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的超英都複活了[綜英美]

第25章

克拉克來得很快。他捧着一小箱子試劑降落在丹和蝙蝠俠身邊的時候, 小閃電正用小細牙叼着一根能量棒哭唧唧地磨着, 丹幫小閃電拿着能量棒的另一端，能量棒才不至于掉下去。

克拉克的心瞬間就被丹懷裏一邊抽抽噎噎，一邊還不忘努力鼓着腮幫子窸窸窣窣啃着能量棒的小閃電給擊中了：“哦, 巴裏！”

克拉克把營養液往蝙蝠俠手裏一塞, 趁着丹在撕另一根能量棒、蝙蝠俠在拆藥劑的空檔, 飛快湊過去在小閃電喪喪地垂着的小手手上啵唧了一大口。

小閃電：“……QWQ！”

咀嚼着能量棒的腮幫子停了一下下, 又飛快地繼續奮力向剩下的一點能量棒發動最後的攻擊。

克拉克笑呵呵地縮回脖子，過了一會又忍不住轉回來在小閃電沾滿眼淚、哭得紅撲撲的臉蛋上啵唧了一口。

小閃電正叼着蝙蝠俠不甚溫柔的塞過來的藥劑的管子，努力吞咽着難喝的營養液，被克拉克親的身子一歪：“——0W0”

營養液安撫了饑腸辘辘的胃, 飽腹感令淚腺終于不再噗嚕噗嚕不停冒眼淚了, 巴裏啵得一下松開緊緊叼着的管子，歪歪圓腦袋：“酥皮？”小閃電眨了眨大眼睛, “Bat？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們已經死在戴德星的入侵戰中了。”

克拉克期待的搓了搓手，試探着從丹的懷裏把小閃電挖了出來：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他悄咪咪地撸了一把懷裏小閃電圓滾滾的腦袋。

超人大大的手掌幾乎能覆蓋得住小閃電大半個腦袋, 大手撸了幾下把小閃電揉得東倒西歪，頭頂的小翅膀都被克拉克撸的趴了。

但小巴裏卻聽克拉克的解釋聽得認真，大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邊認真地嗯嗯應聲，一邊點頭, 乖巧的不得了, 小翅膀随着他點頭的動作一抖一抖。

克拉克解釋的很簡短, 将重點和小閃電說明了以後，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rua了一把小閃電被喂飽以後重新圓滾滾起來的肚子，rua完就瞬間飛的沒影兒了。

大都市還需要他。

丹抱着滿臉“0w0？”略驚呆的小閃電，和蝙蝠俠一起回到宿舍。

宿舍裏都是早點的香味，小氪興奮無比地汪汪叫着飛撲過來，一下就把小閃電頂到自己背上去了，在整個宿舍裏噠噠噠地撒歡，歡樂的喧鬧再配上誘人的香氣，令人更加饑腸辘辘了。

丹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餃子的香味将被主人忽略已久的饑餓感重新喚醒，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早飯。

“桌上有餃子，夏洛克非要我買的。筷子就在旁邊，如果不會用，塑料袋裏有勺子。”約翰依舊埋在電腦後面忙的不可開交，抽空說了一句。

他不斷移動的鼠标旁邊，坐着一只用被子角角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拇指小卷毛，正奮力舉着約翰給他切好的餃子塊啃着，即便已經非常注意了，但還是弄得手上、臉上、身上都油乎乎的，小夏洛克氣憤地扔下手裏捧着的那小塊還沒啃完的餃子皮：“以後都不賣餃子了！”

約翰掃了卷毛偵探一眼：“恕我直言，餃子是你今天早上在我耳朵邊滋兒哇滋兒哇非要我買的。而且，就你現在的情況，吃什麽都得飯後洗澡，也不是餃子的問題。”

小夏洛克氣得一下從被子卷裏蹿了出來，舉着油乎乎的手就往約翰正握着鼠标的手上撲，撲到一半就被約翰提溜了起來。

丹順口道：“今天是鵝黃色的呀。”

餃子味兒的鵝黃色公主裙小夏洛克氣得頭頂卷毛蓬松。

吃飽了的小閃電精神抖擻，在宿舍裏到處亂竄，東搗搗西戳戳。一會兒叭叭地把小倉鼠球推得叽裏咕嚕亂滾，正賴在窩窩裏睡懶覺的樂高小醜被滾得又委屈地哭唧唧起來；一會兒又騎着小氪蹿到盧瑟身後，趁着盧瑟沒反應過來新奇地用小手手去拽盧瑟新長出的軟茸茸的淺色小卷毛，惹得小卷萊勃然大怒，高喊着超人，要求超人立即把這只手賤閃給帶走。

當然，被盧瑟用氪石坑過很多次的超人是不可能理睬他的。

蝙蝠俠面容冷峻，仿佛周圍的一切歡騰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深邃的眼眸注視着為了解救可憐的樂高小醜和炸毛卷萊，招呼着小氪和小閃電來一起吃餃子的丹：“下一次舞臺劇在紐約劇院，今天下午你就要出發去排演。晚上我要夜巡，超人有事，夜翼會陪你。”

蝙蝠俠頓了頓：“有事，喊超人。”

夜晚，紐約。

紐約劇院結束了最後一場表演，送走了所有的觀衆之後，工作人員開始更換舞臺場景、搭建道具。

夜翼幫丹理正頭上又一次歪掉的黑色尖耳，順手捏了捏：“軟的？難怪這麽容易移位。Bat面罩頭頂的尖角其實是信號發射器——”

“……”丹一邊低着頭讓夜翼幫忙，一邊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蝙蝠俠還是三頭身的時候，那對和真的貓耳朵一樣會蔫蔫的耷拉下來、還會抖動的尖角。

……好想捏一捏哦。丹不由自主地想。

可惜了，當時沒想到，現在想到了卻沒那個膽子……

“好了。剛剛我說的大家都記住了嗎？準備準備，開始彩排第一場！”費洛先生已經和所有演員說完了需要更改的部分劇情和第一場的站位，敲了敲手中的劇本，大聲道。

丹原本柔軟勾起的唇角瞬間冷峻嚴肅地扳平下來，沉默地轉身，大步走向舞臺，寬闊的黑色鬥篷披在身後，攝人的氣場令他經過的地方人人都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舞臺燈光象征性地暗了一下，示意彩排開始。

營造哥譚詭谲罪惡氛圍的管弦樂中夾雜着令人寒毛豎起的風鈴聲，貓女踩着韻律獨特的腳步在道具樓頂一躍而下。

夜翼看着舞臺中高塔尖上，半張臉藏匿在陰影之中的黑暗騎士，不禁覺得有些想笑。他想起自己曾經還只是迪克·格雷森的時候，曾經也想現在這樣，站在塔下遙遙望着尖塔之上的哥譚守護者。在成為羅賓之後，他就很少會從這個視角去看蝙蝠俠了。

現在回憶起來，竟真的覺得臺上丹的身影正和記憶中蝙蝠俠的沉默強大的形象隐隐重合。

“啊，抱歉。”匆匆從夜翼身邊走過的女化妝師撞了夜翼的肩膀一下，揚起的臉上帶着紅暈，火辣辣的視線從夜翼的腰腹和翹臀上刮過。

“沒關系。”夜翼還得守着丹，當然沒法答應這個邀約了，只能當做沒看懂化妝師的暗示，紳士地表示了不用在意之後，抱着丹的羽絨服走到了不太可能有人會經過的觀衆席中央。

夜翼正準備坐下。

一道令人牙酸的金屬融化的聲音和刺鼻的氣味從他背後傳來。

夜翼猛地從座椅上一躍而起，轉身一看，紐約劇院的大門已經被某種武器融出了一個大洞。

“天，這都是第幾次了。難怪Bat這麽不放心讓丹一個人出門。”夜翼立即蹲下身，打算借由觀衆席座位的掩護想個辦法溜到後臺去換裝束。

“出來！都不許躲！全部都站出來！”一道藍白色的射線瞬間從門口劈向夜翼所藏身的方向，恐怖的威力令金屬座椅瞬間被融化洞穿。

夜翼一個翻滾，射線從他的肩膀左側幾毫米處擦肩而過，身邊的座椅已經被融化成了鐵水。

冷汗從額角滑下，夜翼心道糟糕，他好像已經被這群侵入者盯上了，想要溜去後臺怕是不容易。

“蝙蝠俠？哥譚？哼！”第三道射線直指臺上高塔，還好道具師在發覺不對的第一時間就把丹放了下來，丹立即解開威壓跑回了後臺。

端着射線槍的光頭從大門洞口踏了進來：“複仇者聯盟都已經死絕了！紐約很快就會是我們的了！到時候，這裏将會成為第二個罪惡之都！随心所欲！自由！狂歡！哈哈哈哈哈！”

後臺，丹扶住搖搖欲墜的貓女演員：“沒事吧？”

貓女演員的腳在逃下臺時不慎崴到了，她搖搖頭：“比起這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紐約還有能救我們的超英嗎？”

紐約劇院的工作人員面色慘白，但臉上并沒有絕望的神色：“有，蜘蛛俠，蜘蛛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正說着，後臺裏惶恐的人們便聽到一聲年輕，卻沉穩可靠的聲音沉聲道：“怎麽能讓你們如願！”

工作人員瞬間臉色一喜，像是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就心定了：“蜘蛛俠！我們沒事了！”

外面穿來入侵者的咒罵叫嚣，和被射線武器破壞熔斷的東西砸落的聲音：

“蜘蛛俠！”

“快！殺了他！殺了他，紐約就沒有該死的超級英雄了！”

“用那個，用那個！搞死他，紐約就是我們的了！”

丹越聽越是緊張，又想到夜翼還在外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忍不住走到幕布後偷偷掀起一角往外看。

藍白色的射線鋪聚成網，在這片射線網絡中，一個紅黑色的身影正極為靈巧地迅速飛蕩閃避着。

一道道蛛絲精準地射出，每一次都能封住一個敵人的攻擊或是武器，短短兩分鐘，原本還耀武揚威的侵入者們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直到有一個倒下的身影突然轉身，已經被蛛絲阻礙了發射結構的武器又一次亮了起來。

丹失聲：“小心！”

終于換好了裝束的夜翼一道鐵鈎勾向蜘蛛俠的右腳，正準備将蜘蛛俠拽開，卻沒料到對方反倒是轉身反拽了他一把，并沒有蜘蛛俠過人的臂力的夜翼頓時被拽的一個踉跄，原本該被鐵鈎勾住避開射線的蜘蛛俠也同時被藍白色的射線擊中腹部，悶哼一聲後狠狠摔落在地。

這種情形也發生過，但都是發生在夜翼試圖和總是單身作戰的其他羅賓們或者蝙蝠俠合力攻擊的時候。羅賓們會本能地将任何試圖接觸自己的東西當做是敵襲，本能地做出防禦反擊，以至于配合失敗。夜翼出手的時候，從沒想過本應該是習慣于集體行動的蜘蛛俠竟會有這麽高的警惕性，簡直像是已經孤身戰鬥了很久似的，在鐵鈎勾住腳踝的瞬間就本能地立即做出了反擊，以至于他援救失敗。

夜翼來不及細想，迅速将場面上還剩下的三瓜兩棗統統制服，一道鐵鈎齊齊将他們繳了械後，奔到蜘蛛俠身邊，向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後抱起蜘蛛俠拽着鐵鈎飛蕩出了劇院。

警車匆匆趕到，丹顧不上和其他人說話，急急和費洛先生喊了句我先走，就扯掉了身上的戲服，随便在後臺揪了件不那麽浮誇的衣服披上，也顧不得這西裝那麽薄根本抵不住冬風，撒腿從後門跑出了劇院。

劇院後巷，年輕的蜘蛛俠已經被夜翼摘掉了頭罩，瀕死喘息着，腹部的傷口極為可怖。

夜翼已經呼喚了超人，眨眼間鮮紅的鬥篷就出現在了蜘蛛俠的身邊，一口冰凍呼吸冰住了蜘蛛俠正在不斷流失血液的傷口。

克拉克神情嚴肅，伸出手臂正準備抱起蜘蛛俠，年輕的超英就猛地掙紮起來。克拉克按住蜘蛛俠的肩膀：“別動——冷靜一下，我是超人，我是來救你的！”

然而，在重傷瀕死、意識模糊的此刻，年輕的彼得·帕克眼中唯一能映入的身影就只有那一個——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鮮血不斷從彼得的口中湧出來，也阻止不了他拼盡最後一絲力量伸向丹的手，“斯塔克先生……”

被鮮血染紅的手，輕輕拽住了丹身上披着的西裝衣角。

劇院中沉穩可靠的聲音終于褪去了僞裝，年輕青澀不再被壓制，重新出現在彼得帶着奶音的顫抖聲線中：“我……我好想你……我……我還沒準備好……我還沒準備好……”

“斯塔克先生……別走……please……please……”

“Please……”

“I miss you so much……”

·

X學院的宿舍裏。

丹看着處理完傷口在床上沉睡的蜘蛛俠，雙手緊攥。

“在想什麽？”夜翼在丹身邊旁邊坐下，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還是個孩子。你是不是在想，想幫幫他？”

丹低落地道：“嗯。但是蝙蝠俠說，不讓我不經過他的同意随便再用能力——這是什麽？”

“Bat才發過來的。”夜翼把手裏厚厚的檔案放進丹懷裏，輕輕拍了拍丹的肩膀，走出宿舍。

丹的手指因為傷心而有些笨拙，撕了好幾下才拆開了封袋，從裏面掉出一張小紙條。

【檔案  托尼·斯塔克（鋼鐵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