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與小三的情感誤會?
畫面之中所展現的是一個漂亮的妙齡美女, 穿着簡單的睡衣, 周圍只亮着一盞臺燈, 映照着粉紅色的牆面更顯得溫馨。與床鋪相對的則是昏暗的床下, 明暗清晰可見,宛若鬼片烘托的氣氛。
可美女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安靜而美麗。
而就在這個時候,遮住床底的圍布突然動了一下, 緊接着, 從那床底下悄悄的鑽出了一顆人頭。即使是在這昏暗的環境裏, 他的臉上還突兀的帶着面具,對着鏡頭所在的位置看了一下, 像是确定着什麽, 随即又鑽了進來。
睡在床鋪上的美女卻沒有任何的察覺,甚至沒有發現她的房間出現的入侵者。直至美女玩手機累了關燈入睡,讓一切陷入黑暗, 還沒有過多久,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還有一個男人瘋狂的笑聲, 美女哀求着, 可男人卻根本不理會女人的心情,肆無忌憚的進行了他想要進行的事情。
手機的拍攝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為了還原案件的經過截取了這幾段最為重要部分的剪裁,直至到了尖叫部分結束。男人開起了燈光,用着帶着手套的手撿起來了拍攝用的手機, 對着美女的各種地方進行着放大特寫。
一隊長忍不住偏過了頭,即使看過這個案件幾次,還是覺得這個犯罪是如此的惡心。方顏卻還是看的目不轉睛,她嘗試的想要了解這個男人的心理畫像,飛快的在筆下記錄了通過現場所知道的事情。
“兇手,性別男,可能單身,也可能已經離異,沒有孩子,現在可能跟父母一起居住。年齡可以判定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有固定職業,但是從事的可能是文職的活動……”
一隊長已經從法醫那邊了解了一些情況,想着方顏被李彬彬說的如此玄乎,于是想要考考方顏,詢問道:“為什麽覺得是從事文職工作?”
其實這些一個法醫就能通過搏鬥痕跡跟衣服的碎片進行判斷,不過一隊長很好奇,方顏沒有看法醫的檢驗報告,是如何的看出這個兇手的行業。
“第一,他的手套是皮質的,質量不錯,一般的工人是不會選擇這種高檔的。”
“第二,他如果力量很大,絕對不會選擇在睡着的時候才動手,說明他對于自己的力量沒有自信。”
“第三,當他拍攝死者畫面的時候,死者的方向已經調換過,甚至可能已經快要逃出兇手的範圍之內,而兇手這才火大,直接用着褲子上的腰帶勒死,才完成他最終的目的。”
方顏簡單的進行了一下視頻分析,一隊長贊同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心理畫像是否真的跟着傳說中一樣的神奇,但對于方顏的敏銳,一隊長已經有些肯定。
“他在公司的地位很是平凡,甚至是那種幾十年無法升職的那種,為此他渴望被關注。他的工作如同他人一樣的勤勤懇懇,很有耐心,也很膽小,為了完成這次的謀殺,他起碼準備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隊長繼續點頭,繼續問道:“還能有具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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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顏搖頭,笑着解釋道:“心理畫像所推理出來的只是個過程,必須根據現場的證據還有兇手的行為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我需要去看看現場,才知道有沒有發現。”
一隊長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那現在走吧……”
方顏一愣,“現在?”
看方顏的猶豫,一隊長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害怕?”
方顏搖了搖頭,将視頻快進了點,指着那遠處黑壓壓一片的墓碑說道:“不,我是怕你害怕……如果我沒猜錯,這次案發地點,應該靠近墳場吧。”
一隊長哈哈大笑,“我怎麽可能會害怕。”他動作的同時,那脖子上的十字架也随着晃動,仿佛也在映襯着一隊長的不安。
即使如此,方顏還是在這樣子的深夜跟着一隊長兩個人一起出門了。人多會顯得引人注目,兩個人的數量可以相互照應,為了不讓兩個人的存在顯得突兀,他們并沒有開着警車,由一隊長開着他的私家車前往。
冬天的夜晚很冷,尤其是臨近山邊,吹來的風總是帶着徹骨的寒意,再加上墳墓的點綴,總是會讓人覺得冒出點什麽東西出來。別說是一隊長,就連方顏這種覺得人比鬼可怕的人也不由得覺得心裏發毛。
這裏也是天使街的路段,但比起天使街要更加裏面。住在這裏的人魚龍混雜,永遠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普通人,還是背負了多少條命案的犯罪者。犯罪多,身份未知,調查的難度系數也變得大了起來。
旁邊的一隊長不安的開始吸煙,方顏雖然理解他的不安,可方顏卻不喜歡吸煙的人。她的目光掃了過去,帶着她一如既往的笑意。
“讨厭?”
“恩。”
一隊長聽到方顏的回應,卻還是自顧自的吸起煙來。方顏有點無語,卻還是笑着說道:“一隊長,你這樣子大概五十歲都找不到女朋友。”
“沒事,我才四十,還是有希望的,等等,你又知道我單身了!”
一隊長做防禦動作,對于方顏看出來的真相很是頭大。
方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職業操守完全被誤會了,如果不是案件需要,她根本不會對一個人進行徹底的心理畫像。畢竟,當讀出一個人的全部,反而失去了相處的樂趣。
江栖梧的臉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方顏還在走神,就感覺車子突然停了。她擡頭一看,卻發現前面的路完全被廢棄的建築物擋住了。
一隊長息了火,解釋道:“這裏在修路……剩下的只能步行走過去。”
方顏也跟着下車,就感覺到了寒風從她的身邊呼嘯而過。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穿着警用的大衣,此時此刻,她的穿着顯得有些單薄。
“大概要多久的時間?”
一隊長想了一下,回應道:“十分鐘的樣子吧……”他很奇怪眼前方顏為什麽要問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以為跟着案件有關。他轉頭,想要仔細的跟着方顏探讨一下學術問題,就見方顏微微發抖。
一隊長哈哈大笑,伸手就想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笑着說道:“冷了吧,我的衣服給你穿吧。”
方顏拒絕了,從這麽老遠她就能問道一隊長身上的煙味,更別說會選擇穿上去這種折磨人的選項。她笑着說道:“你這份細心還是用在案子裏比較好。”說着,她朝着前面走了幾步,希望運動可以緩和她的寒冷,可她走了幾步,卻意識到那建築物的真面目竟然是墳墓。大小不一,水準參差不齊,卻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了路邊上。
方顏看的好氣又好笑,恐怖反而在這陳設下淡了不少,不由得感慨道:“現在的人……”
一隊長用着十字架比劃了十字,解釋道:“這些是違章的墳墓,不過墳墓這東西很玄乎,就算違章,一般人也不敢拆了。”
即使對于神佛之類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信仰,可對于死者卻存在畏懼,也因此,越來越多的人在這裏放置墳墓,導致了這行車的路口被完全堵塞。因此,當走過這漫長的墳場,感覺像是進入了另外個奇妙世界。
路邊沒有路燈,兩個人只得用手機作為照明用品,一隊長不敢繼續介紹現場的情況,注意力完全緊繃。仿佛,他也是第一次在這種深夜進行探險。
明明一隊長是陪同着自己而來的,現在看一隊長的反應,方顏忽而意識到了自己才是陪同一隊長到此一游的人。而自己,竟然就這麽簡單的中了激将法。
方顏感慨着自己最近似乎真的上了歲數,總覺得自從回國之後,自己的母性泛濫。尤其是對着江栖梧,她的耐心竟然超出了她自己的預料。
看着旁邊的一隊長還抓着十字架,她想要吓唬一下這個大爺們,卻忽而被響起的手機鈴聲吓個半死。
【鐘教授】
這是方顏對着自己老公鐘偉哲的稱呼,想到自己剛才被吓到,再想到家裏出現的親戚,方顏的心情也微妙的變得不好。
“你人在哪裏?”鐘偉哲也開始展現他所謂的老公威嚴。
“查案,有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我爸媽在家裏呢,你說什麽也要回來一趟吧。”
對面的聲音軟了一下,似乎帶着點懇求,一想到鐘偉哲被着她所做的惡劣事情,方顏壓根就沒有搭理的心情。她沒等鐘偉哲說完,就很快挂了電話。
一隊長的臉上立刻露出同情的表情,方顏掃了一眼,已經讀出了他全部的想法,幽幽的說道,“你就準備好注孤身吧。”
還未說完幾句,另外個電話響起。方顏以為又是鐘偉哲打開的,她掃了一眼屏幕上‘江栖梧’三個大字,不由得楞了一下。她甚至不知道,才分開沒有多久的江栖梧為什麽現在又給自己打電話。
“怎麽了,栖梧?”
“我早就到家了,真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沒有看微信。”方顏忽而意識到剛才為了看案子,她已經關掉了網絡,所以并沒有回複江栖梧發來的微信。
“沒事,我都多大的人了……嗯,我已經到家了。”方顏看着旁邊一隊長又變得玩味的表情,仿佛是從她跟別人的對話之中讀出了貓膩。
她們繼續走着,可能是因為說話的聲音,吸引到了遠處的那只狼狗。它瘋狂的沖着方顏叫着,似乎都在破壞方顏說着自己已經到家的謊言。
“聽到狗的叫聲,哦,那是隔壁的……真的,我沒有在工作。”方顏哭笑不得,她感覺自己要瘋掉了,為了不讓江栖梧擔心,她現在又說着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方顏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所謂的謊言現在完全遭到了現實殘酷的報應。
尤其是江栖梧開始擔心方顏所居住的環境,竟然提出了要來看看的要求。
“什麽,你想要來我家看看?”
剛才還在鐘偉哲面前如此強勢的她,現在又開始用着商量的語氣跟着江栖梧說話。“明天估計不行……要不下個星期。”
等這電話結束,已經是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方顏滿腦子開始想着剛才江栖梧說想要來她家裏坐坐的事情,一隊長的表情從剛才的驚訝變得羨慕,可方顏卻總覺得一隊長似乎對于她産生了奇怪的誤會。
“小方,你真忙啊,一會要對付老公,一會還要疼愛情夫……”
“等等,第一個的确是我老公,第二個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方顏不知道現在應該是笑還是哭了。
但一隊長卻還是堅持着他的意見,意味深長的說道:“家庭不和睦找小三的案子我看多了,跟着老大哥我藏什麽,我又不不會到處說的。”
方顏更是無語,尤其是,江栖梧才是自己老公小三的事實,可她又不能把她們複雜交織的關系說出來,只得解釋道:“我也不是一個愛說謊的人,第二個真的只是我的朋友,還是個女人。”
一隊長還是不相信方顏的話,“我當了警察這麽久,看表情從來沒有錯……你剛才講電話的時候那麽溫柔,就像是熱戀的少女一樣……”
方顏完全聽懵了,她可不知道自己在跟江栖梧講電話的時候會露出這麽奇怪的表情,更不知道,她怎麽會對着江栖梧露出這種表情。她是這麽溫柔大度的人嗎?
“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現在都快十二點,我們去看一下案發現場吧。”方顏只得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強制性的把心中的疑惑壓住。
一隊長也跟着點了點頭,兩個人繼續并排前進。
夜晚的視線并不好,可有些白天無法呈現的東西卻變得容易起來,這次兩個人的收獲還不錯,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些熒光貼。東西很新,在房間裏并沒有找到相應的包裝紙,也沒有找到死者的指紋。
幾個刑偵人員在清晨被喊去了現場,所有人都期待着在這樣子熒光貼的細節之中查到能透露死者信息的東西。
他們已經忙碌了一早上,看着那個女人還在一絲不茍的盯着一個熒光貼看着,方顏忍不住問道:“寒香,怎麽樣,有發現嗎?”
那個刑偵人員擡起頭,遲疑了一下,最終說道:“在這熒光貼的粘膜上有着少量的纖維物質,我正在測試這東西是什麽。”
方顏一聽有了發現也蹲了下來,看着少量的物質,呈黑色顆粒狀,像是某種碳化物品。數量非常細小,若不是這個刑偵人員的觀察仔細入微,要不一定會錯過可能發現兇手身份的關鍵性證據。
這樣子的發現讓衆人受到了鼓舞,只要當這東西化驗出來結果,就可以縮小關于兇手身份的範圍,從而判定兇手的真實身份。
一隊長也累的不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方顏看現場會看到天亮,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我已經跟你們隊長打了招呼,這件案件完結前,你都歸屬我們一隊的命令。”
方顏仿佛能想到自己隊長那垮下去的臉,不過現在她的大腦因為一夜的沒有休息,早已變得昏昏沉沉。可她還是不想要回家,不想要看到鐘偉哲那張臉。她想了一下局裏跟着這邊的距離,看着旁邊看熱鬧的房東,詢問道:“房東,你這還出租房間嗎?”
房東楞了一下,回應道:“租……不知道小姐你想要什麽樣子的。”
方顏想到了江栖梧要來做客的事情,她必須要把已經說下去的謊言繼續到底。而現在,在這種鬼地方,估計江栖梧只敢來第一次就不敢來第二次了。
“普通的房間,最好還帶着家具的。”
“正好還有間,因為這死人的事情搬走了。”房東更是笑的樂開了花,感覺方顏就是她的救星。
“恩,先租一個月,之後再說……現在可以帶我去嗎?”
房東答應着,只是走了一個拐角,就到達了房間的所在地。
房間的濕氣很重,東西淩亂的丢了一地,只配備着簡單的床跟椅子,方顏走向了那已經破爛不堪的沙發,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對于她來說,這裏比起以前在野外的環境不知道要好多少。
她也開始做夢,夢見從沙發下鑽出一個戴着帶着面具的男人,他的手中拿着鋒利的手術刀,似乎想要把自己開膛破肚。方顏努力的掙紮着,可她發現自己的反抗是如何的脆弱,她只能絕望的看着這個男人将那小刀将她開膛破肚。
“哈哈……”方顏醒了,在睡着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從噩夢之中驚醒。
她又失眠了……
這是她的職業病,每當對于案件的投入過度,這一切都會化為糾纏她的噩夢。除非案子了解,要不方顏決定睡不了好覺。她開始習慣性的翻找自己的安眠藥,卻一無所獲。
這裏很安靜,甚至可以用死寂來形容。
外面是一個小平臺,當方顏打開窗戶,那個還在曬衣服的大媽吓了一跳,但一看方顏的嘴臉,沖着她微微點頭,就繼續曬着衣服,卻沒有攀談的意思。方顏記得這個大媽,住在死者的隔壁,也是她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死亡報了警。
可方顏萬萬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媽竟然還能悠閑的曬着衣服。
不過,不得不說,這裏的構造并不安全。
死者家裏的門窗位于平臺所在的地方,所以只要借着這個天臺就可以輕松的過去,但這裏太過顯眼,所有人都會注意到外面有着什麽人在攀爬。因此,兇手必須要在一個毫無燈光的環境下繼續爬行,必須要熟悉這建築物的全部結構,甚至要知曉這些人的上班規律。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不是住戶根本沒有辦法施行的。可詭異的是,在這樓層之中,卻沒有符合方顏建立出來心理畫像的男人。至于這房子的對面,卻是真正的墳場。
那邊冒着濃煙,仿佛正在火化着屍體……
可這個位置極好,若不是住戶,難道是這個墳場的工作人員做的?
方顏有了新的想法,立刻撥打了一隊長的號碼訴說着她新的理解。調查很快進行,可得到的結論卻一無所獲,在這個地方,居住的只有一個已經年過七十的老頭子。
所有的線索中斷,方顏不得不重新思考她這次心理畫像是否在哪裏出現了問題。當科技技術不斷進步的時候,犯罪也在不停的進步,上頭給予的破案期間迫在眉睫,知曉方顏在這裏租了房子,同事們成為了這裏的常客。
方顏也不在意,甚至會煮飯招待她們,越多的生活氣息會讓她在這裏變得很是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六千,請放心實用。
再次說明,本人對于犯罪心理畫像的內容能參考真實書籍內容就參考,參考不了就只能胡說八道,請不要把案件推理的胡說八道放在心上。當然,我也會完善關于心理畫像的知識,讓推理變得更加真實富有邏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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