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趙瑾瑜下飛機的時候還是迷糊狀态,昨天的藥沒起太大作用,溫度再早上的時候又升了上來,宋爾衛勸他要不要先看醫生,他拒絕了,一是機票已經定好,再者就是他十分想回家。不管張陽那傻小子怎麽想的,他現在就想躺在自己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就算張陽親自叫他起床他也不起。
相親姐要先回公司報道,宋爾衛執意要送趙瑾瑜回家,趙瑾瑜無力和他争執,搶先坐進出租車副駕駛就随他去了。
張陽昨天吃了做飯的虧,沒打算死心,一心一意想在金魚兒到家之前做出點樣子來,因此上完前兩節可課就匆匆跑回家,現在正在廚房戰鬥。
鍋裏用清水焯着排骨,張陽嚴陣以待地等着它泛起血沫。彎腰看了一會兒水遲遲不開,張陽郁悶的去窗邊站着等,天氣越來越涼了,張陽想吧窗戶關小一點,探身的時候看見樓下聽了一輛出租車,本來也沒什麽,窗戶還沒來得及關上,車上下來的人太熟了,張陽立把窗戶開到最大準備開口叫金魚兒。
可車上又下來一個人,張陽不認識,以為是金魚兒的朋友,怕給金魚兒丢人,張陽及時憋回去,撐在窗臺上看他們。
看着看着覺得不對勁了,金魚兒很明顯的推拒樣子,而且看起來狀态不太好,而另一個人不時的指指樓上,一直想要對金魚兒動手動腳。座位趙金魚兒的金牌男友,張陽怎麽可能看事情繼續下去,扔下勺子,連煤氣都來不及關就跑下樓去。
三樓本來也不太高,張陽腿又長,一步兩三個臺階,趙瑾瑜一個借口都還沒編全乎,張陽就沖了出來。
“金魚兒!”張陽跑到趙瑾瑜身邊,看他面色潮紅,嘴唇卻蒼白,想抱住他又怕表現的太親密給趙瑾瑜帶來麻煩,因此只是伸手扶住了他,“你怎麽了,沒事吧。”
趙瑾瑜原本以為張陽不在家,現在看他穿着圍裙就跑出來了,一邊覺得好笑一邊松了口氣,順勢倚在張陽懷裏。
“沒事,感冒了,上去吧。組長你快回去吧,公司裏還等你彙報呢,我請兩天假,麻煩組長多費心了。”
宋爾衛從看見張陽下來就一直打量他,聽見趙瑾瑜開口也不在說堅持,點點頭表示讓趙瑾瑜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不急,随即坐上了在一旁等着的出租車,趙瑾瑜禮貌的目送他離開。
“別看啦,傻大個兒,趕緊拿回家,我快難受死了。”趙瑾瑜也不從張陽懷裏出來,斜靠着他讓他扶自己上樓。
張陽摸了摸趙瑾瑜的額頭,心疼的不得了。
“心疼啦?”趙瑾瑜張嘴說話時呼出來的氣都是燙人的,呼在這樣脖子裏,讓張陽不自在的縮了縮。
“嗯。”張陽大方承認,更小心翼翼地扶着趙瑾瑜。
趙瑾瑜笑他:“又不是要死了,這麽小心幹嘛,快點上去,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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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張陽就聞見一股味道,才想起來鍋裏還有東西,看看一旁的趙瑾瑜,發現趙瑾瑜深吸了兩口氣。
“做飯了?”
張陽點點頭。
“怎麽了?剛剛不還挺有活力的跑出去,啥也往外叫,現在怎麽蔫了?”
張陽把趙瑾瑜安排在沙發上,撓撓頭,然後去廚房把火關了,回來坐在趙瑾瑜身邊,把找金魚的手握在手心裏,語氣不開心:“我帶你醫院吧,你眼睛都腫了,說話聲音都聽不出是你,你發燒幾天了,也不打電話給我。”
“哎,好了好了,去醫院好吧。一回家嘴兒不給親就算了,還不給好臉色。果然得到我的心之後就不再珍惜我了。”趙瑾瑜這樣說着卻慢慢在張陽腿上側躺下來,完全一副耍賴的架勢。
張陽看到趙瑾瑜的樣子是真的心疼,心疼的都顧不上害羞,聽了這話,低頭在趙瑾瑜額頭上親了一下。
“怕親你的嘴被傳染,那樣就沒人照顧你了。”張陽小聲解釋,趙瑾瑜聽了笑的開始咳嗽起來,然後不得不從張陽腿上爬起來,讓張陽拍着後背喘氣。
“哎,行了,你就是管撩不管……解決的典範,好了,不是帶我去醫院,快走,我覺得自己都快着了。”
趙瑾瑜去醫院打了半下午吊瓶,快結束的時候溫度開始往下降,張陽這才放心地讓趙瑾瑜躺回自己床上睡覺。
鍋裏的排骨一直沒有往外撈,張陽想看看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那樣金魚兒醒了還能有吃的,又怕自己做不好,倒金魚兒胃口。這樣想着,這樣就要去廚房繼續忙碌,不來剛剛從趙瑾瑜床邊站起來,就被趙瑾瑜拉住了胳膊。
“帥哥,一起睡覺吧?”趙瑾瑜終于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張陽臉紅,一使勁吧張陽拉到床上,打過吊瓶的手背上有點青紫,張陽不敢掙紮,趴在趙瑾瑜身上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別鬧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飯。”
“學會做飯了?那我是我回來的時候屋子裏的味道不太好聞啊。”趙瑾瑜笑他,又把他往床上拖了拖,“一起睡會兒吧,感冒了,想矯情矯情,你就給哥哥個面子嘛,乖。”
張陽陪着趙瑾瑜睡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趙瑾瑜睡得很熟,張陽摸了摸趙瑾瑜的額頭,不燙了,帶着點汗液消下去的涼意。
可這一刻他也不想去做飯了,只想躺在床上看趙瑾瑜睡覺。前天晚上金魚兒到底說了什麽,為什麽最後像哭了一樣,張陽一直好奇。趙瑾瑜翻了個身,張陽輕輕摁住他的胳膊,小心防備着他又要砸人。
窗外的葉子開始往下落了,夜裏起了點風,張陽起床關了一下窗,給趙瑾瑜加了層薄毯,自己躺在一邊,想了想還是側身把趙瑾瑜抱住了。
夜裏的風是暖的,窗外的樹生命力很頑強,只掉了幾片葉子意思了一下秋天的到來。
太陽出來的時候,趙瑾瑜恰好醒過來,張陽在衛生間洗漱,廚房裏沒什麽好吃的,只有張陽匆匆煮上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