜殷道:“不會的。”
遲疑半晌,複又補充道:“即便被逐出了家門,我不是還有卿卿麽,不要緊的。”
阮少澤道:“那你爹就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話音落下,杜殷許久沒有回答,就在阮少澤忍不住想要叫他的時候,杜殷忽然停下了腳步,指着前方的一處幽靜院落道:“卿卿,到了。”
阮少澤只能先把詢問吞回去,跟着杜殷,一邊朝院裏走,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的環境。杜殷的住處比阮少澤想象中樸素不少,除了院中的花草,難見其他裝飾。
一個正在灑掃的少年迎了上來,好奇的目光在阮少澤身上繞了一圈,落回杜殷的身上,熱情道:“少爺,您回來了!”
“嗯,”杜殷微笑着點點頭,“這位是我的朋友,會在莊中小住幾日,你且将主卧隔壁的房間收拾收拾。”
“是!少爺!”少年脆生生地應了,拿着掃把便去叫其他仆役。
杜殷回頭,正好對上阮少澤似笑非笑的目光。
“總要做做樣子的,”杜殷解釋道,“畢竟我們還未經過明媒正娶,貿然同住一室,難免遭人閑話。”
就說杜殷怎麽轉性了,原來只是做給他爹看的。
不過……阮少澤看了看明顯是主卧的房間,他都已經堂而皇之和杜殷住在一個院子裏了,是不是住一個房間已經不用在意了吧?——左右他爹都會被氣死的。
但令杜殷意外的是,自他們進入山莊之後,杜父便沒有了下文,仿佛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一直到吃完晚飯,才派人來通傳,說是山主讓少爺過去一趟,一個人。
在自己山莊裏能出什麽事,阮少澤表示一點也不擔心,目送杜殷離開院子後,便在花壇邊上來回走動消食。
走了沒兩圈,阮少澤的面前便橫出了一個掃把。
阮少澤駐足,擡眸。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灑掃少年正氣呼呼地瞪着他。
“何事?”阮少澤抱臂。
少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指着地面道:“你把我好不容易掃起來的落葉都踢散了,還問我何事?!”
阮少澤:“……”
他還真沒注意,誰讓院子那麽黑。
但原主的人設讓他沒法道歉,只得厚着臉皮道:“我故意的。”
少年:“!!!”
阮少澤道:“我只是想讓你別再掃了。”
少年道:“不行,這是我的工作。”
阮少澤一把奪過他的掃把,遠遠扔開道:“過來,陪我說說話,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清風,”清風看了眼被扔得老遠的掃把,憋屈道,“少爺的朋友,請問您有什麽事?”
阮少澤徑自在花壇邊坐下,沉吟道:“就和我說說……有關于你們少爺的事情吧。”
清風俯視了他兩秒,似乎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尊重,只得半蹲下來,道:“我們少爺,非常優秀,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阮少澤:“……”誰要聽這些啊!
但很快,阮少澤就發現,這個清風小騷年活脫脫就是一個杜殷的鐵杆迷弟!雖然一開始說得不情不願,可之後就是越說越HIGH,阮少澤連句話都插不上,光聽清風在哪兒吹噓他們家少爺了。
阮少澤聽得頭疼。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杜殷是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又是如何如何玉樹臨風天賦異禀……他連他器大活好都知道了,前面這些會不知道嗎!
他覺得自己因為無聊而找清風說話簡直是一個錯誤,還不如躺在房裏睡覺呢!
忽然,清風喋喋不休的嗓音戛然而止。
阮少澤腦袋裏嗡嗡直響,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被人拉着手臂站了起來。
杜殷替他拍了拍臀腿上的灰塵,道:“怎麽在這裏坐着?”
阮少澤下意識道:“等你。”
杜殷笑了笑,轉頭對清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讓人送兩桶熱水來,之後便回去休息吧。”
“……是,少爺。”清風古怪的目光落在杜殷方才替阮少澤拍打的位置,很快收回目光,低着頭跑出了院子。
杜殷拉着阮少澤回了房間。
“是不是覺得無趣了?”杜殷替他倒了杯水,“我方才進來的時候,看你們聊得挺投緣的。”
阮少澤沒察覺到他話中的醋意,拿過杯子一飲而盡,又把杯子遞回去,示意再來一杯,“哪裏是聊得投緣,是清風太能說了。”
杜殷笑着倒水,道:“連名字都知道啦。”
阮少澤白了他一眼,道:“你爹叫你去幹什麽了,怎麽這麽久?”要是杜殷早點回來,他的耳朵也不用受這麽久的荼毒了。
一提到杜父,杜殷的神色便有些古怪起來。
阮少澤察覺了,問道:“他又訓斥你了?”
“那倒沒有,”杜殷搖了搖頭,“他只是詢問了我離家之後的一些經歷,以及我與卿卿相遇的過程。不過後來他又叫來了幾個大夫,給我號了脈,之後便放我回來了。”
阮少澤聞言,心裏咯噔一聲。
杜父想必是猜到了什麽,想要讓人給杜殷治療,讓他恢複正常。原著中男配也曾想帶雲影回家,可雲影聽了戮天的命令,拒絕了,所以并沒有這一遭。
如今這事落到了阮少澤的身上,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是立刻帶着杜殷離開,還是繼續留下來順其自然呢?
杜殷看着阮少澤陰晴不定的面色,關切道:“卿卿是否想到了什麽?”
阮少澤看了杜殷一眼,最終搖了搖頭,“別多想,你爹總不會害你的。”
杜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阮少澤奇怪地看着他。
“我只是覺得卿卿與我爹很像,”杜殷笑着搖了搖頭,“我離開他房間的時候,爹他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阮少澤挑眉,壞笑道:“那你也叫我一聲爹來聽聽?”
杜殷:“……”
當夜,阮少澤被杜殷在浴桶裏折騰得差點沒叫他爹。
事後,杜殷将滿地的水漬清理了一下,阮少澤則是手軟腳軟地趴在床上,錦被只蓋到腰際,昏昏欲睡。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板藍根先生被奉為神醫,他性格孤傲冷淡,唯我獨尊。
他鄰居紅糖水先生,整天笑眯眯的,溫柔體貼,女人緣特別好。
板藍根先生看不慣紅糖水先生:”你只不過會哄女人罷了。”
紅糖水先生湊到他面前,眯起眼睛,修長的手指沿着他的脖頸一路往下,勾起嘴角:”哦?好啊,那你給我看看你哄男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