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或許是趙瑾瑜的聲音太過魅惑,或者過于認真,張陽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好玩的東西,肯定不止好玩這麽簡單。
但張陽拒絕不了。
“玩……什麽?”張陽手裏還攥着擦頭發的毛巾,一只手絞來絞去,眼神也開始飄忽。
“玩大人才能玩的東西,張陽,”趙瑾瑜覺得自己嗓子發澀幹啞,和張陽說一句話都很艱難,“玩你肯定沒玩過的東西。你想好了敢不敢,你要是答應了,允許你哭,但絕不允許你跑。”
張陽聽了身體一顫,斜眼去看趙瑾瑜,卻發現趙瑾瑜神色認真,像那天,他親完他腳心之後,兩個人接吻時的表情,是帶着明顯情欲的,張陽看得出來。
那天他們雖然都沒做什麽實質性的動作,只是因為他們都極力掩飾着。他雖然沒做好進行到最後的準備,但他倒是做好了互幫互助,合作共贏的打算,但那天,趙瑾瑜被自己緊摟在懷裏什麽也沒說。
現在趙瑾瑜的表情明顯的動情了,張陽不太敢想,兩個人不在一起,隔着屏幕,這個大人才玩的游戲,是什麽?
“傻大個兒,想好了嗎?”趙瑾瑜再次開口。
張陽大概想到了是什麽意思,臉變得更紅。就在趙瑾瑜以為張陽馬上要答應的時候,張陽突然一本正經的問到:
“金魚兒,你喜歡我嗎?”
聽見這個問題,趙瑾瑜表情呆滞一下,随即苦笑起來,沒正面回答,卻一言不發地開始脫起衣服。
張陽臉紅的不行,甚至身體都有點顫抖,可他沒躲,眼睛看着脫衣服的趙瑾瑜,直到趙瑾瑜把上衣脫下來,他才又問到:
“金魚兒,告訴我行不行?你對我好,可我覺得你不喜歡我。
”
“傻大個兒,你要不要摸摸,我硬了,看着你的樣子,聽着你的聲音硬的。你說一個人得流氓到什麽程度還沒撩撥就成這樣啊?”
趙瑾瑜真的好看,身材也好,瘦但不纖弱,看不出肌肉塊,但捏上去是結實的。他以前的一些朋友說這樣身材的人在做某些事的時候最帶勁,趙瑾瑜不以為然。雖然他身材天生如此,但也沒多少機會問問是不是真的帶勁,如今他倒是想問問張陽,可眼下看着也不現實。
Advertisement
趙瑾瑜一直以為張陽是真傻,這樣說也不對,他的确傻,傻得什麽事都一心一意,全力以赴,但他又不傻,自己的心思他卻能猜的出。
還真是小看傻大個兒了。
張陽不給反應是因為失措,看着赤裸上身的趙瑾瑜,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金魚兒說的也對,他不是流氓,為什麽偏偏因為自己才會那樣呢?
“金魚兒……”張陽想問得更清楚,可又舍不得,怕萬一他曲解了金魚兒的意思,問出來的結果不是他喜歡的。
“傻大個兒,你對我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嗎?”
趙瑾瑜呼吸有點重,透過手機後帶着點沙沙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張陽低頭看看,然後頭也不敢再擡,憋了很久才開口到:“有。”
“所以我們要玩好玩的東西,張陽……”
“這不是玩,”張陽打斷趙瑾瑜的話,擡頭認真地看着趙瑾瑜,又重複了一遍,“這不是玩。”
趙瑾瑜的罪惡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過,想起那個失戀喝酒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男朋友的傻大個兒,趙瑾瑜就覺得非常對不起他。
“我知道了,張陽,等我回去給你解釋好不好?”趙瑾瑜笑了一下,伸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惹你不開心了吧?想要什麽禮物我回去的時候給你買。”
張陽搖頭:“我沒有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趙瑾瑜喜歡我,”
“傻,”趙瑾瑜開始笑,笑着笑着把被子蒙在了頭上,“真傻。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傻子。”
因為在被子裏,所以聲音悶悶的,趙瑾瑜說了什麽,張陽聽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後金魚兒很奇怪,笑的像哭了一樣。
最後趙瑾瑜保證回家之後肯定好好解釋,才讓張陽乖乖挂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趙瑾瑜是被相親姐的電話吵醒的,看時間他才睡了三個小時。看着鏡子裏雙眼紅腫臉色黯淡的自己,趙瑾瑜真的懷疑昨天晚上那件“好玩的事情”是不是夢裏自己玩過了,不然自己一副歡愛過後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趙瑾瑜一邊刷牙一邊詛咒:傻大個兒你這麽多事,最好有點能耐,不然早晚榨幹你。
張陽擔心了趙瑾瑜一晚上,生怕他昨天晚上不開心了,早起把短信都編輯好了,想了想沒發出去。今天沒課,張陽原本想去圖書館坐坐,早起翻冰箱的時候裏面還有之前的蔬菜,想起答應趙瑾瑜的約定,他要兩周之內學會做那幾道菜,于是決定買菜學做飯。
忙活了半上午,看着廚房的狼藉,張陽覺得趙瑾瑜真的是心靈手巧。因為做飯這麽難得事情,他竟然可以做的這麽好,這樣的男朋友打着燈籠都難找。
他要是不喜歡自己,自己得多大損失啊!
趙瑾瑜頂着腫眼泡,紅着雙眼打了個噴嚏,同行的宋爾衛适時遞過紙巾。
“怎麽了?感冒了?”
趙瑾瑜也覺得自己大概是感冒了,喉嚨冒火一樣一陣陣發癢,眼睛不自主的想要流淚,應該是發燒了。
“我沒事,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可能昨晚着涼了。”說完又打了個噴嚏。幸虧還沒到目的地,不然當着客戶的面,一直打噴嚏就不太好了。
相親姐有別的工作,今天沒有和兩人一起,不過就算同行,相親姐恐怕也會躲得遠遠的,倒不是因為性取向的原因,而是因為覺得自己之前傻了吧唧的做法別扭。
趙瑾瑜其實也不想和宋爾衛一起,那天宋爾衛看他的眼神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不是他自戀,非要覺得宋爾衛喜歡的是他,而是宋爾衛那眼神充滿了侵犯性,讓人不自主地覺得像是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