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現在是已經結婚的人了!
肯定怨衛擎!
宴初陽恨意綿綿地想,肯定都是他每天東西做的太好了,營養豐富,幹淨衛生,把他胃都吃叼了,以至于現在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遇到一點辛辣食物都受不住。
在床上躺了會兒之後,宴初陽去了洗手間。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不管怎樣得洗漱睡覺了,能睡着,熬一夜應該就好了。
從衛生間裏洗臉刷牙後,宴初陽上樓,長長吐出口氣後,砰的一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因為肚子不舒服,所以他是趴着睡的,把枕頭頂在胃的地方好像就會好點兒。
男孩一邊小聲地抽冷氣,一邊緊閉着眼睛,白皙的額頭因為時不時的絞痛,出了一層薄汗。
宴初陽不斷呼吸吐納,放松身體,不住地想着,快點睡過去,快點睡過去,睡着就好了。
卧室裏靜悄悄的,只有鐘表的滴答聲。
終于,在床上死扛了半個小時後,宴初陽還是摸着肚子起來了,不行,他還是得找點藥吃,這樣疼下去肯定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砰砰砰。”男孩輕輕敲了下一樓卧室的門,小聲道,“衛擎,你睡了嗎?”
衛擎正坐床頭抱着筆記本處理公司文件,聽到男孩的聲音,眉頭蹙了下冷聲道:“幹嗎?”
宴初陽握了握拳頭,緊捂着肚子輕聲說:“我……我有點有事找你”
“有事明天說。”
“我,我肚子疼,疼的睡不着覺。”
“砰。”門一下子打開了。
宴初陽順着門扉,有氣無力地往地上癱倒下去,忍了兩三個小時,疼痛已經把他力氣都耗盡了。
衛擎鐵青着臉把軟成一團的人從地上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嘶……”宴初陽抓着床單,可憐巴巴地抽着冷氣說,“有藥嗎?”
看着男孩白到透明的臉蛋,衛擎磨着牙道:“不說只覺得燒得慌嗎?什麽時候開始疼的?疼這麽久怎麽就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宴初陽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很是不滿地皺眉道:“是你不搭理我,你一直在卧室裏不說話,我以為你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衛擎俯下身,狠狠在男孩鼻尖上咬了下陰沉着說
“那個宋淮啓跟你什麽關系啊?他邀你出去你就出去,他說想吃大排檔你就巴巴地帶人去吃大排檔,宴初陽,你怎麽就不明白?你現在已經嫁給我了!嫁給我了!你一個有家的人,跟別人這麽拉拉扯扯你覺得合适嗎?!”
宴初陽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響才微微回神,拽了拽男人衣角,嗫喏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你覺得你不喜歡吃大排檔,所以沒請你。”
“誰稀罕你的大排檔!”衛擎甩開他的手低吼。
宴初陽委屈地垂着眼睛不說話。
衛擎陰沉着臉走到櫃子邊,從備用醫藥箱裏找出一盒胃康寧和一瓶止疼藥,出了卧室在客廳裏倒了杯溫水,走到男孩身邊,“能坐起來嗎?把藥喝了。”
宴初陽支起身子,靠在床背上。
衛擎把手裏的藥遞給他,宴初陽把藥丸放進嘴裏,抱着杯子喝了口溫水,将藥丸順了下去。
“吃了藥大約什麽時候能好啊?”男孩巴巴地擡頭看着面前的人。
“呵。”衛擎嗤笑了下,從對方手裏接過杯子放在櫃子上冷聲道,“自己作的罪,還想吃了藥立馬就不疼?”
宴初陽抿抿唇沒說話,他覺得衛擎現在脾氣很奇怪,不知道怎麽了就得罪他了。
默了好大會兒,男孩輕聲道,“那……那我藥也喝了,我先出去了。”
“別動。”衛擎把人壓下去,“先在床上躺一會兒。”
宴初陽眸子閃了下,有點遲疑的說:“可是……這是你的床。”
“這也是你的床。”衛擎眉目陰冷地道。
宴初陽被凍的縮縮脖子,遲疑了兩秒小聲道:“這不是我的床,我的床在二樓。”
衛擎掐了下男孩臉蛋:“你跟我結婚了,我的床就是你的床,只要我想,我可以天天抱着你睡!”
宴初陽心猛地竄到嗓子眼。
雖然知道這只是男人脫口而出的氣話,可還是異常緊張地攥着床單,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你什麽時候想抱着我睡啊?我,我什麽時候都有空的。”
衛擎噗的一聲笑出來:“你很想跟我一塊睡?”
“對啊。”宴初陽挺了挺肩膀,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床比我大,還比我的幹淨,我喜歡住這兒。”
衛擎哼了聲:“就因為喜歡我的床,所以想在這兒睡?”
宴初陽點點頭。
衛擎臉色黑了黑,冷聲道:“想得美,一輩子也不讓你睡。”
宴初陽臉色黯淡下去,緊扯着被單的手也慢慢松開,雖然早知道是這個回答,可真親耳聽到了,還是覺得異常難受。
“再往下躺下點兒。”衛擎沖他揚了揚下巴。
宴初陽正難受,也沒心思管其他,很是聽話地把身子往下滑了滑。
衛擎把被子掀開,順着男孩衣角把溫熱的大手鑽了進去。
宴初陽身子顫了顫。
衛擎眸子一暗,啞聲道:“別顫,再顫就還把你扒光了親。”
宴初陽面色通紅地用手搓了搓被子:“你幹嘛啊?”
“幫你順順肚子。”說着,男人伸展開手,開始上上下下在對方柔軟的小肚子處按摩。
他手很大,又很溫暖,絞在一起的腸胃在他有規律的按摩下,似乎一下子舒展開來。
宴初陽舒服地長出口氣,輕聲說:“好像不那麽疼了。”
衛擎哼了下,“現在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着,是誰在給你揉肚子,是誰大半夜給你找藥吃,是誰在不辭辛苦照顧你。”
宴初陽暖暖地笑了下,擡手摸了摸男人結實的胳膊,不可謂不膩人地哼哼道:“是你,是衛擎。”
男人肩膀抖了抖,被他那個小煙嗓子給迷得小腹處一陣陣發緊。
“知道是我就記心裏去,明白誰才真正對你好!”
宴初陽眨眨眼睛,小嗓子啞啞地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好。”
“那你還跟宋淮啓去吃飯!”
“你不也跟沈詩敏去吃冰激淋了嗎?”
“這兩個能一樣嗎?我認識沈詩敏七八年了,她有什麽心思我一眼能看穿,你跟那個宋淮啓呢,你認識他多久啊?他對你什麽心思,你能看出來嗎?”
“怎麽不能?”宴初陽踢了踢腳上的被子,“他把我當兄弟,我把他當朋友。”
“當兄弟?呵”衛擎冷笑了下,“他跟你說他把你當弟弟?”
宴初陽抿抿唇:“他沒說,但我能感覺出來。”
“你感覺出來個屁!”衛擎把手抽出來,掐着男孩臉蛋道,“就你這個腦子,你能感覺出來什麽?”
宴初陽脖子一梗:“我怎麽感覺不出來,你也把我兄弟,就跟宋淮啓一樣!”
衛擎臉色一僵,眸子晃了晃,快速收回手,哼了一聲道:“對,我把你當弟弟,但我跟那個宋淮啓還是不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宴初陽瞪着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
衛擎臉色變了變,又把手鑽進男孩T恤裏,一邊揉着他肚子,一邊大言不慚道
“我對你坦坦蕩蕩,從來沒有起過什麽歪心思,你仔細想想,除了親親抱抱之外,我對你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兒嗎?咱們倆清清白白,天地可鑒,可你跟那個宋淮啓呢?”
宴初陽不服氣的癟癟嘴:“我跟宋淮啓也清清白白的啊!”
“怎麽清白了?”衛擎臉色又一次陰沉下來,“我頂多就是親過你,摸過你,他呢?他那麽猥瑣地看你,還沖你樂,還跟你一塊并肩走?宴初陽,你們倆的距離已經遠遠超過了兄弟的界限了!”
男孩額角抽了抽,默了好半響才嗫喏道:“親親抱抱,比并肩一塊走的性質,要嚴重得多吧?”
衛擎眸子一閃,看唬不過去,連忙轉移話題道:“你這肚子不行啊。”
宴初陽怔了下:“怎麽不行?”
衛擎揉了揉男孩觸感好到不像話的細腰,言不由衷地道:“怎麽那麽軟,都沒什麽肌肉。”