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老攻送愛心[快穿]

第42章 修仙不如談戀愛

江洛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柔和的光灑在臉上, 他輕輕擡了擡手，身邊動了一下，轉臉便看見一張同樣迷糊的臉。

“你是誰呀？”江洛揉了揉隐隐還有些疼的額角，支撐着要坐起來。

衛昭趕忙扶住他, 幫他把滑下的被子蓋到肩膀處，眼神怪異地問：“你不記得我了？”

江洛眯着眼睛又看了面前人半晌, 茫然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衛昭見他一直按着太陽穴的位置，也來不及細問其他：“疼嗎？”

江洛看他緊張, 想碰自己又不敢碰的模樣，異常好笑：“還行, 你還沒給我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衛昭一愣，名字就在嘴邊卻不敢說出來, 生怕衛昭這兩個字一出口就喚醒江洛的記憶, 眼前的這個人就不會對他笑得這麽好看，也不會——再親近他。

江洛狐疑地看他, 不由得向後退了兩分：“你不會是害我的人吧？”

衛昭慌亂擺手：“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嘴上這樣說，卻心虛不已, 甚至不太擡眼對上江洛的眼神，他這樣——也算是被自己的害的吧。

江洛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衛昭，直把人看的渾身不自在的時候癡癡笑出聲音，甚至彎着腰使勁捶打着被子。

“你笑什麽呀？”衛昭被江洛這種從來沒展現出來的性格吓一跳, 有點不敢相信這才是真正的江洛，但打心底又覺得這是完整的江洛。

江洛很自然地伸手捏捏他的臉蛋：“你怕我？”

衛昭反射性地點點頭。

江洛來了興趣，挪了挪屁|股，湊上前問：“為什麽呀？我以前對你很兇嗎？”

衛昭臉紅了一瞬：“不兇。”看情況江洛應該是失憶了，他不是很想提以前的事情，他想趁機會和江洛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偷一段快樂的日子再幫他恢複記憶。

江洛手還捏着他的臉沒放，又使勁拽了兩把，把他嘴角都要拉扯到耳朵根上去了，自己則是臉湊得更近了，信誓旦旦：“你說謊。”

衛昭慌了，結結巴巴：“沒有啊，你之前不兇我的。”說罷，聲音帶了沮喪，略略低頭，“你只是有點不太理我。”

江洛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食指對着自己，驚訝地問：“我不理你？不應該呀。”

衛昭點頭：“是你不理我，其實我很喜歡你的。”他也就只能趁着江洛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告白了，這樣人就不會被氣到了吧。

江洛咯咯笑出聲音，捏着他的下巴，挑着眼眉。

春意在剎那間褪去所有的顏色，衛昭只看見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在瞬間綻放出最美的笑容，他保證即使是天上的仙子，地上的狐貍精都沒有江洛美，含羞帶怯，水霧迷蒙，細長的眼眉自帶彎鈎，一颦一笑攝人心魂。

他嬌笑着：“怎麽會不理你，我也喜歡你呀。”他沒說謊，腦子裏一片空白，驀然看見一個陌生人本應該是心懷戒備的，可是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人卻給了他無比的熟悉感和安全感，似乎只要待在他的身邊，他什麽都不用想。

尤其是那雙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夜空中閃亮的星光，熟悉又貪戀，這人怎麽都不可能是傷害自己的人的，反而一定是對他很好，而且他也同樣很喜歡的人。

衛昭渾身一顫，震驚地擡臉，一雙眼睛閃過千般情緒，最後定格在不可置信上：“你……喜歡我？！怎麽會？！”

之前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師尊有可能是喜歡自己的，可那也只是安慰之詞，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親耳聽見師尊口裏說出這麽一句話，衛昭顫抖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揉在手心裏生怕他突然抽走：“你真的喜歡我？”

江洛歪着腦袋詫異：“我以前沒告訴你嗎？”

衛昭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搖頭，眼淚都要晃出來。

江洛戳戳他的臉蛋：“憋回去，大男人還哭。”

衛昭立刻吸了吸鼻子，搖頭就像是撥浪鼓：“沒哭。”

“那可能是你不好，不然我怎麽會不告訴你呢？”江洛第一眼看見他就喜歡他，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跟這個男人的關系，所以急切地想告訴這個男人，自己喜歡他，讓他不要離開自己。

江洛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現在知道了吧，我喜歡你，那你喜不喜歡我？”

衛昭聲音都是啞的，狠狠抱住他的腰：“喜歡，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嘶~”江洛正準備說話，被衛昭箍了一下腰，有點疼，皺了皺眉毛。

衛昭連忙放開手，他之前用靈力幫江洛疏通了一下，但江洛昏睡時自我境警戒意識能力較強，完全不接受他的靈力，所以一大半的傷痕幾乎都還在，他立刻掀開被子就要檢查。

江洛擋住他要撩|開自己衣服的手，笑出聲音：“你做什麽呢？”

衛昭忽然紅了臉，支支吾吾不肯說話，甚至還偏轉了腦袋。

江洛拽着他的衣服，半跪着擡起腰，板了臉：“現在該說說正事了吧，我是怎麽受傷的，還有我是怎麽失憶的？”

剛醒來他就覺得渾身酸疼，這會坐了老半天更是難受了。

他收斂了笑意嚴肅了表情的模樣像極了之前那個刻板不願意親近自己的師尊，衛昭心頭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江洛眯了眯眼睛：“你先說，我再決定生不生氣。”

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衛昭抿了抿唇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開口：“我們之前是修仙的散修。”衛昭瞄他一眼，又趕緊跟他解釋了修仙和散修的意思，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裏直打鼓，生怕說的太多讓他記起來了，所幸江洛只是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衛昭半實話半謊話：“我之前很喜歡你，但不确定你的心意，那天晚上你喝醉了，然後我去找你，我就……我就……”

江洛蹙了蹙眉心，甚至還晃了晃腦袋，似乎在回憶。

腦海中幾個簡短的片段飄過，似乎……似乎……他捏緊了手中的被子，定定地看着衛昭。

衛昭立刻住了嘴，緊張兮兮地看他，生怕他想起來一丁半點。半晌見他還是沒動靜，磕磕絆絆又接上：“你醒來之後特別生氣……”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江洛挑着眉似笑非笑：“所以你就傷了我？”

“不是不是。”衛昭趕忙解釋，“我怎麽可能傷你，是你自己……”他小心翼翼偷瞄了江洛一眼，“你特別生氣……”所以他剛才會那麽懷疑師尊說的話。

江洛感覺好笑，點點頭：“我知道我特別生氣。”看着人傻兮兮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生氣那種事，而是生氣他的态度吧。

衛昭猶猶豫豫，驀地擡臉鄭重地說：“對不起，我那天是真的沖動了，你打我也好，就算殺了我也罷，但是江洛，我是真的愛你，我一直都幻想着能站在你身邊，幻想着跟你一起生活，我……”

“行啦，我知道啦。”江洛不舍得他低三下四近乎于要哭的模樣，扶着他的肩膀對上他的眼睛，“江洛，我是叫江洛嗎。”

名字在舌尖上轉了一圈，江洛點點頭，很熟悉，就像是這個人一樣，他臉上的笑容更真切幾分，對于這男人說的話也算是徹底打消了疑慮。

衛昭感受到江洛周身的氣息平穩下來，緊繃的背部肌肉終于松懈下來，從江洛剛醒的時候他就知道江洛是真的失憶了，對他信任但也不完全信任，不過在他聽過自己那一番半真半假的話之後确實是放松了。

他微微低頭，掩蓋住眼眸中複雜的情緒。

既然江洛相信他說的話，那就說明他沒有完全失憶，還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衛昭緊緊抓|住江洛的手，江洛，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能借着這個機會讓你重新認識我，繼而愛上我嗎。

“疼。”江洛輕呼一聲。

衛昭低頭，只見那細白的皮膚上淡淡的幾根紅痕，中心位置已經泛起微白：“沒事吧，我我……”

江洛順勢揉揉他的腦袋，笑意直達眼底：“沒事的，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衛昭低聲，說的全是實話：“我怕……我怕這一切都是夢，等我醒了就全都消失了。”

江洛輕笑一聲，眼珠子一轉，手快地立即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看着衛昭吃驚的臉咯咯咯地笑：“痛不痛，痛的話還是不是夢了。”

衛昭喃聲自語：“不管是不是夢，如果是夢，那就不要醒過來好了。”

*****

江洛坐的時間長了，有點乏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一眼窗外春意盎然的綠色以及汩|汩流動的溪水：“這是哪裏啊？”

衛昭斷斷續續地跟他解釋：“這是一處靈山，當初你……你本來正值突破期，境界不穩，又被我……被我氣得氣息翻湧，靈力外洩，修為退步不少，所以我便将你直接帶了過來，這裏靈力渾厚适合修煉，而且我在外側布下了結界，一般人進不來的。”

這也是之前前輩告訴他的地方，少有人知，本來是留給自己修煉的上好去處，衛昭實在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有機會帶着他的師尊定居在這裏。

衛昭瞄一眼江洛，這裏山清水秀，他們二人是不是也能在這裏過一段神仙眷侶的日子。

他不想要太多，只要能在江洛傷好之前一直陪伴他左右，自己也就知足了。

江洛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懶洋洋地躺下去，微閉着雙眼：“我困了。”

衛昭連忙幫他躺下，又将被子拉至肩頭處，殷勤地說道：“你睡吧。”

江洛雖然沒立刻睡着，但已經不再說話了，呼吸平穩俨然一副即将入睡的模樣。

眼皮微動，眼睫毛輕眨，衛昭也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确定這真的不是夢，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如夢如幻，甚至比在夢裏還要美好，夢中的師尊都從來不會回應自己的喜歡，而現實中竟然可以。

衛昭激動地只想出去跑兩圈，努力控制好情緒，他緊攥着江洛的手不舍得松開。

江洛無奈地睜開眼，晃晃自己的手：“你這樣我怎麽睡呀。”

“我我……”衛昭面上慢慢浮現出愧疚的暈紅，但他忍不住，僵持了半晌也沒送開手。

江洛向裏挪動了兩分，牽扯到身上的傷咧了咧嘴，看到衛昭微變的神色又重新笑笑，拍拍床邊：“要不你也上來睡吧。”

衛昭受寵若驚：“我，可以嗎？”

江洛柳眉上挑：“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的。”

願意，怎麽會不願意，讓他付出性命的代價他都願意。

衛昭迅速爬了上去，中間還因為太過激動差點把自己壓到江洛的身上，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僵硬地躺在了江洛的身邊，淡淡的清香籠罩在鼻尖，衛昭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

那天純粹是個意外，若是他正常的話，是萬萬不可能對他的師尊做出那種事的。

他的師尊，是他心裏神祇般的存在，任何人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随意亵渎。

江洛閉上眼睛，聲音帶着點臨睡前的慵懶：“接下來我要修煉嗎？”

衛昭緊張地問：“你想修煉嗎？”

江洛沒什麽感覺：“還行吧，感覺有點累，不太想。”

衛昭一愣：“即使要修煉也得先養傷。”

江洛點點頭，一臉的為難：“是哦，還要養傷，好麻煩啊。”

衛昭立刻轉臉，看着他認真地說：“不麻煩不麻煩，我會照顧你的。”

江洛失笑出聲，摸|摸|他的臉頰：“那就好。”

“那你想恢複記憶嗎？”你不想修煉，我可以一輩子保護你，可是記憶呢，你想恢複嗎，恢複之後你又會怎麽處置我呢？

衛昭鼓起勇氣擡臉問出這麽一句，卻發現江洛已經睡着了，睡夢中的眼角和唇角都是微微上彎的，他斂了斂眼神，湊上去在江洛的眼角虔誠地印上一吻。

*****

水花四濺，陽光透過水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江洛伸手擋住眼皮，眯着眼睛看水裏褲腿挽到小|腿處，正弓身抓魚的男人。

“嘩啦”一聲，衛昭舉起手裏的大魚，揚着一張笑臉看過來。

江洛招招手，衛昭立即跑過來。

随手扔出去一個清潔訣，衛昭臉上濺起來的水花和身上的水漬泥點統統消失，手裏的魚也倏的不見了，他仰頭看着背對陽光，臉上一片陰影的衛昭說：“怎麽不用法術？”

衛昭挨着他坐下來，肩膀碰着肩膀，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想親手抓魚給你吃。”

比靈石我沒有你富有，比能力我修為比你低，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盡可能地愛你。

江洛歪歪腦袋順勢倒在他的懷裏：“這麽好。”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衛昭已經習慣了江洛的軟骨頭，也沒有之前拘謹了，摟住他的腰：“我會一直都很好的。”

江洛想了想，這段時間以來，飯是衛昭做，屋子是衛昭收拾，衣服是衛昭洗，他們兩個就像是普通夫妻一般平淡卻又幸福地過日子，而他算是被丈夫寵上天的小嬌妻，想到這，江洛臉頰迅速升騰起兩團紅暈。

說實話，他很喜歡這種惬意的生活。

尤其是，愛的人在身邊，還如此愛他。江洛覺得自己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了，記憶也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反正最有價值在當前，不是嗎。

衛昭低頭：“怎麽了？”

江洛不自然地偏過腦袋：“沒什麽。”

衛昭不信，揉揉他的肚子：“餓了？”

江洛沒好氣拍開他的手，挑着眼眉看他：“不會餓。”他是失憶了，又不是傻，那些常識自然是還在腦子裏的。

衛昭摸|到他的癢癢肉，江洛還沒板正臉就咯咯地笑出聲音，雙手急忙去擋住他的手：“衛昭，別弄了，癢|死了。”

衛昭得寸進尺，一翻身直接将他壓倒在地，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腰側的軟|肉上流連，捏了捏笑着調侃道：“不會餓還吃那麽多，我看看都吃到誰肚子裏去了？”

江洛身上的肉柔|滑細嫩，腰|腹處沒有男人塊狀的肌肉，但也沒有多餘的贅肉，精瘦有條理，讓人愛不釋手。

江洛一個勁地躲閃着，兩只手死死扒着他的衣服，眼圈微紅：“衛昭……別、別捏肚子，難、難受。”

聽着他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江洛的衣服因為掙紮松開了大半，露出頸下精致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再看他半眯的眼睛媚眼如絲，衛昭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喉嚨裏溢出粗重又短促的喘息聲，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江洛。

江洛自然知道他在腦補什麽，臉頰一紅，偏過腦袋不看他。

清風徐緩，地上的雜草蹭的臉蛋有些癢，江洛伸手去碰卻被衛昭捉住了手腕，微蹙眉心看過去對上衛昭暗沉的眼眸。

粗糙的手指撫過臉上那處瘙|癢，卻帶起另一種隐秘的刺激感。

江洛渾身顫抖，身體瞬間軟了下去卻被衛昭及時攬住，他斜着眼睛看上方的男人，低聲不知道嘟囔了什麽，伸手衣袖遮擋住臉，只能聽見喉嚨裏傳來一聲綿|軟的呢喃。

“抱我回去。”

腰上搭着的手猛地一僵，天旋地轉間江洛驀地瞪大了雙眼，緊緊摟住衛昭的脖子：“呀，你就不能慢點嗎。”擡臉對上衛昭危險略帶侵占的眼神，悻悻不說話了。

衛昭就像捧着稀世珍寶，一步一頓走的有力安穩，小心地将人放在床榻之上，一雙眼睛直白地盯着他，直到江洛脖頸都微微抖動，泛起了粉紅色這才伸出手顫抖着指尖拉開他的衣襟傾身覆了上去。

他想問可以嗎，可又怕那張微翹的嘴唇裏說出不可以，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又惶恐地試探着江洛的底線。

*****

捏了一個清潔訣之後，江洛清清爽爽地趴在衛昭的懷裏，眯着眼睛休息。

衛昭把|玩着飄在手指間一绺烏黑柔順的秀發愛不釋手：“江洛。”

江洛懶洋洋地不願意睜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黏|膩的嗯。

衛昭渾身抖了一下，捏捏他的鼻子，想了想問：“你喜歡這裏嗎？”

江洛：“還行吧。”

衛昭忐忑：“還行的意思是……如果以後都住這裏你願意嗎？”

江洛漫不經心地回答：“可以呀，我覺的挺好的，而且我也懶得再适應新環境。”

衛昭失笑出聲，他以前從來都沒發現這人竟然這麽懶，他發誓之前的江洛不喜歡與人接觸絕對不是因為傳說中的性格高冷，十有八|九都是因為他性格懶散，不喜與人過多交流。

打破了心裏的固有印象之後，衛昭覺得自己更了解江洛了，也更喜歡江洛了，內心的擔心也就少了一分。

這樣的江洛是自己不曾接觸過的，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情，如果……如果他真的恢複記憶的話，是不是也會喜歡自己，最起碼不會讨厭自己，亦或是趕走自己。

做了半天的思想掙紮，衛昭終于還是問出口：“江洛，你想不想恢複記憶。”

江洛愣了愣，擡臉看他：“怎麽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衛昭難掩語氣中的沮喪：“不是忽然，想了很久了。”

江洛戳戳他的腹肌笑出聲音：“怎麽，怕我恢複記憶了又不理你了？”

衛昭沒說話，但眼睛裏閃過的焦躁和身體的僵硬沒辦法騙人。

江洛長|腿一伸，翻身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你放心，我這麽喜歡你失憶了沒有不理你，接下來就算恢複記憶了也不會不理你的，而且……”

他眼角夾了衛昭一眼，明明是冰冷的長相卻偏偏帶了一絲妩媚，“再者說了，你不是怕因為那件事情我生氣嗎，那你現在做了，我也沒生氣啊。”

直白露骨地讨論這些個不和諧內容，江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冥冥之中他總覺得兩人的關系早已甚是親昵，他們就如同相知相守幾輩子的親人一般，脫口也就說出來了，江洛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了被子裏，掩蓋住臉上羞窘的紅。

他雖然害羞，但他更想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喜歡他，讓他不要苦惱不要患得患失，他看了會心疼。

是呀，江洛只是失憶了，他還是他，他失憶了喜歡自己沒道理有了記憶就不喜歡了，衛昭想通這點後感覺整個人都要高興瘋了，緊緊摟着江洛的腰，腦袋卡到衛昭的脖頸處深深嗅了一口氣：“江洛，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偏過臉湊上去想要親吻江洛的唇，卻被推開。

江洛兩根手指抵着他的臉：“既然那麽喜歡我以後就對我更好點。”

衛昭一偏頭咬住他的指頭，粗糙的舌頭卷着那兩根手指太來回吮|吸：“我會好好照顧你，很好很好。”

江洛抽|出手指，直接插|進他的頭發裏，找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蹭了兩下，然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