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嗎

第30章 (1)

一個月後。

布魯斯坐在車後座上，他的旁邊還坐着穿着西裝的蝙蝠俠, 阿爾弗雷德在前面開車。

在這一個月中, 布魯斯一直跟蝙蝠俠形影不離, 連睡覺都要和他睡在一起。

在和布魯斯談完後的當天，蝙蝠俠買下了擁有超人家房子的那家銀行。

超人搬家的那天, 布魯斯和蝙蝠俠一起去了。

超人站在蝙蝠俠身邊，看着工人們将家具搬進房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他将視線轉向蝙蝠俠, 一臉誠懇的說道。

蝙蝠俠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彌補了一個過錯, 應該的。”

超人看了看滿臉笑容的母親和露易絲，也露出了笑容, “你怎麽從銀行吧房子贖回來的？”

蝙蝠俠勾了勾唇角, “我把銀行買下來了。”

超人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全買了？”

布魯斯看着驚訝的超人, 微微的笑了。

蝙蝠俠拍了拍超人的肩膀，有些戲谑的說道：“是啊, 畢竟我可是有鈔能力。”

布魯斯笑了起來, “克拉克, 小鎮男孩, 不, 你現在是個男人了。”他打量着超人，眼中沒有了那天向超人扔氪石時的敵意。

超人看着布魯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布魯斯？”

布魯斯笑了笑，看了眼蝙蝠俠，“你可以叫我布魯西。”

超人也笑了，“布魯西。”

布魯斯看着瑪莎和露易絲，“兩個世界的瑪莎幾乎一樣呢。”

超人對另一個世界有些好奇，“另一個世界的克拉克和我長的不一樣嗎？”他對于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竟然是蝙蝠俠的好朋友，感到由衷的欽佩。

蝙蝠俠也有些好奇，“希望他能長得不那麽兇。”

超人：Q_Q

布魯斯從自己褲子的口袋中拿出那個帶有S的項鏈。因為戴在脖子上會造成一些不便，所以這個項鏈他一直都是放在背包中的，今天來見克拉克，不知怎麽想的，他将項鏈也帶來了。

他打開項鏈，拿掉那張藝術圖片，撤掉那片鐵片，露出了掩藏在最底下的張相片。

“這是我的小鎮男孩。”他将項鏈遞給超人，“我們世界的克拉克。”

超人接過項鏈，看着相片中的兩個少年，哪怕只是一張相片，也能看出他們之間溫馨的氛圍。

另一個世界的克拉克，比起自己，要更好看一些，也許是因為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照相，他笑的一臉滿足。

看到這個，超人才真的接受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竟然在少年時和蝙蝠俠是好朋友這件事。

不過，“為什麽這個項鏈上有個花體的S呢？”超人有些不解，難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那麽年輕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嗎？

布魯斯聳了聳肩，“巧合，當時店裏只有這個字母的項鏈了。”他是個穿越者這件事，永遠會是獨屬于他自己的秘密。他看了看超人胸前的地方，雖然現在超人穿的是常服，但他打鬥時穿的那件緊身衣上的S，布魯斯通過蝙蝠洞的電腦可是看的很清楚。

超人接受了這個說法，他看完之後遞給了蝙蝠俠，蝙蝠俠有些震驚，他在歷練的時候也有個項鏈，只不過裏面裝的是托馬斯和瑪莎的相片，看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超人之間的關系，比自己想象的要親密的多。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布魯斯一眼，将項鏈還給了他。

布魯斯接過項鏈，将鐵片和藝術圖片裝了回去，将項鏈放回了口袋中。

“我們去幫她們吧。”布魯斯看着瑪莎和露易絲在清理東西，向着超人說道，看着女士們幹活，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紳士。至于蝙蝠俠，他年紀大了，就不要奴役他了。

超人點了點頭，但沒有讓布魯斯動手，他自己去幫忙了，讓布魯斯這麽一個看上去就像是貴族小少爺的人去幹活，而且他還是個未成年，超人的良心會痛的。

他不知道的是，這兩年的歷練中，布魯斯別說是幹一點活，更累更髒的他都做過。

在将東西收拾好後，瑪莎和露易絲去過她們的女生時間了，剩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觑，有些懵。

布魯斯看了看廚房，默默後退了一步，“如果你不想換個廚房的話，我就先去那邊坐一下了。”

說完，他不管另兩個人，向着沙發走去。

但他還沒走兩步，就被蝙蝠俠拽住了。

超人眼看着兩個蝙蝠俠要撓起來，有些無奈的走向廚房。

布魯斯和蝙蝠俠交換了一個計劃通的眼神，一起向着沙發走去，準備等待超人做的午餐。

至于為什麽不出去吃，布魯斯和蝙蝠俠才不會說是為了報複超人剛複活時做的事呢。

布魯斯還向着廚房嘟囔了一句，“克拉克，飯後甜點我想吃蘋果派。”他知道，以超人的聽力，肯定能聽見的。

蝙蝠俠看着布魯斯，給了一個“解釋一下”的眼神。

“那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克拉克的家傳甜點，挺好吃的，這個世界的克拉克應該也會做吧，我挺久沒吃過了，還挺想念的。”

超人在廚房中聽到布魯斯的話，他真希望自己沒有什麽超級聽力，因為他就是個不會做蘋果派的克拉克。

但他還是回憶着瑪莎做蘋果派的步驟，做了蘋果派。他看着那一坨黑漆漆的成品，将它們倒進了垃圾桶。至于剛才布魯斯說了什麽，他剛複活沒多久，還打了荒原狼，超級聽力還沒恢複，所以沒聽見。

他煎了三個雞蛋，六塊牛排，還準備了一些蔬菜沙拉。為了慶祝重新回家，他還開了一瓶紅酒。

布魯斯和蝙蝠俠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餐桌前坐下，準備坐享其成。

布魯斯看了眼紅酒，有些躍躍欲試。雖然年齡還沒到，但因為游歷途中經歷了不少事情，所以他是喝過酒的。他也知道喝酒會影響身體，不利于保持自己的狀态，所以每次都只是應景的小小的抿一口。

但是現在在蝙蝠俠的眼皮底下，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挑戰一下蝙蝠俠對自己的容忍度。

蝙蝠俠看出了布魯斯的小心思，給了他一個不贊同的眼神，然後看着克拉克。

克拉克也意識到了不太對，從冰箱裏拿出一盒瑪莎剛買的牛奶，放到布魯斯面前。

布魯斯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牛奶，有些崩潰。這個世界的克拉克，你是魔鬼嗎？另一個世界的你還會幫我解決牛奶，這個世界的你竟然遞給我牛奶！

蝙蝠俠也不太喜歡牛奶，但沒有布魯斯那麽深惡痛絕。

“我這個年紀可是一直有喝牛奶的，你不喝小心長不了我這麽高。”蝙蝠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個年紀的他四處游歷（流浪），哪來的閑工夫喝牛奶啊。

但布魯斯信了，他想了想蝙蝠俠的身高，一咬牙，将牛奶打開了。

蝙蝠俠看着布魯斯的動作，眼中流露出笑意和寵溺，真是個小傻瓜，他摸了摸布魯斯的頭發。

布魯斯聞了一下，有些退卻，他将牛奶放到一邊，打算吃完飯再喝。

三人将克拉克做的飯吃的很幹淨，畢竟是三個大男人，雖然布魯斯還未成年，但他的飯量還是挺大的。超人煎蛋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就是牛排做的一般般，不過對于流浪了兩年的布魯斯來說，也很不錯了。蝙蝠俠和超人喝完了那一瓶紅酒，大部分是超人喝的，蝙蝠俠只喝了一點。

飯後，布魯斯左等右等，超人坐在那裏就是不動。

“克拉克……”布魯斯拉長了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樣。但在心中，布魯斯給這個世界的超人打了個大大的叉號，自己的克拉克可是主動上門給自己送蘋果派的。

超人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從不說謊的超人有些說不下去了，幹脆承認了事實，“我不會做蘋果派。”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感覺自己有些愧對于自己世界的蝙蝠俠，因為他擁有的是一個不會做蘋果派的超人，比起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似乎輸了一樣。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初與蝙蝠俠打起來就是因為自己不會做蘋果派，所以才沒能和他成為朋友。

超人晃了晃腦袋，想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自己的腦子。

看着布魯斯和蝙蝠俠都有些調笑的看着自己，超人結結巴巴的繼續說，“但露易絲有跟媽媽學，她會做啊。”

提到露易絲，超人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布魯斯看着超人的笑容，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有種朋友被搶走的感覺，“你很喜歡露易絲嗎？”

超人搖了搖頭，“我不是喜歡她，我愛她。”他堅定又帶有些虔誠的說道，“她是我的全世界。”

蝙蝠俠聽到這句話，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夢，不由将露易絲對超人的重要程度調到和瑪莎同樣的位置。

布魯斯挑了挑眉，“你為什麽會愛上她？”

超人回憶了一瞬，“她善良、聰明、勇敢……她有數不清的優點，但這都不是我愛她的原因，有這些優點的人不止她一個。”他對着布魯斯笑了笑，“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命中注定。”

布魯斯也笑了，“如果我世界的克拉克也喜歡的話，我會幫他的。”話雖是這麽說，但布魯斯在內心想的卻是，如果自己世界的克拉克也像這個世界一樣重色輕友的話，就讓他去和氪石相親相愛吧！

超人點了點頭，“他一定也會喜歡的，只要那個世界也有露易絲，他一定會喜歡的，甚至是深愛。”

超人暗自在心中為自己點了個贊，我的同位體，感謝我吧。

布魯斯露出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在內心深處暴打氪星人。

蝙蝠俠看着兩人，沒有說什麽。

最後布魯斯在蝙蝠俠的注視下，強忍着喝完了牛奶，和蝙蝠俠一起離開了。

回到韋恩莊園後，蝙蝠俠帶着布魯斯來到蝙蝠洞中的訓練室中。自從羅賓死後，他就封閉了這裏，直到超人出現才重新開啓。布魯斯有些好奇的看着蝙蝠俠，“你打算教我什麽。”

蝙蝠俠調整着訓練室的一些設備，“你只能在這裏留一個月，我們時間有限，你能學多少我就教多少。”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布魯斯，“你拜訪過幾位大師了？”

布魯斯将自己拜訪過的人告訴了蝙蝠俠，想到蝙蝠俠當初兩招就制服了自己，他有些好奇，“你和我打時，那兩招是你自創的嗎？”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兒，“不是。”他還是決定将忍者大師的存在告訴布魯斯，畢竟有本事的人就像是鑽石，是藏不住的。就算自己不說，布魯斯也會知道。而且布魯斯能留在這裏的時間太短了，自己教導不了他太多。他需要忍者大師的教導，才能使他不至于在成為蝙蝠俠後輕易喪命。

布魯斯有些好奇，自己的計劃中可沒有這樣一個大師，“這是你在哪裏學的？”

“忍者大師。”蝙蝠俠說出了這個曾經困擾着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布魯斯有些不解，“日本人？”

蝙蝠俠搖了搖頭，“他在中立之地，建立了刺客聯盟。”

中立之地？布魯斯想了想，“中東？”

蝙蝠俠點了點頭，“如果你的世界那裏存在刺客聯盟的話，你可以把那裏定為最後一站。”那裏的訓練雖然很殘酷，但不得不說，蝙蝠俠通過那裏的訓練脫胎換骨。

“為什麽？”布魯斯有些不明白，如果那位忍者大師那麽厲害，自己為什麽不早些去找他呢，說不定還能節省自己不少時間。哥譚一直在等着自己，他需要加快速度。想到阿爾弗雷德還在韋恩莊園中等着自己回去，托尼、克拉克也難以聯系自己，布魯斯就恨不得立刻學成回去。

蝙蝠俠看出了布魯斯的想法，“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能力，那裏會是你的葬身之處。”

布魯斯臉色微變，“那裏是一個罪犯窩嗎？”

蝙蝠俠也不知道該怎麽定義那裏，“不是，他們只是走錯了路。”想着自己曾經差一點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蝙蝠俠對那裏的感官很是複雜。

布魯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接下來，蝙蝠俠先是教導了他一些最基礎的東西，卻讓布魯斯獲益匪淺。

重新把自己學過的複習了一遍，通過蝙蝠俠的指導，布魯斯理解的更深刻了，也發現了許多自己過去沒有發現，卻很有用的東西。

蝙蝠俠沒有告訴布魯斯他遇到的敵人的弱點，因為兩個世界存在差別，他也不想把布魯斯養廢了。他需要自己去思考、去體會。

蝙蝠俠在教導之餘，也會帶着他進行一些放松，類似于親子活動，比如看電影。

在韋恩莊園的觀影室中，當布魯斯看到複仇者聯盟系列的電影帶時，他的內心是懵懵的。

蝙蝠俠看着他拿着複仇者聯盟的影帶愣在那裏，有些不解，“這是阿爾弗雷德選的，據說是最近幾年很火的一個系列，你不喜歡嗎？”

布魯斯搖了搖頭，“我很喜歡，我們就看這個吧。”

蝙蝠俠沒什麽意見，将設備打開，“你想先看哪個？”

布魯斯看了看，拿出一張《鋼鐵俠》遞過去，“先看這個吧。”

電影開始了，布魯斯看着電影中熟悉又陌生的人，有些懷念。

那個演員和托尼有些想象，但也存在着不同。看着電影中鋼鐵俠說出那句“I am ironman.”，布魯斯心裏有些激動又有些難受。

一個月來，他不止看完了所有的電影，還看了很多的漫畫，蝙蝠俠看他這麽喜歡，就把漫威買了下來。

布魯斯面對蝙蝠俠的這種騷操作，有些感動又有些無語，好吧，這也可以看做是DC的一次勝利了。

對于電影《複仇者聯盟4》中，托尼的結局，布魯斯有些難以接受。想到托尼在電影中那個可愛的女兒，布魯斯決定自己作為托尼最好的朋友，要預定教父的位置，至于克拉克的孩子，等他有孩子了再說吧。

其實蝙蝠俠看着布魯斯如此沉迷于漫威出品，感到了不對勁，他隐約有一種猜測，但沒有說出來。漫畫又怎麽了，說不定自己的世界在某個世界中也是以漫畫的形式存在的呢。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作為，都是自己的選擇，這就夠了。

布魯斯努力把所有內容都儲存在自己的記憶宮殿中，卻發現每每回想，都模糊不清。這可能是來自于時空或者是世界的一種限制吧，雖然知道自己記不住這些東西，但布魯斯還是全都看了。只要日後遇到，能想起些許，也是一種幫助。

蝙蝠俠教導布魯斯要怎樣僞裝自己，如果身份面臨暴露，怎樣處理更好，還傳授布魯斯扮演花花公子的經驗。

布魯斯有些尴尬，他前世要不是早早的死了，估計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而這一世，如果托馬斯和瑪莎沒有死，自己估計也會如此。

于是蝙蝠俠驚奇的發現，布魯斯對于布魯西寶貝的扮演，非常的得心應手。

阿爾弗雷德對他也很照顧，他慈祥的樣子，像是在照顧一個孩子一樣，又像是希望能彌補自己當初沒能陪伴這個時期的蝙蝠俠的遺憾。

布魯斯曾多次見到蝙蝠俠看着羅賓的制服發呆。有一次，布魯斯忍不住走了過去，“他……”他看着那件被封存的制服，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安慰還是詢問？

蝙蝠俠嘆了口氣，“他是一個合格的戰士，是一個屬于光明的英雄，是……我的助手，……是我的孩子，我的……驕傲。”在那個孩子活着的時候，他沒有對他說出這些話，現在說了，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

布魯斯看着蝙蝠俠，有句話想說卻說不出口——我會是你的驕傲嗎？

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上前站在蝙蝠俠身邊，和他一起看着那件制服。“我會保護好他的，如果我能幸運的擁有他的話。”

蝙蝠俠看着布魯斯，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告訴布魯斯與羅賓有關的具體情報，他怕會發生類似俄狄浦斯王式的悲劇。

布魯斯也沒有問，托馬斯和瑪莎的事情，已經讓他意識到了命運的無常與既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自己的世界也會有那個孩子，他一定不讓他死在自己之前。

超人、閃電俠和神奇女俠都曾來過幾次。

超人帶着露易絲做的蘋果派來送給布魯斯，布魯斯嘗了一下，很好吃，但不是他記憶中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做的人不同了吧。蝙蝠俠也嘗了一下，超人臨走前，作為回禮，阿爾弗雷德送給了超人三人份的小甜餅，讓他帶回去和瑪莎、露易絲一起品嘗。

閃電俠特地來再次感謝了一下蝙蝠俠幫他準備的推薦信，并向他留下了自己新的聯系方式，雖然哪怕自己不留，蝙蝠俠也能查到，但閃電俠還是留了。他還在布魯斯的強烈好奇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速度，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平地摔。

當時布魯斯立刻聯想到了自己和克拉克，初見時他也來了個平地摔。“你們速度快的人，都容易平地摔嗎？”布魯斯眼含笑意的問道。

閃電俠有些不解，“你們？”

布魯斯有些懷念的說道，“我們世界的超人，初見時也來了個平地摔。”

閃電俠不太想繼續讨論平地摔這個有些丢臉的事情，他有些好奇的問布魯斯，“你覺得我和超人哪個更快一些？”

布魯斯想了想克拉克的數據，沒有回答，“你可以去和超人比比看。”

閃電俠眼前一亮，“好主意。”離開後，他就去和超人比試去了，至于最後的結果，這是個秘密。

神奇女俠看着相處融洽的布魯斯和蝙蝠俠，很是欣慰。她看着布魯斯，他還只是個孩子，哪怕是按照人類的标準，他也還未成年，而在戴安娜這個半神看來，布魯斯和小寶寶沒什麽區別。他還那麽小，卻已經做好了守護的準備并為之努力着，反觀自己，因為史蒂夫的死，逃避了那麽久。

她看着布魯斯，覺得有些驕傲又有些心酸，“男孩，如果你的世界有我的話，找到我吧，我肯定會樂于與你并肩戰鬥的。”

布魯斯點了點頭，“我會的。”他很喜歡這位來自天堂島的女戰士，不論是她的能力還是性格，布魯斯都很喜歡。

神奇女俠沒有待太久，吃過飯後就離開了。她現在已經再次出現在了人們面前，有不少事情在等着她。

布魯斯跟着蝙蝠俠在哥譚夜巡了幾次，有蝙蝠俠為自己保駕護航，布魯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随之而來的是濃濃的不舍。

這一個月，因為蝙蝠俠的存在，他過的充實而放松。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對自己而言，就像是一場美夢，但夢總是要醒的。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他要回去了，回到本來的世界中去，回到一個沒有蝙蝠俠的世界中去，回到需要自己成為蝙蝠俠的世界中去。

他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回去。這個世界有蝙蝠俠、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這是個擁有許多英雄的世界，但這個世界不需要自己。自己的世界還沒有什麽英雄，唯一為人所知的美國隊長，現在還在挖掘中，但那個世界有托尼、克拉克、阿爾弗雷德、哥譚，那個世界需要自己。

這天一大早，布魯斯就醒了，他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蝙蝠俠，他的身上有些許多傷疤。布魯斯知道，這就是自己未來的樣子，甚至是現在，他的身上就擁有着幾道傷疤，是在歷練途中留下的。

一開始，布魯斯說要和蝙蝠俠一起睡，得到了蝙蝠俠堅決的拒絕，但他說動了阿爾弗雷德，在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的雙重懇求下，蝙蝠俠答應了。剛開始那幾晚，蝙蝠俠還緊繃着身子，難以入睡，布魯斯也一樣，但很快他們就适應了對方的存在。

那是他們最熟悉的氣息，屬于自己的氣息。布魯斯是蝙蝠俠的過去，而蝙蝠俠是布魯斯的未來。

到後來，布魯斯睡的滾到蝙蝠俠懷裏去，蝙蝠俠也只是将他摟的緊了一些。這種抱住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安撫了自己焦躁的靈魂，讓兩人都很留戀。

布魯斯也說不出自己對待蝙蝠俠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态度，他既像是對待偶像般崇拜着他，又像是對待父親般依賴着他。布魯斯有一定的戀/父情結，他自己上一世的父親不提也罷，而這一世，托馬斯死的太早，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傷痕，阿爾弗雷德對他和父親比，雖然愛不一定少，但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而蝙蝠俠，他強大、智慧、冷靜、充滿魅力且對待自己很特別，特別的對待最讓人着迷，尤其是一個強大的人的特別對待。

他靜靜地注視着蝙蝠俠的睡顏，最後幹脆窩到蝙蝠俠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

蝙蝠俠其實在布魯斯注視自己的時候就醒了，但他沒有睜開眼睛。直到布魯斯跑到他懷中，他伸手抱住布魯斯，暗自在心中嘆息了一聲。他感受到了布魯斯的依戀和不舍，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但他畢竟比布魯斯年長許多，因為蝙蝠俠的身份，他已經習慣了分離甚至是永別。

二人擁抱在一起，久久不語。

直到阿爾弗雷德的敲門聲響起，布魯斯在蝙蝠俠懷中蹭了蹭，“我……”他不知道該怎麽說，言語難以表達出他心中所想。

蝙蝠俠安撫的拍了拍布魯斯的後背，“起來吧。”他同樣有些無措，但他知道布魯斯必須要離開，他了解自己，也了解布魯斯。

韋恩莊園度過了一個月來最沉悶的早餐時間。阿爾弗雷德看着坐在餐桌上的兩位韋恩，眼眶有些發紅，他沒有打擾他們最後的相處時間。他知道，今天過後可能就是永別了。他來到蝙蝠洞，拿出了一個特制的照相機。

再次來到餐廳，布魯斯和蝙蝠俠已經喝完了杯中的牛奶，一向讨厭牛奶的布魯斯，這次喝的異常認真。

阿爾弗雷德舉了舉手中的相機，“我們來照一張吧。”

布魯斯和蝙蝠俠都沒有反對，阿爾弗雷德架好支架，設好時間。他走到布魯斯和蝙蝠俠的身後，“一、二、三。”

“咔嚓”一聲後，三人的樣子被照片記錄了下來，後來這張照片一直擺在全家福的旁邊。照片的背面寫有一行字——來自平行時空的奇跡。

布魯斯也要了一張縮小版的，放入了自己項鏈中，自己與克拉克合照的下面。

距離和鋼骨的約定時間還差1小時的時候，三人從韋恩莊園出發了。阿爾弗雷德開車，布魯斯和蝙蝠俠坐在後座上。

一路無話。

到達目的地時，鋼骨已經帶着母盒在那裏了，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海王也都來了。

布魯斯對着他們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他看着蝙蝠俠，眼睛裏好像進去了沙子一樣。

神奇女俠走到布魯斯面前，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願赫拉保佑你，我的男孩。”她的眼框有些微紅，但還是向着布魯斯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在場的大家都有些心酸，可能是因為要看着一個孩子去踏上荊棘之路，他們都是英雄，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更何況布魯斯只是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他的路只會更難走。

鋼骨看了一下布魯斯和蝙蝠俠，“我要開啓母盒了。”

閃電俠有些低落的問，“需要我幫忙嗎？”

鋼骨搖了搖頭，“這次不用。”

蝙蝠俠遞給了布魯斯一個蝙蝠镖，“一切小心。”他沒忘記，布魯斯說的來這裏之前遇到的狀況。這個蝙蝠镖上有神奇女俠從天堂島帶來的一些光明的力量，希望能有所幫助。但因為那些力量很少，所以只有這麽一個。

布魯斯接過蝙蝠镖，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的蝙蝠镖一定會做的比你更好。”他知道蝙蝠俠會明白他的意思——我會比你更好，你沒做到的，我會做到。

蝙蝠俠點了點頭，“你也是我的驕傲。”當時在蝙蝠洞的羅賓制服邊，布魯斯藏着的疑問他看出來了，考慮到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他坦誠了自己的心。他不想再留下遺憾，也不想讓布魯斯遺憾。

布魯斯眨了眨眼，想要把淚水憋回去。

他深深的看了所有人最後一眼，似乎要将他們刻入心中。最後，他看向鋼骨，“我準備好了。”

鋼骨點了點頭，母盒發出能量，建立起了一個通道。

鋼骨提醒道，“就是現在。”

布魯斯最後看了蝙蝠俠一眼，走入通道中，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蝙蝠俠站在那裏，看着布魯斯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向着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回到車上等待蝙蝠俠。

神奇女俠走到蝙蝠俠身邊，感覺像是回到了和蝙蝠俠一起參加超人葬禮的那天。今天，她親眼看着一個本該幸福的孩子踏入墳墓。“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一位未來的英雄。”

蝙蝠俠搖了搖頭，“他不是，他只是一個愚蠢而天真的理想主義者。”就像我一樣，他苦澀的想到。

他沒有再理會其他人，走向車子，離開了。

超人看着蝙蝠俠離開的背影，那是個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超人能看出那些細微的東西。

他意識到，蝙蝠俠真的老了。這一瞬間，他有些想哭，他們花費了太多時間去互相試探與敵對。當他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和超人竟然是年少時的好友時，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東西。

閃電俠故作歡快的問鋼骨，“他還有可能來到我們的世界嗎？”

鋼骨搖了搖頭，“可能性不足0.1％。”

閃電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還沒告訴他，我和超人比賽的結果呢。”

海王受不了這麽令人煩悶的氛圍，離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要來，可能是因為無聊吧……

神奇女俠拍了拍閃電俠的肩膀，“另一個世界的我們，會相遇的。所有這個世界分離的，都将在另一個世界相聚。”

雖然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自己還是不同的，但閃電俠還是因為神奇女俠的話開心了很多。“真好奇，另一個世界的我是怎樣的。”

布魯斯踏進通道後，沒有被傳送到自己來這之前的地方，而是被傳入了一個黑色的空間。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黑暗中探出了四根鎖鏈，綁住了他的四肢。

布魯斯感受了一下鎖鏈的材質，發現好像不是來自地球的物質，難道自己沒有回去自己的世界，而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嗎？他暗暗捏住蝙蝠俠為自己準備的蝙蝠镖，緊繃着身體。

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音，“我的孩子，歡迎來到黑暗領地。”

布魯斯仔細去辨認，卻發現聲音好像來自四面八方，根本找不到出處。

他掙紮了一下，發現越是掙紮，鎖鏈越緊，索性就放松了身體。“誰在那裏裝神弄鬼！”

他感受到有什麽東西來到他的身邊，“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巴巴托斯看着被綁住的布魯斯，有些滿意的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布魯斯的靈魂。對其中的黑暗之力和時空氣息感到很滿意。

布魯斯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顫。聽到那句“父親”，布魯斯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一個躲藏在黑暗中的存在，也敢自稱是自己的父親。“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滾出來！”他緊緊的捏着蝙蝠镖，打算要好好确定那人的位置，才能扔出去，畢竟這個只有一個。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只要不使用，力量就不會散發出來，也就不容易暴露。

巴巴托斯笑了，“我是……”還不等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布魯斯背包中的來自魔法師的信，發出劇烈的白光，瞬間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捆住布魯斯的鎖鏈。

巴巴托斯感到布魯斯正在脫離這個空間，有些憤怒，“不論你逃到那裏，我會找到你的，我的孩子，你屬于黑暗！”

布魯斯感到眼前一陣白光閃過，他聽到了巴巴托斯的怒吼，可是他根本不在乎。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站着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的穿着就像是一個馬戲團的魔術師一樣。

布魯斯覺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你是？”

在詢問的同時，布魯斯也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個很狹小的客廳，整潔卻也有些破舊。他暗暗摸着蝙蝠镖，警惕着可能發生的事。

在巴巴托斯那裏，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捆住了，布魯斯是個很能吸取教訓的人。

紮塔娜看着眼前的人，他現在的樣子并不好看，布魯斯在離開前，恢複了自己剛到那個世界時的僞裝。

但在紮塔娜看來，他還是自己幼時和父親去韋恩莊園做客時遇到的小王子的樣子。

她知道布魯斯有很多疑問，也沒有隐瞞什麽，她帶着些期待的看着他，“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