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雙喜臨門
暮色低垂,通往秋山大宅的山路上各色名車絡繹不絕的向着山上駛去。
顧家大宅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自從顧老的嫡子去世後,顧家大宅再也沒辦過一次宴會,顧家慢慢的退出衆人的視野,若不是他商業上龍頭老大的位置一直穩如泰山,衆人險些以為顧家就此沒落了。
今天是顧家小少爺,顧老的嫡孫顧澤的18歲生日宴。整個宴會是顧家大少顧遠一手操辦的。顧家的這個小少爺是大少一手養大的,從顧大少來到顧家,這小少爺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邊,小少爺身體弱,所有的東西都是大少手把手教的。大少雖說之比小少爺大6歲,卻像個長輩一樣教導小少,兄弟兩個關系甚好,小少的成人禮自然就是大少主持。
庭院裏,一個少年正坐在銀杏樹下,白皙的皮膚略帶稚氣的小臉正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在他腳邊是一只白色的薩摩,正頂着圓滾滾的身軀玩着地上的一片落葉,還沒到秋天這銀杏自然也沒能掉幾片葉子。這是院子裏唯一的銀杏樹,是少年小時候種下的,那年他從書上讀到銀杏樹的落葉,就興致勃勃的求了他哥在院子裏種下了這棵樹,十幾年過去了,成了這院子裏最高的樹,少年一有心事就會到這棵樹下坐着沉思,仿佛這棵樹可以開導他。
“怎麽坐在這裏,爺爺在找你,不開心麽。”一個青年蹲在少年的腳邊,兩手胡亂的揉着薩摩的毛擡頭擡頭看着他。
“沒。沒有。”小的時候少年對于自己兄長是百般依賴的,可是當他們都長大了,他發現他的兄長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玩耍,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工作,交網對象,電視裏每天都在播着他的成就,以及外人言語中對他的敬佩,這些種種都告訴他,他的兄長不再是兒時的那人了,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發酵,但他并不能跟他說。
青年起身,在少年的頭上揉了揉,動作頗有些似曾相識,不意外的收到了少年抱怨的眼光,笑道“好了,走吧,身為主角躲在角落裏不好。”說完拉着少年起身,為他整理了下衣服,攬着他的肩将他帶回了宴會廳。
此時顧家大宅的宴會廳衣香鬓影,觥籌交錯,兩人剛一進來,就受到了來自各方的注視。
衆人看着進來的兩人,一個藍色禮服,清新俊逸,一個黑色正裝,溫文爾雅,如此相貌另在場不少的夫人小姐看紅了臉。
其實大家都在暗地裏議論顧家的這次宴會其實是在給顧家嫡系沖喜。顧家的這個嫡孫從小身體就不好,顧家十幾年一直滿世界尋找配型合适的心髒,若是過幾年再找不到合适的配型,顧家嫡系只怕就此斷了。而且傳言顧家老爺子最近身體每況愈下,遺囑都已經立好了,只是秘而不宣罷了。
老爺子也算是兒孫滿堂了,四個兒子,可老爺子偏偏古板的只認嫡系血脈,而那唯一的嫡子18年前便死了,只留下懷孕的未婚妻和沒出世的孩子,顧老的長子一家也在18年前沒了,聽說是入室搶劫夫妻兩個死的都很慘,而當時5歲的長孫就此失蹤,18年來也一直沒有找到。那一年可謂是顧家的劫難,顧老深受打擊一病不起,兩個私生子趁機攬權,若不是顧老拖着病重的身體重回董事會,現在的顧家怕是不複存在了。
顧老疼愛這唯一的嫡孫,照着之前的經驗,衆人都認為顧家以後是要傳給小少爺顧澤的。但讓衆人摸不透的是注重血脈的顧家嫡系如今卻是個養子在挑大梁。這個養子16年前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視野,外界多方猜測,甚至有人認為這所謂收養的孫子,其實是顧老的老來得子,顧家的又一個私生子。老爺子對于這些捕風捉影的猜測恍若未聞,只悉心教導這個收養的孫子。若說小少爺是大少一手帶大的,這大少就是老爺子手把手親自教大的。
如今顧老已經隐退,24歲的大少爺執掌着整個顧氏的運作,運籌帷幄,雷厲風行,頗有顧老年輕時的風采。相比大少的精明深算,小少就單純幹淨的多,像一塊沒被世俗污染的白絹。有心思活絡的人已經在暗中拉攏顧遠,畢竟若是顧氏落在顧澤手裏,只怕會命不久矣,較着現在的情況,顧氏落到顧遠的手裏也不無可能。
顧遠帶着顧澤簡單的和幾位長輩打過招呼後,就走到了顧老爺子身邊。
顧老被兩個孫子扶上臺階“感謝諸位來參加老夫小孫子的18歲成人禮,”古老頓了頓道“今天請諸位來,老夫還想請諸位見證顧家的另一莊喜事,”說着沖一旁站着的一個青年女子招了招手,那是個相貌清麗的女子,留着短發看起來精明幹練。
待那女人走到他身邊,他牽起那人的手,放到顧遠的手裏,“老夫想請諸位為顧家做個見證,我家小遠和和林家的小茹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我和林老打算成全這對年輕人,婚禮定在明年春天,到時候還請諸位賞光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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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顧老另一側的顧澤聽到顧遠和林茹訂婚的消息很是震驚,他看向對面的兩人,男的溫文如玉,女的端莊大方兩人手握在一起,不時低頭說着什麽,他看到顧遠沖着那女子微笑,而那女子紅着臉頰也回給他一抹微笑,那一幕是那麽溫馨,可看在顧澤的眼裏卻是那麽的揪心。顧澤的雙手在顫抖,握成拳的右手能夠明顯感覺到指甲陷進入肉裏的疼痛,左手酒杯裏的香槟也正在杯壁上蕩出一圈圈微不可見的波紋。仰頭飲盡杯中酒,卻不能澆熄心中的火苗,反而濃烈的酒氣讓他心中的火苗燒的更高更烈。
聽到顧林兩家聯姻,宴會廳裏恭喜聲祝福聲不絕于耳。林家雖不算是豪門,卻也是書香門第,兩家老人更是關系親近,這一宣布聯姻讓好多人心裏打起了算盤,也讓顧氏的最終歸屬權變得更加飄渺不定。
雙喜臨門的祝賀詞充斥在耳邊,站在角落裏的青年男人只覺得刺耳。身體由于嫉妒和氣憤而不住的顫抖。他扭頭對站在身邊的中年男子憤憤的開口“爸,這什麽意思?那個野種憑什麽?”
“住口。”中年男人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若是仔細看,這對父子與臺上的祖孫三人在相貌上有着五分相似。
“二哥,老爺子這是要把位子傳給那個野種呀。”另一個中年人道。
“行了,你們兩個閉嘴,這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注意。”怒嗔了兩人一句,對身邊的弟弟道“結束後去我那裏。”說完端着酒杯從角落裏開,剩下的兩人看着他融入人群,大方的和人攀談。
作者有話要說: 小酒文筆生疏,章節銜接不夠好,會努力改正。。。或許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