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修大佬×仙門萌寵
顏桐：“……”一萬點暴擊傷害。
【不見有人還：等我幾天。勿外傳。】
【秋雨梧桐：好的。】
【不見有人還：內存不夠兄，拿什麽來報答我？滑稽.jpg】
【秋雨梧桐：當然是爸爸的愛。冷漠.jpg】
【秋雨梧桐：開玩笑的。轉賬：5000單位能量已轉入對方賬戶。】
【不見有人還：壕！轉賬：5000單位能量已轉入對方賬戶。】
顏桐：“……”
【不見有人還：內存不夠兄，記得請我吃飯。理不直氣也壯.jpg】
【秋雨梧桐：可以，我請你吃原諒套餐。】
【秋雨梧桐：原諒套餐.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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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押着雲塵，魔教衆人的速度被拖慢了許多，原本七天的路程走了足有半個月，這才重新回到石塔。在此期間，不見已經把程序寫好給顏桐發過來了。
顏桐因為“逃跑”過一次，李笑天增派了守衛，把他看守得更嚴。
幸運的是，雲塵和他關在一起。
魔教在昆侖山取得的勝利靠的是偷襲，正道雖然實力不如魔教，卻也不是一群草包廢物，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組織了反擊。
天一劍門則不知道逃去了哪裏。
正魔第二次大戰時，因為雲塵被俘和天一劍門重創，局勢立刻變得複雜起來。而正道的鬥志也前所未有地高漲，在失去首領的情況下，竟然生生與魔教打了個平手。
李笑天近日裏一直操心這些事，因此沒有管兩位階下之囚。
顏桐倒是過得舒服，刷刷雲塵的好感，然後逛逛論壇看看攻略貼和灌水貼，偶爾遇到不見在線，就和他瞎扯淡，從小三上位的快穿總部部長夫人扯到概率論與數理統計，一路表情包亂飛。
不過不見最近似乎很忙，時間基本都和他錯開。
最後，顏桐覺得再這樣關下去他在這個世界就拖得太久了，于是決定“請”李大佬過來激活下一步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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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塵醒來的時候，正看到白雀兒在他身上蹦蹦跳跳，東啄一下西啄一下。
雲塵有些意外，自從他在昆侖山出事之後，難得看到謝微這麽活潑。他伸手輕輕摸了摸白雀的腦袋，笑道：“微微，怎麽了？”
顏桐沒有理他，突然用力一啄，噙住了雲塵體內的滅魄索。
雲塵一驚，正想阻止，卻見顏桐噙着滅魄索拼命往外拖，一雙雪白的翅膀撲騰撲騰地扇着，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還掉落了幾片細小的羽毛。
雲塵急了：“微微，不可以！你會受傷的！”
顏桐不理他，咬住那根拼命往雲塵體內鑽的黑索不松，連拖帶拉地折騰了好久，終于把滅魄索從雲塵身上弄了下來——他在魔教與煉血池朝夕為伍兩年，體內終究還是染上了魔教的氣息，滅魄索對他不如對雲塵那麽抗拒。
他将滅魄索扔到地上，自己也筋疲力盡，用翅膀蓋住身子，往地上一趴，不動了。
砰地一聲，囚室的門被人撞開。
門後的李笑天一身黑袍，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黑眸裏卻醞釀着憤怒的風暴。
——滅魄索是他的法寶，顏桐動了滅魄索，他立刻便知道了，放下手中的事情趕來了這裏。
他看着虛弱地趴伏在地上的白雀，心中憤怒愈盛。
滅魄索是什麽等級的法寶，他很清楚，因此肯定以謝微的實力，替雲塵除去滅魄索，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這麽憤怒不是因為滅魄索被人拔了出來，而是因為謝微！他就是見不得雲塵那個僞君子和謝微那個單純蠢貨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還自以為深情的樣子！他憑什麽？他憑什麽！
謝微難道不知道自己會受傷？難道不知道雲塵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他愛？
【顏桐：寶貝兒，幫我查一下好感，我需要确認一下。】
【叮，雲塵好感值85，李笑天好感值35。】
【顏桐：噫，速度不錯。不見的程序就是好用。】
【梧葉：_(:з」∠)_】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向大佬低頭就對了_(:з」∠)_
“微微，你可真是不懂事。”李笑天忽然微微一笑，向顏桐說道：“過來。”
顏桐瑟縮了一下，卻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倒是雲塵面色猛地一變，起身擋在他前面，死死地盯着李笑天。
李笑天冷笑一聲，伸出右手，将地上的白雀憑空抓了過來，轉身便走。
“——不！”
雲塵在他身後大喊。
李笑天停住腳步，頭也不回，淡淡說道：“雲掌門又有何見教？”
雲塵扶着囚室的牆，重重喘息兩聲，“你不可以傷害他。”
“我沒有傷害他。”李笑天輕笑一聲，“我做得他很爽呢，是不是，微微？”
雲塵目眦盡裂：“李笑天！你折辱我就算了，為什麽要侮辱微微！”
“我侮辱了嗎？”李笑天微微偏頭，似乎沒聽懂雲塵的話，“我做得他很爽啊，這難道不是事實嗎？還是因為雲掌門尺寸不夠，所以嫉妒我了？”
“——你無恥！！！”
“雲塵。”李笑天背對他站在囚室門口，冷冷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乘早把你那狗屁不通的正道扔了，本座看在謝微面子上，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他說完“砰”地一聲甩上了囚室的門，大步離開了囚室，把雲塵聲嘶力竭的喊聲斷在了門後——
“你憑什麽看在謝微面子上？！你不配！李笑天你這個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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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重新陷入黑暗，雲塵伸出一只手扶着粗糙潮濕的石牆，慢慢慢慢地頹然坐倒。
三個呼吸之後，雲塵坐不住了。
因為隔壁突然一響，然後是謝微壓抑着的喘息聲。
雲塵猜到了即将發生什麽，雙手霍然攥緊，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崩潰，咬到出血都不知道。
李笑天的聲音還是沒什麽情緒，道：“拿過來。”
一陣鎖鏈震響之聲。除了鎖鏈碰撞的聲音之外，就只有謝微因為恐懼不安而壓抑着的呼吸。
随後一聲大響，像是鎖鏈重重磕在了什麽東西上面，伴随着謝微的一聲輕微的痛呼。
然後“嗤”地一聲輕響，落在雲塵耳中，像是自己的心被撕碎了。
裂帛之聲。
——李笑天如果願意，能想出一萬種阻隔聲音的方法。這就是故意給他聽的。
李笑天在當着他的面強迫他的愛人。
雲塵慢慢慢慢地蜷起身子，把自己縮在牆角，痛苦地捂住耳朵，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仇恨占據了他的所有，逼得他幾欲瘋狂。
那是微微！是他的微微！李笑天那個混蛋怎麽可以這樣糟蹋他！！
——然而他什麽都做不了，連命都在人家手上。
那種無能為力的憤怒能把人逼瘋。
隔壁一開始只有粗暴動作的聲音，随後漸漸傳來謝微斷續的呻|吟，痛苦之中夾雜着幾絲媚意。
雲塵的指甲掐進了肉裏，渾身顫抖——
雖然只有聲音，但在他腦海裏，已經控制不住地浮現出了那副殘忍而香豔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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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桐無力地趴在地上，眼神空茫，清冷的鳳眼裏泛着一層水霧，原本淡色的雙唇已經被吻成了靡豔的深紅，微微腫起，顯得愈發楚楚可憐。
他如雪的肌膚上、地上、李笑天穿戴還算整齊的衣服上，都濺染上了濃稠豔麗的紅色。
——那是他的血。
【顏桐：魔教窮成這樣嗎？連張床都沒有，每次都要在地上？要不要爸爸給他們友情贊助一張雙人床？】
【梧葉：_(:з」∠)_大大好像心情不好？】
【顏桐：呵。】
明明應該是雙方愉悅的事情，他為了不在隔壁偷聽的雲塵面前崩人設，硬生生把這裏變成了案發現場，現在全身上下都疼，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李笑天抓着顏桐手上粗重的黑色鐐铐把他翻了過來，盯着那雙鳳眼，冷冷問道：“雲塵不在的時候不是挺主動的嗎？為什麽他一回來就不肯了？”
顏桐撇過頭去，閉上眼不去看他。
李笑天用力鉗住他的下巴，強行把他的頭扳正，看着那雙仍然閉着的眼睛，冷冷道：“睜眼。”
顏桐一動不動。
“你不睜眼，我就讓雲掌門過來勸勸你。”李笑天悠悠說道。
顏桐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終于睜開了眼，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倔強，黑發沾着汗水散落在臉側，襯得容顏愈發白皙美麗。
李笑天看着這雙眼睛，突然就心疼了，柔聲道：“答應我，下次別再幫雲塵——我就放過你。”
顏桐看着他，半晌，紅腫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做、夢。”
“啊——！”
李笑天一把抓起少年的雙手，不顧那雙纖細手腕上被鐐铐磨出來的傷口，用粗重的鎖鏈将他的手綁緊，然後鉗住少年的腰，比之前更加粗暴。
他鎮魂閣宗主什麽時候心疼過別人？什麽時候給過別人這麽優厚的條件，還是用這麽溫和的語氣？——然而謝微居然敢拒絕他！還是為了別的男人拒絕他！！
血從顏桐腿間流了下來。
……
做到最後，李笑天也沒能從顏桐口中得到他想要的話，只好把昏死過去的少年一個人扔在地上，繼續去處理鎮魂閣的事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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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葉：大大QAQ】
【顏桐：……寶貝兒有事？】
【梧葉：李笑天的好感漲了，當前好感值60_(:з」∠)_】
【顏桐：啧，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冷漠.jpg】
【梧葉：_(:з」∠)_】
【顏桐：寶貝兒準備一下，現在李笑天心情不好，正好逃走再給他一點刺激。幫我找出半徑一千米內除了李笑天和雲塵之外對我好感度最高的人。】
【顏桐：不把這個世界的源能量帶走90%以上，爸爸我就不姓顏：）】
他媽的，剛才疼死他了。
搜索一千米半徑內的所有人的好感再取個最大值不是一件短時間能出結果的事，顏桐等着無聊，正好渾身都疼，趴在地上不想動，于是上了論壇。
不見的私信有消息提示，他順手戳開。
不見給他留了一溜兒消息。
【不見有人還：內存不夠兄。】
【不見有人還：老鐵。】
【不見有人還：兄弟。】
【不見有人還：大佬。】
【不見有人還：……】
【不見有人還：哥！！爸爸！！！】
顏桐被最後一句爸爸吓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痛得嘶地倒吸一口冷氣之後，回複了：
【秋雨梧桐：咋了兒子？】
【不見有人還：跳天臺.jpg 我剛扮演了一個神經病攻，有點悲傷。】
顏桐心道我被神經病攻搞成這個樣子我還沒悲傷呢，順手回道：
【秋雨梧桐：怎麽神經病了？】
【不見有人還：不可說。不可說。】
顏桐：“……”
他只好本着社交禮節安慰不見道：【沒關系，反正那個受又不知道你是誰。】
【不見有人還：委屈.jpg 可是我知道啊。他可好看了，我還想撩他來着。】
【秋雨梧桐：……】
顏桐想起李笑天，怒氣值瞬間爆表，直接把一個G的表情包刷屏式給不見扔了過去，然後退了論壇賬號。正好梧葉的搜索出了結果。
【叮，檢測到附近好感值最高80，該好感持有人：程瀾。】
顏桐一怔。80？這麽高？
在謝微的記憶裏，他在煉血池石塔裏，和除了李笑天之外的魔修沒有任何接觸。單憑這張臉，兩年時間，好感怎麽刷都刷不到80。
他沉吟片刻：【啓動人臉識別程序。掃描程瀾的面部特征，和謝微記憶裏所有人對比，尋找相同特征的人。】
【梧葉：大大，執行這項指令需要标準時十個小時，是否進行？_(:з」∠)_】
【顏桐：……】
任務世界的時間普遍比标準時快，标準時十個小時，任務世界可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甚至更久。以他現在的狀态，根本耗不起。
【顏桐：中樞系統那邊現在數據處理量大不大？不用等的話，申請使用一個計算區計算。】
【……】
【叮，識別完畢，使用費用和能量消耗共1500單位源能量。】
【顏桐：你們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坑啊。冷漠.jpg】
【梧葉：_(:з」∠)_】
【顏桐：結果我看看。】
因為謝微是個對什麽都不上心的單純性子，他記憶裏的人臉也經常十分模糊。中樞系統在對比之後，判斷出了五個可能的人，着重标明了相似度最高的兩個。
顏桐看完之後，聯系梧葉監視到的程瀾行為，立刻便明白了。
——很久以前，謝微還是昆侖山上的一只白雀的時候，有一個資質很差的外門弟子一直偷偷地照顧他。當時的謝微懵懂無知，甚至連那人的臉都記不清了。
後來雲塵接任了掌門，将謝微接到自己身邊養着。那人卻依然是個資質很差的外門弟子，每逢天一劍門重大慶典的時候，所有弟子都看着掌門雲塵，獨那個人在看雲塵肩上的白雀。
第一次正魔大戰之後，謝微被送到鎮魂閣，那人的臉也跟着出現在了鎮魂閣的魔修之中。
從此以後，他叫程瀾。
近兩年間，程瀾不住地出現在謝微的視線之中，有時候是遠遠地看上一眼，有時候是混在那些看守他的魔修之中，卻從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程瀾沒有修行正道功法的天賦，入魔之後卻道行精進，一日千裏，很快便能随侍在李笑天身邊。
此刻，程瀾正一個人走在通往鎮魂閣重地的小道上。而那條道路盡頭，重重封禁陣法之後，赫然是——
雲塵的佩劍，輕塵劍！
顏桐罕見地陷入了沉默。
謝微那顆鳥頭裏只有雲塵，根本不知道有一個人曾經暗戀了他百餘年，更不知道那人甚至為了他，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心甘情願跑去魔教當了卧底。
對，卧底。
雲塵在被押入煉血池石塔的囚室中時，輕塵劍便被繳走了。而以程瀾能混到李笑天身邊的心機，在謝微拔出雲塵體內的滅魄索、李笑天震怒以致心境不穩的時候去取輕塵劍，理由只可能有一個——
救人。
可憐謝微和雲塵一個白癡一個智障，到頭來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