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賜婚
一抹小小的朱紅走入殿選的隊伍排在最靠左邊的地方，旁邊的家人子都在閑聊，只有她站在牆角望着那棵植株皺了皺眉。“诶，皇叔，你看這些家人子也不過是些庸脂俗粉罷了。”而少年口中的皇叔正環視着這屆新進家人子們，忽然把目光集中在角落裏一個紅色的身影上。見自己的皇叔沒有反應，少年不滿的跺跺腳。“星辰，你莫要急躁。你看看那位紅裙的家人子在做什麽？”少年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只是敷衍地望了一眼。而這一眼，便注定這個少年之後的命運。“上仙小姐，上仙小姐。您讓奴婢好找。”一位嬷嬷氣喘籲籲地跑上前來也打斷了她的思考。“嬷嬷萬安，請問有什麽事情嗎？”少女禮節還是非常到位的，嬷嬷看着也是滿意地點點頭。“剛剛殿選的公公把你們這批家人子的順序弄錯了，這會子太後和皇上正在生氣呢，您快随我過去吧。”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少女提起裙擺随着嬷嬷移至大殿。
“醫司局大醫仕上仙雲珂之幺孫，年十四。”随着唱名而止，少女也如同姐姐之前一樣恭敬一拜。看樣子都是千篇一律，倒是太後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小丫頭，你今兒個為何會穿紅色的裙子？是想讓自個兒最搶眼嗎？” 面對太後的這個問題，其他人都屏住一口氣，這若是答不好便是個不敬之罪阿。 “回太後，朱紅是杞國的喜慶之色，杞，壽果也，又名紅耳墜，相傳是朱鳥歸天時留給大地的寶藏，臣女之所以選擇紅色，是因為今日的殿選亦是臣女之幸。所以臣女實在找不出別的顏色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喜悅心情。”少女再次恭敬一拜，太後不禁心中贊嘆，雲珂大人的家教竟然是如此之好。“先前你長姐答得字字珠玑，可小妹的這番話倒是憑心而論，好爽朗的性子，不知小妹的小字是何？”旁人都能從皇上的眼神中看出對她的喜愛。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進宮阿，那麽拼一次好了。“臣女，小字豆蔻，豆，五谷之初，蔻，本草之瑰寶，寓意新生之貴。”格式也同姐姐的大致相同，讓人挑不出錯。“好一個新生之貴，，來人賜上仙家小妹朱雀褙子。”杞王滿意這樣的回答，只是這朱雀褙子，太後的眉頭微微一皺。少女知道這朱雀褙子的由來，吓得直接跪地叩首。“此物實在貴重，臣女萬萬不敢接受。”
看到她在殿外驚惶的表情，太後不禁點點頭在心裏稱贊：這個孩子果然是個知禮的。又轉頭看了一眼皇帝道：“這朱雀褙子襯上仙小妹的豆蔻之名倒是略顯老沉了，哀家覺着杞國27年哀家封貴嫔之時，老太後賜給哀家的珊瑚手钏甚好。今日與這丫頭頗有眼緣，哀家便把它贈予上仙小妹吧。”太後給身旁的雲芷嬷嬷使了個眼色，嬷嬷便回庫中将手钏取了過來。上仙小妹這時還被剛剛的朱雀褙子一話吓得沒有回過神。“瞧這傻丫頭，怎麽還跪着，雲芷，你過去，順道把手钏給她戴上。”太後會意嬷嬷親自過去，雲芷也看出了太後對上仙家二位小姐的喜愛，自然是恭敬地一福，微笑着走到上仙身旁将她扶起。“上仙小姐真是有福氣，太後娘娘要将她封貴嫔之時的珊瑚手钏賜予您呢！”嬷嬷說着從案盤上拿起為她白皙的手腕扣上。
“真好看，真好看，太後娘娘聖明。這紅珊瑚在上仙小姐的皓腕上真是燦如火雲。”嬷嬷不禁笑着稱贊。"這雲芷的嘴真是越來越讨巧了。"太後也樂呵呵的笑着。"既然母後如此喜愛這小妹，那本王就讓她和她的長姐一樣進宮來給母後作伴可好？”接着向唱名太監揮手示意。“醫司局大醫仕上仙雲珂之幺孫，留…” “等一下！“一陣清朗的聲音打斷了大殿的寧靜。
待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杞王的胞母幼弟褣王。太後看到自己小兒子的到來，笑着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坐着。“祿兒來了阿，快到母後身邊來。”褣王作揖後走到了太後身邊。太後笑着望了望自己的小兒子：“如今祿兒也快到了婚娶的年紀”，又看了一眼雲芷身旁恭敬而立的上仙小妹，心中便打定了主意。“那母後便做主将這上仙家小妹賜予祿兒作正妃可好？”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起先回過神來的是褣王。他的眼中透出掩不住的驚喜：“母後此話當真？”太後望着自己的小兒子開心地點點頭：“當然，哀家覺着，上仙小妹着朱紅甚為好看，若是讓她走進這宮牆之中，便掩了這抹朝陽了。若是有祿兒庇護着想來雲珂大人也會放心。”
杞王看不清母親的神色，只是暗自捏緊了拳頭。“母後既然這樣覺着，本王也不可寒了老臣之心，即刻便下旨了。”杞王低下頭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聽“奉天承運，杞王诏曰，醫司局大醫仕上仙雲珂之幺孫，出身名門，秉性良慧，忠順德尚，實乃杞國之貴。特賜予吾弟褣王為正妃…”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太後的神情，開口。“賜封號【陽妸】，擇日完婚。”聽完宣旨的上仙小妹，煞白了一張僑臉，顫顫巍巍地跪下，旁邊的雲芷嬷嬷見狀輕聲開口警告。“上仙小姐，太後娘娘不願明珠蒙塵，這已是她最大的恩賜了！”上仙雖心中百分不願，但是皇權是不容挑戰的，也就叩首謝恩了。
在座的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哀家想着祿兒和上仙小妹年歲都還小，倒不如讓他們先處些日子。另外請教習嬷嬷去府中教導她們姐妹，這樣也得體一些。”杞王和褣王恭敬一揖。“兒臣知曉了。” 太後看着陪站在上仙身旁的雲芷點了點頭：“教習嬷嬷就定雲芷罷，她是哀家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也是服侍最久的，這回可是你們兄弟二人要娶上仙家的閨女，若是換了旁人那哀家是定定不能放心的。另外皇上，給堇年那丫頭一個貴嫔之位罷，她是哀家見着就覺着喜歡的。”杞王會意：“母後既然開口了，兒臣當然不能拂母後的面子。”雲芷聽完也微笑着恭敬一福：“奴婢必盡全力教導王妃和堇貴嫔。” 待禮成，太後又望了一眼上仙小妹手腕上的手钏開口道：“先前看你長姐甚愛紫色，想着好像當年先帝賜給哀家那只紫絹步搖纏銜枝鳥還在，雲芷你好生去庫房找找也一并帶了去，算是哀家為堇年丫頭的一點添妝。”此話一出，無不凸顯太後對上仙家兩位小姐的喜愛。待禮成，雲芷嬷嬷便讓掌事嬷嬷帶着上仙小妹先行離開，轉身就往庫房裏趕着取太後說賜給上仙家嫡長女作添妝的那只步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