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嗎

第54章

跟露易絲和克拉克說好後，布魯斯回到了宴會中, 和其他人随意說些什麽。

和一群無聊的人, 說些惡俗無聊的事……

說真的, 比起當布魯斯·韋恩在這裏和這群家夥周旋、談話，他寧願在黑夜中成為一些人的恐懼……

“布魯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布魯斯心中空白了一瞬。

“雷霄古？”他轉過身，看着向自己走來的人。

今天的雷霄古身穿一身正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明的資本家一樣。

但布魯斯知道雷霄古不論穿什麽, 他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哪怕他穿上了紳士的禮服, 他的骨子裏卻是嗜殺的惡魔。

布魯斯的臉上保持着笑容，可心中卻是不停思索着的。

雷霄古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只有他一個人來嗎, 克拉克還在這, 如果讓他聽見……

布魯斯用餘光瞥了一眼四周。

雷霄古看出了布魯斯的緊張, 稍稍安撫道，“放心吧, 今天來的只有我。”

“你來這做什麽？”布魯斯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面對知道自己幾乎一切的人, 僞裝也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別緊張, 你笑的很好看, 我第一次見你這樣笑。”雷霄古用手拂了拂布魯斯的肩膀，像是在為他掃去灰塵，“回到哥譚就這麽讓你開心嗎？”

想到布魯斯的講話, 他有些嘲諷的說道，“永恒的愛人？布魯斯，它配不上這樣的贊譽。”

“你不明白，這裏對我而言，就像是你的妻子……”布魯斯反駁着雷霄古的說法。

“這裏瘋狂、腐敗、沒人性！”雷霄古冷酷的說道，對于布魯斯提及自己的妻子，雷霄古心中有些不悅，“你本可以變成更好的自己，布魯斯，只要你肯回頭，刺……”

“別說了！”布魯斯壓低聲音打斷了雷霄古的話，他不希望對方說出那個地方，那聽起來和韋恩家的少爺一點也不搭，如果讓克拉克聽見了……

雖然克拉克曾經答應過自己，不會侵/犯自己的隐私，但他不想将自己的秘密寄托在對方的人品上。

雷霄古對布魯斯的反應感到有些吃驚，但既然布魯斯不想讓自己說，那不說也可以。

“布魯斯，你回到哥譚後的作為我都知道了。”他用着模棱兩可，只有懂的人才會明白的話語。

“是嗎。”布魯斯甚至能猜到雷霄古想說什麽。

“這讓我失望極了。”布魯斯想到。

“你讓我失望極了。”雷霄古說道。

布魯斯心中有些無謂的想到，看吧，自己猜對了。

面對滿不在乎的布魯斯，雷霄古并不惱火，“布魯斯，你有三年的時間，我也只會等三年。”他面帶微笑的看着布魯斯，“證明給我看，你可以做到你曾經對我說的，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布魯斯知道他的意思。

三年嗎？布魯斯心中有些不确定，三年真的太少了，但……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布魯斯堅定的回答道。

“那很好，布魯斯，我會看着你的，有決心很好，但你的決心還不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如今的你是錯的，我才是對的。”雷霄古說完，不再看布魯斯，轉身離開了。

布魯斯看着雷霄古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有焦躁也有堅定。

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已經向布魯斯展示了失敗的道路，他不會像對方一樣的，他做不到除惡務盡，但他可以幫法律做到。

哥譚是時候恢複死刑了。

宴會結束後，大家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托尼和布魯斯一起回到了韋恩莊園。

阿爾弗雷德對于托尼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歡迎的結果就是布魯斯和托尼的面前擺上了兩杯牛奶。

布魯斯和托尼幾乎同時露出了嫌棄的目光。

布魯斯現在真希望克拉克能從天而降。

托尼的目光，嫌棄中還夾雜着懷念。

賈維斯生前和阿爾弗雷德成為了朋友，這導致托尼喝牛奶的次數直線上升。

可自從賈維斯死後，托尼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牛奶了。

他和布魯斯對視了一眼，一起端起了牛奶，眼睛一閉，一臉痛苦的喝完了。

喝完後，布魯斯迅速拿起一旁的小甜餅，向嘴裏塞了一塊，順便給托尼也塞了一塊。

牛奶和小甜餅，不知不覺中将他們斷了将近10年的聯系再次連接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我想我們的布魯西小寶貝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喝牛奶了，我也是。”托尼面上帶有些嫌棄，可眼中卻滿是揶揄。

“斯塔克少爺，你是一名科學家，應該知道……”

“好吧，我投降。”托尼舉起雙手，以求阿爾弗雷德不要再說了。

阿爾弗雷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将兩個空杯子拿下去，并為布魯斯和托尼留出私人空間。

“嗯……布魯斯，你回來了，這很好，真的。”托尼眨了眨自己焦糖色的大眼睛，一臉真誠的看着布魯斯，“在你剛剛失蹤，不，應該說是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很擔心你。”

托尼說的是真的，在布魯斯失去蹤跡的時候，他真的很擔心。

他知道布魯斯從小過的很幸福，哪怕生活在哥譚這種地方，但他的父母為他撐起了一片快樂的天空。

除了……父母的死亡，布魯斯從小到大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他離開了韋恩莊園，托尼忍不住擔心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王子，會不會遇到困難、坎坷甚至危險。

如今他平安回來了，托尼是真的感到很開心。

不過……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離開嗎？如今你又為什麽回來？”托尼一臉認真的看着布魯斯，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給他一個真實的回答，如果對方騙他，他們可能真的要完了。

布魯斯看着托尼認真的樣子，平時不認真的人一但認真起來……

布魯斯明白，今天自己如果有什麽謊言，這段開始于年少的友情就會在謊言被揭穿的時候徹底毀滅。

“這很重要嗎？我回來了，不論我為什麽離開，又為什麽回來，現在我回來了。”布魯斯最終還是沒有向托尼撒謊，他知道自己現在完全可以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哪怕日後真相揭曉，自己也不算是撒謊，最多就是沒有說清楚而已，

但面對認真的托尼，布魯斯不想騙他，但他也不會對托尼坦白。

托尼點了點頭，雖然布魯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至少他沒有選擇騙自己。

他做了什麽，又為了什麽。重要嗎？說實話很重要，但也沒有那麽重要。

就如布魯斯所說，“他回來了”，這就夠了。

“我們今晚來個通宵？”托尼面帶邀請的看着布魯斯，想和他出去徹夜狂歡一把，順便帶着自己的小王子去領略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也該長大了。

雖然外界報道說布魯斯·韋恩是不輸于托尼·斯塔克的花花公子，但在托尼（家長）眼中，布魯斯（自家孩子）單純極了，那些話都是記者瞎編胡說。他家的布魯西小寶貝可是個好孩子，雖然布魯斯現在已經1米9了，體重還接近90千克，但托尼仍把他當成小寶寶。（蝙蝠俠：謝謝，不必了▼▼）

布魯斯确實打算來個通宵，但不是托尼的那種，他将和哥譚的不法分子們來個蒙面約會。

“托尼，我有些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布魯斯打了個哈欠，做出一副有些睜不開眼的樣子。

托尼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今晚他和那個陰險狡詐的萊克斯·盧瑟聊了半天，費時又費力，也确實有些累了。既然布魯斯不想去，那就算了。

他們互道晚安後，各自回了房間。

自從布魯斯消失後，托尼就沒有再來過韋恩莊園，但他來到房間後，發現這裏保存的很好，自己過去的一些東西也有留着，還添了一些自己現在用的到的，房間打掃的很幹淨。

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托尼以為自己可能難以入睡，但沒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夢鄉。

布魯斯回到房間，通過密道進入了蝙蝠洞，換上蝙蝠俠的裝備後，他打算先去找今晚宴會堵住露易絲的那四個人。

宴會結束後，露易絲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布魯斯為她準備的房間，克拉克就住在她的隔壁。

露易絲洗完澡後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的經歷，覺得哥譚真是個永遠讓人摸不透的地方。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來哥譚，遠的不說，半個月前，她曾為了調查一夥走私犯喬裝打扮來到哥譚。

她因意外被對方發現，在她還沒來得及跑掉的時候，蝙蝠俠出現了。

他就像是一種來自于人類心中最原始的恐懼。

看着他，露易絲有一瞬間被震懾住了，她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好一會兒，她才恢複了過來，那時那群人已經被蝙蝠俠打的失去了行動能力，捆在一邊，而蝙蝠俠早已失去了蹤跡。

露易絲撥打了報警電話，但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那些疼的直叫或是被吓破了膽的家夥來了個現場采訪。

最後雖然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他們說的一些關于蝙蝠俠的事情還是讓露易絲感到這趟沒白來。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他們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将這群人拷上，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很年輕的警察抱怨道，“我們的手铐都快不夠用了。”

旁邊一位看上去有些年紀的、留着小胡子的警官笑着說道，“這難道不好嗎，哥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