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嗎

第36章

拉爾斯轉過身，背對着布魯斯, 好像絲毫不擔心布魯斯會攻擊他, 或者說, 他有信心，哪怕布魯斯攻擊他, 他也能輕易應對。

“我本不應該在這時候見你的，但我實在是對你太過期待了，傑克。”

“你這是什麽意思？”

布魯斯對于他轉身的行為有些難堪, 而對于對方竟然叫自己“傑克”, 他知道, 這代表着除了雷霄古，這裏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但他也不會拒絕。

“現在出去, 我的人會将你放在一個地方, 那裏有一種罕見的藍花, 摘下一朵藍花，帶着它來見我, 你才有向我學習的資格。”說完, 拉爾斯向着黑暗中走去。

“我不認識來這裏的路。”布魯斯雖然通過記憶宮殿, 了解了路線, 但底牌當然不能輕易透露。

拉爾斯停下了腳步, 感到有些好笑，“不，你認識的。”

布魯斯向前走了幾步, “我……”

拉爾斯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如果你真的不認識，就哪來的回哪去吧。你的時間有限，我這裏天一黑可就充滿危險了。”

說完，他繼續向前走去，“如果你還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如果你還想伸張正義、打擊罪犯，那麽最好按我說的做。”

布魯斯嗤笑道，“你說的都不是我想的！”

拉爾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布魯斯，“是嗎？那就為你這一路的迷茫，得要一個解答，你願意嗎？”

“解答？”布魯斯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需要解答的。”

“不，你有的。”拉爾斯對于布魯斯的倔強有些驚奇，“你這一路尋找的東西，你還沒有真正的找到。”

布魯斯心頭有些被觸動，他情不自禁的問道，“我在尋找什麽？”

拉爾斯微微一笑，“那只有你自己知道。”說完，他不再理會布魯斯，離開了這裏。

布魯斯握了握拳，感到有些茫然。他一路尋找的，不就是為了成為蝙蝠俠嗎，可蝙蝠俠又是什麽呢？

一個英雄？一個信仰？一種恐懼？或是其他……

什麽是蝙蝠俠呢？打扮成蝙蝠的樣子，擁有厲害的身手、聰明的頭腦就是蝙蝠俠嗎？

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他一直在學習着各種技能，卻從未問過自己的心。自己重複着蝙蝠俠走過的路，就可以成為蝙蝠俠了嗎？

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他是什麽樣的呢？

客觀的講，他是孤獨的、偏執的、頹廢的、甚至是蒼老的……

可他對于當初的自己而言，還是強大的、萬能的、神秘的、追尋的……

自己可以像他一樣嗎？或者自己難道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變成另一個他嗎？！

不是的！

他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複制品，哪怕那個人是蝙蝠俠也一樣。

那麽自己尋找的是什麽呢？

他來到門外，發現那裏果然有個人在等着自己。而且還算是個熟人——塔利亞·艾爾·古爾。

塔利亞看着面帶些許迷茫的布魯斯。挑了挑眉，“跟我來吧。”

布魯斯跟在塔利亞身後，忍不住微微試探道，“剛才我見的忍者大師，是你的……”

塔利亞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是我的父親。”

布魯斯面帶驚訝的笑道，“看不出來，他竟然有你這麽漂亮的女兒。”其實雷霄古并不醜，正相反，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也很英俊，但想到他這麽溜自己，布魯斯就忍不住想損損他。

迷茫當然還有，只不過被布魯斯壓在了心底，他可沒有向別人展示想法的癖好。

塔利亞面帶微笑的向着布魯斯的下身踢了一腳。

布魯斯閃開了，但對于剛才那一擊，有些心有餘悸，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

“好好跟我走，再廢話，可就不是剛剛一踢那麽簡單了。”塔利亞冷笑了一聲，對于布魯斯能躲開，并沒有感到太過驚訝，畢竟自己也沒有用上全力。

布魯斯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然後表情無辜的眨了眨眼，示意都聽你的。

塔利亞看着布魯斯鋼藍色的眼睛，覺得這小子長得還不賴嘛。

接下來，布魯斯還是被蒙上了眼睛，車在一處地方停下了，然後他被塔利亞一腳踹下了車。

布魯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卸去了力道，沒有受傷。

他看着離去的車，以及車中向着自己危險的笑了笑的塔利亞，感到有些頭疼。

将布魯斯放到父親指定的地方後，塔利亞回到了聯盟。

她找到自己的父親，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您這麽關注他呢，就因為他只用了7個周就完成了疼痛的訓練嗎？”

拉爾斯或者說雷霄古看着女兒，“他……他擁有天賦……”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有天賦的人有很多，而布魯斯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塔利亞看着陷入沉思的父親，保持了沉默。

雷霄古并沒有想太久，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塔利亞，“他會是人類中最好的。”

說完之後，他自己愣在了那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給布魯斯這麽高的評價。

塔利亞也被這個說法吓了一跳，“最好的？”她不明白布魯斯到底哪裏顯示出，他會是最好的。

雷霄古揮了揮手，示意塔利亞退下。

塔利亞皺着眉頭，離開了。

最好的嗎？塔利亞微微勾起了唇角，自己未來的孩子也需要一個最好的父親，只是不知道那個家夥配不配的上這個評價了。

雷霄古坐在椅子上，手撫摸着椅子把手上雕刻的雄鷹，他突然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

他曾經也心懷正義，想要消除人間的不平之事。什麽時候改變了呢？可能是自己的妻子被殺死，兇手不但沒有被懲治，反而将拉爾斯定為兇手，并把他和妻子的屍體關在一起，用各種酷刑折磨他。

他逃了出來，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找不到過去自己的樣子了。他迷茫的在沙漠中打轉，直到他發現了那個神奇的池子，他由人變成了神。

昔日讓他無力反抗的權貴，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昔日強大的帝國，在他擡手間覆滅。

力量，才是真正的正義。

只有擁有力量，才能擁有實現正義的基礎。而恐懼，是想要擁有力量的人必須戰勝的東西。他看出了布魯斯心存恐懼，雖然不知道他恐懼的是什麽，但藍花會幫他看清自己的。

就像是他，現在的他再也沒有恐懼了，他變成了更好的自己，他學會了怎樣更好的維護正義、制裁罪惡，遲早有一天，他會建立一個完美的、和平的世界，而哥譚，就是必須要消滅的罪惡。至于布魯斯，他會明白，他和他們才是應該站在一起的。

雷霄古閉上眼睛，停止了回憶。

布魯斯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處山腳下。通過路程進行推斷，刺客聯盟應該就位于山上。但他沒有去爬山，他可還記得雷霄古讓自己去找什麽藍色的花。

他蹲下身子，檢測了一下周圍的土壤，向着山右側走去。

走了一段時間後，果然有一些藍色的花，零零散散的生長在這裏。他摘下一朵，別在自己的衣領處，以防丢失，然後就向着山頂爬去。

越往上，空氣越是稀薄，這一點他在刺客聯盟的時候就有所察覺。

走到半山腰，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在半山腰處，有一些當地的居民在這裏建造房屋并住下。

他看着他們，他們的神情都有些驚慌，驚慌中還有着些許麻木，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哪怕是孩子，也沒有絲毫的活潑。

一位老人看着布魯斯向着山上走，面帶恐懼的對他說，“回去，你一定要回頭，山上是惡魔的居住地。”說完，不再理會布魯斯，拉着旁邊的一個小男孩離開了。

布魯斯繼續向着山頂爬，他爬的很是辛苦。當初去攀登珠穆朗瑪峰，他是有提前準備一些道具的，而這一次，他幾近赤手空拳的在爬雪山。

當終于走到刺客聯盟的門前，天已經快要黑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希望能夠恢複一些體力，以防接下來會遇到什麽刁難。

還沒有恢複多少，看着即将黑下來的天，他上前敲了敲門。想到雷霄古對自己說，這裏天一黑會有危險，他可不想在別人的地盤上硬碰硬。

他握起拳頭，錘了兩下門，門就開了。

他一步步走進去，雷霄古正坐在屋子正中間的一把椅子上，面帶微笑的看着他。

他向着雷霄古走去，突然四周從黑暗中走出一些人，其中一個用木板拴上了門。

布魯斯停下來，四處看了看，他們正向着他走來，越來越近，直到将自己圍起來。

雷霄古向着他們打了個手勢，他們停了下來，向着雷霄古行了個禮。

雷霄古看着布魯斯，“現在，告訴我，你在尋找什麽？”

布魯斯不想對他訴說自己的真實想法，他來這裏只是為了學習，而不是來談理想談人生的。“我在尋找變強的方法。”

雷霄古搖了搖頭，“為什麽不坦誠一點呢，我會幫你的，告訴我實話，不然你在這裏什麽也不會學到。”

布魯斯嗤笑道，“我并不是非在這裏學不可的！”他暗暗打量着将自己圍起來的這群人，尋找着突破的辦法。

“是嗎？”雷霄古離開椅子，向着布魯斯走去，“可是有些東西，除了我，沒人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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